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囚潛龍避驚雷 煞引刀魂破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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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長安動蕩平息不久,衣帶詔的密謀如同潛藏於水底的陰影,在數位心懷漢室的老臣與義士之間流傳。車騎將軍董承與西涼太守馬騰私下相見,馬騰提及劉備:“予觀豫州牧劉玄德,皇叔身份,更有難測之意。前日圍獵,曹孟德受賀,得意氣焰彌漫四野,旁人僅見狂傲。吾卻隱隱感知一股鋒銳殺機凝於其身後——乃是關雲長。玄德以眼神製止。他非無屠操之心,實因彼牙爪繁多,自身之勢,其‘氣’與‘意’皆尚未壯大至足抗衡耳。可往試探,必有應允。”董承與同袍吳碩等聞言,深以為然。他們感受到的不僅僅是關羽眼中怒火,更是高階武者“意”的具現,足以威懾凡人。此事關重大,諸人遂決定徐徐圖之。
    次日夜幕垂降,空氣中仿佛凝聚著亂世特有的沉重與肅殺。董承揣著那張薄薄卻承載著崩塌王朝最後一絲氣運的衣帶詔,徑直走向劉備居處。門口衛士感應到他身上謹慎收斂卻透著某種緊迫的“意”,並未過多阻攔,入內通報。劉備出門相迎,將董承引入僻靜小閣。關羽、張飛分侍左右,二人的氣息猶如蓄勢的洪流,在昏暗中給小閣帶來了無形的壓迫感,這是久經沙場的悍將特有的“煞氣”邊緣。
    “國舅深夜至此,非尋常故。”劉備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但董承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緊繃的“意”。
    董承答:“白日拜訪,恐為孟德所疑,故借夜色掩護。”
    劉備命人送上清茶,而非酒。在這個時代,共飲濁酒常是意氣相投或逢場作戲,茶則更顯私密與慎重。
    “前日圍獵場上,關將軍刀鋒幾出,那份殺意幾乎實質化,為何將軍阻止?”董承目光銳利地看向劉備,他的“意”亦非等閑,能夠察覺細微之處。
    劉備聞言,表麵不動聲色,內心卻是一驚。他早知自己韜光養晦之舉並非萬無一失,隻是沒想到竟有人能察覺到關羽幾乎未曾流露出的“殺意”輪廓。他深知,這世界強者的感應,超越肉眼可見。“國舅何以知之?”他故作不解。
    “常人難見,吾卻略有所感。”董承這句回應,暗合了武者以“意”感知環境與他人的秘密。
    劉備明白無法隱瞞,歎息一聲,眼神流轉間一絲哀色浮現,低語:“舍弟見丞相氣焰壓皇,失卻分寸耳。”
    董承聞言,情緒激蕩,那種激憤的“意”讓他難以自持,掩麵低泣:“朝中若皆有如此忠義之士他感知的不僅僅是忠義,更是關羽純粹而強大的“義絕之意”),何愁漢室不太平!”
    劉備暗自揣度,此是否為曹操設下的圈套,探人肺腑的“心法”之類?他遂佯作不解,反問:“曹丞相雄才偉略,天下已漸安定,何憂不太平?”這份疑問偽裝得極好,他刻意收斂了自身所有的鋒芒與“意圖”,顯得如尋常仕宦。
    董承猛地變色,挺身而起,渾厚的“義憤之意”迸發,帶著質問的壓力:“公乃漢室皇叔,血脈至親,吾等剖心瀝膽,公竟如此試探戲弄!”
