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張永年巧舌翻濁浪 龐士元智計定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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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那在劉璋麵前獻上“驅虎吞狼”之計的,乃是益州別駕,姓張,名鬆,字永年。此人形容古怪,額頭高聳而尖削,鼻梁僵直,牙齒外露,身材矮小不足五尺,然而其聲洪亮,如同銅鍾一般,蘊含著一股不容小覷的“言語之力”,似有某種“辯才秘術”在身。
    劉璋聽聞張鬆之言,那顆因張魯威脅而“惶恐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幾分,急問道:“永年,你有何等高見,能解我益州這‘燃眉之急’,退張魯那‘虎狼之師’?”
    張鬆躬身一揖,眼中閃爍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機巧之光”,朗聲道:“主公,鬆聞許都曹操,其‘霸者之意’橫掃中原,昔日梟雄如呂布、袁紹、袁術,其‘氣運’皆為其所吞噬,最終身死名裂。近聞其又大破西涼馬超,那不可一世的‘西涼鐵騎’亦在其‘兵鋒’下土崩瓦解。如今曹操之‘威名煞氣’,已達天下無敵之境。主公可精心準備一份厚禮,務求奇珍異寶,能動其‘貪婪之心’。鬆願親自擔任使者,不辭辛勞,星夜趕赴許都,麵見曹操。鬆當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動曹操,令其發兵,攻取漢中,以張魯那‘五鬥米道’的‘地盤之氣’,作為其吞並天下的跳板。張魯若要全力抵禦曹操的‘虎狼之師’,必將‘精疲力盡’,‘道法元氣’大傷,屆時,他又豈有餘力,敢再窺覷我蜀中這片‘膏腴之地’?”
    劉璋聞言,撫掌大喜,那懦弱的臉上竟也泛起一絲“興奮之色”:“妙哉!妙哉!此計大妙!以曹操這‘絕世凶虎’,去鬥張魯那‘漢中惡狼’,我等便可坐山觀虎鬥,安享‘漁翁之利’!永年真乃我之子房也!”當即,劉璋下令,搜集府庫之中的金銀珠寶、蜀錦蜀繡,皆是蘊含一絲蜀中“靈秀之氣”的珍品,作為進獻曹操的禮物。
    張鬆領命,暗中卻將早已繪製好的西川詳細地理圖、山川險要、府庫錢糧分布、乃至各處“地脈靈氣”節點,一一標注其上,小心翼翼地藏於袖中。此圖耗費他多年心血,運用了某種失傳的“堪輿秘術”,其價值遠超那些金珠錦綺。他隻帶了數名心腹“武道好手”隨從,悄然離開了成都,取道前往許都。
    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張鬆此行,早有孔明在荊州布下的“天羅地網”探知。孔明手指掐算,其“卜筮之意”溝通天地,已知張鬆此行,必有異動,當即派遣精幹的“探子”,皆是擅長“斂息匿形之術”的“隱秘傳承”者,潛入許都,密切關注張鬆的一舉一動,並隨時將消息傳遞回來。
    卻說張鬆一行人,曉行夜宿,曆盡艱辛,終於抵達許都。他先在館驛之中安頓下來,每日清晨,便前往丞相府外等候,希望能有機會麵見曹操,呈上“結好之意”。
    原來曹操自大破馬超,降服韓遂,盡收西涼“悍勇之氣”後,其“霸者之意”越發驕橫,自覺天下已無人能與之匹敵,更是傲睨群雄。他每日在府中大排筵宴,與眾將飲酒作樂,商議的也多是如何進一步提升自身“武道修為”,吞噬更多“龍脈之氣”,早日勘破“通玄”之境的奧秘,至於尋常國政,皆交給荀彧等心腹處理,自己甚少露麵。
    張鬆在相府門外,一連等候了三日,遞上名帖,皆如石沉大海。直到第四日,他暗中打點,送上不少從蜀中帶來的珍稀“草藥靈材”,賄賂了曹操左右的近侍,這才得到通傳,被引入府中。
    曹操高坐堂上,其“霸者威壓”彌漫整個廳堂,令人不寒而栗。張鬆雖然心中不忿,但仍按捺住性子,上前拜見。
    禮畢,曹操斜睨了張鬆一眼,見其人相貌猥瑣,身材矮小,心中便已有了五分不喜。他慢條斯理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氣息”:“汝主劉璋,占據西川‘天府之國’,坐享其成,卻連年不向朝廷進貢‘靈石寶材’,是何道理?莫非他已忘了大漢天子,想要自立為王,與孤這‘漢室棟梁’分庭抗禮不成?”
    張鬆“銅鍾般”的聲音響起,不卑不亢:“啟稟丞相,非是我主不願進貢,實因此去許都之路,蜀道艱難,‘瘴氣毒蟲’滋生,更有諸多占山為王的‘草莽賊寇’,其‘匪盜煞氣’極重,劫掠往來商旅,是以貢品難以安全送達。”
    曹操聞言,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股無形的“威壓之氣”如山般壓向張鬆:“放肆!孤已掃平中原,蕩清寰宇,何處還有什麽盜賊?汝莫要在此妖言惑眾,為劉璋的‘怠慢之罪’開脫!”
    張鬆直視曹操,其“蜀人傲骨之意”在這一刻顯露無疑:“丞相此言差矣!南方孫權,占據江東六郡,其‘水龍霸氣’日盛;北有張魯,盤踞漢中,以‘五鬥米道’蠱惑人心,其‘鬼卒’悍不畏死;西有劉備,雖暫居荊州,然其‘仁德之氣’廣布,‘龍鳳’相輔,亦是‘潛龍在淵’之勢。這三股勢力,最弱者亦擁有帶甲十餘萬,其‘軍威煞氣’皆不可小覷。天下尚未一統,‘狼煙之氣’四起,何敢妄稱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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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本就因張鬆相貌醜陋而不喜,此刻又聽他言語之間,多有衝撞,竟將孫權、劉備與那“米賊”張魯並列,更是怒從心頭起,那股“霸者怒意”幾乎要化為實質的火焰!他猛地一拂袖,厲聲道:“黃口孺子,安敢在此饒舌!”說罷,竟不再理會張鬆,轉身怒氣衝衝地進入了後堂。
    左右近侍見狀,急忙上前,對著張鬆嗬斥道:“大膽狂徒!你身為一邦使者,代表你主劉璋之‘顏麵’,怎的如此不知禮數,竟敢在丞相麵前胡言亂語,一味衝撞?幸得丞相寬宏大量,念你遠道而來,不與你計較。你還是速速離開此地,返回蜀中,免得自取其辱,丟了性命,汙了我丞相府的‘清淨之地’!”
