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意已竭敗者哀歌 血未幹仁者入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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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曹操在官渡焚燒袁紹的烏巢糧草後,並未有絲毫停歇。得勝之軍,裹挾著精粹無匹的殺伐煞氣,如同饑渴的獵食者,追逐著潰敗如潮的袁紹殘部。那些袁軍士卒,心中的意已然崩碎,肉體之氣在恐懼和絕望中迅速衰竭,化為更容易被土地吸收的怨煞,點滴浸染著官渡通往黎陽的道路。
    袁紹披甲不及,僅著單衣幅巾,帶著不到八百親騎,其身上曾煊赫一時的世家氣已薄弱不堪,隻有混雜著羞惱與不甘的,衰敗的意在支撐著他狼狽前行。直至黎陽北岸,大將蔣義渠引兵迎接,這些兵馬帶著相對完整的地脈之氣與部隊煞氣,勉強構成了新的物理屏障。聽到袁紹歸來的消息,那些零散潰敗的士卒,被求生的本能和對舊主殘存的意所吸引,又如同螞蟻般聚集起來,暫時恢複了一絲表麵上的軍勢之氣。
    然而,這股重新匯聚的力量是如此脆弱。夜宿荒山,陰森的林地中,遊蕩著無數因慘死而未消散的怨煞,它們低聲哭嚎,附著在尚存生機的敗軍耳畔。袁紹在其簡陋的帳篷中,充斥著敗亡與屈辱,卻能奇異地感應到那些比自己士兵更痛苦的,低低的啜泣聲。他走出帳篷,循聲而去,看到的卻是敗兵們圍攏在一起,哭訴著喪兄失弟、家破人亡的悲慘。他們的哭聲,夾雜著戰場濃厚的怨煞氣息,充滿了對戰敗的痛苦和對未來的絕望。更可怕的,他們的意並未指向曹操,而是轉向了自己曾經寄托希望的主公。
    “若聽田豐之言,我等怎遭此禍!”這句話,如同淬毒的利刃,瞬間擊穿了袁紹本已脆弱的心理防線。他心中湧起了深切的後悔,那是麵對殘酷現實和自身錯誤決策時產生的自我否定之意。這種意比任何物理傷痛都更加腐蝕他的心神。“今回去,有何麵目見之耶!”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恥。
    次日,正當他在複雜的意緒中煎熬時,逢紀引兵來迎。這位內藏小人之意的謀士,敏銳地察覺到主公心境的動搖,立即將他那種扭曲的意付諸行動,用最惡毒的讒言去操弄袁紹對田豐殘存的那一絲愧疚。“豐在獄中聞主公兵敗,撫掌大笑曰:果不出吾之料!”
    這話並非全無根據。田豐的意堅韌而孤傲,他在獄中早有覺悟,或許真的會苦澀地一笑。但這在逢紀口中,卻成了田豐對主公敗亡的幸災樂禍與蔑視。袁紹本已破碎的“意”被這惡意徹底點燃。羞愧與憤怒混合,淹沒了他內心最後一絲對田豐忠義之意的認識。他不再顧念昔日的情誼,隻有一股受辱之意驅使他下達了最殘酷的命令:“豎儒怎敢笑我!我必殺之!”