    “非敢相詐,實恐國舅有詐,故相試之。”劉備見狀,知其真心,方卸下偽裝,收斂的“潛龍之意”在這一刻雖未爆發,卻流露出其本來的深邃。
    董承不再多言,從懷中取出衣帶詔與義狀。在昏暗燭光下,劉備凝視著那被皇帝氣機微弱加持的絹帛,以及上麵六個沉重的名字:董承、王子服、種輯、吳碩、吳子蘭、馬騰。一股源自血脈與理想的悲憤之情自他心底湧起,他的“仁德之氣”似乎與詔書上的天子之氣產生共鳴,化為難以言喻的痛楚,他身體微顫,壓抑地呼出一口氣,其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反抗“意”。
    “公既奉詔,備安敢不效犬馬之力。”他字句緩慢而沉重。這份效命的背後,是他決意不再隱藏自身“意圖”的開始。他在義狀上寫下“左將軍劉備”,筆跡穩重,透著決絕。
    “尚容吾再邀三人,湊成十義,共討國賊!”董承心潮澎湃。
    “切宜緩緩施行,不可輕泄。孟德的耳目,非同尋常。他感知人心、鎖定‘意圖’的能力,堪比頂尖謀士的心法。行動稍有疏漏,便萬劫不複。”劉備提醒道。雙方又商議至五更,方才謹慎分別。
    劉備深知自己的舉動風險巨大,為進一步麻痹曹操,他采取了極端壓抑“意”的方式:後園種菜。他親自勞作,將精神意念投注於田地草木,強行將那勃發的、潛藏的“潛龍之意”導引向純粹的生機與平和。他身上的氣機變得普通而貼近大地,幾無波瀾。關羽與張飛對此大為不解。“兄長貴為皇叔,卻學田舍翁之事,荒廢胸中韜略,此是為何?”他們的疑問源自不解劉備這層刻意壓抑“意”的用意。劉備隻是搖頭,不願多言,隻道“非你等所知”,因為這等近乎“心法”層麵的掩藏之術,常人難以理解。
    一日,關、張外出,劉備獨自在園中澆菜,身上的“氣”與“意”都壓抑到了極致,宛若融入了這片寧靜園地。忽然,數十道帶著肅殺氣息的身影破開竹籬進入園中,乃是許褚與張遼。這兩員曹操麾下的虎將,各自身上都縈繞著厚重的兵家煞氣,特別是許褚,那股屬於悍將的狂暴“意”幾乎壓得周遭草木低伏。他們直接進入劉備身周丈內,那是強者的天然警戒圈。“丞相有令,有請使君!”許褚聲如洪鍾,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威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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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心頭一震,數月壓抑的“意”幾乎被這突來的壓力衝擊得波動起來。但他迅速控製住。“何故緊急?”他勉強鎮定道。
    “不知詳情,隻奉命相請。”張遼相對平和,但眼底的光芒亦透著久經殺伐的警惕。
    劉備隻得放下鋤具,隨二人而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自身平和內斂的氣機,以免被感知到絲毫破綻。
    來到丞相府,曹操見他,竟展露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玄德在家,做得‘好’大的事啊!”這句話帶著雙重含義,仿佛一柄無形的尖刺直指劉備心底秘密。饒是劉備極力壓抑,麵色也在那一瞬間變得蒼白,自身的“意”差點失控暴露。
    曹操並未深究,隻是執起劉備的手或許也是一種微妙的接觸式“意”感應?),直到後園。“玄德學圃不易!”劉備見此,方才鬆了一口氣,壓抑的“意”再次回穩。“無事消遣耳。”曹操指著枝頭青梅,忽然眼中閃過一絲銳光,那仿佛是回憶催動的強大“意念”。“適見此梅,忽感去年征張繡時,道上缺水。吾心生一計,以鞭虛指曰:‘前麵有梅林。’軍士聞之,口皆生唾,由是不渴。”他說罷,竟放聲一笑。劉備聽得真切——曹操不是在講一個簡單的故事,他在用自身經曆,講述如何以強烈的“意”去影響和驅動人心甚至生理反應!這是更高層麵的“意”之運用!“今日見此梅,不可不賞。煮酒已熟,特邀使君一會。”
    劉備心頭微寒,卻已無法拒絕。
    二人對坐於小亭,青梅佐酒。微醺間,劉備感知到周遭環境的氣息陡然變化——陰雲自遠方漠漠壓來,不僅僅是自然之象,那濃厚的積雨雲,似乎隱喻著某種即將爆發的、難以測度的力量。遠方忽有龍卷。曹操與劉備憑欄共觀,那種人與自然偉力交織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使君知龍之變化否?”曹操並未看龍,反而直視劉備,眼中“霸者之意”流轉,仿佛能洞徹人心。“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他的話語與其說是在描述自然,不如說是在闡述一種境界,一種至高“意”的形態。龍之為物,可比世之英雄,是其“意”能貫穿天地,伸縮自如。
