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孔明心法退子敬 子龍槍挑桂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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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周瑜怒火攻心,毒箭引發的“枯血之毒”與體內“煞氣”衝突,致使其“顯聖之氣”暴亂,登時昏厥。江東諸將手忙腳亂,好半晌,周瑜才悠悠轉醒,隻覺體內“氣”若遊絲,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箭瘡的劇痛,那股陰寒的“毒煞”如同跗骨之蛆,不斷侵蝕著他的生機。
    “諸葛村夫!不殺此賊,我周瑜誓不為人!”他雙目赤紅,強烈的“怨氣”幾乎要從他眼中噴薄而出,使得他周身的“氣”場都帶上了一絲詭異的暗紅色。“程德謀,點起兵馬,助我攻打南郡!我定要親手將那村夫的頭顱,祭奠我江東亡魂,洗刷我心頭之恨!”他此刻的“意”,已近乎瘋狂,完全被複仇的欲望所支配。
    正當江東諸將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魯肅匆匆趕至。周瑜一把抓住魯肅的手,嘶聲道:“子敬來得正好!速起江東所有‘聚氣’境以上精銳,隨我與劉備、諸葛亮決一死戰,奪回南郡、荊襄!此仇不報,我周瑜縱使身化厲鬼,亦難安息!”
    魯肅見周瑜形容憔悴,周身“氣”息紊亂,夾雜著濃重的“毒煞”與“怨氣”,心中大驚,連忙勸道:“都督息怒!萬萬不可!如今曹操虎踞北方,其‘霸者之意’雖遭重創,但根基未損,依舊是我江東心腹大患。主公正在合淝前線與曹軍主力相持,‘氣’耗甚巨,尚未分出勝負。我等若在此時與劉備內耗,互損‘元氣’,豈非讓曹賊坐收漁利,趁虛而入?屆時江東危矣!況且,劉備與曹操昔日亦有舊情,若逼之過急,他萬一鋌而走險,獻了荊襄城池,引曹軍夾擊我江東,其禍更不堪設想!” 魯肅的“意”溫和而沉穩,試圖安撫周瑜狂暴的“氣”。
    周瑜哪裏聽得進勸,雙拳緊握,指甲深陷入掌心,恨聲道:“我江東耗費無數兵馬錢糧,犧牲多少勇士性命,方才擊退曹操!他劉備、諸葛亮坐享其成,以詭計奪我城池,此等背信棄義之徒,不將他們碎屍萬段,難消我心頭之火!難道要我江東咽下這口惡氣,任憑他們在我等身上吸血噬髓嗎?”他越說越激動,箭瘡處又有鮮血滲出。
    魯肅長歎一聲,知此刻周瑜已被“怨氣”與“毒煞”侵蝕心智,難以理喻,隻得緩言道:“都督,公瑾,稍安勿躁。此事曲直,非一言可盡。容我親赴荊州,麵見劉玄德與諸葛亮,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若他們冥頑不靈,執意侵占,屆時再動兵戈,亦未為晚也。”
    帳下諸將聞言,亦紛紛附和:“子敬先生所言極是,請都督三思!”
    周瑜這才稍稍冷靜,但胸中“怨氣”依舊翻騰。他知道魯肅為人忠厚,必會盡力斡旋。遂點頭道:“也好,便依子敬之言。但若那劉備、諸葛亮不肯歸還城池,我縱拚著這條性命不要,也要與他們玉石俱焚!”
    於是,魯肅不敢耽擱,隻帶了數名“聚氣”境的隨從,乘快船徑投南郡。到了城下,通名求見。趙雲出城相迎,其“顯聖小成”的“氣”息內斂,眼神平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銳,令魯肅暗自心驚。
    “魯子敬先生,”趙雲抱拳道,“不知遠來有何見教?”
    魯肅道:“吾奉吳侯與周都督之命,有要事求見劉皇叔。”
    趙雲微微一笑:“不巧,我家主公與軍師正在荊州城內處理軍務,若先生不棄,可隨我同往。”
    魯肅心知肚明,諸葛亮這是故意不見,料定他會去荊州。當下也不點破,便隨趙雲一同徑奔荊州。一入荊州地界,隻見旌旗招展,軍容鼎盛,城防布置井然有序,隱隱透出一股堅不可摧的“守禦之意”,竟比先前劉表治下更多了幾分肅殺與章法。魯肅心中暗暗稱奇:“這諸葛孔明,果然非同凡響!短短時日,便將荊州治理得煥然一新,其‘經世之意’與‘兵家武道’的結合,竟至於斯!”