    張鬆聞言,不怒反笑,其笑聲中帶著一絲輕蔑:“哈哈!我益州川中,隻有錚錚鐵骨之士,從無阿諛奉承之輩!此乃我蜀中‘風骨之氣’!”
    話音剛落,忽然從階下傳來一聲清朗的斷喝,帶著一股文人的“傲然之氣”:“汝川中沒有諂佞小人,難道我堂堂中原,就會有曲意逢迎之輩嗎?”
    張鬆循聲望去,隻見一人緩步而出。此人單眉細眼,麵白無須,神清氣宇,自有一股“書卷之氣”與“敏銳之意”流露。張鬆暗運“觀人之術”,隱隱察覺此人“氣”機雖不強大,但“神”光內蘊,顯然是個“智略”不凡的人物。
    詢問之下,方知此人乃是當朝太尉楊彪之子,姓楊,名修,字德祖,現任丞相府主簿,掌管府庫錢糧等要務。這楊修博聞強記,才思敏捷,能言善辯,更兼出身世家,自視甚高,其“自矜之意”頗濃,平日裏也少有能入其法眼之人。
    張鬆一見楊修,便知此人乃是“舌辯之士”,又見他出言不遜,心中亦有不快,便存了心要用言語挫其“銳氣”。而楊修也看出張鬆言辭犀利,目光中透著“不凡之智”,絕非庸碌之輩,心中也起了好勝之念。
    楊修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對著張鬆略一拱手,道:“蜀道崎嶇,山川險阻,‘地脈之氣’多有阻隔,張別駕遠道而來,一路勞苦,實在不易。”其言語間,卻暗含一絲對蜀地偏僻的輕視。
    張鬆聽出其弦外之音,朗聲答道:“為奉主公之命,以盡‘臣子之忠’,縱然是赴湯蹈火,穿越‘刀山劍海’,亦不敢有絲毫推辭,區區蜀道之險,又何足掛齒?”其“忠貞之意”與“無畏之氣”顯露無遺。
    楊修又問:“久聞蜀中風光秀麗,‘靈氣’充沛,不知其風土人情究竟如何?”
    張鬆傲然答道:“我蜀中乃古九州之益州,沃野千裏,物產豐饒。內有錦江之險,‘水行之氣’充沛;外有劍閣之雄,‘山川之靈’匯聚。地域廣闊,方圓三萬餘裏;郡縣眾多,號稱二百八程。雞鳴犬吠之聲,此起彼伏,閭裏市井相連,繁華不絕。田地肥沃,‘五穀之精’飽滿,年年風調雨順,從無水旱之憂;國庫充盈,百姓富足,‘安樂之氣’彌漫,時常有管弦之聲,響徹雲霄。至於所產之珍奇物產,更是堆積如山,琳琅滿目,蘊含各種‘奇特靈氣’。放眼天下,能與我益州‘富庶之景’相媲美者,恐怕寥寥無幾!”
    楊修聽他吹噓蜀中富庶,其“文士好勝之意”更濃,又追問道:“蜀中既如此富庶,想必人物也定然不凡。不知可有驚才絕豔之輩,能與中原‘英傑之氣’相較?”
    張鬆朗聲笑道:“那是自然!論文采風流,有如司馬相如那般,能作‘驚天辭賦’,引動‘文曲星輝’;論武略雄才,有如馬伏波那般,能開疆拓土,其‘兵家煞氣’威震南疆;論醫道精深,有如張仲景那般,能生死人肉白骨,其‘回春妙手’蘊含‘生生造化之氣’;論卜筮玄奇,有如嚴君平那般,能洞察天機,其‘術數之意’溝通幽冥。至於那九流三教之中,身懷各種‘奇門異術’、‘隱秘傳承’,出類拔萃、卓爾不凡之高人異士,更是數不勝數,豈能一一盡述?”
    楊修聽罷,心中暗自吃驚,他未料到這看似偏僻的蜀中,竟也有如此之多的人才。但他表麵上卻依舊不以為然,故意問道:“那麽,以張別駕看來,如今在劉季玉麾下效力的文武官員之中,像足下這般‘才情之士’,又有幾人呢?”
    張鬆哈哈一笑,其“自信之意”溢於言表:“似我主劉季玉麾下,那些文武全才、智勇足備、忠肝義膽、氣節慷慨之士,動輒以百計數,其‘文韜武略之氣’皆足以安邦定國!至於像鬆這般,才疏學淺、不堪大用之人,那更是如車載鬥量一般,數也數不清,哪裏值得一提!”他這番話,明貶實褒,既抬高了蜀中人才,也暗諷了楊修的“有眼無珠”。
    楊修聞言,心中不忿,道:“張別駕過謙了。不知足下如今在蜀中,官居何職?”
    張鬆答道:“在下不過是濫竽充數,暫任益州別駕之職,德不配位,實感慚愧。倒是要請教楊主簿,足下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如今在朝廷之中,擔任何等要職,為國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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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修被他反將一軍,臉上微微一紅,答道:“不才現任丞相府主簿之職。”
    張鬆故作驚訝之色,眼中卻閃過一絲譏誚:“哦?久聞楊公世代簪纓,書香門第,乃是中原‘世家之望’。以楊公之才學與家世,本當立於廟堂之上,輔佐天子,經天緯地,為何卻屈居於一區區相府門下,作一小小吏員?莫非當今天子‘識人之明’有所不足,未能發掘楊公這顆‘夜明珠’?”
    楊修聽他言語中充滿譏諷,將自己比作相府的“奴才”,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羞慚難當,卻又不好發作,隻得強作鎮定,辯解道:“張別駕有所不知。修雖身居下僚,然丞相大人知人善任,委以軍國政務、錢糧調度之重任,修亦能時常聆聽丞相教誨,於‘治國用兵之道’頗有感悟,自覺獲益匪淺,故而甘願在此任職,以磨礪自身‘經世致用之才’。”
    張鬆聞言,放聲大笑,其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直刺楊修的“文人傲骨”:“哈哈哈哈!鬆久居蜀中,也曾聽聞曹丞相之‘大名’!論文采韜略,他未必能通曉孔孟‘聖賢之道’;論行軍用兵,他也未必能盡得孫武、吳起‘兵家精髓’!此人不過是憑借武力強橫,‘霸者之意’淩人,竊居高位罷了!他自身‘學識之淺薄’,恐怕連指點足下的‘資格’都未必有,又豈能有什麽高深教誨,來開發足下這般‘驚世之才’?”
