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斷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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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的眼皮顫動了幾下,隨即因為一陣尖銳的頭痛而皺起眉。他緩緩睜開眼睛。
“嘶——”白夜倒抽一口冷氣,手指按上太陽穴。他的喉嚨幹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腦袋裏仿佛有個施工隊在敲敲打打。他勉強撐起身子,被子從身上滑落,這才發現自己連作訓服都沒換,隻是脫了外套和鞋子。
宿舍門被輕輕推開,周陽端著水杯走進來,看到白夜醒了,眼睛一亮:“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麽樣?”
白夜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水…”
周陽趕緊把水杯遞過去,白夜一口氣喝光,這才感覺活過來一點:“我怎麽了?”
“你喝了一杯啤酒,”周陽推了推眼鏡,“然後就醉了。”
白夜困惑地眨眨眼:“一杯?”
“準確地說,是350毫升的玻璃杯。”周陽嚴謹地補充道,“酒精含量大約4.2。”
白夜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皺巴巴的作訓服,又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我…斷片了?”
周陽的眼鏡片閃過一道光:“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白夜努力回想,記憶卻像被蒙上了一層霧。他隻記得火鍋的熱氣,啤酒的苦味,然後…一片空白。
“不記得了。”白夜搖搖頭,隨即因為這個動作帶來的疼痛而皺眉。
周陽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放鬆了一些:“那就好…我是說,不記得也好,醉酒的感覺很難受。”
就在這時,宿舍門被猛地推開,王凱的大嗓門率先傳來:“小白醒了嗎?”
緊接著,血狼小隊的其他成員魚貫而入,瞬間把白夜的床圍得水泄不通。
“怎麽樣?頭疼不疼?”李昊伸手摸了摸白夜的額頭,動作輕柔得像在檢查易碎品。
“要不要吃止痛藥?”方烈從口袋裏掏出一板藥片,“我特意去醫務室要的。”
林濤擠到最前麵,手裏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先喝點粥暖暖胃!食堂阿姨特意給你留的!”
白夜被突如其來的關心弄得有些懵,目光在幾人臉上來回掃視:“我…隻是喝醉了,又不是重傷…”
“一杯啤酒就斷片,這比重傷還可怕好嗎!”王凱誇張地揮舞著手臂,“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
楊毅點點頭:“特別是你睡著後怎麽叫都叫不醒,周陽差點給你做心肺複蘇了。”
白夜接過林濤遞來的粥,小口啜飲著。溫熱的米粥滑過喉嚨,緩解了不適感:“我…沒做什麽奇怪的事吧?”
這個問題讓宿舍裏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一秒。幾人的表情微妙地變化著,眼神不自覺地飄向站在最後的徐哲——他自從進門後就一直躲在人群後麵,臉色蒼白得像見了鬼。
“沒、沒有啊!”王凱的聲音高了八度,“你就是…就是說了幾句胡話,然後睡著了!”
“對對對!”林濤急忙附和,“特別乖!像隻小貓一樣!”
方烈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比王凱喝醉後老實多了!那家夥上次喝多了抱著電線杆喊媽媽…”
“喂!”王凱惱怒地踹了方烈一腳,“說好不提這事的!”
白夜的目光越過吵鬧的幾人,落在徐哲身上。後者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低下頭,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徐哲,”白夜突然開口,“你鼻子怎麽了?”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徐哲的鼻子上——那裏貼著一小塊創可貼。
徐哲像是被雷擊中一樣渾身一顫:“沒、沒什麽!訓練時不小心碰到的!”
“是嗎?”白夜歪了歪頭,異色瞳中閃過一絲疑惑,“我記得昨天…”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記得什麽?”李昊的聲音繃得緊緊的。
白夜揉了揉太陽穴:“記得…徐哲好像也流鼻血了?”
“啊!對!”王凱立刻接話,語速快得像機關槍,“這小子最近上火!昨天流了一次,今天又流!虛得很!”
徐哲的臉紅得能滴血,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白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喝粥。宿舍裏的氣氛逐漸放鬆下來,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今天的訓練安排。
“對了,”白夜突然抬頭,“淩淵和我哥有消息嗎?”
這個問題再次讓宿舍安靜下來。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李昊清了清嗓子:“還沒有。特殊任務期間通常不會有聯絡。”
白夜輕輕“嗯”了一聲,低頭繼續喝粥。沒人注意到他眼神中閃過的一絲失落。
“那個…”徐哲突然開口,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所有人的動作都頓住了,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徐哲,眼中寫滿了“你瘋了嗎”。
白夜抬起頭,困惑地看著徐哲:“我應該記得什麽嗎?”
徐哲的手緊緊攥住衣角,指節都泛白了:“沒、沒什麽!就是…你喝醉的樣子挺可愛的…”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因為王凱已經開始無聲地捶牆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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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的表情更加困惑了。他放下空碗,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自己的嘴唇——那裏有種奇怪的酥麻感,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擦過。這個動作讓徐哲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
“我嘴唇有點腫。”白夜突然說,“是喝酒的原因嗎?”