    軍士早已報入城中,孔明聞魯肅到來,令大開城門,親自迎接入府衙。賓主落座,茶過三巡,魯肅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孔明先生,吾主吳侯與公瑾都督,特遣在下前來,向皇叔申明一事。昔日曹操百萬大軍南下,名為南征,實則矛頭直指皇叔。幸賴我東吳將士奮勇廝殺,方才擊退強敵,保全了皇叔與荊襄之地。如今荊州九郡,理應歸我東吳所有。皇叔卻趁我軍與曹賊主力鏖戰之際,以詭計襲取南郡、荊襄,坐享漁利,恐於道義有虧,非君子所為。還望皇叔以大局為重,將城池歸還,莫要因小失大,傷了兩家和氣。”他說這番話時,言辭懇切,暗中亦運起了自身“誠明之意”,希望能打動對方。
    孔明聞言,羽扇輕搖,淡然笑道:“子敬先生乃當世高明之士,緣何也說出此等言語?常言道:物各有主。這荊襄九郡,從來便非東吳之土,乃是先荊州牧劉景升公的基業。我家主公,乃景升公之同宗兄弟。景升公雖不幸早逝,然其子劉琦公子尚在。吾主身為皇叔,輔佐賢侄,承繼荊州,此乃天經地義,名正言順,有何不妥之處?” 他說話間,一股平和而堅定的“王道之意”彌漫開來,竟將魯肅的“誠明之意”隱隱壓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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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肅一怔,反駁道:“孔明先生此言差矣!若真是劉琦公子在此執掌荊州,尚可說道一二。但如今公子遠在江夏養病,這荊州、南郡,分明是在皇叔與先生手中!”
    孔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朗聲道:“哦?子敬先生可是想見琦公子?”說罷,對左右道:“去,請公子出來一見。”
    片刻之後,隻見兩名侍從攙扶著一個麵色蠟黃、形容枯槁的青年從屏風後緩緩走出,正是劉琦。他氣息微弱,腳步虛浮,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連拱手施禮都顯得異常艱難:“琦……琦久病之軀,未能遠迎,望……望子敬先生恕罪。”他說幾句話,便劇烈咳嗽起來,帕上隱隱有血跡。
    魯肅見狀,大吃一驚,心中暗道:“這劉琦病勢如此沉重,其生命之‘氣’已如風中殘燭,分明是油盡燈枯之相!”他默然半晌,才道:“既如此,若……若公子不幸仙逝,這荊州又當如何?”
    孔明神色不變,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公子在世一日,我家主公便替他守護荊州一日,絕不容外人染指。倘若公子天年不永……到那時,我等再另行商議,子敬先生以為如何?” 他言語間運用了“心法”技巧,每一字都如同定心針一般,讓魯肅不由自主地順著他的思路走。
    魯肅沉吟片刻,隻得道:“既如此,若公子當真不在,荊州城池,必須歸還我東吳!”
    孔明撫掌笑道:“子敬先生所言極是,合情合理!”隨即命人設宴,款待魯肅,席間殷勤勸酒,絕口不再提荊州歸屬之事。
    宴罷,魯肅滿腹狐疑地辭別出城,連夜趕回柴桑,將荊州所見所聞,以及與孔明的對話,一五一十地稟報了周瑜。周瑜聽罷,氣得差點又是一口血噴出來:“劉琦那孺子,正當青春年少,如何便會輕易 ??了?這分明是諸葛村夫的緩兵之計!這荊州,究竟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歸還!” 他體內的“毒煞”與“怨氣”再次翻湧。
    魯肅連忙勸道:“都督息怒。依肅觀之,那劉琦酒色過度,早已掏空了身子,病入膏肓,形容枯槁,‘氣’若遊絲,麵上死氣沉沉,分明是命不久矣。恐怕不出半年,此人必定魂歸地府。到那時,我等再名正言順地前往索取荊州,劉備、諸葛亮便再無推脫之辭。”
    周瑜依舊忿忿不平,正待發作,忽有孫權處派來的使者緊急求見。瑜命人請入。使者帶來了孫權的軍令:“主公親率大軍圍攻合淝,與張遼等曹軍悍將連番苦戰,未能攻克,反而損兵折將,‘氣’耗甚大。特令都督立即班師回援,並抽調精銳水師及‘聚氣’境以上戰將,火速趕赴合淝,助主公一臂之力!”
    周瑜聞言,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逆孫權將令。他深知合淝的重要性,若合淝有失,江東側翼將麵臨巨大威脅。他惡狠狠地望向荊州方向,咬牙道:“諸葛亮!劉備!這筆賬,我周瑜記下了!待我料理完合淝之事,定要與你們清算!”當下,隻得下令班師返回柴桑養傷,令程普率領大部分水師戰船及部分“顯聖”、“凝意”境界的將領,火速馳援合淝。
    卻說劉玄德自得了荊州、南郡、襄陽三處重鎮,麾下兵馬錢糧日漸充裕,那股久抑的“仁德之氣”與“帝王之意”也愈發凝實。他心中大喜,開始與孔明商議長久發展之計。
    一日,伊籍前來拜見,獻策道:“主公欲圖長久之計,當廣納賢才,集思廣益。籍聞荊襄馬氏兄弟五人,皆有才名,人稱‘馬氏五常’。其中尤以眉間生有白毛的馬良馬季常最為賢明,鄉間皆言‘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其人‘意’明‘氣’清,胸有丘壑,主公何不求此人前來,共商大計?”