    楊修被張鬆這番話說得麵紅耳赤,心頭火起,怒道:“張鬆!你不過是邊隅蠻荒之地一介鄙夫,眼界狹隘,鼠目寸光,安知我家丞相‘經天緯地之大才’?也罷,今日我便讓你開開眼界,見識一下丞相的‘蓋世文韜’!”
    說罷,楊修命左右從書篋之中,取出一卷竹簡,遞給張鬆,傲然道:“此乃我家丞相嘔心瀝血,於戎馬倥傯之餘,親手編撰而成的兵法奇書,名曰《孟德新書》。此書酌古準今,包羅萬象,盡述用兵行軍之精要,仿效上古兵聖孫武之《孫子兵法》,亦分一十三篇。你且仔細看來!看你還敢妄言丞相無才!”
    張鬆接過竹簡,展開細看。隻見竹簡之上,字跡雄渾有力,隱隱透著一股“金戈鐵馬之氣”。他從頭至尾,將這一十三篇兵法要略仔細閱讀了一遍,臉上卻漸漸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看完之後,張鬆抬頭望著楊修,問道:“楊主簿,依你之見,此書當真稱得上是‘傳世之作’,能與《孫子兵法》這等‘兵家聖典’並駕齊驅嗎?”
    楊修得意洋洋地說道:“那是自然!此書乃丞相畢生‘用兵心得’之結晶,其中蘊含的‘兵法真意’,玄妙無窮!你先前還敢嘲笑丞相無才,如今見了此書,可知自己是何等‘淺陋無知’了吧?”
    張鬆聞言,再次放聲大笑,其笑聲比先前更加響亮,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譏諷與不屑,震得書院中的竹葉都簌簌作響:“哈哈哈哈!楊主簿,恕我直言!此等所謂的‘新書’,在我蜀中之地,便是那些三尺高的黃口小兒,亦能倒背如流,滾瓜爛熟!這哪裏是什麽‘新書’?分明是戰國時期,一位不知名的兵法家所著!那曹丞相也不知從何處尋來這本‘殘篇孤本’,便厚顏無恥地竊為己有,更名改姓,妄稱己作!這等‘欺世盜名之舉’,也隻能蒙騙一下像足下這般,對‘古籍秘典’涉獵不深的‘書呆子’罷了!”
    楊修聞言,臉色大變,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記耳光,驚怒交加地喝道:“張鬆!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此書乃丞相秘藏,雖然早已編撰成冊,但從未向外流傳,世間絕無第二人知曉其內容!你竟敢說蜀中小兒皆能背誦,分明是在故意詆毀丞相,欺我不知!”
    張鬆冷笑一聲,從容不迫地說道:“楊主簿若是不信,鬆願當場背誦一遍,以證所言非虛。若有半字差錯,甘受任何懲處!”
    說罷,張鬆便將那卷《孟德新書》,從第一篇開始,一字不差地朗聲背誦起來,其聲調抑揚頓挫,仿佛對書中內容早已了然於胸。片刻之間,便將那一十三篇兵法要略,從頭至尾,一字不漏地完整背誦完畢!
    楊修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冷汗直流,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張鬆竟然真的能將丞相秘藏的《孟德新書》一字不差地背誦出來!這……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其“博聞強記之能”,已然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這怎麽可能!”楊修失聲驚呼,看著張鬆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怪物,“足下……足下莫非真有‘過目不忘之神賦’?此等‘奇才’,當真是……當真是天下罕有啊!”
    後人有詩讚張鬆之才曰:古怪形容異貌疏,清高意氣貫體軀。語傾三峽長江水,目掃千行智慧書。膽略能吞西蜀地,文章可貫九天虛。百家諸子皆融匯,一覽“玄機”更無餘。
    當下,張鬆見楊修已被自己的“驚世才能”所震懾,便起身告辭,欲返回館驛。
    楊修此時對張鬆的態度已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先前的不屑與輕慢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與結交之意。他急忙挽留道:“張別駕且慢!還請暫回館驛安歇。修這便去再稟丞相,務必讓足下得見天子,一展胸中所學,不負這‘經天緯地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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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鬆點頭稱謝,便轉身離去。
    楊修立刻入內,去見曹操,將方才張鬆背誦《孟德新書》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極力稱讚張鬆的“博聞強記之能”與“非凡辯才之智”。
    曹操聽完,亦是大驚失色!他原以為《孟德新書》乃是自己“獨創之秘”,不料竟被這張鬆一眼看破,還說是什麽戰國無名氏所作!他心中又驚又怒,更多的卻是羞愧難當,那股“霸者之意”都因此而有些不穩。
    “莫非……莫非真是古人之作,與我之所想,暗合於一處?”曹操喃喃自語,越想越覺得麵上無光,當即下令左右,將那卷自己辛辛苦苦編撰的《孟德新書》竹簡,投入火中,徹底焚毀,以免日後再被人提及,淪為笑柄。
    楊修又勸道:“丞相,這張鬆雖然言語有些衝撞,但其才幹確實非同小可。不若明日,丞相於西教場檢閱三軍,可命人先引張鬆前去觀看,讓他親眼見識我天朝‘兵威之盛’,折服其‘蜀人傲氣’。如此一來,他回去之後,自然會向劉璋宣揚我朝‘強大武力’,屆時,收服西川,便可不費吹灰之力。”
    曹操沉吟片刻,覺得楊修之言亦有道理,便點頭應允:“也好。明日你便引他前去。待孤先下江南,解決了孫權那‘水龍之患’,便立刻揮師西進,收取西川那‘富庶之地’!”
    次日,楊修依約,與張鬆一同來到許都西教場。
    隻見曹操早已在中軍高台之上,親自檢閱三軍。五萬名“虎衛軍”精銳,皆是百戰餘生、身經百戰的“武道好手”,此刻盡數披掛整齊,布列於教場之內。果然是盔甲鮮明,寒光閃爍;衣袍燦爛,氣勢如虹。金鼓齊鳴,其聲震天,仿佛能引動“九天雷音”;戈矛林立,其鋒向日,閃耀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銳金之氣”。四方八麵,隊伍嚴整,各按陣法排列,旌旗招展,彩帶飄揚,人馬奔騰,塵土飛揚,一股衝天的“軍威煞氣”與“鐵血意誌”撲麵而來,令人望而生畏!
