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趙雲截江奪阿鬥 孫權遺書退老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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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荊州城內的江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這寒意並非來自時節,而是源於人心深處的暗流。孫夫人府邸之內,燈火通明,卻驅不散空氣中那份微妙的緊張。
    周善躬身立於堂下,他氣息內斂,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行走坐臥間帶著一股尋常武夫所不具備的沉穩與詭譎。此人乃孫權心腹,雖名不見經傳,卻似在“暗影樓閣”中浸淫過,一身本事皆為潛蹤匿跡、一擊必殺而練。他遞上的密信,字跡間仿佛縈繞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意”,引動著孫尚香內心深處對慈母的孺慕與焦慮。
    “國太病危…”孫尚香手捧密信,指尖微顫。那信紙材質特殊,隱約能感知到一絲微弱的“氣”的波動,似是承載了書寫者強烈的情感。她畢竟是女子,又是遠嫁,聞母病重,方寸已亂。“皇叔遠征在外,軍師又事務繁多,若要通報,恐延誤時機。”
    周善低聲道:“夫人,國太時刻掛念,隻盼能見夫人與小主人最後一麵。若走官方途徑,一來一回,隻怕…天人永隔。小人已在江邊備下快船,隻請夫人與小主人即刻動身,方不負國太期盼。”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安撫之力,仿佛蘊含某種“心法”的雛形,影響著孫尚香的判斷。
    孫尚香畢竟久在軍旅,並非尋常閨秀。她瞥了一眼周善那過於沉靜的眼眸,心中閃過一絲疑慮,但母親病危的念頭像一根刺,紮得她心神不寧。她看了一眼年僅七歲的阿鬥,此刻尚在熟睡,臉上帶著稚氣。阿鬥身上似乎並無尋常孩童的孱弱,反而隱有一股純淨而微弱的“氣”在流轉,這或許便是劉備“仁德之氣”潛移默化的影響,也可能是其未來“氣數”的表征。
    “罷了!”孫尚香一咬牙,“人命關天,顧不得許多繁文縟節了。阿鬥隨我同去,也好讓外祖母安心。”她強壓下心頭那絲不安,帶著阿鬥與三十餘名心腹侍女、武衛,悄然登車,向江邊馳去。府內之人察覺異樣時,孫夫人一行已至沙頭鎮,江風拂麵,五艘偽裝成商船的東吳快船已靜候多時,船身隱隱有符文刻畫,顯然是經過特殊加持,能借水遁形,提升速度。
    “開船!”周善低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得色。隻要阿鬥在手,荊州便如探囊取物,這份功勞,足以讓他在江東地位再進一步。船帆鼓脹,江水奔流,五艘船如離弦之箭,迅速向下遊駛去。
    “且慢開船!”一聲清朗的斷喝如晴空霹靂,炸響在江岸。趙雲身披銀甲,胯下照夜玉獅子如一道雪白閃電,隻帶四五騎親兵,卷起一路煙塵,疾馳而來。他巡哨歸來,敏銳的“意”感知到城中氣機異動,一番查探,已洞悉大概。此刻的他,一身“顯聖小成”的“氣”如出鞘利劍,鋒銳無匹,目光到處,尋常吳兵竟覺心膽俱寒。
    周善見是趙雲,麵色一變,手中長戈一橫,厲聲道:“趙子龍,你要作甚?此乃孫夫人歸寧,你也敢阻攔?”他催促手下軍士,船上暗藏的精兵紛紛亮出兵刃,箭矢上弦,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趙雲朗聲道:“夫人歸寧,雲不敢阻。但為何不先知會軍師?又為何如此行色匆匆,連夜攜小主人離去?其中必有蹊蹺!”他的聲音蘊含著強大的“意”,如洪鍾大呂,穿透風聲水聲,直逼人心。
    船行漸遠,趙雲縱馬沿江急追。眼看大船將入江心,他瞥見江灘旁係著一隻孤零零的漁舟。趙雲毫不猶豫,飛身下馬,手中龍膽亮銀槍一振,那槍尖在月色下吞吐著淡淡的白芒,正是其“氣”貫注的表現。他一躍登舟,喝令舟子:“速追大船,賞錢百倍!”