    與此同時,在冀州冰冷黑暗的獄中,田豐同樣通過自身純粹的意感應到了某種變化。當獄吏興高采烈地向他道賀,以為主公歸來,自己將得到重用時,田豐卻發出了苦澀的預言:“吾今死矣!” 他憑借著對袁紹本性——“外寬而內忌,不念忠誠”——的深刻理解,已經預見了自己“忠義之意”必然的結局。勝利也許會帶來一絲希望,因為勝利者的“意”更容易變得寬容;但失敗帶來的羞辱與自卑,隻會讓袁紹內心深處那份陰暗、無法容忍他人比自己更強的嫉妒之意徹底爆發,首當其衝的,便是那些預言他失敗的人。
    使者手持象征著冰冷權力與死亡的劍,傳入獄中。田豐沒有掙紮,沒有乞求,他的忠義之意早已超脫了生死的桎梏。“吾固知必死也。” 這平靜的話語,帶著一種徹骨的悲涼,卻又顯露出“大丈夫生於天地間,不識其主而事之,是無智也”的反思之意。他不怨恨,隻是為自己選擇的錯誤主公感到惋惜,然後以最決絕的方式——自刎,讓自己的意與氣不再留在這個已經腐朽崩壞的袁氏體係中。他以死來終結這段孽緣,保有自身最後一份不可侵犯的“意”之尊嚴。田豐的死亡,與前夜被殺的沮授一樣,象征著袁紹集團內部,最後那幾股清醒而強大的“忠誠之意”與“智謀之意”的覆滅。河北的棟梁折斷,預示著其根基——支撐王朝的優秀人才與忠良已徹底斷絕,袁氏家邦滅亡隻是時間問題。
    袁紹回到冀州,心煩意亂,那是經此慘敗,意徹底喪失穩定之錨的表征。他不理政事,放任那破碎的意隨意飄蕩。此時,後妻劉氏的勸立嗣子,以及審配、逢紀、辛評、郭圖等人的派係爭鬥,進一步加劇了袁紹集團內部意的分裂。袁尚背後是陰險而有野心的審配與逢紀,袁譚背後則是相對務實但同樣有私心的辛評與郭圖。他們的討論,是圍繞繼承人展開的,卻是以各自私利和派係之意為驅動,並非為了袁氏的整體氣運或天下蒼生。袁紹猶豫不決,顯示出他作為領袖,定奪之意已蕩然無存,完全受控於身邊各種複雜的意場牽扯。這種內部的撕裂,比任何外部敵人都更加致命,它消耗著袁氏殘餘的氣與煞氣,並在他們的大本營滋生難以消除的怨煞與不和之氣。
    直到袁熙、袁譚、高幹各自從駐地帶來了援兵。這五萬、六萬兵馬,是袁氏遍布北方的世家網絡所能動員的,分散儲存的地脈與民力之氣。二十餘萬軍隊再度聚集,形成了一股看似可觀的物理力量,但也摻雜了各自省份獨特的氣與將軍的個人意——這些意各不相謀,使得龐大的軍隊像是一個勉強粘合在一起的泥人,不堪重擊。袁紹見了這些力量,被暫時的氣之多寡所蒙蔽,又燃起了不切實際的戰勝之意,不顧身體和內部問題,決定再戰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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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此時已帶領官渡得勝之兵,來到河上列陣。這些兵士身上散發著久戰沙場淬煉的、肅殺凝練的煞氣,以及擊敗強敵後昂揚勃發的意,兩者相互促進,使得這支軍隊的“氣”如同鋼鐵般堅不可摧。沿途有白發蒼蒼的父老奉獻羊酒,這些最底層民眾的生命之氣與樸素的敬畏之意聚集過來。曹操接待他們,傾聽他們的天命之說,那份預言應在他身上的言論,正是契合了他深埋於心底的、對天下權柄的渴望與自命不凡的奸雄之意。他的溫和與賜予,並非完全的仁德,而是一種精準的人心操弄之意,他以恩惠收買民心之氣,同時也通過自身偽裝的仁義之意,消弭民眾可能因戰亂產生的怨煞與反抗情緒。下令禁殺雞犬,更是他這種治理之意的表現——確保占領地的基礎氣不被過度破壞,以便後續吸取。