    張鬆立於高台一角,隻是微微斜著眼睛,瞥了那所謂的“虎衛雄兵”一眼,臉上並無多少驚訝之色,反而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過了許久,曹操見張鬆似乎並未被自己的“強大軍容”所震懾,心中有些不悅。他指著教場中那些“氣勢洶洶”的“虎衛軍”,對張鬆傲然說道:“張別駕,你看我這麾下將士,如何?你那偏僻的蜀中之地,可曾見過如此‘英雄人物’,如此‘威武之師’?”
    張鬆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慢悠悠地答道:“回稟丞相,我蜀中之地,確實不曾見過如此殺氣騰騰的‘兵戈之器’。因為,我主劉璋治理益州,向來是以‘仁義教化’為本,講求‘與民生息’,而非依靠‘強權武力’來威懾百姓。”其言下之意,暗諷曹操窮兵黷武,不修德政。
    曹操聞言,臉色一變,眼中寒光閃爍,一股無形的“怒意”如潮水般向張鬆壓去!
    張鬆卻絲毫不為所動,身形挺立如鬆,臉上全無懼色,其“傲骨之氣”凜然。
    一旁的楊修見狀,唯恐張鬆再次激怒曹操,招來殺身之禍,急忙在旁邊頻頻向張鬆使眼色,示意他言語收斂一些。
    曹操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盯著張鬆,一字一句地說道:“孤視天下那些所謂的英雄豪傑,不過是塚中枯骨,土雞瓦狗,如草芥一般,不堪一擊!我這‘無敵大軍’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順我者,可得‘一線生機’,尚能苟延殘喘;逆我者,唯有‘身死族滅’,‘魂飛魄散’!這個道理,你可明白?”其“霸道宣言”之中,充滿了赤裸裸的“死亡威脅”。
    張鬆聽罷,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朗聲道:“丞相驅使大軍,橫行天下,戰必勝,攻必克,此等‘赫赫威名’,鬆亦是早有耳聞,如雷貫耳。昔日濮陽城外,與那‘飛將呂布’鏖戰之時,丞相是何等‘威風八麵’;宛城之內,與那‘悍將張繡’力鬥之日,丞相又是何等‘神勇無敵’;赤壁江上,遭遇那‘美周郎’的‘火龍大陣’,丞相是何等‘從容不迫’;華容道中,巧遇那‘義絕關羽’的‘青龍刀意’,丞相又是何等‘吉人天相’!至於那潼關之前,‘割須棄袍’以避馬兒鋒芒的‘灑脫’;渭水河畔,‘奪船避箭’以保自身周全的‘機敏’——此種種‘光輝事跡’,皆是丞相‘百戰百勝、無敵於天下’的最佳明證啊!”
    張鬆這番話,看似是在稱讚曹操的“赫赫戰功”,實則句句如同尖刀,狠狠地揭開了曹操生平幾次最狼狽、最恥辱的傷疤!他每說一處,曹操的臉色便難看一分,那股壓抑的“怒火”便高漲一丈!
    待張鬆說完,曹操的臉色已然鐵青,額頭青筋暴起,渾身“煞氣”不受控製地狂湧而出,將身旁的桌案都震得粉碎!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猛地一拍帥案,厲聲咆哮道:“大膽豎儒!竟敢當眾揭孤之短,辱我之名!你這是自尋死路!來人!將這狂妄之徒給孤拖出去,斬了!以其‘項上人頭’,告誡天下,何為‘禍從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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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虎衛”得令,如狼似虎地便要上前擒拿張鬆。
    楊修見狀大驚,慌忙跪倒在地,向曹操苦苦哀求道:“丞相息怒!丞相息怒啊!這張鬆雖然言語孟浪,罪該萬死,但念其不遠萬裏,從蜀道崎嶇之地前來進貢,亦算是‘遠方來客’。若因其幾句‘無心之失’便將其斬殺,恐怕會失了天下人心,讓四方蠻夷恥笑我朝‘器量狹隘’,不容‘直言之士’啊!”
    曹操怒氣未消,依舊喝道:“孤意已決!此獠不死,難泄孤心頭之恨!”
    此時,侍立在旁的荀彧亦上前一步,其“沉穩之意”帶著一絲勸解:“丞相,楊主簿所言有理。殺一張鬆,不過是泄一時之憤,卻可能因此而斷絕了西川歸附之路,實為不智。不如暫且饒他性命,將其亂棒打出,以儆效尤,亦可彰顯丞相‘寬宏之度’。”
    曹操聽聞荀彧也出言相勸,心中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沉吟片刻,終於還是不情願地揮了揮手,道:“也罷!看在文若荀彧字)與德祖之麵,暫且饒了這廝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將他拖出去,重打一百軍棍,再給我轟出許都城!孤不想再看到此人!”
    張鬆被曹軍士卒亂棒打出相府,雖然皮開肉綻,渾身是傷,但他眼神中的“傲然之氣”卻絲毫不減。他掙紮著回到館驛,顧不得傷勢,連夜收拾行裝,逃也似地離開了許都。
    張鬆一邊狼狽逃竄,一邊心中暗自思忖:“我張永年本欲將西川四十一州之‘錦繡河山’與‘富庶民生’,獻與曹操這‘亂世奸雄’,助其成就‘統一大業’。誰曾想,此人竟如此傲賢慢士,剛愎自用,不納忠言,反以‘酷刑之威’辱我!實在可恨!可惱!”
    “我來之時,已在劉璋麵前誇下海口,定能說服曹操,為益州尋得強援。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灰溜溜地空手而回,豈不被蜀中那些‘短視之輩’與‘政敵小人’恥笑我‘無能狂妄’?這口氣,我張鬆如何咽得下!”
    “也罷!早聞荊州劉玄德,其‘仁義之名’遠播四海,‘寬仁厚德之氣’名不虛傳。不如我便改道前往荊州,去見識一下此人,看他究竟是何等樣人物。若他真如傳聞中那般禮賢下士,胸懷‘匡扶漢室之誌’,我便將這西川‘王霸之基’獻與他,助他成就一番‘蓋世偉業’!總好過便宜了曹操那‘奸猾之徒’!”