“對對對!”周陽立刻接話,推了推眼鏡,“酒精會導致毛細血管擴張,引起輕微水腫!”
王凱在一旁瘋狂點頭:“而且你還咬了嘴唇!一直說好苦好苦!”
白夜將信將疑地看了他們一眼,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追問。
“好了好了!”李昊拍拍手,“讓小白再休息會兒,我們該去訓練了!”
幾人如蒙大赦,迅速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徐哲走在最後,關門時忍不住又看了白夜一眼,卻發現對方正盯著自己,異色瞳中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徐哲的心髒漏跳一拍,慌忙關上門。
走廊上,幾人終於長舒一口氣。
“操,太刺激了。”王凱抹了把冷汗,“我差點以為他要記起來了。”
林濤拍拍徐哲的肩膀:“兄弟,你剛才差點害死我們所有人。”
“我…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徐哲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李昊歎了口氣:“不管怎樣,這事就到此為止。誰也不準再提,明白嗎?”
眾人紛紛點頭,隻有徐哲的眼神飄向緊閉的宿舍門,心中五味雜陳。
宿舍裏,白夜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的陽光。
他的手指再次撫上自己的嘴唇,眉頭微蹙。雖然記憶模糊,但身體似乎還記得什麽——那種被溫熱柔軟的東西觸碰的感覺,還有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
白夜搖搖頭,決定不再多想。他起身準備換衣服,卻在脫掉作訓服時發現領口處有一小塊暗紅色的痕跡。他湊近聞了聞,是血的味道。
“徐哲的鼻血…?”白夜輕聲自語,異色瞳中閃過一絲疑惑。他隱約記得有人背著自己回來,那個人的肩膀很寬,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白夜搖搖頭,把作訓服扔進洗衣籃。頭痛已經減輕了不少,但那種奇怪的感覺卻揮之不去,就像做了一場記不清細節的夢,隻留下朦朧的情緒在心頭縈繞。
與此同時,訓練場上,徐哲心不在焉地做著熱身運動。他的目光不斷飄向宿舍方向,腦海中全是昨晚那個吻的觸感。
“喂!專心點!”李昊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今天練格鬥,你這樣子會被打趴下的。”
徐哲勉強集中精神,但白夜柔軟的唇瓣和帶著酒香的呼吸始終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知道自己應該慶幸白夜不記得那個吻,但心底又有個小小的聲音在遺憾——如果白夜記得,會是什麽反應呢?
這個危險的念頭讓徐哲打了個寒顫。他強迫自己專注於訓練,但每一次拳頭擊中沙袋,腦海中浮現的都是白夜那雙迷人的異色瞳。
——
一天的訓練結束後,血狼小隊再次聚在食堂吃晚飯。
白夜看起來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專心地挑著魚刺。徐哲坐在他對麵,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眼神卻不受控製地往白夜嘴唇上瞟。
“看什麽?”白夜突然抬頭,異色瞳直直地看向徐哲。
徐哲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桌上:“沒、沒什麽!你臉上有…有飯粒!”
白夜摸了摸臉:“哪裏?”
“這、這邊!”徐哲硬著頭皮伸手,指尖輕輕擦過白夜的臉頰,那一小片皮膚柔軟得不可思議,“好、好了!”
王凱在一旁憋笑憋得臉都紅了,林濤則假裝咳嗽掩飾笑聲。白夜疑惑地看了他們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晚飯後,幾人一起走回宿舍。夜色已深,星光點綴著深藍色的天幕。白夜走在最後,突然叫住徐哲:“等等。”
徐哲渾身一僵,慢慢轉身:“怎、怎麽了?”
白夜站在月光下,異色瞳中流轉著奇異的光彩:“你最近…很奇怪。”
徐哲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膛:“有、有嗎?”
“嗯。”白夜向前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從上周開始,你就一直躲著我。”
“我沒有!”徐哲的聲音高了八度,引來前麵幾人的回頭。
白夜歪了歪頭,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像隻好奇的貓:“如果我說了什麽或做了什麽…你可以告訴我。”
徐哲的嘴唇顫抖著,那句“你吻了我”在舌尖打轉,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最終,他隻能搖搖頭:“真的沒什麽…就是…就是訓練太累了。”
白夜盯著他看了幾秒,最終點點頭:“好吧。”他轉身走向宿舍,又回頭補了一句,“如果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徐哲望著白夜的背影,心中既慶幸又失落。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像是錯過了一個重要的機會,又像是逃過了一場致命的危機。
宿舍裏,白夜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他的指尖無意識地觸碰著自己的嘴唇,那裏似乎還殘留著某種觸感,模糊卻又熟悉,像是一個被遺忘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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