    袁紹倉亭下寨,二十餘萬帶著駁雜氣的軍隊擺開陣勢,對壘著曹操精悍且意氣統一的七萬兵馬。曹操出陣叫話,每一句都是對袁紹已潰敗意的嘲諷與攻心:“本初計窮力盡,何尚不思投降?”他是在用自己的勝利者的霸者之意直接打擊袁紹。
    袁紹大怒,他的意早已脆弱到無法承受挑釁。他派袁尚出陣,正是父子二人狂躁意的同步顯現。袁尚雖形貌俊偉,其武道可能僅得袁紹世家傳承之形,而無凝聚核心的“意”。他的出戰帶著表演的成分,炫耀武力之氣,但缺乏真正的實戰意與危機感。徐晃部將史渙都能在三個回合內看穿其虛實,並誘其背射而亡,足見其意之淺薄,徒有力量而無巧思。這一幕,不僅僅是父子間的魯莽,更是整個袁紹集團內部意與氣缺乏實戰淬煉,隻有虛華表象的縮影。袁紹因子的得勝而揮軍擁上,再次暴露他感情用事,不顧大局,以破碎的意指揮戰事的弊端。
    程昱的十麵埋伏之計,是基於對敵我雙方意與氣狀態的深刻理解。他利用曹軍“無糧則思死戰”所激發出的極致求生之意和由此產生的爆發式煞氣,引誘袁軍追至河上。河流堵截了退路,使得曹軍別無選擇,他們的意隻能化為拚死的戰“煞氣”。而袁紹龐大卻內裏潰散的軍隊,雖然數量上壓倒曹操,其追擊之意卻是散漫且缺乏必死決心的。曹操在戰場上那句“前無去路,諸軍何不死戰!”是他的霸者之意再次與軍隊意融合,瞬間點燃了所有士卒心中的血性與戰鬥煞氣。許褚為先鋒,他的猛士之意與近乎實質化的煞氣洪流,率先鑿穿袁軍防線。
    接下來的景象,是一連串連鎖崩潰。埋伏的十支部隊,每一隊都由一位身懷精純武道與特定意的將領帶領。他們如同從地脈中鑽出的死神,每一次衝擊都精準地針對袁軍混亂無序的氣場。這不是傳統的伏擊,更像是在能量層麵的絞殺,將袁紹潰散的軍勢之氣徹底撕裂、攪亂。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死亡釋放出更加濃鬱的怨煞,進一步吞噬著潰兵最後的氣力與理智。
    袁紹父子的狼狽逃竄,是他們的“意”在極致壓力下的完全崩潰。他們的身體已無力支持,而精神則瀕臨崩潰邊緣。最終衝出重圍時,軍馬幾乎死亡殆盡,兩位兒子與高幹身受箭傷,肉體之氣與個人意皆遭受重創。袁紹抱子痛哭,是身為一個失敗者,其殘破的意最後湧現出的、夾雜著權力失落與骨肉創傷的,巨大的悲哀。他的吐血,既是舊傷未愈,更是他那顆充滿悔恨與不甘的心,意之激蕩對肉體的最終反噬。他最後的安排——讓子侄甥回各州休整,與審配、逢紀暫時掌控軍事——是將已經分散的意強行進行地理隔離,避免徹底坍塌,但這也宣告了他再無能力將這些分散力量整合回自身體係。袁紹的時代,實質上已經結束,被他自身崩潰的意所葬送。
    曹操在倉亭大勝後,重賞三軍,以此穩定並進一步凝練軍隊的氣與意。探聽冀州虛實,再現其戰略的深遠與務實。對於審配的有謀與冀州豐富的糧食,他沒有貿然進攻。他明白,攻打這樣一個具備深厚氣和堅固意支撐的體係,需要等待最佳時機——禾稼收成,將這片土地與民眾的“氣”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時耗盡審配死守之意的物理基礎。等待,是一種高級的意的較量。