    漁舟雖小,但在趙雲“氣”的催動下,竟也破浪如飛。周善見狀,喝令放箭。箭矢如蝗,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趙雲立於船頭,手中青釭劍不知何時已出鞘。此劍乃絕世神兵,傳聞飲血無數,劍身自帶一股冰冷的煞氣,與趙雲自身的剛正之“意”相合,威力更增。他手腕輕抖,青釭劍化作一道銀色光幕,將射來的箭矢一一撥落,火星四濺,叮當之聲不絕於耳,竟無一箭能近其身。
    吳兵見他神威,已是膽寒。待漁舟靠近,趙雲不待船身相接,腳下一點,身形如大鳥般淩空而起,跨越丈餘水麵,穩穩落在孫夫人座船之上。“顯聖”強者的身法,已近乎踏虛而行。他這一躍,用上了“聚氣”境的爆發力,落地時船身都為之一沉。
    “爾敢無禮!”孫尚香怒斥,懷中緊緊抱著阿鬥。她身上亦有習武根基,隱約的“氣”流轉,此刻怒意勃發,竟也有一絲威勢。
    趙雲插劍於地,沉聲道:“主母,雲非敢無禮。主公一生,僅此一點骨血,當年長阪坡,雲於百萬軍中九死一生方才救出。今日夫人欲攜小主人何往?若真是國太病危,雲願護送。但若另有圖謀,休怪雲無情!”他的“意”堅定不移,宛如實質,壓迫得船上吳兵幾乎喘不過氣。
    “放肆!汝一帳下武夫,敢管我家事!”孫尚香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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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母要去,雲不敢攔,但小主人必須留下!”趙雲語氣斬釘截鐵,其“顯聖小成”的威壓彌漫,船上除了孫尚香與少數江東勇悍之士,其餘吳兵皆兩股戰戰。
    侍婢上前欲奪,趙雲眼神一凝,一股無形的“意”衝擊而出,侍婢隻覺頭腦一昏,踉蹌跌倒。趙雲探手將阿鬥抱過,護在懷中。此刻他一手抱阿鬥,一手按劍,青釭劍的寒氣與他自身的正氣交織,形成一股無形的屏障,無人敢輕易上前。
    周善在船尾見勢不妙,心中暗罵趙雲多事,但也知此人乃“顯聖”強者,遠非自己和這些普通士卒能敵,隻能寄望於風急水快,盡快擺脫。
    便在此時,下遊水麵忽然號角聲大作,十餘隻戰船一字排開,船頭之上,火把熊熊,一麵“張”字大旗迎風招展,其上散發著一股狂野暴烈的“意”。為首一將,豹頭環眼,燕頷虎須,手持丈八蛇矛,矛尖寒光閃爍,凝聚著駭人的煞氣。他正是張飛,巡哨至此,已從快馬傳訊中得知變故。
    “嫂嫂休慌,三弟來也!留下侄兒!”張飛一聲虎吼,聲震江麵,其“顯聖大成”的“勇”意如狂濤怒卷,瞬間覆蓋了整個江段。普通吳兵被這聲巨吼震懾,隻覺心神搖曳,握著兵器的手都開始發抖。
    張飛不待船隻靠近,足下一點,竟也從船頭飛躍而起,其勢比趙雲更加剛猛霸道,帶著一股碾壓一切的狂暴“氣”勁,轟然落在吳船之上,船身劇烈搖晃。
    周善見張飛如天神降臨,已知事不可為。他也是亡命之徒,嘶吼一聲,提起佩刀,刀鋒上隱現血色“氣”芒,顯然修煉過某種速成的邪門“兵家武道”,向張飛撲來。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張飛一聲冷哼,丈八蛇矛根本未曾動用,反手拔出腰間佩劍,劍光一閃,快如電掣!隻聽“噗”的一聲,周善的頭顱已衝天而起,腔中血泉噴湧,屍身頹然倒地。張飛隨手一抄,接住頭顱,擲於孫尚香麵前,血腥之氣彌漫。
    孫尚香何曾見過如此慘烈場麵,不由花容失色。
    張飛豹眼圓睜,怒道:“嫂嫂!俺哥哥將荊州托付於你,你卻私拐侄兒,置俺哥哥於何地!這便是無禮!”他的“意”如烈火,灼燒著孫尚香的羞愧與驚懼。
    孫尚香強辯道:“我母病危,事急從權!若爾等不放我歸去,我寧投江而死!”她性格剛烈,此刻亦被逼到極致。
    趙雲、張飛相視一眼,暗中以“意”交流片刻。逼死孫夫人,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且會徹底激化與東吳的矛盾,壞了主公和軍師的大計。
    “也罷,”張飛悶哼一聲,“嫂嫂既思母心切,便自歸去。隻是阿鬥乃主公之根,絕不可帶走!若嫂嫂念及與俺哥哥夫妻情分,日後早早回來便是!”