    “玄德久曆四方,必知當世英雄。請試指言之。”曹操語帶笑意,但在劉備感知中,這句話如同重錘落下,那股辨識、鎖定他人“意圖”的強大“意”撲麵而來,旨在引出劉備隱藏最深的“意”之麵貌。
    劉備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表麵的無害,“備肉眼安識英雄?”他收斂氣機,試圖回避這場“意”的較量。
    “休得過謙。”曹操不放過,眼中神光更盛,壓迫感無聲加劇。
    劉備知道躲不過,便逐一報出心中或被視為英雄者。袁術,曹操笑:“塚中枯骨耳。”這話語裏透著蔑視的“意”,仿佛看到一個生命力與“氣”已枯竭之人。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曹操評的不僅僅是才能,更是此人“意”的內核——徒有其表,怯弱無力,缺乏核心的“吞吐天地”之誌。劉表,虛名無實;孫策,借父之名;劉璋,守戶之犬;張繡、張魯、韓遂,碌碌小人——曹操用最直接的“意”來判定這些人的上限:他們的“意”要麽脆弱,要麽不夠純粹,要麽格局狹小。
    最後,曹操直指劉備,再指自己。“今天下英雄,惟使君與操耳!”
    這句話仿佛一道驚雷,不僅僅是聲音,更是曹操強大的、直入劉備靈魂的“辨識之意”,徹底揭穿了他刻意偽裝的一切。劉備壓抑已久的“潛龍之意”與曹操的“霸者之意”在刹那間劇烈碰撞。這份劇烈衝突引發了劉備體內“氣”的紊亂,他握著匙箸的手,本能地痙攣脫力,餐具墜地!恰在此時,遠處“龍掛”引發的天雷滾滾炸響,仿佛與二人之間那無形而劇烈的“意”之交鋒互為映照。
    劉備強行抑製住體內激蕩的“氣”與瀕臨爆發的“意”,順勢彎腰拾箸,麵上恢複一絲蒼白。“一震之威,乃至於此……”他巧妙地借雷聲為自己身體失態找了借口,仿佛隻是純粹的肉體畏懼自然之力。他瞬間將自身的“意”再次深藏,隔絕了與曹操“霸者之意”的碰撞。
    曹操望著他,眼神似乎閃過一絲探究,但劉備的偽裝已然完美。“大丈夫亦畏雷乎?”他笑著問。
    “聖人聞迅雷風烈必變色,何況備乎?”劉備回應得滴水不漏。他將自身的反應歸為凡人對天地偉力的本能敬畏,完全掩蓋了那是“意”境被洞穿後的真實驚悸。這份臨危不亂、瞬間調整自身氣機與意境的能力,正是其高智商與潛力結合的體現。曹操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釋,沒有再生疑。
    天雨初歇,園外傳來兵戈相擊的喧鬧,兩個身影破開阻攔闖入後園,手中提著染血的兵刃——正是關羽和張飛!他們自城外射箭回來,得知劉備被召入相府,憂心安危,那種濃烈的“護兄之意”與警惕的“殺機”混雜著衝入園中,徑直衝向亭前,衛士根本攔不住他們本能釋放的強大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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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劉備與曹操安坐對飲,二人才略微收斂自身迫人的氣機。曹操見狀,似笑非笑地問:“二位將軍緣何而來?”
    關羽手中青龍偃月刀收於身後,刀鋒吞吐著難以馴服的寒芒,他收斂外放的“意”,顯得從容,他刻意放慢的呼吸,暴露了之前焦急的內心。“聽聞丞相與兄飲酒,特來舞劍助興。”
    曹操目光在關羽、張飛二人之間來回逡巡,這兩人的“意”無比純粹,關羽如古井深淵,藏而不露;張飛似火山爆發,炙熱直接。他們身上強烈的武道氣息,是純粹的力量象征。他笑了,這笑容在昏暗的天色下顯得莫測。“此非鴻門會,何用項莊、項伯?”他看穿了他們的緊張,卻不點破其真實的“護衛之意”。
    劉備也笑了,笑中藏著劫後餘生的不易。曹操命人取酒,“賜與二位壯士壓驚。”他用“壯士”而非將軍,略帶幾分輕蔑,也點明在他眼中,這兩人隻是勇武之士,缺乏政治頭腦。
    酒畢席散,劉備告辭。關、張出府後長舒一口氣。“險些驚殺我等!”張飛尚自氣急。劉備遂將方才落箸之事及自己借雷聲掩飾的巧妙之處告知二人。
    關羽若有所思,問道:“兄長隱匿心誌,佯作俗務,卻為何仍被曹操看破?”