    正議間,劉備在汝南作亂的消息傳來。劉備與劉辟、龔都的聯合,是劉備獨特仁德之意的一種顯現——即使在亂世,他也能以自身品德吸引並匯聚零散的民心之氣或邊緣勢力的意,形成一股小型的力量。他選擇在曹操遠征河北、後方空虛時圖謀許都,是其蟄伏之下,勃勃複起之誌的一次大膽試探。
    曹操回軍汝南迎擊,對劉備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態度。官渡之戰,他已見識到劉備帳下關羽、張飛、趙雲這些身懷頂尖武道、意與煞氣凝練的非凡人物,以及劉備那能聚集人心的仁德之意。在曹操看來,袁紹雖強但可預測,其崩潰源於內部;而劉備弱小卻韌性十足,其力量來自於一種難以琢磨的凝聚力,必須謹慎對待。他在穰山下與劉備對壘,當劉備昂然出馬,誦讀《衣帶詔》時,劉備以漢室宗親的身份,正統之意作為武器,直指曹操國賊的身份。曹操怒,是被刺中了其作為漢相卻暗懷篡逆奸雄之意的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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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發生的戰鬥,許褚對趙雲,張合高覽對陣劉備群英,看似公平的對決,卻被巧妙地設計成劉備團隊以核心武將——關、張、趙雲——自身強悍的顯聖級煞氣和高度集中的意進行的爆發式突圍與反擊。曹軍雖眾,但從北方南下疲憊,加之此前對袁紹餘部追擊的損耗,其整體氣已不複官渡之初,又麵臨著劉備團隊這種近乎燃燒自身氣與意的凶猛反撲,自然難以抵擋。
    然而,曹操在軍事謀略與全局掌控上的意仍然占據上風。他在連續受挫後,並未如袁紹般惱羞成怒地孤注一擲,而是采取了分化瓦解的策略。利用劉備部隊數量少,力量分散的弱點,以多路軍隊同時針對其不同的環節,製造混亂與恐懼。夏侯惇、夏侯淵、樂進等將領的行動,是精確地打擊劉備軍維持自身運轉的糧草、據點,迫使劉備軍為了自救而分散他們本來就不多的、珍貴的氣與意。這種壓迫,使得劉備團隊不斷被壓縮、切割,每一步都如在刀鋒上行走。劉備“前後受敵,無所歸矣”的驚呼,以及最終不得不狼狽落荒而逃,便是這種策略的成功。
    深山僻路上的逃亡,是劉備核心團隊氣與意經受的極致考驗。他們單馬而逃,身上殘留的氣與意微弱至極。劉辟等人的出現,如同在絕望中帶來一絲生機之氣,護送家小則代表著劉備最深的牽掛——家族血脈之氣的延續。張合、高覽的堵截,是曹操勝利體係——整合了袁紹舊將的意——對潰敗劉備體係的最終絞殺嚐試。劉備仰天大呼…事勢至此,不如就死!是他仁德之意麵對極端殘酷現實時,幾乎崩潰絕望的呐喊。劉辟挺身而出,被高覽斬殺,是他忠義的最後一搏,悲壯而無奈。高覽作為從袁紹處投奔的武將,其投奔後殺的第一個有名有姓的角色就是忠於劉備的劉辟,某種意義上也是對忠義之意的一種扭曲體現,甚至可能為他未來帶來了不良的氣數影響。
    趙雲的再次現身救援,槍起處高覽落馬,再次展現了趙雲純粹而強大的守護之意,如同亂局中的一股清流,憑借其頂尖“煞氣”撕開了敵人的圍堵。他與張合的對決,是兩種截然不同意驅動的武道碰撞——趙雲的守護與正直,張合的策略與精準。關羽、張飛的到來,則是桃園兄弟之意的具現化,這種由誓言與情義連接的意形成了一種特殊的防禦與突圍氣場,在最危險的時刻互相支援,這才使劉備團隊從絕境中死裏逃生。
