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孔明心法激周瑜 孫權煞意破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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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城內,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抑。北方曹操大軍那衝天的“狼顧煞氣”,即便隔著長江天塹,依舊如一塊巨石壓在江東君臣心頭。孫權府邸深處,吳國太看著自己年輕的兒子孫權眉宇間那股難以掩飾的“憂慮之氣”與搖擺不定的“君王意誌”,不由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曆經風浪的沉凝:
“仲謀,先姊臨終之際,曾握我之手,以她那凝聚了畢生‘守護江東之意’的遺言相告:‘伯符孫策)英雄蓋世,其‘小霸王之意’橫掃江東,卻也因此耗盡心力,英年早逝。他臨終前曾有囑托:內事不決,可問張子布張昭),他之心法穩固,擅長守成,能固江東‘基業之氣’;外事不決,當問周公瑾周瑜),公瑾胸藏韜略,其‘兵家武道’與‘統帥之意’已臻化境,更能引動我江東‘水龍之氣’為己用,洞察敵軍‘氣機’虛實。如今曹賊‘霸者之意’席卷南下,何不召公瑾回府,聽其高見,以定江東‘戰守之策’?”吳國太的聲音中,隱隱透出一股“母儀之威”,試圖穩固孫權略顯散亂的“心神”。
孫權聞言,眼中那因曹操百萬大軍壓境而略顯黯淡的“紫微星氣”驟然一亮,仿佛抓住了迷霧中的燈塔。他深知周瑜不僅是帥才,更是江東“水戰秘術”的集大成者,其“意”之鋒銳,足以斬斷眼前這團亂麻。他當即下令,派遣心腹使者,攜帶凝聚他“焦灼之意”的信物,星夜趕往鄱陽湖水師大營,延請周瑜回柴桑議事。
此時的周瑜,正在鄱陽湖中心一座名為“鎖龍潭”的秘島之上,閉關修煉。此島常年被濃鬱的“水靈之氣”籠罩,湖底深處據說封印著一條上古水龍的殘魂,其逸散的“龍煞之氣”既能錘煉武者的“氣”,也考驗著修煉者的“意”。周瑜赤裸上身,盤坐於潭邊一塊墨色巨石之上,周身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爆發力,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與整個鄱陽湖的“水脈波動”相合。他早已通過自身強大的“感知之意”,察覺到北方那股龐大、駁雜且帶著毀滅一切的“戰爭煞氣”正滾滾南來,更從中感知到了曹操那股誌在必得的“貪狼吞噬之意”。
不等孫權的使者出發,周瑜已心有所感,推開閉關石門,眸中精光一閃而逝,仿佛有星河流轉。他身形一晃,已出現在一艘快逾奔馬的“玄水戰舟”之上,舟身銘刻著無數吸納水汽、破浪而行的“符文”,幾乎是貼著水麵飛行,不留一絲痕跡,徑直返回柴桑郡。
魯肅,字子敬,乃江東“凝意大成”的儒將,其“中正平和之意”與周瑜的“銳利鋒芒之意”相得益彰,二人私交莫逆,常有“心法”交流。此刻,他已在柴桑碼頭感應到周瑜那股熟悉的“氣機”,焦急地等候著。
一見周瑜如天神般降臨,魯肅滿麵愁容,不及寒暄,便將連日來曹操檄文、群臣或主戰或主降的洶湧“意念交鋒”,以及諸葛亮舌戰群儒,以“河洛書院辯才之術”力壓江東名士的始末,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尤其是諸葛亮言語間那種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洞察之意”,令魯肅至今心有餘悸。
周瑜靜靜聽著,麵沉如水,他那俊美無儔的臉龐在江風的吹拂下顯得有些蒼白,但雙眸卻亮得驚人。他隻是負手而立,一股無形的、銳利如實質的“劍意”便從他體內彌散開來,瞬間將魯肅心中那股焦躁不安的“雜亂之氣”滌蕩一空。
“子敬休要慌亂,瑜對此早已有所預料。”周瑜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曹賊‘氣’焰雖盛,然其‘根基之氣’漂浮,未必沒有可乘之機。不過……”他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深邃,“那諸葛孔明,據說乃是‘河洛書院’的傳人,精通‘天機演算’與‘言靈心法’,其‘智謀之意’深不可測,不得不防。你速去請他來我府中一敘,瑜要親自稱量稱量,他那所謂的‘臥龍’之名,究竟有多少分量。”
魯肅見周瑜胸有成竹,心中稍安,立刻催動體內“聚氣”修為,上馬疾馳而去,前往館驛邀請諸葛亮。
周瑜方才回到都督府,換上一身素雅的儒衫,試圖以“平和之氣”掩蓋內心那股即將爆發的“殺伐之意”,門下親衛便接連通報,江東的幾撥核心人物,已然聞風而動,陸續前來拜訪。
最先抵達的,是以降臣之首張昭為代表的“主降派”核心,包括顧雍、張紘、步騭這幾位在江東德高望重、其“守舊之意”根深蒂固的元老。他們四人“氣”息相連,隱隱形成一股壓抑的“衰敗氣場”,一入大堂,張昭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其聲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仿佛已看到江東六郡在曹軍“鐵蹄煞氣”下化為焦土的慘狀:
“都督!江東如今已是危如累卵,‘存亡之氣’係於一線,都督久在鄱陽湖修煉‘水戰玄功’,可知曉其中利害?”
周瑜端坐主位,神色淡然,仿佛在聽一件與己無關的瑣事:“公瑾愚鈍,近日潛心修煉,對外界之事不甚了了,願聞子布先生張昭字)高見。”他暗中卻已催動“洞察心法”,感知著四人真實的“意念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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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長歎一聲,其聲中似帶著一絲來自“絕地”的寒意,那是對戰爭和死亡最本能的恐懼:“曹操擁兵百萬,號稱‘揮鞭斷江,投石成路’,其大軍‘狼顧煞氣’之盛,已化為實質般的血色陰雲,籠罩漢上!昨夜,其使者送來檄文,名為邀請主公前往江夏會獵,實則暗藏‘鯨吞蠶食之意’,凶相雖未完全敗露,但其那股無形的‘霸者威壓’,已令江東人心惶惶,‘民心之氣’浮動不寧!”