    劉備答:“非是他看破,是他以自身強大的‘辨人意’之術,觸碰到了我靈魂深處未曾外露的‘意圖’。我在園中躬耕,是壓抑自身的‘氣’,但核心的‘誌’與‘意’難以徹底消弭。曹操提及英雄,並非尋常對話,而是以他理解的天地大道與人雄之‘意’,引動試探。那一刻,他將‘英雄’的標準——‘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誌’——投射而出,我潛藏的‘意’與之共鳴,產生了失控的震蕩。這說明,意境的修為,有時比外放的‘氣’更難隱藏。”他的話語中透著對“意”理解的深入,遠超關張所理解的武道純粹之力。關張聽聞,方知自家兄長深不可測之處,不唯仁厚與計謀,更有這層難以言說的“意”境運用。二人歎服:“兄長真乃高見!”
    次日,曹操複請劉備。正值宴飲,人報滿寵探聽袁紹情況而歸。曹操召入詢問。滿寵乃是具備探查能力者,他的回歸帶來的是戰場的訊息。
    “公孫瓚已為袁紹所破。”滿寵語帶肅殺,仿佛帶回了戰場上的腥風。劉備聞之,心頭一緊,追念當年薦舉之恩,更有故人趙雲生死不明的憂慮——趙雲乃純粹槍術與赤膽忠義之“意”的體現者,若隕落,實為天地之殤。
    滿寵詳述了公孫瓚敗亡過程:易京固守,糧秣充盈,然因其固執不肯援救被圍將士,導致軍心離散,怨氣積聚。袁紹圍而不攻,以挖地道焚樓取勝。公孫瓚最終殺妻自焚,整個易京城被戰火與敗亡者的“怨煞”所籠罩。袁紹接收公孫瓚舊部,其聲勢所帶來的壓迫感與侵略性“意”大增。
    同時,淮南的袁術,驕奢過度,對麾下軍民毫無憐恤之“仁”,其統治之地“正氣”凋零,“煞氣”與“怨氣”彌漫。部下離散,力量崩塌。他欲將帝號讓予袁紹。這舉動,是兩種不純粹“意圖”的匯集——袁術苟延殘喘的妄念與袁紹攫取更高權力象征的野心。
    劉備心中暗潮湧動。袁紹勢大,但其根基在袁家四世三公積累的“世家之氣”與士族門生構築的人脈,而非其自身純粹強大的“意”。而曹操正通過吸納賢才、積累兵鋒“煞氣”迅速壯大。現在,是時候擺脫“籠中鳥”的狀態了!這個亂世,唯有自身擁有掌控力量的“意”,方能立足。
    “術若北投袁紹,必過徐州。”他站起身,語聲中透著一種新的決斷,“備請領一軍,前往截擊,可擒之。”這請兵並非純粹為漢室清賊,更是他掙脫曹操掌控的絕佳契機——他需要軍隊,需要根據地,需要一個能讓他“意”自由伸展的空間。
    曹操聽聞此計,認為合情合理,且能進一步打擊袁家,鞏固自己在北方的地位,遂應允。“明日奏請陛下,即可起兵。”
    次日朝覲天子,漢獻帝這位被壓抑太久、氣機虛弱的帝王,聽聞皇叔要領兵平叛,眼中竟閃過一絲久違的微光,那是屬於皇帝血脈與身份帶來的、瀕臨熄滅卻仍在掙紮的“天子之氣”與“複興之意”,含淚相送。這份微弱的“帝王之意”,或許在劉備心中重新燃起了一點什麽。
    劉備回府,當夜便星夜收拾,印綬在身,催促部曲迅速行動。這份急切,源於他內心強烈的渴望——逃離虎穴。
    董承追至十裏長亭相送,感應到劉備周身那份決然的“意”,叮囑道:“公宜留意,勿負帝心!”他交付的不僅僅是期望,更是“衣帶詔”背後無數心係漢室者凝聚的、混合著期望與絕望的“意誌”。劉備拱手拜別:“國舅寧待,此行必不辱命。”
