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諸葛亮痛哭龐統 張翼德義釋嚴顏

字數:9778   加入書籤

A+A-


    卻說龐統於涪城之中,與法正談笑風生,其“意”氣相投,皆有經天緯地之才,隻覺相見恨晚。正此時,那自稱彭羕,字永言的短發異人,被法正引入。此人雖衣衫不整,形容憔悴,似經曆過非人折磨,但其雙目炯炯,蘊藏著一股不屈的“意”與洞悉世事的智慧。他身上雖無明顯武者“氣”息,但精神力卻異常強大,隱隱透著幾分“河洛書院”的“心法”影子。
    “某特來救將軍數萬之眾性命!”彭羕開口便語出驚人,其聲鏗鏘,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玄德聞法正通報,亦親自來見,聽彭羕細述前寨黃忠、魏延所屯之處)的地形。彭羕在地上迅速勾勒出涪江走向與營寨相對位置,指出其致命破綻:“前寨之地,看似險要,實則乃是死地!涪江之水,湍急異常,若上遊有人決堤,引江水灌之,再以精兵堵塞前後通路,則數萬大軍,皆為魚鱉!將軍為將,豈可不知‘地利’之重?此地‘水煞’極盛,一旦引動,便是滔天之禍!”
    玄德聞言,背心不禁滲出冷汗。他雖是“顯聖”強者,感知敏銳,但於細微地理、水文之道,終究不如這些精通術數的謀士。他這才想起張鬆所獻地圖,雖有大致輪廓,卻未標明這等水文險情,可見張鬆雖有內應之心,但所知亦有限。
    彭羕又抬頭望天,眉頭緊鎖:“某略通星象。近幾日,‘罡星’在西,其光黯淡,隱隱有血色纏繞;而‘太白金星’,其‘殺伐之氣’異常熾盛,正臨雒城分野。此乃大凶之兆,主將帥有血光之災,兵戈頓挫。將軍此行,務必謹慎,不可輕進!”他言語間帶著一股對“天命”的敬畏與無奈。
    玄德聞彭羕之言,如醍醐灌頂,當即拜其為幕賓,急遣心腹之人,持他親筆手令,星夜往告黃忠、魏延,令二人嚴加巡哨,提防敵軍決水,並暗示二人,近期軍中或有將帥之厄,凡事需三思而後行。
    黃忠、魏延接令,二人皆是沙場宿將,其“兵家武道”的直覺亦感知到一絲不安。黃忠經驗老到,其“意”沉穩,提議道:“文長,敵軍既有此險計,我等當輪流戒備,一夜不可合眼。若江水有異動,或敵軍有偷襲之舉,則立刻以烽火為號,互相通報,不可延誤!”魏延雖恃勇好功,但事關大軍安危,其“意”亦不敢怠慢,點頭應允。
    是夜,果然風雨大作,天地間一片昏沉,暴雨如注,江水怒號,更添了幾分“水煞”的狂暴。泠苞修煉的乃是蜀中特殊的“水行兵家武道”,於此等天氣如魚得水。他見天時助我,大喜過望,親率五千精銳,皆是水性極佳之士,人手攜帶鍬鋤等物,悄然奔赴預定地點,欲趁風雨之夜,掘開江堤。
    然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正當泠苞指揮士卒動手之際,隻聽後方喊殺聲震天,火把如龍,魏延已然引軍殺到!原來魏延今夜當值,其“意”高度警覺,風雨雖大,卻也難掩江邊那細微的泥土翻動聲和金屬撞擊聲。他當機立斷,也不等黃忠,便率部掩殺而至。
    川兵本就冒雨夜行,又在黑暗中作業,陣型散亂,突遭襲擊,頓時大亂,自相踐踏。泠苞大驚,知事已敗露,急忙收攏殘兵,狼狽奔逃。魏延拍馬舞刀,刀鋒上“氣”芒吞吐,緊追不舍。交馬未及數合,魏延賣個破綻,趁泠苞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猛然發力,刀背一磕,將其震下馬來,隨即如餓虎擒羊般將其生擒活捉。吳蘭、雷銅聞訊引兵來援,卻被早有準備的黃忠率部殺出,一陣箭雨夾雜著老將軍霸道的刀“氣”,將二人殺得丟盔棄甲,狼狽逃回雒城。