“我等皆出身江東望族,祖輩傳承的‘守土保家之意’告誡我等,麵對如此強敵,當以保全江東基業為上,暫且隱忍,向其稱臣,或可避免玉石俱焚,使六郡生靈免遭塗炭,不致引來滔天‘怨煞’,汙染我江東‘靈秀之氣’。”顧雍等人亦隨聲附和,他們這些世家,更在乎的是自身家族的存續,而非虛無縹緲的“抗爭之意”。
張昭繼續道:“不想那魯子敬,不知從何處聽信了劉備軍師諸葛亮的蠱惑,竟將此人引入柴桑。那諸葛亮年紀輕輕,‘心法’修為卻似深不可測,言辭之間仿佛帶有‘迷惑心神’的力量,三言兩語便煽動了不少年輕將校的‘好戰之氣’,極力慫恿主公與曹操決一死戰。子敬更是執迷不悟,深信其言!我等苦勸,主公心中‘決斷之意’搖擺,故而正盼都督力挽狂瀾,一言以定江東‘氣數’!”
周瑜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他的“意”如同水銀瀉地,瞬間捕捉到這四人言語中那份既真心為江東、又畏懼曹操天威、更夾雜著一絲維護自身利益的複雜情緒。他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即逝:“諸公所見,皆同此心?”
顧雍等人忙不迭地點頭:“我等皆同此議!降,則江東尚有一線生機,雖受一時之辱,但可徐圖後變;戰,則無異於以卵擊石,一旦兵敗,‘六郡龍脈之氣’斷絕,萬事皆休矣!”
周瑜輕笑一聲,那笑聲聽在四人耳中,卻帶著一絲金屬般的冰冷質感:“瑜久在鄱陽湖,亦日夜能感受到曹軍那股席卷天地的‘凶煞之氣’,非人力所能輕易抵擋。‘降’,或許……確是唯一能保全江東的生路。”他微微一頓,繼續道:“諸公深謀遠慮,為江東百姓計,瑜深感佩服。且請回府安歇,明日朝會之上,瑜自當向主公麵陳利害,此事當有定論。”
張昭等人聞言,麵上俱都露出如釋重負的喜色,仿佛已經看到江東避免戰火的未來。他們連連稱謝,恭敬地告辭而去,卻未曾察覺,周瑜那看似平和的眼底深處,一縷銳利如劍的“寒芒之意”,一閃而逝。這“降”字,不過是他拋出的一塊“問路石”,用以探測各方反應,更是為了迷惑即將到來的真正對手——諸葛亮。
張昭等人前腳剛走,程普、黃蓋、韓當等一眾江東宿將後腳便至。這些人皆是追隨孫堅、孫策打天下的元勳,一個個身上都帶著久經沙場的濃烈“鐵血煞氣”與百戰不撓的“武者之意”,行走之間,虎虎生風,甲胄摩擦之聲鏗鏘作響。
周瑜親自出迎,目光在這些老將軍身上逐一掃過,清晰地感受到他們體內那股如同火山般即將噴發的“沸騰戰意”。
老將程普,其“凝意大成”的修為在眾人中最為深厚,脾氣也最為火爆,未等坐定便聲如洪鍾般吼道:“都督!我且問你,這江東六郡的大好河山,這無數將士用‘忠勇之血’澆灌的基業,是否旦夕之間便要改換門庭,淪為曹賊的牧馬之地,任由他那沾滿‘無辜者怨氣’的鐵蹄肆意踐踏我等的‘武道傳承’?!”
周瑜神色不變,依舊平靜如水:“普老將軍何出此言?瑜尚不知所以。”
程普“意”如怒濤拍岸,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杯跳起:“我等自隨討逆將軍孫策)和老主公孫堅)開創基業,大小血戰數百場,哪一寸土地不是用袍澤的性命和燃燒的‘戰魂之氣’換來的?!如今主公年紀輕輕,竟被那些貪生怕死的文弱謀士蠱惑,聽信他們那套‘苟且偷生之論’,想要將這傾注了我們畢生心血的江東基業,拱手讓與那國賊曹操!此乃奇恥大辱!我等‘武者之意’寧折不彎,寧可戰死沙場,魂歸‘英靈殿’,也絕不受此屈辱!懇請都督,以您執掌江東‘兵家武道’之名,勸諫主公,興兵決戰!我等願為先鋒,以項上人頭擔保,誓死扞衛江東‘榮耀之光’!”
黃蓋更是目眥欲裂,猛地以手拍擊自己戴著鐵額護的額頭,那鐵額碰撞之聲竟隱隱帶有風雷激蕩之音,其“顯聖小成”的修為催動下,額上青筋暴起,如同虯龍盤繞:“某這顆頭顱可斷,這腔‘忠烈之血’可流,但我江東武者的‘不屈戰魂’,誓不向曹賊低頭!若要降,便先從我黃公覆的屍體上踏過去!”其聲如金石迸裂,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他那剛猛無儔的“破軍之意”,震得大堂梁上的塵土都簌簌落下。
其餘眾將亦紛紛起身,齊聲應和:“願隨都督死戰,不降!不降!不降!”那股凝聚起來的龐大“戰意”,幾乎要化為實質,衝破府衙的屋頂,直衝雲霄,與遠方曹軍的“凶煞之氣”遙遙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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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緩緩站起身,一股更為精純、更為強大的“統帥之意”自他體內勃然而發,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瞬間安撫了眾將領們激蕩狂暴的“氣”與“意”。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瑜之心,亦如諸位將軍之心!江東基業,乃先輩血汗所鑄,豈能輕易付與外人?我周瑜生為江東人,死為江東鬼,誓與曹賊決一死戰,怎肯屈膝投降,辱沒先人英名!適才對張昭等人所言,不過是些許策略,用以安撫彼輩之心,亦是為迷惑敵寇耳。諸位將軍請暫且寬心回營,整頓兵馬,磨礪‘戰器之鋒’,待瑜明日麵見主公,此事必有分曉!定不負我江東‘鐵血武魂’之名!”
程普、黃蓋等老將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大喜過望,隻覺得胸中那股鬱結的“憋屈之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戰意”與對周瑜的深深敬佩。他們紛紛抱拳行禮,各自告辭,回去準備即將到來的大戰。
緊接著,諸葛瑾、呂範等一班江東核心文官也聯袂而至。諸葛瑾麵帶一絲憂色,其“平和中正之意”在周瑜府邸這股濃烈的“殺伐之氣”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拱手道:“都督,舍弟孔明,自漢上而來,言說劉豫州欲與我東吳結盟,共抗曹操。此事在主公與朝堂之上,‘戰和之意’尚未有定論。因孔明乃是劉備使者,又是瑾的胞弟,為避瓜田李下之嫌,瑾不敢多言,一切皆仰仗都督以‘江東大局之意’來裁決。”
周瑜深邃的目光望向諸葛瑾,語氣溫和:“以文瑜先生諸葛瑾字)在‘河洛書院’所學之‘中庸之道’看來,此事當如何處置方為妥當?”