    玄德聞言大喜,深感伊籍引薦之恩,立即命人恭敬地將馬良請來。馬良一至,玄德便覺此人談吐不凡,周身散發著一股通透睿智的“文士之意”,與之相談,如沐春風。玄德虛心請教保守荊襄之策。
    馬良從容道:“明公,荊襄之地,北有曹操虎視眈眈,東有孫權時刻覬覦,實乃四戰之地,其‘地脈氣運’複雜交錯,恐非長久安身立命之所。為今之計,當令劉琦公子坐鎮襄陽,以其舊部名望,安撫民心,招攬流亡,穩定後方‘氣’場。同時,可上表朝廷,奏請公子為荊州刺史,以正名分。而後,明公當親率大軍,南征武陵、長沙、桂陽、零陵四郡。此四郡民風淳樸,物產豐饒,若能盡數奪取,則錢糧充足,兵源廣進,便可積蓄‘王霸之氣’,以為將來北伐中原、光複漢室的穩固根基。此方為萬全長久之計也。”
    玄德聞言,茅塞頓開,大喜過望,當即任命馬良為從事,伊籍為副手,協助處理軍政要務。隨即與孔明商議,送劉琦返回襄陽養病實則為名義上的統治者,以堵江東之口),命關羽回守荊州,糜竺、劉封守江陵,形成穩固的後方。
    而後,玄德親率大軍一萬五千,皆是經曆過赤壁之戰的精銳,體內“煞氣”未消,戰意高昂。命張飛“顯聖大成”,勇猛無雙)為先鋒,趙雲“顯聖小成”,槍法通玄)為合後,孔明為中軍參讚,浩浩蕩蕩殺向零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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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陵太守劉度,乃一“聚氣初入”的庸碌之輩,聽聞劉備大軍壓境,嚇得魂不附體,慌忙與其子劉賢亦不過“煉體大成”)商議對策。劉賢卻自恃其勇,對其父道:“父親休憂!他劉備雖有張飛、趙雲這等‘顯聖’級數的猛將,但我零陵上將邢道榮,‘凝意小成’修為,力敵萬人,手中開山大斧灌注‘破山之意’,足以與之一戰!”
    劉度稍安,便令劉賢與邢道榮引兵萬餘,離城三十裏,依山傍水紮下營寨,嚴陣以待。
    探馬飛報:“諸葛孔明親自引一軍前來誘戰!”
    邢道榮聞言大笑,催促部下,拍馬出陣。兩軍對圓,邢道榮手持開山巨斧,厲聲高喝:“反賊劉備,安敢侵我零陵境界,擾我一方‘地氣’!”
    隻見對陣之中,一簇黃旗緩緩分開,推出一輛四輪小車。車上端坐一人,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手持羽扇,正是諸葛孔明。他用羽扇遙指邢道榮,朗聲道:“吾乃南陽諸葛孔明是也。昔日曹操挾百萬之眾,攜‘霸者之意’席卷南下,亦被我略施小計,殺得丟盔棄甲,‘怨煞’衝天。爾等區區零陵守軍,‘氣’弱‘意’散,豈是我的對手?我今奉皇叔之命,前來招安,爾等何不早降,免遭屠戮之禍?” 孔明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影響人的心神,正是“心法”運用之妙。
    邢道榮哪裏將這文弱書生放在眼裏,狂笑道:“赤壁大戰,明明是周瑜那小兒僥幸得勝,與你這搖唇鼓舌的村夫何幹!少在此處妖言惑眾,擾我軍心!看斧!”說罷,輪起開山大斧,斧刃之上“破山之意”凝聚,帶起一陣惡風,直奔孔明劈去。
    孔明微微一笑,從容回轉四輪車,退入本陣,陣門迅速閉合。邢道榮隻道對方怯戰,更是得意,大吼一聲,直衝過去,欲要鑿穿敵陣,生擒孔明。
    不想那陣勢忽然向兩旁分開,邢道榮一馬當先,衝入陣中,遙見中央一簇黃旗招展,料定孔明必在旗下,便不顧一切地望黃旗方向猛追。繞過一處山腳,隻見那黃旗突然停住,中央迅速裂開,哪裏還有什麽四輪車?隻見一員黑炭大漢,豹頭環眼,手持丈八蛇矛,胯下烏騅寶馬,周身“顯聖大成”的“狂暴之意”與“煞氣”幾乎凝成實質,大喝一聲:“燕人張翼德在此!狗賊休走!”正是張飛!那丈八蛇矛帶著撕裂空間的恐怖力量,直刺邢道榮。
    邢道榮駭得魂飛魄散,急忙舉斧招架。他那“凝意小成”的“破山之意”,在張飛那狂暴如雷霆的“顯聖之意”麵前,簡直如同摧枯拉朽!戰不數合,邢道榮便覺氣力不加,“氣”息被對方完全壓製,手中大斧重如千鈞,險些脫手,隻得亡命撥馬而逃。
    張飛在後緊追不舍,喊殺聲震天動地,兩旁山穀中伏兵四起,將邢道榮的退路盡數封死。邢道榮舍死衝殺,正欲突出重圍,前方忽然又是一聲虎吼,一員銀甲小將,白馬銀槍,威風凜凜,攔住去路,厲聲喝道:“認得常山趙子龍否!”趙雲的“顯聖小成”之“意”,雖不如張飛狂暴,卻更加凝練鋒銳,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邢道榮見前有趙雲,後有張飛,兩股截然不同卻同樣強大的“顯聖之意”將他死死鎖定,自知今日插翅難逃,又無處可退,心中“戰意”頓消,隻得翻身下馬,叩首請降。
    趙雲將其綁縛停當,押回大寨,參見玄德、孔明。玄德見他冥頑不靈,便欲下令斬首。孔明急忙阻止,對邢道榮道:“汝若肯為我軍擒下劉賢,將功折罪,我便饒你性命,並準你真心歸降。”
    邢道榮死裏逃生,哪裏還敢不從,連聲叩謝,表示願意。孔明笑問:“你準備用何妙計擒那劉賢?”