    魏延押解泠苞至涪關。玄德見又是此人,怒氣勃發,他感到自己的“仁德之意”受到了愚弄:“泠苞匹夫!我上次以‘仁義’待你,放你歸去,望你念及同宗情誼,不再為惡。你竟敢食言而肥,再次領兵與我為敵,實乃自尋死路!”此次,他不再猶豫,厲聲喝令:“推出斬之,以儆效尤!”泠苞在魏延冰冷的“意”壓製下,麵如死灰,毫無反抗之力,被拖出轅門,一刀斃命。濃重的血腥“氣”與帳前新添的“怨煞”,讓涪關的氛圍更加凝重。玄德重賞魏延,嘉其機警與勇武。
    正設宴款待彭羕,感謝其預警之功,忽報荊州諸葛軍師遣馬良奉書信至。玄德急召入。馬良乃荊襄名士,氣質儒雅,其“意”平和,先稟報了荊州一切安好,隨後呈上孔明親筆。
    玄德拆開細看,隻見信中寫道:“亮夜觀天象,卜算‘太乙神數’,今歲癸巳,‘罡星’黯淡,正位西方,更兼‘太白’凶星,其‘殺伐之氣’直衝雒城分野。此乃軍中將帥之大劫,百死一生之兆。主公當萬分謹慎,三思而行,切不可因急於求成,而致棟梁摧折,霸業受損。”字裏行間,透露出孔明對天機變幻的深刻洞見與對劉備集團未來氣運的憂慮。
    玄德看完,眉頭緊鎖,他對孔明的智謀與“天機術數”一向深信不疑,心中已有退意:“軍師之言,不可不察。我意暫緩進兵,或回荊州,與軍師共商西川大計。”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龐統一聽,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自己的功績與才華,總被孔明那如日月般的光輝所掩蓋。他暗忖:“孔明此舉,分明是怕我獨取西川,蓋過他的風頭!他那‘臥龍’之名,豈容我這‘鳳雛’與之並駕齊驅?”
    念及此,龐統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對玄德道:“主公多慮了!統亦曾推演‘太乙數’,‘罡星’在西,正應主公當得西川之地,此乃吉兆,何來凶險?至於‘太白臨雒’,主凶星降世,也已被我軍先斬蜀將泠苞所應驗。‘氣運’流轉,凶煞已解。主公切莫被孔明書信所惑,當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拿下雒城,方不負天時地利人和!”他的語氣斬釘截鐵,其“意”堅決,甚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傲氣。
    玄德見龐統如此堅持,且連番勝利也讓他心中那股“霸者之意”愈發高漲,便被說動。遂引大軍繼續向雒城進發。
    至前寨,黃忠、魏延接入。龐統細問法正前往雒城路徑。法正取過張鬆所獻地圖,又親手繪製更為詳盡的地理圖,標明山川險要。指道:“山北有大路,可取雒城東門;山南有小路,可取雒城西門。此二路,皆埋伏重重,‘煞氣’極重,非尋常士卒所能輕易通過。”
    龐統看罷,其“意”飛揚,已有定計:“便請魏延將軍為先鋒,其‘意’勇猛,‘氣’勢如虹,可從南麵小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直搗西門!主公則可令黃忠老將軍,其‘意’沉穩,‘氣’度不凡,從北麵大路,穩紮穩打,進逼東門。我等兵分兩路,並取雒城!”