諸葛瑾微微躬身,其言語滴水不漏,既不偏袒弟弟,也不得罪周瑜:“曹軍‘兵鋒煞氣’盛極一時,若選擇降,則或可保全江東宗廟社稷,使百姓免遭戰火塗炭,雖失一時之名,卻能為江東積蓄‘複興之氣’;若選擇戰,則勝負難料,一旦兵敗,江東六郡恐盡化焦土,‘怨煞’遍地,生靈盡遭劫難。此乃利害之權衡,非瑾短淺之‘意’所能斷言,還請都督明察。”
周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高懸於夜空的寒月,清冷而了然:“瑜心中已有定見。明日府衙公議,此事自有分曉。”諸葛瑾見周瑜胸有成竹,亦不再多言,與呂範等人拱手而退。
隨後,又有呂蒙、甘寧等一班江東中生代將領前來拜訪。這些人皆是江東未來的希望,有的“銳意進取”,主張決一死戰,以“武道”立國;有的則相對謹慎,認為當避其鋒芒,保存實力。一時間,堂內“戰意”與“懼意”交織,互相爭論不休,每個人都試圖用自己的“意誌”來影響這位執掌江東水師的年輕都督。
周瑜隻是靜靜地聽著,臉上神色不變,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任何一方的觀點,最後皆以“此事體大,非瑜一人可決,明日當於主公麵前,與諸君公議”為由,將他們打發離去。
待所有人都散盡,已是夜色深沉,都督府內燈火搖曳,映照著周瑜那張俊美卻略顯蒼白的麵容。他唇邊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如同暗夜中出鞘的利刃:“一群被曹操表麵‘百萬軍威’所懾的庸碌之輩!隻看到他那鋪天蓋地的‘凶煞之氣’,卻未曾感知到其軍‘氣’駁雜不純,‘北人南下,水土不服’,其軍中早已暗藏‘瘟疫死氣’,此乃天時地利皆不在彼之兆!而我江東,有長江天險為屏障,更有我周公瑾耗費無數心血,結合‘上古水陣’與‘江東地脈之氣’所演練的‘玄武覆海大陣’,以及無數悍不畏死的‘江東健兒’,其‘忠勇之氣’可撼山嶽!”
他眉頭微微蹙起,自語道:“但……那個諸葛孔明,其‘心法’修為飄渺不定,如淵似海,‘意’之運用更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仿佛能看透人心,預知未來。此人,不得不嚴加防範。他究竟是真心助我破曹,還是另有圖謀,想借江東之力,為其主劉備火中取栗?”
恰在此時,府外親衛快步入內,躬身稟報道:“啟稟都督,魯肅先生引領劉備軍師諸葛孔明,已至府門外,請求拜見。”
周瑜眼中精光一閃,嘴角重新掛上那招牌式的、溫文爾雅卻又帶著一絲疏離的笑容,仿佛之前所有的“殺伐之氣”與“算計之意”都已煙消雲散。他親自整理衣冠,緩步走出中門,前去迎接這位即將與他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心智對決”的臥龍先生。
府外月色如水,卻被遠方漢上那股若有若無的“血煞凶光”染上了一層詭異的暗紅。魯肅引著諸葛亮,緩步踏入都督府。孔明一襲青衫,手持羽扇,行走間“氣”息內斂,不帶一絲煙火氣,仿佛一位雲遊的“道家隱士”,與這殺機四伏的府邸格格不入。然而,周瑜那敏銳的“統帥之意”,卻能從他看似平和的眼眸深處,捕捉到一絲洞察世事、了然於胸的“慧光”。
周瑜親自出中門相迎,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試探:“孔明先生遠道而來,一路辛苦。江東僻陋,招待不周,還望海涵。”兩人目光交匯,無形的“意”念在空中進行了一次短暫而激烈的碰撞,仿佛有電光火石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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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禮畢,分賓主落座。帳內燈火通明,卻驅不散空氣中那股大戰將至的緊張與壓抑。魯肅為人忠厚,心係江東安危,按捺不住當先開口,其聲中帶著一絲焦慮的“顫音”:“公瑾,如今曹操大軍壓境,其‘狼顧之意’昭然若揭,江東‘存亡之氣’懸於一線!主公心中‘戰和之念’交纏,難以決斷,一切皆係於將軍一言。不知將軍心中,究竟是何定見?莫非真要讓我江東三世基業,斷送於我等之手,引來滔天‘怨煞’不成?”
周瑜端起麵前的青瓷茶盞,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他目光低垂,看著嫋嫋升起的茶霧,語氣平淡得如同在談論江南的梅雨:“子敬稍安勿躁。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其軍打著‘匡扶漢室’的旗號,攜帶著一股虛假的‘王道之氣’,名正而言順,其師不可輕拒。況且,他此番南下,‘兵鋒煞氣’之盛,遠超以往任何一次大戰,其中更裹挾著無數敗亡諸侯的‘殘餘龍氣’與‘不甘怨念’,若輕易與之硬撼,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頓了頓,抬眼看向魯肅,眼中閃過一絲恰到好處的“無奈”與“沉重”:“戰則江東六郡必化焦土,無數生靈塗炭,那匯聚而成的‘血海怨煞’,足以汙染我江東千年‘靈秀龍脈’。降則可保全宗廟,安撫萬民,雖失一時之名,卻能為江東留下一線‘複興之機’。瑜……瑜之‘意’已決,明日麵見主公,便當勸其遣使納降,獻上江東圖錄,以免生靈慘遭兵禍,罪孽歸於我身。”他這番話語,運用了微妙的“示弱心法”,試圖麻痹諸葛亮,誘使其暴露真實意圖。
魯肅聞言,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臉上血色頓失,霍然起身,聲音因極度的震驚和憤怒而顫抖:“公瑾!你…你怎能說出此等喪失‘武者風骨’之言?!江東基業,乃老主公與伯符將軍,率領我等袍澤,浴血奮戰,以無數將士的‘忠勇之魂’與‘不屈戰意’澆鑄而成,傳承三世,凝聚了多少英烈之‘氣’與萬民之望,豈能因曹賊勢大,便一旦拱手讓人,使先輩英靈蒙羞?!”
