第550章 真相反轉驚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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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心的符刀金焰像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拂著一般,顫抖得愈發劇烈,仿佛那風中的燭芯,隨時都可能被吹滅。
而那黑暗中的腳步聲,卻在這顫抖的金焰中,愈發地靠近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浸水的棉絮上,發出那種沉悶而又讓人心裏發慌的聲響,仿佛那棉絮下隱藏著無盡的恐懼和未知。
蘇悅緊緊地攥著我的胳膊,她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濕透,那原本幹爽的斷椅腿,此刻也在她的掌心壓出了一道深深的紅印子。她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蒼白,甚至讓人擔心它們會不會在下一刻就像那脆弱的瓷器一樣,突然裂開。
“你們聽。”湛瑤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神秘,仿佛她發現了什麽重要的事情。她將銀鐲碎片緊緊地貼在手腕上,那原本斷裂的銀鐲竟然神奇地重新連接在一起,金線順著她的皮膚爬行,如同有生命一般,最終匯聚到了她的指尖。
我驚愕地看著這一幕,目光隨即被石門上的變化吸引過去。那原本不斷往下滴落的血字此刻竟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石門上那些滲著黑血的紋路開始隨著吼聲而閃爍。
藍光大盛時,吼聲便會低沉下去;而當紅光翻湧時,吼聲又會突然拔高,就像是兩台卡帶的老收音機在彼此對暗號一般,讓人感覺既詭異又奇特。
“這不是攻擊信號。”湛瑤的靈能波動如同微風一般輕輕拂過我的後頸,帶來一絲涼意。她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更像是……能量共鳴。”
她的指尖輕輕點在石門上,金線仿佛受到了某種指引,迅速纏繞上了一道血紋。“這些符陣正在吞吐吼聲裏的某種能量,也許這就是機關啟動的鑰匙。”
蘇悅手中的斷椅腿緩緩垂落下來,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疑惑:“那……那裏麵的東西不是衝我們來的?”
“不確定。”我緊緊地盯著符刀的火尖,它不再像之前那樣直直地指向黑暗深處,而是微微地偏向了石門右側的血紋。我心裏暗自思忖著,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至少現在如果貿然衝進去,很有可能會打亂符陣的平衡,導致一些無法預料的後果。
就在我話音剛落的瞬間,原本在黑暗中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突然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心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緊接著,一股腐臭的風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從黑暗中席卷而出,裹挾著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那股味道如此濃烈,仿佛是被壓縮到極致後猛然釋放出來的一般。我不禁渾身一顫,後頸的汗毛像觸電般“刷”地一下全都豎了起來。
這股檀香味我再熟悉不過了,它來自於李老師的辦公室。李老師總是喜歡在他的案頭點上一支老山檀,那股淡雅的香氣常常縈繞在辦公室裏。然而,此刻這股檀香味卻與那股腐臭的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而恐怖的氛圍。
“晨同學,瑤瑤,小悅……”就在我驚愕得不知所措的時候,那道沙啞的男聲如同幽靈一般,從無盡的黑暗中緩緩飄出。這聲音仿佛是從水底深處傳來的,帶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又像是浸了水的舊磁帶,在發出最後的掙紮,發出“嘶嘶”的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蘇悅手中緊握著的斷椅腿像失去了支撐一樣,“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所籠罩,猛地向前撲去,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身體,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風中的落葉一般。
她的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微張著,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隻是喃喃地念叨著:“李……李老師?”那聲音輕得如同蚊蠅,卻在這寂靜的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的喉嚨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扼住了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音。三天前的場景在我眼前不斷閃現,那是在第三教學樓裏,我們親眼目睹了李老師被那道黑影生生地拖進了牆縫裏。那血肉摩擦著磚麵的聲音,至今仍在我耳邊回蕩,清晰得讓人毛骨悚然。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這道聲音卻如此熟悉,那分明就是他平日裏最愛壓低嗓音講述鬼故事時的語調啊!