    玄德卻道:“吾自幼弓馬嫻熟,常行險峻小徑。軍師可從大路進軍,穩妥為上。小路艱險,吾當親率精銳,為軍師分憂。”
    龐統大笑:“大路之上,敵軍必設重兵攔截,正需主公這等‘顯聖’強者坐鎮,以您無上‘武威’震懾宵小。小路雖險,統自有妙計應付,無需主公憂慮。”
    玄德仍是不安,皺眉道:“軍師,昨夜吾夢一神人,手持鐵棒,擊我右臂,醒來之後,右臂仍感酸痛不已。此兆恐怕不祥。加之孔明軍師書信示警……依我之見,軍師還是留守涪關,統籌全局為妙。”
    龐統聞言,臉色一沉,心中那股被輕視、被壓製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他放聲大笑,笑聲中卻帶著一絲悲涼與決絕:“主公啊主公!你竟被孔明那迂腐之言迷惑至此!他不過是妒我將成大功,故弄玄虛,以亂主公之心罷了!心有所疑,夜有所夢,何足怪哉?統此生之願,便是為主公披荊斬棘,開創不世基業!今日若能為 主公拿下西川,便是肝腦塗地,亦心甘情願!主公不必多言,來日一早,準時進兵!”其“意”已決,如離弦之箭,再無回還餘地。
    當日傳令已畢。次日五更造飯,平明時分,大軍整裝待發。黃忠、魏延已領兵先行。玄德與龐統並馬出營,正欲分別,忽見龐統坐下那匹戰馬毫無征兆地前蹄一軟,嘶鳴一聲,竟將龐統掀翻在地。
    玄德大驚,急忙跳下馬來,親自扶起龐統,又一把拽住那劣馬的韁繩,怒道:“軍師!臨陣對敵,戰馬乃是第二生命!此等劣馬,怎能乘騎?”
    龐統被摔得七葷八素,臉上卻強作鎮定:“此馬跟隨我多年,一向溫馴,不知今日為何突然如此……”
    玄德道:“戰馬通靈,臨陣眼生,最是凶險!我這匹‘的盧’白馬,雖曾有‘妨主’之名,但自我乘騎以來,忠心護主,屢建奇功,其‘靈性’已與我‘仁德之氣’相通,絕無差池。軍師便乘我的白馬,萬無一失!這劣馬,我自乘之!”說罷,不由分說,與龐統交換了坐騎。
    龐統心中感激涕零,他能感受到玄德那份真摯的關懷與信任,哽咽道:“主公厚愛,龐統萬死難報!”他翻身上了“的盧”馬,隻覺此馬通體雪白,神駿非凡,四蹄生風,果然比自己那匹凡馬強了不止一個檔次。殊不知,這匹名揚天下的“的盧”馬,其雪白的毛色,在密林之中,是何等醒目的目標。
    玄德目送龐統率軍遠去,心中那股不安之感越發強烈,仿佛自己的“氣”也因這莫名的預感而壓抑。
    卻說雒城守將吳懿、劉璝聽聞泠苞再次被擒斬首,軍心動搖。張任主動請纓:“城東南山林中,有一險要小徑,乃敵軍暗渡陳倉之必經之路。此地‘地煞’極重,常有迷霧瘴氣,最易設伏。某願親率三千精銳,皆是擅長山地作戰、精通‘隱匿之術’的勇士,前往扼守。諸公隻需堅守城池,待我破敵一陣,必能挫其銳氣!”
    吳懿等人應允。張任點起三千弓弩手,皆是蜀中百裏挑一的神射,箭矢之上,甚至塗抹了從“南蠻部落”購來的毒藥,中者立時“氣”血凝滯,神智不清。他們悄然來到那條名為“落鳳坡”的險峻隘口設伏。此地兩山夾峙,林木遮天蔽日,陽光難透,常年陰濕,的確是一處天然的絕殺之地。
    不多時,魏延的先頭部隊鬼鬼祟祟地通過,張任按兵不動,隻待大魚上鉤。果然,未幾,一隊軍馬迤邐而來,為首一員大將,身披儒雅戰袍,胯下一匹醒目的雪白寶馬,不是劉備是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張任大喜,低聲喝令:“看準了!那騎白馬的,便是劉備!此人乃我西川大患,今日務必將其斬於此地,以絕後患!弓弩手聽我號令,待其入彀,便萬箭齊發,莫讓他走了!”
    龐統正催馬行至落鳳坡下,隻覺此地陰風陣陣,樹影幢幢,心中一股莫名的寒意升起,他修煉的“意”在此地竟有些遲滯之感。他勒住馬,抬頭四顧,問身邊新降的蜀兵:“此是何地?”
