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這趟旅行，蔣述三人組體驗了一次空中的無人公交車，如果不提石墨剛上車就吐了一攤的事，這趟體驗也還算愉快。
    不過他的嘔吐味氣味很好的遮蓋了蔣述身上的煙味，下了車蔣述還不忘安慰他:“沒事，古代人體驗超現代科技，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左佳的住處在蔣述看來更像是地下室，他的房子深埋地下，地下商場入口一般的地方是他家的單元門，現代科技努力讓房子越建越高，可誰知道超現代世界的人們竟然住進了地底。
    “沒什麽好意外的，我們的世界已經克服了地底缺氧與地下結構不穩定的難題，我們開創出了人工太陽與月亮，即便是在地下，也可以過分得清白晝的生活，地表也有居民樓，隻是那些房子更昂貴一些。”
    左佳一邊拿出鑰匙一邊開門。
    進屋後，霸占了一整麵牆的落地窗就吸引了三人的目光，他們跑到窗邊不可置信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一輪巨大的明月在頭頂高懸，月光之下竟然有街道和車輛，不管是建築風格還是公共設施，都與他們原來的世界無異。
    “我還以為普通的交通工具已經被淘汰了，沒想到是被深埋地下了。”
    蔣述看著窗外的夜色不停感歎，原來他們來時坐的公交飛車已經算是有錢人的體驗了嗎？
    進屋後左佳才摘下麵具，那麵具在他手中發出機械聲音，三兩下就折疊成了半個手掌大小的盒子，石墨好奇的看向他的臉，發現他左半張臉竟然是黑色的，像是憑空消失了，卻又沒有漏出裏麵的骨骼和肌肉。
    “沒什麽好驚訝的，這是人們的選擇，有錢人先享受美好世界，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地下的居民與地上的居民們其實差不多三七開開，如果有能力，還是沒人喜歡住在地下的。”
    蔣述歎了口氣，果然還是金錢最重要。
    “現在可以說說我手中的逆流是什麽了吧？”
    左佳從口袋裏拿出一顆僅剩一半的逆流說道:
    “是地表居民所使用的特殊貨幣，它的名字之所以叫逆流，是因為裏麵的金色物質可以讓人體進行自我修複，加快新陳代謝，並調節細胞分裂的能力，以此讓人體永保青春，可以說是一種長生不老藥，通常按照毫克來計算，一枚充足的逆流有300毫克的內容物，至少可以換一天的壽命，30顆逆流就可以在地表換來一套不錯的房子。”
    刺蝟眼皮跳了跳:“竟然還有這種事？這東西竟然能買命？！”
    蔣述不理解的看著逆流:“用命換煙抽，還真是瘋了。”
    說到煙左佳又想起了禁毒的問題:“不管怎麽說，在這裏一定不可以抽煙，大人最好先洗個澡換身衣服，把身上的煙味處理幹淨。”
    在蔣述洗澡期間，石墨好奇的問起了左佳的臉是怎麽回事。
    “是成為生神隨從的代價，我的代價是失去半張臉。”
    石墨摸了摸自己有些幻痛的臉頰:“那一定很疼吧？”
    “可能吧，已經久遠到不記得了。”
    回憶起之前的生活，其實除了不能到處亂跑之外，也沒什麽太大的變化，這個世界階級很高，對各種情況都有比較強的解決能力，基本不需要自己操心，以半張臉換來在這裏安穩度日遠比在虛無裏受欺負強。
    刺蝟環起胳膊說道:“沒想到生神竟然是個心狠手辣的神明，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手下。”
    左佳趕緊糾正道:“生神大人是最仁慈的神明，他總會給人們重來一次的機會，隻是現在他已經不在了，所以才需要麻煩世界意識大人來解決問題，我希望你們不要誤解他。”
    刺蝟不解的看著他:“可他為什麽偏要用這種狠心的方式來與你們合作？”
    石墨非常讚同刺蝟的說法，他幻想著自己曾經與隨從相處的畫麵:“就是啊，成為朋友不是更好嗎？”
    左佳聽後突然笑了起來，他自嘲的搖頭說著:“哈哈……這大概就是身份的重要性吧，神與人與虛無生物，所有的存在都在以自己的目光看世界。據我所知，除了死神，其他的大人們可沒把隨從當做朋友，我們之間存在的並不是合作關係，而是主仆契約，虛無生物想要在眾世界生活，就必須過寄神籬下的日子，眾神作為主人，當然要讓自己的手下認識到他們的權威性，這是「秩序」定下的規矩，隻是大人們現在身為人類不再考慮那麽多，所以才能如此輕易講出自己的觀點。”
    石墨單純的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他天真的問出了一個誰也無法回答的問題。
    “所以我們人類才是最單純善良的嗎？”
    刺蝟摸摸他的頭頂:“這誰知道呢，壞人也不少見吧？蔣述那家夥就不見得是什麽好人。”
    石墨傻笑著看著刺蝟。
    “可他跟我非親非故，卻給我買飯吃唉！”
    刺蝟無奈的看著他:“就知道吃……”
    雖然嘴上在吐槽，但這一次的交談讓他更加好奇起言辭說到的那個叫金挽挽的人。
    洗完澡的蔣述從浴室出來，身上還帶著些水汽。
    “高科技就是方便，這衣服給我洗的像新的一樣！”
    左佳坐在書桌旁點了幾下桌麵，落地窗戶瞬間變成了一片巨大的屏幕，上麵顯示出一幅地圖，他指向地圖偏左下的位置說著。
    “這是曙光城的全貌地圖，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西南的角落，這座城市越靠近中心越是繁華，資訊也越全麵。大人們這次來的目標應該是找到夢神大人的「神魂繼承者」，當初的二代夢神出現的太突然，我對此也是知之甚少，想找他可能需要借助科技的力量。”
    其餘三人湊上前看著眼前繁雜的地圖，這地圖根本不像是城市的全麵圖，而像是一幅機器的主板圖，蔣述指向中心位置類似cpu的方塊問道:
    “這個看起來方方正正的建築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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