    馬上,關、張追問兄長如此匆忙緣由。劉備答曰:“吾曾如籠中鳥、網中魚,困頓失誌。此行,如魚入大海,鳥上青霄,掙脫束縛,其“意”得到釋放。我需要一方土地,去容納並壯大我的‘意’與‘氣’!”他的話語中,流露出對未來掌控自身命運的渴望,那是真正“潛龍升騰”的“意”。他命令關、張催促朱靈、路昭軍馬疾行,這些人是曹操派來的名義上協助,實則監視的力量,他們的“意”忠於曹操,與劉備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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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曹操手下的頂級謀士——郭嘉與程昱,其洞察力非同小可。他們精通看透人心、分析“意圖”的“心法”。他們甫一歸來,得知曹操放虎歸山,立刻心頭警兆大作,一種針對劉備的強烈不安的“意”籠罩心頭。慌忙入諫:“丞相何故令劉備督軍?此非養虎遺患乎?”
    曹操自信一笑,他有朱靈、路昭牽製,又有此前試探所得劉備“膽怯”的印象。“欲截袁術耳,無礙。”
    程昱急切道:“昔年劉備居豫州,某等便請殺之。丞相不聽!今複予之兵!這等於放一條尚未化形的蛟龍入海!將來欲擒之,其可得乎?劉備身上有某種難以磨滅的‘意’,並非久居人下者!”他的警告直指劉備核心的潛力——其不凡的“意圖”與“氣”。
    郭嘉神情肅穆,仿佛看到了某種未來的走向,那是危險的陰影。“丞相縱不殺,亦不當使之離!一日縱敵,後患無窮!請丞相再思!”這兩位謀士的“心法”與對他人“意”的感知,遠超常人。
    曹操聞言,方覺後背發涼,那句“惟使君與操耳”此刻回響腦海,仿佛是自己親手解開了一份束縛。他即刻命許褚帶五百精騎前往,務必將劉備追回!許褚領命而去,渾身煞氣奔騰。
    卻說劉備兵行間,感知到後方揚起的塵頭,其間蘊含著急躁追趕的“意”。他對關張道:“此必曹兵追至!”他當機立斷下寨,命關張各自執刀在營前兩側侍立,這是以悍將強大的“意”和“煞氣”進行無聲威懾,以表明自己的決絕與不可輕犯。
    許褚至,見嚴整軍容,感受到營中散發出的強硬氣息,勒馬下到營前。“奉丞相命,請將軍回去!”他直截了當,言語中蘊含命令的“威懾意”。
    劉備立於營中,目光清冷,字句擲地有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麵過陛下,受丞相委任,別無更改!公可速回,為我稟報!”他釋放出的“意”堅定而決然,結合他已手握兵權、脫離束縛的實際地位,這股“意”竟能壓製住許褚那單純強猛的“煞氣”,讓其一時不敢強闖動手。許褚遲疑了,他能感受到劉備態度的轉變——這已不是昔日低眉順目的附庸,而是一個掌握力量、釋放自身“意”的主將!權衡利弊,加之曹操確未讓他武力相脅,他隻得回去複命。
    曹操聽聞回稟,猶自猶豫,或許他那強大的“辨人意”正在重新評估劉備。程昱、郭嘉再次力勸:“備不肯回,其心已變!他身上束縛已除,日後必是心腹大患!”但曹操此刻自認仍有朱靈、路昭在彼作為製衡,加之其剛烈的“意”不願反悔既定的命令,遂不再追究。一句“逃脫虎穴,蛟龍入海”,歎盡劉備掙脫牢籠的成功。