突然間,黑暗之中猛然亮起了一點昏黃的光,宛如夜空中的一顆孤星。仔細一看,原來是打火機的火苗在微微跳動。
隨著火光的逐漸明亮,李老師的麵龐也緩緩地從黑暗中浮現出來。他的眼尾依然有著深深的皺紋,左眉骨上那道去年籃球賽留下的疤痕也清晰可見,然而,他的臉色卻異常蒼白,宛如白紙一般,與那鮮豔欲滴的嘴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隻見李老師手持一個黃銅打火機,火苗輕輕地舔舐著一張泛黃的符紙。那符紙的紙角已經被燒成了黑色的灰燼,仿佛在訴說著它所經曆過的滄桑歲月。
"別怕。"李老師微微一笑,火光在他的瞳孔中搖曳不定,"那些黑影、七口井、幽靈回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精心布置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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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蘇悅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身體猛地一顫,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最終撞在了我的腰上。她滿臉驚愕地看著李老師,聲音顫抖地問道:"您……您說這些都是您弄的?"
李老師的目光緩緩掃過石門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紋,打火機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使得他的眼白都泛起了一絲青色。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凝重:"沒錯,這一切都是我所為。這所學校的地下,鎮壓著一件極其重要的東西。早在民國二十三年建校之時,就曾用七十二名學生的鮮血將其封印在鎮靈井裏。然而,如今它即將蘇醒過來。"
我突然回憶起上個月在圖書館偶然發現的那本陳舊的校史,其中有一頁被撕掉了,隻留下了“血祭”和“鎮靈”這幾個字的殘片。當時,湛瑤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還特別指出那頁紙的撕口非常新,看起來像是最近幾年有人故意撕掉的。
就在這時,李老師緩緩地走近了我兩步,我這才注意到他的鞋尖上沾著一些黑色的泥土。那種黑色的泥土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與七口井井底的那種黑泥簡直一模一樣!
“我需要能夠與它對抗的人。”李老師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你們在回廊裏破陣時所表現出的冷靜,小悅能夠發現隱藏通道的敏銳洞察力,還有瑤瑤解析符陣的速度……這些都是它在挑選獵物時最為忌憚的特質。”
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湛瑤突然像閃電一樣迅速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勁很大,讓我不禁一痛。我驚愕地看著她,隻見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李老師,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
"郭晨,他身上有兩股靈能!"湛瑤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她看到了什麽極其可怕的事情。她的靈能波動像被石子砸亂的水麵一樣,失去了原本的平靜。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李老師的身上確實有一股異常的靈能波動。這股靈能與他自身的靈能截然不同,顯得十分詭異和惡心,就像是從腐肉裏爬出來的蛆一樣。
就在這時,湛瑤的銀鐲碎片突然變得滾燙起來,仿佛被什麽東西點燃了一般。緊接著,一根金色的細線從銀鐲碎片中飛射而出,如同靈蛇一般纏繞上了李老師的衣角。
李老師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低頭看向被金線纏住的衣角,喉嚨不由自主地動了動,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聲音。
然而,當他再次開口時,他的聲音卻突然變得黏膩起來,就像是嘴裏含著化不開的糖一樣。"小丫頭片子,倒是比我想象的靈啊。"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驚訝和讚賞,但更多的還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右手開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他的皮膚下,青灰色的筋脈像蚯蚓一樣凸起,指甲也迅速變成了黑褐色的尖刺。與此同時,他的指節發出了"哢哢"的斷裂聲,仿佛他的手指正在被硬生生地折斷。
蘇悅被這一幕嚇得尖叫起來,她毫不猶豫地撲向李老師,手中緊握著一根斷椅腿,狠狠地刺向那隻正在變形的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斷椅腿刺進李老師的手臂時,他的手臂卻像一團爛泥一樣,輕易地就讓斷椅腿陷了進去,而且竟然沒有流出半滴血來。
“原來你早被它侵蝕了!”我怒不可遏,緊咬著牙關,使出全身力氣揮出符刀。隻見刀身閃爍著耀眼的金焰,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轟”的一聲,金焰猛地竄起半尺高,氣勢磅礴地劈向李老師的胸口。
李老師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突然發動如此猛烈的攻擊,他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擊退了兩步,身體搖晃了一下。我定睛一看,他的胸前已經被金焰燒焦,一片漆黑,散發出陣陣焦糊味。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就在下一秒,那片焦黑的皮肉竟然像被按了快進鍵的錄像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不僅如此,愈合後的地方還長出了一層更厚的青灰色鱗片,覆蓋在原本的肌膚之上,看起來堅硬無比。
“好小子,這符刀是你爺爺的吧?”李老師的聲音突然變得怪異起來,其中夾雜著好幾種音調,有蒼老的、尖銳的,還有像金屬摩擦時發出的刺耳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當年他就是用這把刀,劈了我半張臉啊……”李老師的語氣充滿了怨毒和憤恨,“今天,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我要用你們的鮮血,去澆灌我的本體,讓它重新蘇醒!”