    打定主意,張鬆便強忍著傷痛,催動馬匹,帶領幾名心腹從人,朝著荊州方向而去。
    行至郢州界口,天色已晚。忽見前方塵頭起處,一隊軍馬攔住去路,約有五百餘騎,盔甲鮮明,“軍氣”嚴整。為首一員大將,身著輕便軟甲,麵如冠玉,目若朗星,手持一杆銀槍,其“龍膽之氣”凜然生威。那將勒馬向前,朗聲問道:“敢問來者,可是從許都回歸的益州別駕張永年張大人?”其“言語之意”雖是詢問,卻帶著一絲肯定。
    張鬆心中一驚,不知對方是何來意,隻得答道:“正是在下。”
    那將聞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慌忙翻身下馬,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末將常山趙雲,奉我家主公劉玄德之命,在此等候張別駕多時了!”其“謙遜之意”與“敬重之情”,溢於言表。
    張鬆亦是吃了一驚,急忙下馬還禮,道:“莫非將軍便是威震長阪坡、單騎救主、其‘忠勇之名’天下皆知的常山趙子龍將軍?”
    趙雲微微一笑,道:“不敢當將軍謬讚。我家主公聽聞張別駕遠涉路途,鞍馬勞頓,又在許都受了些‘委屈之氣’,心中甚是掛念。特命末將在此迎候,聊備薄酒一杯,為大人接風洗塵,以表‘敬仰之意’。”
    說罷,自有軍士上前,捧上精美的酒食。趙雲親手為張鬆斟滿一杯,雙手奉上。
    張鬆看著眼前這位英武不凡、氣度沉穩的大將,再對比曹操麾下那些“驕橫跋扈”的將領,心中感慨萬千,暗道:“都說劉玄德寬仁愛客,今日一見趙子龍,便可知其言不虛。單是這份‘禮賢下士之誠意’,便已勝過那曹操百倍!”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與趙雲寒暄數句,便一同上馬,向荊州方向行去。
    來到荊州界首,已是傍晚時分。遠遠望去,隻見一座館驛之前,燈火通明,百餘名軍士侍立兩旁,旌旗招展,鼓樂齊鳴,顯然是刻意迎接。
    館驛門前,一員紅臉長髯、威風凜凜的大將,早已等候在那裏。見張鬆等人到來,那將亦是快步上前,抱拳施禮,聲如洪鍾:“末將關羽,奉我家兄長將令,特在此恭候張別駕大駕光臨!大人遠涉風塵,一路辛苦,館驛之內,早已灑掃幹淨,備下酒宴,請大人入內歇息,以消‘路途疲憊之氣’!”其“義薄雲天之氣概”,令人心折。
    張鬆再次被這般厚遇所感動,與關羽、趙雲一同進入館驛。分賓主落座之後,豐盛的酒筵立刻呈上。席間,關、趙二人頻頻敬酒,言辭懇切,對張鬆的“才學見識”大加讚賞,卻絕口不提任何關於益州或曹操之事,隻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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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番“潤物細無聲”的“攻心之策”,令張鬆心中那因曹操而生的“屈辱怨氣”,早已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對劉備“仁德之名”的深深信服。
    飲至夜深,方才散席。張鬆在舒適的客房中安歇一宵,隻覺得神清氣爽,連身上的傷痛都減輕了許多。
    次日清晨,用過早膳,張鬆便向關、趙二人告辭。
    誰知,上馬行不多遠,還未出荊州城,便見前方一簇人馬,浩浩蕩蕩而來。為首三人,氣度非凡。居中一人,麵如冠玉,雙耳垂肩,雙手過膝,正是名滿天下的劉皇叔劉備!其左側一人,羽扇綸巾,目光深邃,宛如神仙中人,乃是號稱“臥龍”的諸葛孔明!其右側一人,形容古怪,神情孤傲,卻隱隱透著一股“經天緯地之才氣”,正是與孔明齊名的“鳳雛”龐統!
    劉備遙遙望見張鬆,不等近前,便早已翻身下馬,快步迎上,臉上帶著無比真誠的笑容,拱手道:“久聞張別駕大名,如雷貫耳,隻恨雲山阻隔,‘緣分之氣’未到,未能早日聆聽教誨。今日聽聞大人從許都回歸,路過荊州,備欣喜莫名,特與軍師、龐參軍一同前來迎接。倘蒙大人不棄,肯屈尊到我這簡陋的荒州小府,暫歇片時,容備一盡‘渴仰之意’,實乃備之萬幸,亦是荊州軍民之萬幸也!”其“謙恭之態”與“求賢之心”,發自肺腑,絕非偽作。
    張鬆見劉備竟親自出城,帶領臥龍、鳳雛這等“曠世奇才”一同迎接自己這“失意之人”,心中更是激動萬分,那股“士為知己者死之意”油然而生!他慌忙下馬,拜伏於地,哽咽道:“罪臣張鬆,何德何能,敢勞皇叔與兩位軍師如此厚愛!鬆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啊!”
    劉備急忙上前,親手將張鬆扶起,笑道:“張別駕乃當世高士,‘腹內珠璣之才’,足以經邦濟世。備能得見一麵,已是三生有幸,何言屈尊?”
    遂與張鬆並轡而行,一同入城,來到州牧府衙。分賓主落座之後,劉備命人擺下盛宴,隆重款待張鬆。席間,劉備談笑風生,隻問張鬆一路風土人情、奇聞異事,以及蜀中的“山川靈秀之氣”與“百姓安樂之景”,卻絕口不提曹操之事,亦不問他此行許都的“成敗得失”,更不涉及任何關於益州“軍政內情”的話題。
    張鬆心中暗暗稱奇,他能感覺到,劉備這份“不問世事之從容”,並非故作姿態,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尊重與信任”。他有心試探,便故意說道:“皇叔如今坐擁荊襄九郡虛指),‘兵精糧足’,‘文武之氣’鼎盛,實乃一方雄主。不知日後有何‘宏圖大誌’,可否說與鬆聽?”