“伯符將軍臨終托孤,‘外事一決周瑜’,此言猶在耳畔!將軍你乃國之柱石,江東‘兵家武道’之巔峰,萬民仰仗你如中流砥柱,為何今日竟心生怯懦,欲行此等屈辱之事,將我江東武者的‘榮耀與尊嚴’棄之如敝履?!”魯肅“凝意大成”的修為全力爆發,衣袍無風自動,堂中氣流為之一亂,一股悲憤交加的“忠烈之氣”直衝周瑜。
周瑜卻紋絲不動,任憑魯肅強大的“意”念衝擊,仿佛礁石立於怒海。他緩緩放下茶盞,語氣依舊帶著那份刻意營造的“疲憊”與“無奈”:“子敬,江東六郡,生靈百萬,皆在主公治下,亦在瑜之肩上。若因我周瑜一念之差,致使其盡遭兵戈塗炭,那衝天而起的‘怨煞之氣’,足以讓我等永世不得安寧,甚至引來‘天道反噬’。故而,我寧背負千古罵名,也要保全這一方生靈,此乃‘主帥之責’,非關‘個人榮辱’。”
魯肅痛心疾首,幾乎要落下淚來:“不然!不然!以將軍你神鬼莫測之‘用兵之意’,江東長江天塹之固若金湯,更有我江東子弟世代相傳、勇猛無雙的‘破浪刀法’與諸多玄妙的‘水戰秘術’,曹操未必能輕易得逞!其軍雖眾,然‘北人不習水戰’,‘軍心之氣’不穩,何必未戰先怯,自墮我江東‘威名’!”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唇槍舌劍,無形的“意”念在空中激烈碰撞,激蕩出陣陣“氣”流漣漪。唯獨諸葛亮,自始至終端坐如鬆,羽扇輕搖,嘴角始終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欣賞一出精心編排的戲劇,眼中卻閃爍著洞悉一切的“睿智寒光”。
周瑜猛地將目光轉向諸葛亮,那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將他從裏到外剖析個通透:“孔明先生,何故哂笑?莫非以為我周瑜與子敬之爭,皆是無稽之談,抑或是覺得我江東無人,盡是些貪生怕死、優柔寡斷之輩?”其“意”念如出鞘利劍,帶著淩厲的“鋒芒之氣”,直刺諸葛亮的心神防線,這是一種“心神攻伐之術”,若定力稍差,便會心神失守,吐露真言。
諸葛亮雙眸深邃,仿佛蘊藏著星辰運轉的奧秘與“河洛書院”的無窮智慧。他輕輕一拂羽扇,一股溫潤如玉卻又堅不可摧的“平和之意”自身上散發出來,輕而易舉地便將周瑜那帶著“劍鋒之意”的試探消弭於無形。他淡笑道:“亮不敢笑都督之深謀遠慮,亦不敢笑子敬先生之忠肝義膽。亮所笑者,唯子敬不識時務耳。”他一開口,聲音不高,卻仿佛帶著某種奇特的“言靈”之力,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敲擊在人的心弦之上,令人不自覺地被其引導,這正是“河洛書院”中極為高明的“言靈心法”的初步展現。
魯肅愕然,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那顆赤誠之心仿佛被潑了一盆涼水:“孔明!你……你怎反說我不識時務?莫非你也認為江東當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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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轉向周瑜,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欽佩”之色:“都督主張降曹,以避鋒芒,此乃深思熟慮,權衡利弊之後,最為穩妥合理之策。亮亦深以為然。若能以一時之屈辱,換江東萬世之太平,何樂而不為?”
周瑜眼中異彩一閃而逝,心中暗道:“此人果然不凡!竟能如此輕易便看穿我的第一層偽裝,且還能麵不改色心不跳地順著我的話說下去,這份‘心機’與‘定力’,著實可怕。看來,尋常的‘言語陷阱’與‘心神試探’,對他無效。”他麵上卻堆起笑容,仿佛找到了知音:“孔明先生真乃識時務之俊傑也!所見與瑜不謀而合。有先生此言,瑜降曹之心,益堅矣!”
魯肅聞言,如遭雷擊,氣得渾身發抖,幾乎要跳起來指著諸葛亮的鼻子罵:“孔明!你……你身為劉皇叔劉備)倚重的軍師,怎能說出此等卑躬屈膝之言?莫非你也想勸我家主公屈膝受辱於那篡國之賊,讓你家主公的‘匡扶漢室之宏願’成為一場空談笑料不成?!你這豈不是在助長曹賊的‘囂張氣焰’,消解我江東的‘抗爭意誌’?!”他此刻的“忠義之氣”幾乎要凝為實質。
諸葛亮不慌不忙地擺了擺手,示意魯肅稍安勿躁。他臉上露出一派悲天憫人之色,仿佛真的在為江東的未來擔憂,緩緩開口道:“子敬息怒。非亮不忠於主,實乃時勢所迫,不得不為長遠計耳。曹操用兵如神,其‘軍略之意’已臻化境,幾近乎道,天下英雄,誰敢與之正麵爭鋒?昔日強如溫侯呂布,其‘無雙方天戟意’何等霸道絕倫,殺意可裂金石,不也最終落得白門樓殞命,‘凶煞之魂’至今仍在徐州上空徘徊?袁本初袁紹)四世三公,坐擁冀州‘龍脈之氣’,兵精糧足,依舊在官渡一戰中被曹操以‘奇詭兵法’擊潰,‘家族氣運’一蹶不振,最終身死名裂。至於那塚中枯骨袁術,妄自稱帝,引動‘天譴之氣’,早已化為腐朽,其‘僭越之魂’日夜受九幽陰火炙烤。荊州劉景升劉表),雖有‘守成之意’,卻無‘進取之心’,不過是塚中枯骨,其‘荊襄氣運’早已被曹操暗中侵蝕殆盡。”
諸葛亮每提及一人,都仿佛精準地點出了其人“氣”與“意”的興衰關鍵,以及最終的悲慘結局,聽得周瑜和魯肅心中皆是一凜。他繼續道:“當世之間,除了那已成氣候、‘霸者之意’幾乎要凝為實質的曹孟德之外,還有何人能稱得上真正的英雄?唯獨我家主公劉豫州,依舊不識時務,懷揣著那看似可笑的‘仁德之心’與‘匡漢之誌’,以螢火之光妄圖與皓月爭輝。如今更是困守江夏一隅,麾下兵微將寡,‘仁德之氣’雖存,卻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自身存亡尚未可知。”