    邢道榮眼珠一轉,道:“軍師若肯放我回寨,我自有巧言說服劉賢。今夜軍師可盡起大軍,前來劫寨,我願為內應,生擒劉賢,獻與軍師。劉賢一被擒,其父劉度必定開城投降,零陵唾手可得!”
    玄德素來謹慎,聞言疑道:“此人反複無常,其言未必可信,恐有詐!”
    孔明卻微微一笑,羽扇輕搖,眼中閃爍著洞察一切的精光:“翼德觀之,邢將軍此言,並非虛妄。”他看向邢道榮,一股無形的“心法”之力 subty 地滲透過去,“將軍若真心歸降,將來亦不失封侯之賞。若心存二意,試圖蒙騙於我,休怪我言之不預,教你死無葬身之地,魂魄亦難安寧。”那聲音溫和,卻讓邢道榮不寒而栗,感到自己的心思仿佛被完全看透。
    遂放邢道榮返回本寨。邢道榮回到營中,將先前遭遇以及與孔明的約定,添油加醋地對劉賢訴說了一遍。劉賢大驚失色:“如此如之奈何?那諸葛亮智計深沉,其‘心法’據說能操控人心,我等豈是對手?”
    邢道榮眼珠一轉,獻上一計:“公子休慌,我等可將計就計!今夜我等可將精兵埋伏於寨外隱蔽之處,寨中則虛設旌旗草人,待那孔明領兵前來劫寨,我等便從外圍反包抄,將其一舉擒獲!如此一來,不但能解零陵之圍,更能立下奇功!”他心中卻暗道:孔明那廝太過厲害,我還是兩邊下注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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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賢不知邢道榮已暗通款曲,聞言大喜,便依其計行事。
    當夜二更時分,果然有一支兵馬悄然摸到劉賢寨口,每人皆攜帶引火之物,一聲令下,便四處放火。劉賢、邢道榮見狀,立即指揮埋伏在外的兵馬從兩側殺出,那放火的軍士一觸即潰,紛紛後退。劉賢、邢道榮哪裏肯放,催促兵馬,乘勝追擊。
    不想追了十餘裏,前方的敵軍竟如鬼魅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劉賢、邢道榮心中大驚,暗道不妙,急忙下令回軍。待回到本寨,隻見寨內火光尚未熄滅,而寨中不知何時已衝入一員猛將,手持蛇矛,大殺四方,正是張飛!
    劉賢大叫:“邢將軍!我等中計了!不可入寨,速去劫孔明中軍大營,或可反敗為勝!”
    於是,二人複引敗兵,轉向孔明中軍大營方向衝去。不想,奔出不足十裏,路旁一聲炮響,趙雲早已奉孔明將令,引一支生力軍從斜刺裏殺出,其銀槍如電,直取邢道榮。邢道榮先前已被張飛殺破了膽,“氣”力未複,又驚又俱,哪裏還能抵擋趙雲這全力一擊?隻一槍,便被趙雲刺於馬下,當場斃命。
    劉賢見邢道榮已死,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撥馬狂奔。背後張飛早已追至,大喝一聲,探臂伸出,竟將他從馬上活捉過來,綁縛結實,押解到孔明麵前。
    劉賢跪地泣告:“軍師饒命!皆是邢道榮那廝教我如此行事,實非我本心啊!”
    孔明微微一笑,命人鬆開其綁縛,賜予衣物酒食壓驚,溫言道:“賢公子不必驚慌。勝敗乃兵家常事。你且回城,勸你父親開城投降,則零陵百姓可免刀兵之苦,你父子亦可保全性命富貴。若冥頑不靈,待我大軍破城之日,定當玉石俱焚,滿門不留!”