    未等劉備回答,一旁的諸葛孔明微笑著答道:“張別駕有所不知。荊州之地,不過是我家主公暫借東吳之處所,以避曹操‘鋒芒之氣’。那孫仲謀時常派遣使者前來催討,言語之間,多有‘逼迫之意’。我家主公亦知此地不可久留,隻因念及與東吳結為‘姻親之好’,又感念昔日赤壁‘同盟之誼’,這才暫時在此安身,以圖後變。”其言語間,透露出劉備集團目前“寄人籬下”的“窘迫之境”與“圖強求存之渴望”。
    張鬆聞言,心中一動,又看向龐統,問道:“以龐軍師之見,那東吳孫氏,已占據江東六郡八十一州,‘水鄉澤國之靈氣’豐沛,‘民心士氣’亦算穩固,難道還不知足,定要將皇叔這‘立足之地’也奪了去嗎?”
    龐統冷笑一聲,其“孤傲之意”顯露無疑,言辭犀利地說道:“我家主公乃大漢皇叔,論‘血脈之正統’,論‘仁德之廣播’,天下何人能及?卻反倒連一塊穩固的‘立足之地’都難以尋覓!而其他那些所謂的諸侯,大多是竊取‘漢室氣運’的‘亂臣賊子’,憑借武力強橫,恃強淩弱,侵占州郡,魚肉百姓!似此等‘是非顛倒’、‘黑白混淆’之亂世,唯有真正的‘智者仁人’,才會感到不平,才會奮起抗爭,重塑‘朗朗乾坤’!”
    劉備聽二人如此說,連忙擺手,麵帶愧色地說道:“唉,二位軍師休要再言。備德薄能鮮,‘氣運’不濟,能有今日這片‘棲身之所’,已是僥幸,又豈敢有其他奢望呢?”其“自謙之意”與“無奈之情”,令人聞之動容。
    張鬆見狀,心中更是認定了劉備乃是“仁義明主”,朗聲說道:“明公此言差矣!您乃大漢皇室宗親,‘仁義之名’早已深入人心,‘四海歸心之氣象’已然初顯!休說是占據一州一郡,便是代漢自立,重開‘太平盛世’,繼承大統,亦非分外之事!天下百姓,必將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劉備聽罷,急忙拱手稱謝,惶恐道:“張別駕言重了!備何德何能,敢受此讚譽!‘匡扶漢室,重振朝綱’,乃是備畢生之願,至於那‘九五之尊’的‘帝王之氣’,備是萬萬不敢僭越的!”
    就這樣,劉備一連三日,盛情款待張鬆,每日好酒好肉,珍饈美味,皆是蘊含“精純元氣”的佳品,但席間始終不提任何關於西川之事,也不打探張鬆此行的真實目的。這份“坦蕩磊落之氣度”與“求賢若渴之誠意”,徹底征服了張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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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張鬆向劉備告辭,準備返回益州。劉備親自率領孔明、龐統等人,將張鬆送至十裏長亭,並再次設宴餞行。
    席間,劉備親自為張鬆斟滿一杯酒,舉杯道:“備多謝張別駕不棄簡陋,肯在此屈留三日,讓備得聆教益,茅塞頓開。今日一別,崇山峻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有機會與大人抵足而眠,共敘‘天下大勢’啊!”言罷,竟雙眼泛紅,潸然淚下,其“惜別之情”與“不舍之意”,真摯感人。
    張鬆見劉備如此“情深義重”,心中那最後一絲猶豫也蕩然無存。他暗自思忖:“劉玄德如此寬仁愛士,禮賢下士,真乃世間罕有的‘仁德明主’!似這般英雄人物,我張鬆豈能錯過?豈能不傾力相助?與其讓西川那片‘天府基業’落入曹操那等‘奸賊’之手,或是繼續掌握在劉璋那‘庸碌無能’之輩手中,任其敗壞,倒不如獻與劉皇叔,助他成就‘王霸之業’,亦不負我這一身‘經緯之才’!”
    想到此處,張鬆放下酒杯,對劉備正色道:“皇叔,鬆亦希望能長久追隨明公左右,聆聽教誨,隻恨‘時機未到’,‘緣分’未足。恕鬆直言,以鬆觀之,如今荊州之地,東有孫權,常懷‘虎踞江東之野心’,對荊州這‘戰略要地’虎視眈眈;北有曹操,其‘鯨吞天下之欲望’昭然若揭,隨時可能大軍南下。此地,實非明公‘潛龍’可以久戀之所,亦非成就‘王霸之業’的‘根基之地’也。”
    劉備聞言,歎息道:“張別駕所言,備又何嚐不知?隻是天下之大,戰亂頻仍,‘安寧樂土’難尋,備一時之間,亦不知何處可為‘安身立命之所’,以展‘胸中抱負’。”
    張鬆見時機已到,便不再隱瞞,壓低聲音,對劉備說道:“皇叔,益州之地,山川險固,‘地脈靈氣’充盈;沃野千裏,‘五穀豐登’,民殷國富,‘財富之氣’甲於天下。更兼蜀中多有‘懷才抱德’之士,早已聽聞皇叔‘仁義之名’,心向往之,日夜盼望明主降臨。皇叔若能盡起荊襄之兵,長驅西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西川。則霸業可成,‘漢室龍氣’亦可借此‘天府之國’的‘地利人和之氣’而複興矣!”
    劉備聽罷,故作驚訝之色,道:“張別駕此言,備愧不敢當!那益州牧劉季玉,亦是漢室宗親,與備同屬一脈,其先父劉焉,亦曾有‘恩澤布於蜀中’,‘民心之氣’尚算穩固。備又豈能無故興兵,奪其基業,行此‘不義之舉’,為天下人所唾罵?”
    張鬆見劉備尚有顧慮,急忙表白心跡道:“明公切莫誤會!鬆絕非賣主求榮、反複無常之小人!今日得遇明公這般‘仁義之主’,鬆心中激動,故而才敢披肝瀝膽,以實情相告!那劉季玉雖名義上為益州之主,然其稟性暗弱,‘庸碌之氣’深重,不能任賢用能,親小人而遠君子。如今益州上下,官員離心離德,‘貪腐之氣’盛行;百姓怨聲載道,‘思變之心’日切。再加上北麵有張魯那‘心腹大患’,時刻準備南下侵犯,其‘五鬥米道’的‘邪異之氣’已開始向蜀中滲透。如今的益州,早已是‘人心離散,大廈將傾’之局,隻待一位真正的‘明主’降臨,方能‘撥亂反正,重整乾坤’!”