“似此情勢,都督決意降曹,實乃明智之舉。上可以保全宗廟,不使祖先‘英靈’蒙羞;中可以安定江東,使百姓免遭‘戰火荼毒’;下可以保全自家富貴,延續家族‘氣運’。至於那國祚遷移,朝代更迭,皆乃‘天道循環’,‘氣數’流轉之常事,又有何可惜之處?何必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忠義之名’,徒惹刀兵,催生更多無辜的‘怨煞之氣’,汙了我這錦繡江南的大好河山?”他這番話,表麵上是在勸降,實則句句誅心,暗中以“言語心法”消解對方的“抵抗意誌”,同時也在試探周瑜的真實底線和智慧。
魯肅聽得是目瞪口呆,幾乎要懷疑眼前之人是否真的是那個在荊襄舌戰群儒、意氣風發的諸葛孔明。他指著諸葛亮,你了半天,竟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簡直是……無恥之尤!枉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諸葛亮話鋒陡然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微光,仿佛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那股強大的“自信之意”再次浮現:“亮雖不才,卻也有一計,或可解江東燃眉之急,免去都督與主公屈膝受辱之苦。此計一出,無需都督您牽羊擔酒,納土獻印,更不必勞煩孫將軍親自渡江朝拜,受那曹賊的‘羞辱之氣’。隻需派遣一介能言善辯、膽識過人之使者,駕一葉扁舟,送兩個人至曹軍大營江上。曹操一旦得到此二人,其那所謂的百萬虎狼之師,必然會如潮水般卸甲卷旗,歡天喜地地自行班師回朝,甚至其那股濃烈的‘貪狼吞噬之意’,亦會因此暫時消減大半。”
周瑜心中猛地一動,他敏銳地感覺到,諸葛亮這番話中暗藏玄機,絕非表麵那麽簡單。他按捺住內心那股想要立刻探究諸葛亮“心法虛實”的衝動,以及那一閃而過的“殺機”,沉聲問道:“哦?敢問孔明先生,是哪兩個人,竟有如此驚天動地的神通,能令曹操那驕橫跋扈、‘霸者之意’已成氣候的大軍不戰自退?莫非此二人身負可以逆轉乾坤的‘上古異寶’,或是掌握著什麽可以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道家玄功’不成?”
諸葛亮神秘一笑,羽扇輕搖,賣了個關子:“都督盡可放心。送去此二人,於江東而言,不過如同從參天大木之上飄落一片枯葉,從萬斛太倉之中遺漏一撮米粟,於江東的‘整體氣運’與‘國力根基’而言,損傷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但曹操若能得到此二人,則必然會心滿意足,龍顏大悅,短期內必無再南侵江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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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劍眉一挑,目光如電,緊緊盯住諸葛亮,追問道:“孔明先生休要再賣關子!究竟是哪二人,有如此奇效?”他已經暗中催動“聆心秘術”,試圖從諸葛亮的“意念波動”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諸葛亮這才不緊不慢地,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精準地敲擊在周瑜的心弦之上:“亮久居隆中草廬之時,便常聽江湖傳言,曹操於漳河之畔,耗費無數民脂民膏,驅動百萬能工巧匠,甚至傳說中還役使了不少被其威逼利誘的‘墨者遺脈’的機關術高手,建造了一座名為‘銅雀’的仙台。此台高聳入雲,雕梁畫棟,其上更是布滿了聚斂‘龍脈地氣’、竊取‘天地靈機’的符文法陣,非為尋常帝王宮室,實乃曹操聚斂天下‘氣運’,彰顯其‘代漢自立之野心’的關鍵所在。”
“而這銅雀台深處,曹操更是要廣納天下絕色佳人,以充實其中,供其享樂,更傳聞他修習了一種采陰補陽的‘邪派功法’,需要借助擁有‘特殊體質’或‘純陰之氣’的女子來提升自身修為與‘霸者龍氣’。曹操此人,本性便極好漁色,其‘色欲之意’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他更是早就聽聞,江東喬公家有二女,長曰大喬,次曰小喬,皆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更難得的是,傳說此二女乃是‘水靈仙胎’轉世,天生帶有純淨無比的‘水靈之氣’,若能與之雙修,不僅能大幅提升修為,更能滋養‘龍脈’,穩固‘氣運’。曹操對此垂涎已久,曾於私下對自己最親信的謀士發下重誓:‘吾此生有二大心願,一願掃平四海,蕩清寰宇,以我之‘霸者之意’統禦天下,成就萬世不朽之帝王霸業;二願便是能得到江東二喬,將她們安置於銅雀高台之上,朝夕相對,引其‘水靈仙氣’滋養吾身,穩固我之‘龍氣根基’,如此,縱使馬革裹屍,亦死而無憾矣!’”
“他如今興師動眾,親率百萬大軍,虎視江南,明麵上是為一統天下,蕩平阻礙,實則其潛意識深處那股最為強烈的‘占有之意’與‘欲望之火’,多半便是為此二喬而來!將軍何不順水推舟,尋訪喬公,以千金厚禮購此二女,再派遣一名能言善道、且懂得運用‘魅惑心法’的使者,將她們精心打扮之後,恭恭敬敬地送與曹操。曹操一旦得償夙願,那股強烈的‘色欲之意’得到滿足,‘霸者龍氣’亦得滋養,必然會龍心大悅,暫時忘卻南侵之事,其麾下大軍也自然會班師回朝。此計與昔日越王勾踐獻西施以迷惑吳王夫差,使其荒廢國政,最終導致國破家亡,有異曲同工之妙,都督何不從速行之,以解江東燃眉之急?”諸葛亮這番話,如同九天驚雷,在周瑜心中炸響。
周瑜聽著,麵沉如水,一股冰冷刺骨的“煞氣”開始從他體內不受控製地彌漫出來,他周身原本流暢運轉的“江東水脈之氣”都因此變得紊亂起來,俊美的麵容因為極度的憤怒而微微扭曲。他並非不相信曹操好色,但此事由諸葛亮用如此詳細、如此具有煽動性的方式說出來,總覺得背後隱藏著更深的“算計”與“惡意”。“曹操欲得二喬,此事可有確鑿證據?莫非是孔明先生你憑借‘河洛書院’那神鬼莫測的‘天機推演之術’,提前窺探到的未來天機不成?”