    劉賢感恩戴德,連忙返回零陵,將孔明之仁德威嚴,以及張飛趙雲的“顯聖”神威,對父親劉度一一訴說,勸其早降。劉度本就無甚主見,聽聞兒子所言,又兼邢道榮已死,哪裏還有半分抵抗之“意”?當即命人在城上豎起降旗,大開城門,親自捧著太守印綬,出城向玄德大寨納降。
    孔明念其恭順,仍令劉度為零陵太守,其子劉賢則隨軍聽用。零陵一郡百姓,免遭戰火,皆大歡喜,對玄德感恩戴德,“仁德之氣”更增一分。
    玄德入城安撫已畢,重賞三軍。一日,召集眾將議事,問道:“如今零陵已下,那桂陽郡,哪位將軍願為我取之?”
    話音未落,趙雲應聲而出:“末將願往!”
    張飛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聞言亦奮然出列,大聲嚷道:“哥哥!軍師!殺雞焉用牛刀!取區區桂陽,何須子龍出手!翼德願往,保證三日之內,提桂陽太守趙範之頭來獻!”
    二人爭執不下。孔明笑道:“翼德將軍勇則勇矣,但子龍將軍先應下此事。軍中無戲言,便由子龍將軍一行如何?”
    張飛哪裏肯依,鼓著環眼,大聲道:“不行!上次便是子龍去了,這次也該輪到我老張!不然軍師便是偏心!”
    孔明見他那股執拗的“狂意”又上來了,隻得笑道:“既如此,為公平起見,兩位將軍便各拈鬮如何?拈中者,便領兵前往。”
    說罷,取來兩張紙條,各書“桂陽”二字,揉成紙團,置於案上。張飛搶先一步,抓起一個,攤開一看,卻是個空白。趙雲拿起剩下的一個,展開示眾,赫然便是“桂陽”二字。
    張飛氣得哇哇大叫:“不算!不算!定是軍師做了手腳!”
    趙雲微微一笑,也不與他爭辯。
    孔明笑道:“翼德休要胡鬧。天意如此,非我偏私。”見張飛依舊不服,隻得道:“也罷。子龍此去桂陽,隻領三千精兵。翼德若是不服,亦可領三千兵馬,另取他處。隻是……”
    張飛不等他說完,便拍著胸脯道:“好!我也不要軍師相幫,更不要旁人輔助!隻獨領三千兵馬,若取不下武陵太守金旋的人頭,甘當軍令!”
    趙雲亦朗聲道:“雲亦隻領三千軍前往桂陽。若不能兵不血刃,安撫百姓,取得城池,亦願受軍法處置!”
    孔明見二人皆立下軍令狀,心中大喜,當即選派三千“聚氣”境以上的精銳士卒,交付趙雲,命其即刻進發桂陽。張飛兀自憤憤不平,被玄德瞪了一眼,方才悻悻退下。
    趙雲領了將令,不敢怠慢,引三千軍馬,一路旌旗招展,直奔桂陽郡而去。
    早有探馬飛報桂陽太守趙範。趙範亦是“聚氣初入”的文官,聽聞常山趙子龍親率大軍前來,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慌忙召集帳下眾文武商議對策。
    其麾下管軍校尉陳應、鮑隆二人,皆是桂陽嶺南山鄉的獵戶出身,勇力過人。那陳應善使一手飛叉,角度刁鑽,且淬有山林“瘴毒之氣”,中者非死即殘。鮑隆則天生神力,能開數百斤強弓,據說曾赤手空拳搏殺過兩頭吊睛猛虎,二人皆是“煉體大成”頂峰的修為,隻差一步便能凝聚“氣”感,踏入“聚氣”之境。
    二人自恃勇武,見趙範畏縮,便上前請命道:“太守休慌!他劉備兵馬雖眾,我二人願為前部先鋒,與那趙子龍會上一會!若不能勝,太守再降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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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範卻搖頭道:“不可,不可!我素聞劉玄德乃大漢皇叔,仁德之名遠播。其軍師諸葛孔明,智計過人,有神鬼莫測之能,其‘心法’之術,據說能於無形中操控戰局。關羽、張飛皆是‘顯聖大成’的萬人敵。如今領兵前來的趙子龍,當年在當陽長阪,於曹操百萬大軍之中衝殺七進七出,如入無人之境,其‘常勝之意’早已名動天下。我桂陽彈丸之地,能有多少兵馬抵擋?依我之見,不如早早獻城投降,或可保全一方平安,免受‘戰火煞氣’荼毒。”
    陳應卻是不服,傲然道:“太守此言差矣!某雖不才,也願與那趙子龍較量一番,看他究竟有何三頭六臂!若末將不幸敗陣,擒他不得,太守再降,亦不為遲!”