    “鬆此番前往許都,本意便是想將益州獻與曹操,借助其‘強大武力’,以平定張魯之亂。何曾想到,那曹操竟是如此的‘奸雄本色’,傲賢慢士,目中無人,令鬆大失所望,故而才轉道前來,拜見明公!”
    “明公若能先取西川,以此為‘根基之地’,積蓄‘糧草兵馬’,收攏‘人心士氣’。然後,再向北圖取漢中,消滅張魯那‘邪道勢力’,盡得‘漢中地利’。最後,便可揮師東進,席卷中原,匡扶漢室,重振朝綱!此等‘蓋世功業’,名垂青史,萬古流芳,豈不美哉!明公若真有奪取西川之意,鬆願獻上‘犬馬之勞’,為明公充當內應,暗中聯絡蜀中‘忠義之士’,共襄盛舉!不知明公鈞意若何?”
    劉備聽張鬆說得慷慨激昂,又見其“忠誠之意”發自肺腑,心中早已樂開了花,但表麵上依舊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歎道:“深感張別駕一番厚意。隻是,那劉季玉與備乃是同宗兄弟,若備真的興兵攻取他的基業,恐怕會失信於天下,被世人指責為‘不仁不義’之徒,這‘罵名之氣’,備實難承受啊!”
    張鬆急道:“明公差矣!大丈夫立於當世,自當建功立業,開疆拓土,名揚四海,方不負此生‘英雄之氣’!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如今益州這塊‘肥肉’,早已被天下諸侯所覬覦。明公若因顧及區區‘同宗虛名’而遲疑不取,一旦被他人捷足先登,到那時,悔之晚矣!隻怕連這荊州‘立足之地’都難保全了!”
    劉備見火候已到,這才麵露難色地說道:“唉,備也知蜀道艱險,崎嶇難行。所謂‘千山萬水,阻隔重重;車不能方軌,馬不能聯轡’。縱然備有心奪取西川,奈何不知其‘虛實路徑’,又該用何等‘奇策妙計’,方能一舉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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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鬆聞言大喜,知道劉備已然心動。他立刻從袖中取出一卷早已準備好的圖軸,雙手捧著,恭敬地遞給劉備,道:“明公高義,鬆感激不盡!願將此圖獻與明公。此乃鬆耗費多年心血,暗中繪製的西川詳細地理圖。明公隻需按圖索驥,便可知曉蜀中各處道路關隘、山川險要、府庫錢糧、乃至‘地脈靈氣’之分布。有此圖在手,取西川易如反掌!”
    劉備接過圖軸,緩緩展開,果然見到上麵將西川的地理形勢、城池關隘、兵力部署、人口田畝、糧草儲備等信息,一一標注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詳盡程度,令人歎為觀止!這簡直就是一份攻取西川的“完美攻略”!
    張鬆又道:“明公,請恕鬆再進一言。鬆在益州,尚有兩位心腹契友,皆是‘智勇雙全’之士,亦有‘匡世濟民之誌’,隻是苦於劉璋‘昏聵無能’,未能施展抱負。一位是法正,字孝直;另一位是孟達,字子慶。此二人對益州內情了如指掌,在軍中亦有一定‘威望之氣’。鬆回去之後,定會說服他們二人,前來荊州投奔明公。待他們到來之時,明公可將心中大計與他們共議,彼二人必能為明公奪取西川,獻上‘錦囊妙計’,助明公成就大業!”
    劉備聞言,更是大喜過望,緊緊握住張鬆的手,激動地說道:“得張別駕相助,實乃備之幸,亦是漢室之幸也!青山不老,綠水長流。他日若能大事得成,備定不忘張別駕今日‘首倡之功’,必當厚報重賞,與君共享‘太平盛世’!”
    張鬆亦是激動不已,拜謝道:“鬆能得遇明主,已是三生有幸,自當竭盡所能,以報明公‘知遇之恩’,豈敢奢望什麽封賞回報?”
    說罷,兩人灑淚而別。孔明見狀,命關羽、趙雲二人,親自護送張鬆數十裏,直至其安全離開荊州地界,方才返回。其“禮遇之周到”,可見一斑。
    卻說劉備大軍一路西行,所到之處,軍紀嚴明,其“仁德之氣”遠播。一則是因沿途州郡早已接到劉璋命令,主動供給錢糧物資,不敢有絲毫怠慢;二則是劉備本人號令森嚴,三令五申,嚴禁將士騷擾百姓,若有妄取民間一草一木者,立斬不饒!因此,劉備大軍所過之處,秋毫無犯,百姓安居樂業,甚至有許多人扶老攜幼,在道路兩旁瞻仰劉皇叔的“仁義風采”,焚香禮拜,祈求平安。劉備亦是和顏悅色,用溫和的言語撫慰百姓,盡顯其“親民愛民”的“王者之風”。
    大軍行至墊江,已入益州腹地。
    此時,法正悄悄來到龐統的營帳之中,其“急切之意”溢於言表,密語道:“軍師,近聞張鬆別駕已有密信傳來,言主公指劉璋)不日將親至涪城,與我家主公指劉備)相會。張別駕在信中暗示,屆時便是圖取益州的最佳時機,主公指劉備)萬萬不可錯失良機,當‘先發製人’,以‘雷霆手段’控製局麵!”
    龐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之光”,但表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羽扇輕搖,道:“孝直不必焦急。此事關係重大,牽一發而動全身,我等必須謹慎行事,不可操之過急。且待二劉相會之後,看清形勢,再相機而動,方為上策。若過早泄露‘殺伐之意’,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變故,反而壞了大事。”
    法正聽龐統如此說,亦覺有理,便將此事暫且壓在心底,不再多言。
    涪城距離成都約三百六十裏,乃是益州北部的重要軍事據點。劉璋早已率領文武官員及三萬兵馬,抵達涪城,並派遣使者出城十裏,恭迎劉備大軍的到來。兩支軍隊,皆屯駐於涪江兩岸,營帳相連,旌旗蔽日,一時間,“兵家煞氣”彌漫整個涪江河穀。
    劉備在法正、孟達等人的引領下,率領一眾文武,進入涪城,與劉璋相見。兩人同為漢室宗親,敘起兄弟情誼,自然是格外親切。禮畢之後,二人攜手並肩,入內堂飲宴。席間,劉璋對劉備推崇備至,言辭之間,充滿了“仰慕與信賴”,更揮淚訴說自己治理益州之艱難,以及張魯帶來的“巨大威脅”,懇請劉備務必伸出“援手”,助他度過難關。劉備亦是虛與委蛇,言語懇切,表示定會鼎力相助,共保“漢室疆土”。
    一場酒宴,直吃到深夜,賓主盡歡,方才各自返回營寨安歇。
    回到自己營中,劉璋依舊興奮不已,對跟隨自己前來的益州眾官說道:“哈哈!你們都看到了吧?那黃權、王累等人,真是鼠目寸光,不知好歹!竟敢妄自猜疑劉皇叔這等‘仁義長者’,簡直是可笑至極!我今日親眼得見,劉皇叔果然是‘仁德寬厚,心懷天下’之人!有他作為我的外援,我又何懼那曹操、張魯之流?此次若非張鬆別駕深明大義,為我引薦皇叔,我險些錯失此等‘良助’啊!”