就在這時,石門突然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撞擊著它。門上的紋路中的藍光也在瞬間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從血字中滲出的黑血,正“滴滴答答”地順著石門流淌下來。
黑暗的深處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正在拚命掙脫束縛,想要破繭而出。
李老師仰起頭,青灰色的鱗片爬滿脖頸,他咧開嘴,露出滿嘴細密的尖牙:"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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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瑤!"我反手攥住她的手,銀鐲碎片的金線纏上我們的手腕,"你之前說門紋的能量共鳴,現在能逆向切斷嗎?"
她的額頭滲出冷汗,靈能波動像根繃緊的弦:"需要三秒!"
"蘇悅!"我把符刀塞進她手裏,"照著李老師的後頸砍,那裏鱗片最薄!"
蘇悅接過符刀的手在抖,可她咬著牙點頭,發梢掃過我下巴:"晨哥你數到三!"
"一!"我抄起地上的斷椅腿,用盡全身力氣砸向石門右側的血紋——那是符刀火尖之前指向的位置。
木茬子撞上去的瞬間,黑血濺了我一臉,腥得人發嘔。
"二!"湛瑤的銀鐲碎片爆發出刺目白光,金線如活物般竄進石門縫隙,我聽見符陣崩裂的脆響,像踩碎了一地玻璃。
"三!"蘇悅的符刀帶著金焰劈下,李老師的後頸綻開血花——這次的血是黑的,冒著泡,發出"滋啦"的灼燒聲。
他發出刺耳的尖叫,身體開始透明,像塊被陽光曬化的果凍。
黑暗深處的悶響突然消失了。
石門上的血字"簌簌"掉光,露出下麵刻著的"鎮靈"二字,是我爺爺的筆跡。
風停了,腐臭味散了,隻剩下李老師透明的身體裏飄出張泛黃的符紙——和他剛才燒的那張一模一樣,上麵用朱砂寫著"封"。
蘇悅癱坐在地上,符刀"當啷"掉在腳邊:"所以...李老師是想同歸於盡?"
湛瑤蹲下來撿起符紙,銀鐲碎片的金線輕輕撫過"封"字:"他用自己做容器,把那東西的靈識引到體內,再用這張符紙同歸於盡。
剛才我們切斷符陣,其實是幫他完成了最後一步。"
我看向逐漸消失的李老師,他的臉終於恢複成記憶裏的模樣,眼尾的皺紋裏還沾著黑血。
他衝我們笑了笑,嘴唇動了動——我猜他說的是"謝謝"。
石門後的黑暗開始變淡,露出裏麵空蕩蕩的石室,中央有口井,井沿刻著七十二個學生的名字。
月光從頭頂的裂縫漏進來,照在井水上,泛著幽藍的光。
蘇悅突然站起來,抓起符刀走向井邊:"那...現在它徹底被封了?"
"暫時。"湛瑤把符紙遞給我,"但鎮靈井的封印鬆動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的銀鐲碎片突然亮起來,金線指向井裏的月光,"不過至少...我們證明了自己能守。"
我摸著符刀上的金焰,它現在溫溫的,像塊曬過太陽的玉。
遠處傳來晨跑的鈴聲,我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
蘇悅的斷椅腿還躺在地上,沾著黑血的木茬子閃著光,像把未收的劍。
"走。"我彎腰撿起斷椅腿,拍了拍蘇悅的肩,"回教室。"
湛瑤已經往門外走了,銀鐲碎片的金線在她腕間纏成小太陽。
晨光照在她背上,把影子拉得老長,像道擋在我們和黑暗之間的牆。
身後傳來井水的漣漪聲。我沒回頭。
該麵對的,我們早晚會麵對。但至少今天——
我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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