    最終聚集於漢江畔,軍隊不足千人。他們在沙灘上的飲宴,與其說是慶功,不如說是戰後對殘存氣與意的療傷和鞏固。劉備那番投明主的話語,是對自己意是否誤導了追隨者的反思,也是他仁德之意深重之下,不願意拖累他人的體現。而關羽等人哭泣並駁斥他的觀點,堅定追隨,則證明了他們追隨之意。孫乾提出投奔劉表,是因為看到了荊州這塊區域龐大的地脈之氣與劉表世家作為代表的人脈之氣所構建的力量體係,且有同宗之誼作為切入點。
    孫乾往見劉表,劉表的問話顯示其作為一州之主的意帶著遲疑與考量。孫乾以劉備誌欲匡扶社稷和能讓無親故者死報之來強調其感召力與獨特性,再強調同為漢室之胄的血脈之意,勸劉表接納。劉表聽罷,最初的意傾向於接納——既出於宗族之誼,也可能看重劉備核心團隊的能力,有將其吸納整合進自己體係,增強荊州之氣的想法。然而蔡瑁立刻獻上充滿狹隘、猜忌和恐懼的讒言。他看到了劉備身邊那些強悍的煞氣與堅定意,並非易於掌控之輩,且會招惹外部強大力量,他建議殺孫乾,不僅僅是策略,更是一種防止不確定意闖入自己舒適區的極端排斥。孫乾正色曰,其辯護是維護劉備核心忠心為國之意的神聖性,與蔡瑁的妒賢之意形成了鮮明對比。劉表最終接納劉備,並非完全壓製了蔡瑁,而是他本性中那份世家風度與不願被小人輕易掌控的自主之意做了主,同時也避免因殺使者與同宗而帶來的潛在氣數折損或壞名聲帶來的人心負麵影響。
    劉備進入荊州,暫時找到了棲身之所。荊州這片土地擁有強大的物質氣,劉表雖為世家之主,其治理之意卻顯得溫吞而無遠慮。荊州龐大駁雜的氣被鬆散地聚集在一起,其下暗流湧動,劉備的到來,如同將一股充滿活力,同時也充滿變數的外部“意”引入了這相對靜止的體係,必將帶來新的碰撞與暗湧。
    曹操最終沒有立即南下攻打荊州。程昱的勸諫是基於理性的策略——北方的袁紹尚未完全平定,冀州的龐大資源和審配的死守之意仍需時間和合適的策略來瓦解。現在分兵攻打荊州,會讓整體氣分散,麵臨兩麵作戰的風險,並且貿然進攻缺乏地利優勢。他看到了劉表並非強勢之主,劉備入荊隻是依附,一時半會兒無法整合龐大且內部派係複雜的荊州氣。等待來年,先將北方的物質之氣和所有反抗之意徹底滌清吸收,再南下順江而下,利用水脈地之氣和勝利累積的軍勢煞氣,才是獲取南北之利的通盤計劃。曹操的退兵,是他奸雄之意長遠布局、權衡氣數輕重的體現。
    時光流轉至建安七年春。曹操整軍再出,目標直指袁氏最後的壁壘——冀州。袁紹此時已重病,意與肉體皆衰敗不堪。他雖想再起,其號令的意卻已無法像過去那樣貫穿整個袁氏體係。審配再次提出堅守的策略,這是基於現實的判斷。然而袁紹殘存的不甘之意與驕矜之意又一次主宰了他的決斷,拒絕了正確建議。他命病弱的袁尚領兵,並征召分散的子侄援軍,再次試圖將四麵八方的零散氣與不統一的意捏合起來對抗曹操,但這重複著官渡的老路,結果已經注定。這場戰爭,將是對袁氏殘餘氣數的最後收割。
    戰鼓再鳴,征戰再起。汝南的血跡未幹,冀北的大地上新的腥風血雨又將落下。
    正是:戰後冤魂哭野林,本初空歎誌消沉。忠言自古遭讒害,枯木難枝再生蔭。
    敗軍浴血荊江岸,碧眼觀濤意漸深。奸雄回首磨長劍,誓將北方掃積塵。
    欲知冀州袁氏將如何最終滅亡,曹操如何完全掌控河北這片土地,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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