    說罷,張飛從趙雲手中接過阿鬥,與趙雲一同躍回己方戰船,命士卒放孫夫人其餘船隻離去。江風依舊,隻是少了幾分肅殺,多了幾分無奈。
    孔明此時已引大隊船隻趕到,見阿鬥安然無恙,亦是鬆了一口氣。他對趙雲、張飛道:“子龍之警,翼德之勇,皆不可沒。然則孫氏此舉,已顯其圖謀荊州之心不死,江東水脈之力與其玄功結合,確有獨到之處。日後,荊州風波,怕是難平。”他望向東流的江水,眼神深邃,似能看到“氣運”的流轉與未來的波濤。
    ……
    建安十七年冬十月,許都。曹操營帳之內,氣氛凝重。荀彧之事,如一根毒刺,紮在曹操心頭,也讓帳下文武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那隻空盒,不僅是曹操的猜忌與警告,更似承載了他那龐大“霸者之意”的一絲投影,壓垮了荀文若最後一絲“匡扶漢室”的執念。文若之死,讓曹操帳下的“氣”都沉滯了幾分,不少士人出身的謀臣皆心有戚戚,隻是無人敢再直言。
    曹操大軍進駐濡須。他立於山巔,遙望江上孫權水寨。旌旗招展,舟船連綿,江水之上,水“氣”氤氳,隱隱與孫權軍陣之“氣”相連,形成一種獨特的場域。曹操能清晰感覺到,孫權雖隻是“聚氣大成”的境界,但他凝聚的“帝王之意”已初具規模,與江東地脈相合,得到了一種“地利”的加持。
    “生子當如孫仲謀!”曹操的讚歎並非虛言,而是對其“意”的認可。然而,下一刻,喊殺聲起,孫權竟親自率領一隊精銳衝殺而出,其勢如碧眼餓虎,周泰、韓當等將領,皆是“初入顯聖”或“凝意大成”的好手,一時間竟讓曹軍陣腳微亂。許褚顯聖小成)舞動虎頭湛金刀,刀氣縱橫,硬生生劈開一條血路,護住曹操退回。
    夜間,曹操輾轉難眠。他感覺到濡須口一帶的“怨煞”之氣異常濃重,這是曆年水戰廝殺積累的負麵能量,不僅影響士氣,更容易讓修煉“兵家武道”的將士心浮氣躁,甚至走火入魔。他隱隱夢見江心紅日飛升,而後竟又見雙日橫空,其中一輪墜於寨前,聲如巨雷。醒來時,心有餘悸,那夢境中的“意”境如此真實,仿佛預示著天命的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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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軍對峙月餘,互有勝負,春雨連綿,曹軍多在泥濘中掙紮,“怨煞”侵體,軍中疫病漸生。曹操的“霸者之意”雖強,卻也無法完全驅散這種源於天地與人心的負麵力量。
    正在此時,東吳使者送來孫權書信。曹操展開一看,信中言辭謙卑卻暗藏機鋒,曆數曹操“殘虐生靈”,勸其“春水方生,公當速去”。而信的背麵,隻有兩行狂放不羈的大字:“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那字跡,力透紙背,每一筆畫都仿佛蘊含著孫權那勃發的“帝王之意”與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這已不僅是恫嚇,更像是一種“言咒”的雛形,若是心誌稍弱者,恐怕已被這“意”所傷。
    曹操凝視著那兩行字,營帳內的燭火似乎都搖曳了一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力。半晌,他忽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驚怒,有讚賞,更有對自己當前困境的無奈。
    “孫仲謀,不欺我也!”他將信拍在案上,眼中閃過一絲疲憊,更多的卻是一種棋逢對手的釋然。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兵法較量,更是意誌與氣運的碰撞。孫權的“意”通過這封信,跨越江水,直抵他的心防。
    “傳令!”曹操沉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沙啞,“班師!命朱光鎮守皖城,餘部,返回許都!”他知道,此次南征,他的“氣”已衰,強行再戰,恐真要重蹈赤壁之覆轍。而孫權的那句“足下不死,孤不得安”,如同一個預言,更像是一個賭上自身氣運的宣言,讓曹操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孫權得到曹操退兵的消息,立於石頭城上,望著北去的江水,江風吹拂著他的紫髯,他能感覺到,自己與江東地脈的聯係,因這一場意誌的勝利而更加緊密。他那初具雛形的“帝王之意”,也因此而更加凝實。
    “主公,”張昭上前一步,他的“心法”修為在江東文臣中首屈一指,此刻敏銳地察覺到孫權“氣”的昂揚,“曹操雖退,劉備仍在葭萌,荊州空虛。此乃天賜良機。”
    孫權微微頷首,眼中精光一閃:“子布有何高見,使劉備不能再還荊州?”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此刻的他,不再是當年需要兄長庇護的少年,而是一頭真正開始嶄露獠牙的江東猛虎,他的“意”,正與這片土地的“氣”,一同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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