諸葛亮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了然於胸的自信,仿佛早已預料到周瑜會有此一問:“曹操有一幼子,名喚曹植,字子建,此子天資聰穎,文采天授,據說其‘文思之意’一動,便可引動九天之上的‘文曲星氣’加持,下筆有神,出口成章。曹操對其亦是頗為喜愛,曾特意命其作《銅雀台賦》一篇,用以彰顯其父之不世功德與宏圖霸業。此賦辭藻華美,氣勢恢宏,看似句句都在歌頌曹操的豐功偉績,實則在字裏行間,暗藏玄機,不僅地流露出曹家欲代漢自立、成就‘真龍天子之位’的勃勃野心,更在其中一處關鍵詩句,明確點出了曹操誓取江東二喬,以娛晚年的強烈‘執念’!”
周瑜的“意”念猛地一動,他知道,這才是諸葛亮真正的“殺招”所在。他強壓下心中那股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此賦……孔明先生可還記得?”
諸葛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亮平生雅愛詩詞歌賦,此《銅雀台賦》文采斐然,意境壯闊,其中更隱隱蘊含著一絲‘王霸之氣’與‘龍脈運轉’的痕跡,故而亮曾用心記誦,不敢或忘。”
“還請先生……一誦!瑜,洗耳恭聽!”周瑜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他雙眸微閉,但其高度集中的“統帥之意”,卻如同張開的巨網,試圖從諸葛亮接下來的吟誦中,捕捉到一絲破綻,或者說,一絲能夠證明其言語真偽的“天機”與“氣機”!
諸葛亮緩緩站起身,手持羽扇,在堂中不疾不徐地踱了幾步。他清了清嗓子,一股獨特的“韻律之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配合著他那富有磁性且極具感染力的聲音,開始朗聲吟誦那篇足以改變曆史走向的《銅雀台賦》。他吟誦之時,每一個字都仿佛被注入了某種奇特的“言靈”之力,時而慷慨激昂,引人熱血沸騰,時而婉轉低回,令人心生向往,完美地將賦文中的意境與曹操的“雄心霸意”展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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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後以嬉遊兮,登層台以娛情。
見太府之廣開兮,觀聖德之所營。
建高門之嵯峨兮,浮雙闕乎太清。
立中天之華觀兮,連飛閣乎西城。
臨漳水之長流兮,望園果之滋榮。
立雙台於左右兮,有玉龍與金鳳。
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
俯皇都之宏麗兮,瞰雲霞之浮動。
欣群才之來萃兮,協飛熊之吉夢。
仰春風之和穆兮,聽百鳥之悲鳴。
天雲垣其既立兮,家願得乎雙逞,
揚仁化於宇宙兮,盡肅恭於上京。
惟桓文之為盛兮,豈足方乎聖明?
休矣!美矣!惠澤遠揚。
翼佐我皇家兮,寧彼四方。
同天地之規量兮,齊日月之輝光。
永貴尊而無極兮,等君壽於東皇。
禦龍旗以遨遊兮,回鸞駕而周章。
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願斯台之永固兮,樂終古而未央!”
當“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共”這關鍵的兩句,如同兩柄淬滿了劇毒的“心神之劍”,帶著無可匹敵的“言靈衝擊之力”,從諸葛亮口中清晰無比地吐出之時,周瑜隻覺得一股狂暴無匹的“怒煞之氣”猛然從丹田深處逆衝而上,直貫頂門!他精心維持的“統帥之意”與“沉穩心境”在這一瞬間被徹底撕裂,俊美無儔的麵容因極致的憤怒而扭曲變形,雙目之中,血絲迅速蔓延,布滿了整個眼眶,一股凜冽刺骨、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殺意”,如同即將掙脫囚籠的洪荒凶獸,死死地鎖定了眼前的諸葛亮,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其撕成碎片!
“老!賊!欺!吾!太!甚!!!”
周瑜猛然離座,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他抬手一掌,狠狠地拍在身前那張由千年鐵木製成的案幾之上!隻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堅硬無比的案幾,竟在他蘊含著“顯聖大成”恐怖力量與滔天“怒煞之氣”的一掌之下,轟然爆裂,化為漫天碎屑,四散紛飛!他怒發衝冠,猛地轉身,伸出顫抖的手指,遙指北方曹操所在的方位,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令人心悸的“怨毒之意”與不共戴天的“刻骨仇恨”。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體內原本與江東水脈相連、流暢運轉的“玄水真氣”,都因為這股突如其來的、毀天滅地般的暴怒而變得紊亂不堪,幾乎要走火入魔!
諸葛亮仿佛被周瑜身上驟然爆發出的這股恐怖“殺意”與“狂暴煞氣”所震懾,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副“惶恐不安”之色,手中的羽扇也險些因為“手抖”而掉落在地。他連忙起身,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聲音帶著一絲“驚懼”與“無辜”,急切地辯解道:“都督息怒!都督息怒啊!亮……亮實不知其中竟有如此關節!亮隻以為那二喬乃是尋常喬公家中的民間女子……昔日匈奴屢屢興兵侵犯我大漢疆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漢家天子尚且為了邊境安寧,黎民安危,而不得不派遣皇室公主遠嫁匈奴單於和親,以求暫時之太平。如今,為了保全江東六郡之基業,免使百萬生靈慘遭曹賊‘兵鋒煞氣’之荼毒,犧牲區區兩位民間女子,又有何不妥之處?亮……亮是一片好心,實乃失言!失言了!亮該死!亮罪該萬死!”他這番話,看似是在驚慌失措地解釋求饒,實則如同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上,又狠狠地澆上了一瓢滾油,每一個字都在進一步刺激和引爆周瑜那根早已緊繃到極致的神經。
周瑜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粗重的喘息聲如同破舊的風箱。他眼中那股狂暴的“殺意”漸漸轉化為一種更為深沉、更為決絕的“死戰之意”。他猛然轉過頭,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諸葛亮,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壓抑而顯得有些嘶啞和變形:“公……公有所不知!那……那大喬,乃是昔日討逆將軍、我……我義兄孫伯符將軍的未亡人,主母啊!而……而那小喬……正是瑜……瑜過門不久的結發之妻室!曹操老賊!他此舉……不僅僅是要吞並我錦繡江東,更是要公然羞辱我九泉之下的亡兄!更是要強奪我周瑜的愛妻!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周瑜與此老賊,誓不兩立!不死不休!”