    同時,馬騰見劉備脫身,而邊地羌族,擁有不同於中原的、更接近自然的“意”與原始武學,情勢吃緊,亦率部返回西涼。劉備兵至徐州,刺史車胄出迎。此人乃曹操心腹,其身上的“意”隱晦地透著對曹操的忠誠與一絲莫名的謹慎。雙方寒暄,暗藏機鋒。
    孫乾、糜竺等人來參見,這些原劉備部下,其身上的氣息駁雜,既有對故主的忠心,也沾染了徐州官場的塵垢。劉備心底記掛趙雲安危,這位猛將的生死,影響著劉備聚攏純粹“忠勇之意”的基石。他一麵打探袁術消息。探子回報:袁術窮奢極欲,耗盡其僅存的“氣”與“財力”,終至眾叛親離。部將雷薄、陳蘭也投了嵩山。袁術欲讓出帝號給袁紹——這是徹底放棄“天子氣運”的頹喪之舉。他攜殘餘人馬、宮禁珍寶,正往徐州而來。
    劉備得知,立刻設伏截擊。此戰不僅是軍事對抗,更是劉備向天下展現自身武力與“意”的信號。先鋒紀靈來至,此人是袁術軍中稍有武藝者,但也隻是凝意境界。張飛見狀,按捺不住那熊熊燃燒的“鬥戰之意”與“勇”之“煞氣”,更不廢話,怒吼一聲,伴隨強大的聲波與“意”的爆發,直取紀靈。僅僅不到十合,張飛一聲暴喝,蘊含全身“煞氣”與“鬥意”的一矛刺出,紀靈尚未完全凝聚防禦“氣”場,便被洞穿胸膛,跌落馬下!敗軍聞張飛那能震散心神的“勇意”嘶吼,士氣瓦解,驚惶奔走。
    袁術親率殘軍來戰。劉備分兵三路,這是他將手中兵力凝聚為“意”之洪流的方式。朱靈、路昭被迫遵令在左翼,他們的“意”搖擺不定,不甚純粹。關羽、張飛在右翼,二將的“義”與“勇”匯聚,化為尖刀。劉備親率中軍,其“仁德之意”為主導,但夾雜著亂世生存磨礪出的堅韌與果決。
    陣前,劉備下馬直麵袁術。他聲音不大,但其中蘊含的“討賊”正義之“意”仿佛實質化,具備審判般的威壓:“汝逆天背道,吾奉詔前來!速速束手!”
    袁術一身龍袍,已無實質天子之氣附著,反添了幾分怪誕的煞氣,狀若瘋癲,感知到劉備身上那股混合的正義與輕蔑之“意”,勃然大怒。“區區織席小輩,安敢輕吾!”他嘶吼著揮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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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備隻是稍退,兩翼軍馬如釋放的囚獸,衝入敵陣!關張部的“純粹鬥意”與“煞氣”遇上袁術軍混亂的“氣”與“怨氣”,產生了摧枯拉朽的效果。袁術軍如同遭受收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其積聚的“怨氣”在死亡中凝結,汙染了土地。又遇嵩山來的雷薄、陳蘭,趁亂劫掠。
    袁術軍潰不成軍,僅剩千餘老弱。盛夏酷暑,軍士餓死無數,袁術身為始作俑者,卻嫌麥飯粗糙無法下咽,渴求蜜水。庖人回報:“隻有血水,哪有蜜水!”這份對話透著極致的絕望與反諷——他榨幹了黎明百姓的血,此刻連清水都不可得,唯餘血水映照其罪孽。袁術坐在床上,大叫一聲,口吐鮮血而死!或許是他長期以來積聚的“煞氣”反噬、統治下的“怨煞”侵蝕、以及極端絕望情緒導致其微弱的“氣”完全崩潰,促成了這場荒誕而淒慘的死亡。後人有詩哀歎,他以貪婪與驕奢鑄就的短暫帝王“意”,最終敗給了亂世中最卑微的求生意誌與反噬的天地之“氣”。