    那蜀兵戰戰兢兢地答道:“軍…軍師,此地名為‘落鳳坡’。”
    “落鳳坡?!”龐統聞言,臉色驟變,心中咯噔一下。他道號“鳳雛”,此地竟名“落鳳”,豈非天意弄人!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的心神,他感到自己與這片土地的“氣”場格格不入,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要將他吞噬。
    “不好!快退!速速後退!”龐統急聲高呼,撥轉馬頭便欲逃離。
    然而,為時已晚!隻聽山坡之上一聲炮響,霎時間,箭矢如漫天蝗蟲,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鋪天蓋地般射來!那些箭矢之上,閃爍著幽綠的毒光,目標隻有一個——那匹在林中格外顯眼的白馬,以及馬上的騎士!
    可憐龐士元,滿腹經綸,經天緯地之才,尚未能盡展其能,便在落鳳坡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亂箭射成了刺蝟,連人帶馬,死於非命。那匹曾載劉備躍檀溪的“的盧”寶馬,亦身中數箭,悲鳴倒地。一代鳳雛,就此隕落,時年僅三十六歲。他那尚未完全施展的“意”,連同他對功名的渴望,對諸葛亮的些許嫉妒,都隨著生命的流逝,消散在這陰冷的落鳳坡。此地的“怨煞”之氣,因此又濃重了數分。
    ……
    涪關之內,玄德坐立不安,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如影隨形。忽有敗兵狼狽逃回,稟報軍師龐統於落鳳坡中伏,已然遇難!
    玄德聞言,如遭雷擊,眼前一黑,險些栽倒。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那是“氣”急攻心所致。他麵向西方,朝著龐統遇難的方向,悲聲大放,捶胸頓足:“軍師!龐軍師啊!是備害了你!是備不納忠言,致使你遭此橫禍!蒼天啊!為何要折我股肱,斷我臂膀!”他哭得肝腸寸斷,聲音嘶啞,其“仁德之氣”都因這巨大的悲痛而紊亂不堪。眾將亦無不垂淚。
    黃忠強忍悲痛,上前勸道:“主公節哀!龐軍師雖不幸罹難,但我等尚在!如今我軍銳氣受挫,張任小兒必然趁機來攻涪關。當務之急,是立刻修書往荊州,請諸葛軍師前來,主持西川大局!”他那“顯聖小成”的“意”強行穩定著眾人的情緒。
    正說話間,探馬飛報,張任已盡起雒城之兵,殺奔涪關而來,城外已是塵土漫天,“煞氣”衝霄。
    ……
    荊州,七夕佳節。諸葛亮府邸之內,高朋滿座,推杯換盞,共商西川攻略。孔明雖在席間,其“意”卻時刻與天地“氣”機相連。忽然,他心有所感,抬頭望向西方夜空。隻見一顆亮如鬥大的將星,毫無征兆地從天際隕落,拖著長長的光尾,流光四散,瞬間便黯淡無光。
    “哐當!”孔明手中的酒杯失手落地,摔得粉碎。他猛地站起身,臉色煞白,掩麵失聲痛哭:“哀哉!痛哉!龐士元,休矣!”
    眾官大驚,紛紛起身詢問。
    孔明淚流滿麵,悲聲道:“吾數日前夜觀天象,已知‘罡星’在西,‘天狗星’犯我軍旅,‘太白凶光’直指雒城,曾修書警示主公。不想今夜西方將星隕落,如此迅疾,如此決絕……龐士元軍師,必已遭不測!嗚呼!我主失此一臂,如斷手足啊!”他的哭聲中充滿了對天命的無奈和對同僚逝去的悲痛。他與龐統雖有瑜亮情結,但亦惺惺相惜,皆是匡扶漢室的棟梁。
    數日後,關平星夜兼程,風塵仆仆趕回荊州,帶來了劉備的親筆書信,以及龐統陣亡的確切消息。孔明閱畢,再次放聲大哭,眾官亦無不黯然神傷。荊州上空,仿佛都籠罩了一層悲戚的“氣”氛。
    孔明擦幹眼淚,眼中恢複了清明與堅毅:“主公困於涪關,進退維穀,西川大業未成,軍師身殞。亮身為臣子,安能坐視不理?吾必當親自入川,輔佐主公,掃平西蜀,以慰士元在天之靈!”他那“通玄”境界的“意”,開始全力運轉,思索著破局之策。
    雲長上前一步,其“顯聖大成”的“義絕之意”如泰山般穩重:“軍師若離荊州,此地幹係重大,由何人鎮守?”