    趙範見他執意如此,又恐違了眾將士之心,引起嘩變,隻得勉強應允。
    於是,陳應點起三千郡兵,出城三十裏,列開陣勢,迎戰趙雲。不多時,便見遠處塵土飛揚,趙雲率領的三千精兵已然殺到。兩軍對圓,陳應飛馬而出,手持飛叉,厲聲喝道。
    趙雲挺槍出馬,麵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銀甲在陽光下熠?生輝,周身散發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正氣”與百戰百勝的“常勝之意”。他朗聲喝道:“吾乃大漢皇叔劉玄德麾下牙將趙雲是也!我家主公輔佐劉琦公子,同領荊州,乃奉天命,順民心。今特來此安撫百姓,汝身為桂陽守將,何敢螳臂當車,逆天而行!”
    陳應被趙雲氣勢所懾,心中先怯了三分,卻兀自嘴硬罵道:“我等隻知有曹丞相,奉大漢天子詔令,何曾聽過什麽劉備!少在此處妖言惑眾!”
    趙雲聞言,虎目圓睜,不再多言,大喝一聲,挺起龍膽亮銀槍,驟馬如風,直取陳應。陳應急忙撚起飛叉招架。兩馬相交,不過四五合,陳應便覺對方槍法精妙絕倫,每一招都蘊含著千變萬化的“意”,其“氣”更是雄渾霸道,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哪裏還是對手?他自知不敵,急忙撥馬便走,欲要逃回本陣。
    趙雲哪裏肯放,縱馬緊追不舍。陳應眼看趙雲的坐騎越來越近,心中大慌,情急之下,回頭猛地擲出手中飛叉,那飛叉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直取趙雲麵門,其上隱隱有黑色的“瘴毒之氣”纏繞。
    趙雲冷哼一聲,不慌不忙,猿臂輕舒,竟在電光火石之間探手抓住了那飛來的毒叉!隨即手腕一抖,那毒叉以更快的速度、更刁鑽的角度倒飛而回,直奔陳應咽喉!陳應駭得魂飛魄散,急忙伏鞍閃躲,堪堪避過。趙雲的戰馬此時已然追到,不等陳應坐穩,趙雲長臂一伸,如鐵鉗般抓住他的後頸,輕舒猿臂,便將他從馬背上生擒過來,隨手擲於地下,厲聲喝令左右軍士:“綁了!”
    桂陽敗兵見主將被擒,頓時作鳥獸散,四散奔逃。趙雲也不追趕,押著陳應返回臨時營寨,將其擲於帳下,厲聲斥道:“無知匹夫,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我念你尚有幾分勇力,今不殺你,且放你回去,速速告知趙範,讓他早日出城投降,莫要再做無謂抵抗,否則城破之日,悔之晚矣!”
    陳應死裏逃生,早已嚇破了膽,哪裏還敢有半句強辯,連連叩首謝罪,抱頭鼠竄,逃回桂陽城中,將趙雲的神威以及自己被擒的經過,對趙範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趙範聽罷,臉色煞白,連連跺腳道:“我本就主張投降,是你等偏要逞強好勝,如今碰了一鼻子灰,反倒折了我桂陽的銳氣!”說罷,怒斥陳應退下,不再遲疑,當即命人備好太守印綬,隻帶了十數名心腹騎兵,出城徑投趙雲大寨納降。
    趙雲聽聞趙範親自前來投降,心中亦是欣慰,親自出寨迎接,以賓客之禮相待,引入帳中,置酒款待。酒過三巡,趙範見趙雲豐神俊朗,威而不怒,談吐儒雅,與沙場上的威猛判若兩人,心中更是敬佩,便主動攀談起來。
    “趙將軍,”趙範起身敬酒道,“將軍姓趙,某亦姓趙,說起來,五百年前或許真是一家人。聽聞將軍乃冀州真定人氏,某祖籍亦是真定,算來還是同鄉。今日有緣相見,實乃三生有幸。倘若將軍不嫌棄,範願與將軍結為異姓兄弟,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趙雲見他言辭懇切,又同姓同鄉,心中也生出幾分親近之感,當下大喜,二人各敘年庚。算下來,趙雲比趙範年長四個月,趙範便當即拜趙雲為兄。二人既是同鄉,又同年同姓,一時間相談甚歡,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直至晚宴散罷,趙範方才辭別,返回桂陽城中。次日,趙範大開城門,恭請趙雲入城安撫百姓。趙雲治軍嚴明,隻帶了五十名親兵隨行,餘部皆在城外紮營,秋毫無犯。城內居民見趙雲如此仁義,又聽聞其赫赫威名,皆焚香結彩,夾道歡迎。趙雲一一撫慰,頒布安民告示,盡顯“仁德之意”。
    安民已畢,趙範力邀趙雲至太守府衙赴宴。酒至半酣,趙範又神秘兮兮地邀請趙雲進入後堂密室,說是要換上佳釀,與兄長促膝長談。趙雲略感酒意,也不疑有他,便隨之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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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後堂,隻見陳設雅致,香氣繚繞。趙範重新洗盞斟酒,二人又飲數杯。趙雲已有些微醺之態。忽然,趙範拍了拍手,隻見屏風後轉出一名素衣女子,身姿曼妙,容貌秀麗,雖略施粉黛,卻難掩其傾國傾城之色,隻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哀愁,更添幾分楚楚動人之態。那女子手捧酒壺,款款上前,為趙雲斟酒。
    趙雲見狀,酒意頓時醒了大半,忙起身問道:“賢弟,此位是……?”