他體內那原本因為憤怒而有些紊亂的“玄水真氣”與“統帥之意”,在這一刻,因這股巨大的屈辱和不共戴天的仇恨,反而被一種更為強大的“執念”所凝聚和升華,如同百煉成鋼,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鋒銳無匹的寒光與“決死戰意”。
“我周瑜!承受伯符兄長臨終重托,肩負著守護江東六郡安危與延續孫氏榮耀的千鈞重擔!豈能為了保全一己之性命,苟且偷安,而屈膝侍奉此等國賊、家賊、禽獸不如的老賊?!”他仰天長嘯,嘯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憤與決絕,“適才瑜所言種種降曹之語,不過是故意試探先生‘心法’之深淺,以及江東諸臣‘意誌’是否堅定罷了!瑜自離開鄱陽湖‘鎖龍潭’閉關之地,便已在心中定下了‘抗曹破敵之死誌’!此心!昭昭可鑒日月!縱使刀斧加頸,身化飛灰,亦萬死不辭,絕不動搖分毫!隻望孔明先生能不計前嫌,念在同為漢臣,共討國賊的情分上,助我一臂之力,以你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河洛書院’之奇謀妙計,與我江東水師的‘玄武之力’內外合應,同心戮力,共破曹賊!還我江東一片清明!亦為天下蒼生,除去此巨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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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見周瑜此刻“戰意”已然沸騰如岩漿,那股冰冷的“殺機”也已消散無蹤,心中暗自讚歎一聲:“此周公瑾,果然是人中龍鳳!能屈能伸,胸懷韜略,更有這般雷霆手段與決死之心,難怪能年紀輕輕便執掌江東水師,成為一方諸侯倚重之柱石。”他立刻收起臉上那副“惶恐”之態,神色一肅,鄭重地對著周瑜躬身一揖:“都督既有如此‘死戰護國之決心’,‘忠肝義膽之壯誌’,亮何敢不效犬馬之勞?但憑都督驅策,亮必竭盡所學,以我這微末的‘道家玄功’與在‘河洛書院’所習得的‘兵家陣法’,傾力輔佐都督,成就此番不世之功業!隻是……不知孫將軍那邊……”他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絲擔憂。
周瑜眼中寒光一閃,聲音恢複了之前的沉穩與自信:“主公孫權)那邊,瑜自有分說,定能使其下定‘決戰之意’!明日,瑜便入見主公,請其下令,聚我江東‘舉族之氣’,盡起六郡之兵,與那曹賊在長江之上,做一場真正的生死決戰!”
孔明與魯肅見周瑜“死戰之意”已堅,心中大定。孔明再次拱手,與魯肅一同告辭而出。行至府外,魯肅依舊心有餘悸,對諸葛亮那神鬼莫測的“心法手段”與“言語機鋒”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暗道這看似平淡無奇的《銅雀台賦》,在孔明先生口中念出,竟成了引爆周都督“滔天怒火”與“決死戰意”的最終導火索,當真是殺人於無形,厲害!厲害至極!
次日清晨,柴桑郡孫權府衙之內,氣氛肅殺,劍拔弩張。堂上,文臣武將分列兩旁,涇渭分明。以張昭為首的文官集團,身上散發著濃鬱的“守成保土之意”,但也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對曹軍“百萬凶煞之氣”的“畏懼之念”。而以程普、黃蓋等宿將為首的武官集團,則一個個身披甲胄,腰懸利刃,渾身散發著久經沙場的“鐵血煞氣”和不屈不撓的“昂揚戰意”,雙方“意念”在無形中激烈交鋒,使得大堂之上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而沉重。
孫權端坐堂上,其禦座之後隱隱有淡金色的“紫微龍氣”盤旋不定,顯示出他此刻內心的猶豫與掙紮。
少頃,周瑜身著玄色帥袍,腰懸古錠刀,大步流星而入。他一入大堂,一股淩厲無匹、宛如出鞘神兵的“統帥之意”便瞬間彌散開來,如定海神針般,瞬間壓製住了堂上所有紛雜混亂的“氣”與“意”。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匯聚在了他的身上,仿佛他就是此刻江東唯一的希望與支柱。
禮畢,孫權將曹操那封充滿“威嚇之意”與“囂張煞氣”的檄文遞給周瑜。周瑜接過,目光一掃,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譏諷,那笑意讓堂上溫度驟降三分:“老賊欺我江東無人,竟敢以如此汙言穢語、充滿‘低劣幻術’的檄文相辱!其‘貪狼吞噬之意’與那急不可耐的‘代漢自立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何須多言!”
在孫權詢問對策後,周瑜先是點出張昭等人主降,並以強大的“意誌威壓”迫使張昭陳述其“畏戰保家之論”。隨後,周瑜對著張昭那套充滿“衰敗之氣”的言論進行了義正辭嚴的駁斥,其聲如洪鍾大呂,字字句句都充滿了保家衛國的“凜然正氣”與對江東先輩“英魂之意”的無限敬仰。
接著,周瑜詳細分析了曹操此番南征所犯的兵家大忌:一忌北方未平,“龍脈根基之氣”不穩;二忌北軍不習水戰,“地利之氣”盡失;三忌時值隆冬,“天時之氣”不利;四忌士卒水土不服,軍中“疫病死氣”暗生,導致“人和盡喪”。他以自身精湛的“觀氣之術”與“兵家推演之法”斷言,曹軍雖眾,然其“軍氣”駁雜虛浮,外強中幹,實不足為懼。他更是慷慨激昂地請命,願領江東五萬精銳,布下“玄武覆海奇陣”,憑借長江天險與江東子弟的“水戰玄功”,必能一舉挫敗曹軍,為國家除去此“心腹大患”,重振大漢“炎龍正氣”!
孫權被周瑜那股銳不可當的“必勝之意”與洞悉全局的“統帥智慧”所深深感染,隻覺得胸中那股被壓抑許久的“紫微龍氣”與源自父兄血脈的“霸王之意”在這一刻轟然爆發!他猛地站起身,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怒吼:“老賊欲廢漢自立,篡奪我大漢‘四百年炎龍氣運’久矣!所忌憚者,唯有昔日幾大諸侯與孤耳!如今群雄皆為其所滅,獨留孤尚存於世!孤與此老賊,如同水火,勢不兩立,不死不休!公瑾之言,字字珠璣,句句真理,深合孤意!此乃上天將公瑾你這柄‘定江神針’賜予我江東,助孤成就大業,掃平奸佞!”