    說罷,劉璋竟當即解下自己身上穿著的華美綠袍,連同黃金五百兩,派遣心腹之人,連夜送往成都,賞賜給張鬆,以表彰其“引薦之功”與“忠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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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劉璋麾下那些隨他同來的將佐,如劉璝、泠苞、張任、鄧賢等一班益州本土文武官員,卻並非都像劉璋這般“天真輕信”。他們皆是久經官場,深諳“人心險惡”之輩,對劉備此番入川的“真實意圖”,心中皆存有疑慮。
    他們私下議論道:“主公且莫高興得太早。那劉備為人,看似溫和寬厚,實則‘柔中帶剛’,其‘心機城府’深不可測。他此番率領五萬‘虎狼之師’入川,又豈會甘心隻作區區‘客將’?依我等之見,還是應當早做防備,不可對其全然不設防,以免日後為人所算,追悔莫及。”其“警惕之意”顯而易見。
    劉璋聽聞此言,卻不以為然地笑道:“哈哈!你們這些人啊,就是太多慮了!疑神疑鬼,成何體統!劉皇叔與我是同宗兄弟,情同手足,他豈會有二心,圖謀我的基業?休要再胡思亂想了!”
    眾將見劉璋執迷不悟,油鹽不進,皆暗自嗟歎,搖頭不語,各自散去。他們心中那股“不祥之預感”卻越發強烈。
    卻說劉備回到自己營寨之後,龐統立刻入帳求見,目光炯炯地問道:“主公,今日在酒宴之上,您可曾看清楚那劉季玉的動靜與虛實?”
    劉備點頭道:“嗯,以備觀之,那劉季玉確實是個‘誠實忠厚’之人,並無多少‘機心城府’,對我等也算得上是‘推心置腹’,毫無戒備。”
    龐統聞言,卻冷笑一聲,道:“主公所言,隻怕是看走了眼。那劉季玉固然‘昏聵懦弱’,不足為慮。但他麾下那些文武官員,如劉璝、張任之流,卻並非易與之輩。方才在席間,統已暗中觀察,他們看向我等的眼神之中,多有‘不平之色’與‘戒備之意’。此行入川,吉凶未卜,變數良多,我等不可不防啊!”
    “依統之淺見,主公莫若將計就計,明日設下酒宴,邀請那劉季玉前來赴宴。於宴席周圍的屏風帷帳之後,預先埋伏下刀斧手一百人,皆是‘武道修為’高深、‘殺伐之氣’果決的死士。待到酒酣耳熱之際,主公隻需擲杯為號,刀斧手便一擁而上,當場將那劉季玉斬殺!然後,我等再趁勢一擁而入,直取成都。益州文武,群龍無首,‘人心士氣’必然崩潰,隻需略施‘恩威並濟’之手段,便可兵不血刃,安坐而定西川!此乃‘千載難逢’之良機,主公萬萬不可錯失!”其“狠辣果決之意”,顯露無遺。
    劉備聽完龐統這番“殺機畢露”的計策,不由得大驚失色,連連擺手道:“士元!士元此言差矣!那劉季玉與我是同宗兄弟,今日又如此誠心待我,我豈能行此‘恩將仇報’、‘背信棄義’之舉?更何況,我軍初入蜀中,‘根基未穩’,‘恩信未立’,若貿然行此‘凶險之事’,一旦走漏風聲,必將激起蜀中軍民的‘同仇敵愾之意’,屆時,上天不容,下民亦怨,我等反而會陷入‘四麵楚歌’之絕境!似這等‘卑劣手段’,縱然是那些‘霸道梟雄’亦不屑為之,備又豈能效仿?”
    龐統見劉備又開始顧忌“仁義道德”,心中暗自歎息,卻也不願放棄,繼續勸道:“主公啊!此非統一人之謀,乃是法孝直先前轉述張鬆別駕的密信之意。張別駕在信中言道:‘事不宜遲,機不可失,隻在早晚,當圖大事!’可見,此事早已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亦是順應益州‘人心思變’之大勢!”
    龐統話音未落,法正亦匆匆入帳,拱手道:“主公,軍師所言極是!我等今日所圖,並非為了一己之私利,乃是順應‘天命民心’,解救益州百姓於‘水火之中’,重整‘漢室綱紀’也!”
    劉備依舊麵有難色,道:“劉季玉與我同宗,備實在不忍心奪其基業……”
    法正急道:“明公差矣!您若不取,那張魯與蜀有‘殺母之仇’,其‘怨毒之意’深重,遲早會興兵來攻,屆時,益州生靈塗炭,百姓遭殃!明公遠涉山川,勞師遠征,麾下將士,‘鞍馬勞頓之苦’,‘風餐露宿之辛’,皆是為了成就大業。如今已到此地,若能當機立斷,一舉成功,則‘功蓋千秋’;若畏首畏尾,逡巡不前,則‘前功盡棄’,一無所獲!倘若再遷延日久,隻怕‘機謀泄露’,反而會被劉璋麾下那些‘頑固之徒’所算計,到那時,悔之晚矣!還請明公果斷抉擇,乘此‘天與人歸’之絕佳時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早日奠定‘王霸基業’,方為上上之策!”
    龐統亦在一旁再三相勸,其“急切之意”與“必成之心”溢於言表。
    正是:人主幾番存厚道,才臣一意進權謀。
    未知玄德心下究竟如何定奪,是否會聽從龐統、法正之計,於宴席之上,對劉璋痛下殺手,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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