    趙範笑道:“兄長有所不知,此乃家嫂樊氏。”
    趙雲聞言,連忙整衣肅容,恭敬道:“原來是嫂夫人,子龍失敬了。”
    那樊氏盈盈一拜,為趙雲滿上酒杯,自始至終,眼波流轉,似有萬語千言,卻又低眉垂首,不發一言。趙範示意樊氏在旁落座。趙雲急忙遜謝,表示不敢當。樊氏亦含羞辭退,退入後堂。
    趙雲待樊氏走後,略帶責備地對趙範道:“賢弟,你我兄弟相稱,何必勞動令嫂親自出來奉酒?此非待客之道也。”
    趙範嘿嘿一笑,湊近趙雲,壓低聲音道:“兄長,實不相瞞,小弟此舉,皆因有一樁天大的好事,欲與兄長玉成,還望兄長千萬莫要推辭。”
    趙雲奇道:“哦?何事如此鄭重?”
    趙範道:“兄長可知,先兄亡故已有三載,家嫂一直寡居在家,終非長久之計。小弟也曾多次勸其改嫁,奈何家嫂心高氣傲,曾言:‘若想我樊氏再嫁,需得尋那三件事齊全的當世英雄,我方肯委身。其一,此人需文武雙全,名揚天下,非等閑之輩;其二,此人需相貌堂堂,威儀出眾,令人欽敬;其三,此人還需與我先夫同姓。’兄長你道,這天底下,哪裏能尋到如此湊巧之人?然今日得見兄長,小弟才知,世間真有如此奇緣!兄長儀表堂堂,威震四海,又是‘趙’姓,與先兄同姓,豈非正應了家嫂之言?小弟鬥膽,願將家嫂許配與兄長為妻,並奉上豐厚嫁妝,結此累世之親,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趙雲聞聽此言,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身來,臉色鐵青,厲聲喝道:“趙範!我敬你與我同姓同鄉,又主動獻城歸降,故與你兄弟相稱!你卻如此不識好歹,竟想出這等敗壞人倫的齷齪之事!你嫂既是我嫂,我趙雲豈能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玷汙清名之舉!”他一身“正氣”勃發,強大的“意”威壓而出,竟讓趙範感到呼吸困難。
    趙範被趙雲一頓痛斥,羞慚滿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亦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反唇相譏道:“我好心好意,將美貌家嫂許配與你,你卻如此不識抬舉,這般無禮!莫非以為我桂陽無人耶!”他說話間,已暗中對埋伏在後堂的親信使了個眼色,目露凶光,竟起了加害趙雲之心。
    趙雲何等警覺,早已察覺到趙範眼神中的殺機,以及周圍隱隱傳來的“煞氣”波動。他冷哼一聲,不待對方發難,搶先一步,一記鐵拳挾著“崩山之意”,快如閃電,正中趙範胸口。趙範慘叫一聲,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撞翻了桌案。趙雲則趁機大步流星,徑直衝出府門,飛身上馬,在桂陽軍尚未反應過來之前,已如一道旋風般衝出了桂陽城,返回了城外大營。
    趙範被趙雲一拳打得七葷八素,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急忙喚來陳應、鮑隆二人商議。陳應道:“太守,那趙子龍性如烈火,此番激怒而去,定不會善罷甘休!我等不如趁其不備,先下手為強,與他決一死戰!”
    趙範心有餘悸道:“隻是……隻是那趙子龍勇不可當,其‘顯聖之氣’沛然莫禦,我等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啊!”
    鮑隆在一旁獻計道:“太守休慌。我有一計,可擒趙雲。我與陳應,今夜便假裝因太守欲行不軌之事而心生不滿,前去投奔趙雲。待取得其信任後,太守再親率大軍前來搦戰。屆時,我二人在陣前反戈一擊,出其不意,定能將其生擒!”
    陳應亦道:“此計甚妙!隻是我二人前去詐降,須帶些心腹人馬,方能取信於他。”
    鮑隆道:“不錯,五百精騎足矣!”
    當夜,陳應、鮑隆二人便帶領五百名挑選出來的精銳騎兵,徑直奔往趙雲大營,聲稱前來投降。趙雲早已料到趙範不會善罷甘休,見二人深夜來降,心中便知有詐,卻也不點破,反而佯裝大喜,命人將二人請入帳中。
    陳應、鮑隆二人入帳,拜伏於地,痛哭流涕道:“趙將軍明鑒!我家太守趙範,不識好歹,竟欲用美人計加害將軍。他早已在後堂埋伏刀斧手,隻待將軍飲醉,便欲將您謀害,取下首級,前往許都曹丞相處邀功請賞!如此不仁不義之徒,我二人羞與為伍!況且,今日將軍義正詞嚴,怒斥其非,我等亦恐遭受連累,故特率部前來,真心歸降將軍,萬望收錄!”