他猛地拔出腰間那柄傳承自其父孫堅、飽飲過無數“敵人怨血”、名為“古錠斬浪”的寶劍——此劍劍身常年經受孫氏父子“霸王之意”與江東“水龍之氣”的滋養,已近乎“神兵”之列,劍刃之上寒光閃爍,隱有龍吟之聲。他揮劍猛劈麵前奏案一角,隻聽“哢嚓”一聲驚天巨響,那由堅硬鐵梨木打造的案角,應聲而斷,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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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官將聽真!有再敢於陣前妄言降曹,擾亂我軍‘軍心士氣’,動搖我江東‘抗爭意誌’者,與此案同罪,立斬不饒!”孫權聲如雷霆萬鈞,目光掃過堂下所有文武,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君主煞意”與“決絕之威”。他隨即將“古錠斬浪”劍鄭重地賜予周瑜:“孤以此劍授予公瑾,封你為大都督,總統江東水陸所有兵馬;程普為副都督,輔佐軍務;魯肅為讚軍校尉,參讚軍機。如軍中將校,有不遵號令,臨陣退縮,或暗通曹賊,泄露我軍‘陣法機密’者,公瑾可持此劍,先斬後奏,不必請示!”
周瑜雙手接過那柄沉甸甸的“古錠斬浪”劍,隻覺得一股雄渾無匹的“霸王之意”與冰冷刺骨的“殺伐之氣”自劍柄瘋狂湧入體內,與自身原本就已達巔峰的“統帥之意”與“水戰玄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使得他整個人的“氣勢”再次暴漲數分,仿佛化身為一尊執掌江海、審判生死的“水神戰將”!
他霍然起身,環視階下眾文武,聲音如同出鞘的利劍,帶著森然的“軍法之威”:“瑜,奉主公鈞命,總領江東六郡兵馬,誓與曹賊決一死戰,不死不休!諸位將軍、官吏,明日清晨,俱於江畔中軍行營聽候本督調遣!若有遲到延誤,或是在戰時心懷鬼胎,暗中勾結敵寇,試圖以‘邪術’擾亂我軍‘軍心’者,莫怪周某手中‘古錠斬浪’劍不認故舊,必以軍中‘七禁令五十四斬’嚴懲不貸,絕無寬赦!”
言罷,周瑜收劍回鞘,對孫權深深一揖,隨即轉身,在一眾將士敬畏與崇拜的目光注視下,大步流星地走出府衙。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鐵血軍威之氣”,充斥著整個空間,宣告著江東抗曹大戰的序幕,正式拉開!
堂下眾文武,尤其是那些先前主張投降的文官,此刻在孫權與周瑜聯手散發出的那股強大無匹的“決戰意誌”與“滔天煞氣”的壓迫之下,皆是噤若寒蟬,冷汗浸背,再也無人敢多言半句,各自懷著複雜的心情,默默散去。張昭麵色灰敗,他知道,大勢已去,江東這艘巨輪,已經在周瑜這位鐵腕都督的掌舵之下,義無反顧地駛向了與曹操那號稱百萬的“北方狼軍”進行全麵開戰的、充滿了未知與凶險的驚濤駭浪之中。
周瑜回到都督府自己的靜室,立刻運轉“靜心玄功”,平複因先前極致憤怒與決斷而激蕩的“氣血”與“神意”。待心神徹底恢複清明之後,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即派親信,再去“恭請”諸葛亮前來議事。他知道,真正的較量,現在才剛剛開始。
孔明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早已洞悉周瑜接下來所有可能的算計。
周瑜開門見山,將孫權已下定決心抗曹,並授予他全權指揮之事的經過簡略述說一遍,隨即話鋒一轉,目光灼灼地盯著諸葛亮:“今日府衙之議,雖已定下破曹大計,主公亦當眾斬案明誌,以顯‘決戰之心’。但瑜以為,若要確保萬無一失,還需孔明先生以你那神鬼莫測之‘河洛奇謀’,為我江東指點迷津,獻上真正能夠克敵製勝的良策。”他這番話,既是真心求教,亦帶著一絲試探,想看看諸葛亮是否真的有能力在如此凶險的局麵下,拿出足以扭轉乾坤的“破局之法”。
諸葛亮微微一笑,那笑容深邃難測,仿佛蘊藏著整個宇宙的奧秘,帶著一絲“河洛書院”傳承者特有的、能夠洞察人心與天機的神秘氣息:“都督,恕亮直言。今日孫將軍在堂上,雖受都督‘豪情壯誌’與‘必勝信念’之感染,一時意氣勃發,斬案以明‘死戰之決心’。但其心中那股源於對曹軍‘百萬凶煞之氣’的深層恐懼,以及對‘寡不敵眾’的憂慮,並未能從根本上消除。其‘君王意誌’雖已定,但‘根本之氣’尚未真正穩固。若不能以無可辯駁的事實與精準的‘氣數推演’,使其對戰勝曹軍建立起鋼鐵般不可動搖的‘信念’,則臨陣之際,一旦戰局稍有不利,或是有曹軍‘邪道術士’施展‘惑心妖法’,孫將軍的‘決斷之意’便極有可能再次動搖。屆時,三軍無主,‘軍心之氣’渙散,我江東危矣!此非兵力多寡所能決定,實乃‘心法’層麵與‘意誌’層麵的較量,亦是‘氣運’之爭的關鍵所在。”
周瑜聞言,目光一凝,心中對諸葛亮的忌憚又加深了幾分。此人不僅精通兵法謀略,更對“人心”的微妙變化與“氣運”的無形影響,有著如此深刻的洞察力!連“主帥意誌”對戰場“怨煞之氣”的抵抗,以及“邪道術士”可能發動的“精神攻擊”這等極為隱秘的層麵都考慮到了。其“河洛書院”的傳承,當真是深不可測,遠非尋常智謀可比!
他鄭重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佩:“先生所言極是!瑜先前倒是忽略了此等‘心神層麵’的關鍵。看來,還需瑜再入府中,向主公詳陳曹軍之虛實,剖析其‘敗亡之兆’,務必使其‘君王意誌’如磐石般堅定,不為任何外界‘邪穢之氣’所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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