    袁術死後,侄袁胤攜帶靈柩、妻子及宮禁財寶奔廬江,被徐璆截殺。徐璆奪得玉璽,將其獻給了曹操。這方沾染了末代王朝“氣運”與袁術敗亡“怨氣”的寶物,終於落入了新的“霸者”手中,仿佛天地間的某種無形力量,再次完成了它的轉移。曹操大喜,封賞徐璆。玉璽,這不僅僅是皇權的象征,在某些流派看來,更是王朝“氣運”與“天子之意”的凝聚之物,其易主,是曹操“霸者之意”一步步掌控天下“氣脈”的象征。
    劉備知袁術已亡,寫表上奏朝廷,書呈曹操,名義上令朱靈、路昭帶回許都奏報,實則留下他們統領的五萬軍馬,自己以此為基,坐鎮徐州,並親出招撫流散百姓——他以自身的“仁德之意”與溫和的“氣”試圖安定一方,匯聚人心,以此壯大自己的根基與“氣運”。
    朱靈、路昭回許都見曹操,稟報劉備留兵。曹操勃然大怒!他豈能不知,劉備脫離了他的視線與掌控,甚至留下並收攏了他的軍馬,這是徹頭徹尾的背叛與“意”的解放!他怒火衝天,蘊含強烈懲戒“意”的怒喝欲斬二人。
    荀彧見狀,進言:“權力已在劉備之手,朱、路二人不過被其勢所裹挾,奈何不得。斬之無益。”這是對當下“意”勢的精準判斷。曹操冷靜下來,遂赦免二人。
    荀彧又進一言,其語陰冷,是頂尖謀士利用環境與人心的“心法”:“備既有二心,不如暗施一計。寫密書與徐州刺史車胄,令其從內部圖謀,殺掉劉備。”這便是利用弱者心中的“忠誠之意”去對抗強者的“勃發之意”,是一場無形的“意”與“意”的博弈。曹操從之。
    密書暗送徐州刺史車胄,車胄心腹於曹,得了丞相命令,立刻召陳登商議。陳登,其家族在徐州經營多年,世代有不為人知的隱秘傳承,其內心“意圖”更是多層,既不甘為曹操驅使,又與漢室有絲絲縷縷的聯係。他早察覺到劉備身上的潛力,也憎惡車胄對曹操的卑躬屈膝。此時,他看準時機,這是決定家族與自身命運的關鍵一刻。
    “此事極易!”陳登不動聲色,“今劉備招撫百姓,不久便回城。將軍可命軍士伏於甕城門旁,甕城乃是險要之處,易設殺局,也易匯聚警惕與怨恨之氣,隻作迎他,待他馬匹剛至,便揮刀斬之!末將在城上射殺跟隨其後的劉備舊部,大事定矣!”這計策陰狠毒辣,利用的正是劉備此刻剛安定徐州的放鬆,以及對表麵友好的輕信。
    車胄信以為真,遂依計行事。
    陳登自去回複,卻又繞路,迅速將此事報與父親陳珪。陳珪老邁,但眼光深邃,也具備感應世家傳承下來的某些氣脈變化的能力。聽聞兒子計劃,毫不猶豫:“速去告知玄德!機不可失,這是徐州陳家能否立足於未來之世的關鍵一步!”
    陳登領命,快馬飛奔而出,正好迎上提前趕回城的關羽、張飛。他不敢怠慢,飛速稟明車胄欲害之事。張飛聞言,暴怒,“鬥意”與“怒煞”瞬間衝霄,便要去城下與車胄廝殺!關羽攔住他,那份沉穩內斂的“義”與冷靜的“氣”稍稍壓製了張飛。“車胄知我們歸城,伏兵必設在甕城邊,徑直前往定中埋伏!吾有一計,可殺車胄:夜間裝扮成曹軍,騙開城門襲殺!”
    張飛聞之,眼睛一亮——這是以假亂真,利用對方基於曹操旗號產生的固定認知與“意”進行誤導的狡詐之計。關羽手下原有關部分屬曹操的軍隊旗號,衣甲顏色皆是曹操部隊特征,方便行事。
    當夜三更,關羽親領數十騎,舉著曹軍旗號,冒著細密的夜雨來到徐州城下。在這樣的夜色與天氣中,人的感知會被削弱,城市的“警戒氣”也降至最低。城上值夜軍士問:“何人夜至?”城下回應:“曹丞相差遣,張文遠將軍麾下人馬,奉急令調動!”