    趙雲聽罷,故作驚喜之狀,連忙將二人扶起,設宴款待,與二人開懷暢飲,仿佛全無戒心。陳應、鮑隆二人見趙雲如此輕易便相信了他們,心中暗喜,便放開酒量,與趙雲推杯換盞。不多時,二人便酩酊大醉,被趙雲命人扶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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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二人熟睡之後,趙雲立即擒拿其帶來的五百名騎兵,分別審問。那些士卒哪裏經得住盤問,很快便將趙範、陳應、鮑隆的奸計和盤托出。趙雲冷笑一聲,隨即喚那五百名降卒入帳,各賜酒食壓驚,朗聲道:“欲加害於我者,乃陳應、鮑隆二人,與爾等無幹!汝等若肯聽我號令,助我破敵,非但無罪,反有重賞!”
    眾軍士見趙雲神威如獄,又施以恩惠,皆叩頭拜謝,表示願意聽從調遣。趙雲當即下令,將爛醉如泥的陳應、鮑隆二人斬首示眾,以儆效尤。隨即,命那五百名降卒依舊打著陳、鮑二人的旗號,在前引路,自己則親率一千精兵緊隨其後,連夜殺向桂陽城。
    到了桂陽城下,那五百名降卒依照趙雲吩咐,高聲叫門,聲稱:“陳、鮑二位將軍已成功刺殺趙雲,並奪其首級,特回城請太守定奪!”
    城上守軍聽聞是自家將軍得勝回營,又見火把之下,果然是陳應、鮑隆的兵馬旗號,不敢怠慢,急忙稟報趙範。趙範正在府中焦急等待消息,聽聞陳、鮑二人已得手,並斬了趙雲,不由得大喜過望,急忙親率親兵出城迎接。
    剛出城門,還未看清形勢,便聽一聲霹靂般的斷喝:“趙範狗賊,納命來!”緊接著,火把齊明,趙雲一身銀甲,手持龍膽亮銀槍,如天神下凡般出現在他麵前!趙範嚇得魂飛天外,雙腿一軟,險些跌下馬來。趙雲早已指揮左右軍士一擁而上,將趙範及其親兵盡數擒獲。
    趙雲隨即率兵入城,安撫百姓,查封府庫,榜示罪行,桂陽一郡,兵不血刃,盡歸劉備。趙雲一麵處理城中事務,一麵派遣快馬,飛報玄德、孔明。
    玄德與孔明接報,得知趙雲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桂陽,皆大歡喜,立即親赴桂陽勞軍。趙雲將二人迎接入城,令人將五花大綁的趙範推至堂下。
    孔明笑問趙範:“趙太守,事已至此,你還有何話可說?”
    趙範麵如死灰,隻得將如何設計,如何欲以家嫂許配趙雲,反遭斥責,以及如何派陳、鮑二人詐降等事,一五一十地招認了。
    孔明聽罷,轉向趙雲,含笑問道:“子龍將軍,此事說來,亦不失為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話,將軍何故如此堅拒,以致幾乎釀成大禍?”
    趙雲正色道:“軍師此言差矣!其一,趙範既與雲結為兄弟,其嫂即我嫂,若娶之,則亂了人倫綱常,必為天下英雄所恥笑,此乃雲萬萬不能接受者;其二,樊氏雖美,但其夫新喪不久,若逼其再嫁,有失婦道大節,非仁人君子所為;其三,趙範新降,其心難測,誰知其是否真心實意?萬一其中有詐,以美色為餌,暗藏殺機,雲若貪圖美色,豈非自陷險境?主公新定江漢,基業未穩,‘王氣’尚弱,正是用人之際,雲安敢為一區區女色,而荒廢主公匡扶漢室之大業哉!”
    玄德聞言,撫掌大讚道:“子龍真丈夫也!深明大義,不為美色所惑,其‘忠勇之意’,足以彪炳千古!”遂下令釋放趙範,念其同姓,且獻城有功,仍命其為桂陽太守,戴罪立功。又重賞趙雲金銀布帛,以彰其功。
    正在此時,一旁的張飛早已按捺不住,扯著嗓門大叫道:“哥哥!軍師!偏袒!你們太偏袒子龍了!憑什麽好事都讓他占了!我老張也是‘顯聖大成’的英雄,難道就隻會吃幹飯不成!不行!這次說什麽也要讓我去!隻撥三千精兵與我,翼德願立軍令狀,定要親手活捉那武陵太守金旋,前來獻功!若有半句虛言,甘受軍法!”
    孔明見他那股不服輸的“悍勇之意”又上來了,不禁莞爾一笑,羽扇輕搖道:“翼德將軍要去建功,自然是好事。隻是,此番攻取武陵,亮有一事相求,不知將軍可願依從?”
    正是:智將運籌帷幄中,猛將奮勇爭先功。三分天下風雲起,龍戰於野各顯能。
    未知孔明要張飛依從何事,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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