    軍士連忙入報車胄。車胄早已準備妥當,聽聞是“張文遠”,心頭並未多疑。但他身性謹慎,遂招陳登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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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是不迎?”他帶著微弱的疑慮。陳登已在城上高處,心中暗笑。“夜深難以分辨。或有詐。”他用看似審慎的理由助推車胄的猶疑。城下關羽一方感知到城上似在商議,擔心被識破,遂鼓噪高呼:“再不開門,延誤軍機,且被劉備知曉,悔之晚矣!”這份虛張聲勢的急切反而打消了車胄最後的疑慮——如果真是曹操軍急務,拖延確是重罪。
    車胄隻得匆匆披掛,點了一千親兵,提槍策馬,開城門,過吊橋!衝到城外燈火管製下的甕城邊沿,大聲呼喝:“文遠何在?”
    黑暗中,一道寒芒閃過,伴隨著關羽那貫注了強烈“義絕之意”的低沉咆哮:“反賊車胄!安敢在此設伏害我兄長!”關羽策馬直衝,手中青龍刀揮出,在夜色中帶起一道恐怖的軌跡!這份迅疾、準確、致命的襲擊,是頂尖武將對自身“氣”與“意”的完美操控!
    車胄大驚失色!他感知的“殺意”之強、來襲之速,完全超越了他的應對極限!他是以城守的“氣”與“意”來麵對,哪裏是關羽蓄意爆發的“戰意”與“殺煞”對手?他慌忙揮槍抵擋,不到數合便被壓製得無法招架!撥馬便欲回城!
    就在他奔至吊橋邊時,城上!陳登居高臨下,不再掩飾他的“意圖”,挽弓搭箭,亂箭向下射出!箭矢精準,並非對關羽,而是封鎖了車胄退回城內的唯一通道!這份精確控製下的箭矢,帶著一種冷酷的“決斷之意”。車胄避箭,路線受阻!關羽早已算好一切,策馬疾追而至,手起刀落——青龍偃月刀,這柄寄宿著曆代忠義與殺戮“煞氣”的神兵,此刻與關羽純粹的“義”之“意”合二為一,以無可阻擋之勢,斬斷了車胄頸項!首級飛起,在黑暗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地。車胄臨死,眼中或許還留著對被背叛與絕望的“怨意”。
    關羽割下首級,提刀立於城下,聲音不高,但那份伴隨殺戮而生的威嚴與“煞氣”彌漫開來,足以震懾守軍。“反賊車胄已死!眾等放下武器投降,免死!”這份招降,是將個人的武道“意”與收編軍隊的策略結合。城頭守軍見主將已死,來自關羽的“威懾意”籠罩,複仇者的“殺煞”就在眼前,恐懼瞬間壓倒了對曹操的忠誠“意”,紛紛倒戈投降。徐州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完成了主人的易幟。
    關羽提著車胄尚帶餘溫的頭顱去迎接劉備。夜色已退,天邊泛起魚肚白,晨風吹散了些許彌漫在甕城區域的殺戮“煞氣”。他稟報了車胄意圖與斬殺始末。劉備大驚,那並非是純粹的懼怕,而是對後果的清醒認知:“殺了曹孟德的心腹,他必不會善罷甘休!”此舉,已將他與曹操徹底推向了對立麵。他苦笑不已——掙脫了一個牢籠,立刻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進入徐州城,百姓尚在驚悸,卻感應到劉備身上那份相對溫和的“仁德之氣”,紛紛伏地相迎。劉備徑直去尋找張飛。卻得知,張飛在入城後,其尚未消散的“殺煞”與為兄長複仇的“狂暴意”驅動下,竟已將車胄全家殺戮殆盡!劉備聞言,麵色劇變!他原以為隻是斬首主犯,未料張飛下如此狠手。殺主犯隻是戰場慣例,誅其家則帶有極強的“報複意”與額外的“怨煞”,這無疑將加劇曹操的怒火,並在因戰爭已然汙穢不堪的徐州土地上,增加更多無辜的“怨煞”!這不僅是政治上的失策,更觸及了超凡世界觀下的某種禁忌或代價!“如何是好……”他低語,其中帶著悔恨與深深的憂慮。
    此時,陳登獻策。他的目光閃爍著理智的光芒,其“心法”正在快速運轉,試圖在已發生的黑暗事實之上,找到一線生機。正所謂,既已掙脫樊籠,引來怒焰,便需更高明的計策去熄滅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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