    孔明早有定計,取出劉備書信示眾,鄭重道:“主公書中已言明,荊州之事,托付於亮,令亮自行擇才委任。今關平將軍持書前來,主公之意,已然明了。雲長與主公桃園結義,情同手足,威震華夏,天下何人不識君?此荊州重任,非雲長莫屬!”
    他雙手捧起荊州牧的大印,神色凝重地對雲長道:“此印重逾千鈞,荊州九郡億萬生靈之安危,皆係於將軍一身!”
    雲長麵容肅穆,上前一步,雙手接過大印,朗聲道:“大丈夫既受主公與軍師重托,唯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孔明聞雲長口出“死”字,心中微微一動,似乎捕捉到一絲不祥的“氣”機,但話已至此,不好多言。隻得叮囑道:“將軍切記八字真言:‘北拒曹操,東和孫權’。曹操勢大,其‘霸者之意’已成氣候,其麾下‘兵家武道’強者如雲,正麵抗衡,我軍勝算不大,當以智取,不可力敵。孫權虎踞江東,其‘帝王之意’亦在凝聚,與江東水脈‘地氣’相合,不可小覷。與之聯盟,方能保荊州無虞。”
    雲長撫髯點頭:“軍師之言,關某謹記肺腑,必不負所托!”其言語間充滿了絕對的自信,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困難能阻擋他。
    孔明安排已定,親點一萬五千精兵,又令張飛率一萬兵馬為先鋒,從大路取巴州、巴西;令趙雲率一軍溯江而上,皆會師於雒城。孔明自己則統領中軍,隨後進發。
    張飛臨行前,孔明特意囑咐,其聲如黃鍾大呂,蘊含著強大的“意”:“翼德,西川之地,豪傑輩出,其民風彪悍,亦有修煉獨特‘武道’或‘巫蠱之術’的部族。汝勇則勇矣,但切不可輕敵,更不可濫殺無辜,以免激起民變,失了‘仁德’之名。對待士卒,亦不可過於嚴苛,鞭撻之下,恐生怨懟,致使‘軍心之氣’不穩。望早日會師雒城,不得有誤!”
    張飛豹頭環眼,聲若巨雷,欣然領命:“軍師放心!俺老張省得!必不墜了主公威名!”他那“顯聖大成”的“勇”意勃發,仿佛已看到自己馬踏西川的景象。
    張飛一路行軍,秋毫無犯,所到之處,州縣望風而降。唯獨巴郡太守嚴顏,年過六旬,須發皆白,卻是蜀中宿將,一身“凝意大成”的“氣”息沉穩如山,尤擅使一口開山大刀,據城固守,不肯投降。此老將軍忠肝義膽,其“意”剛烈,曾言:“蜀中隻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
    張飛聞報,怒火中燒,他那暴烈的“勇”意幾乎要衝破天靈蓋。先是遣人招降,被嚴顏割去使者耳鼻,趕回寨中。張飛怒不可遏,親自領數百騎到城下搦戰。嚴顏在城樓上,憑借地利,以強弓硬弩射之。張飛幾番衝殺,皆被亂箭逼回,甚至頭盔上還中了一箭,更是怒發欲裂。
    一連三日,張飛用盡手段,叫罵、佯攻、誘敵,嚴顏皆堅守不出,城中守軍更是戒備森嚴,“守城之氣”凝而不散。張飛在寨中暴跳如雷,帳下士卒皆噤若寒蟬,生怕觸怒了他,招來一頓“鞭撻”。
    張飛不愧是“顯聖大成”的猛將,勇猛之餘,其“意”亦非一味蠻幹。他冷靜下來,心生一計,不再攻城叫罵,反而命士卒四散砍柴,做出分兵尋路的假象。嚴顏果然中計,派出細作混入張飛軍中打探。
    張飛故意在帳中頓足大罵,做出一副束手無策、準備繞道偷襲的樣子,被細作聽去回報嚴顏。嚴顏大喜,以為張飛已黔驢技窮,欲效仿韓信暗渡陳倉,便將計就計,命全軍飽食,出城埋伏於張飛聲稱要偷渡的小路旁,隻等張飛糧草輜重經過,便一舉劫之。
    夜半三更,張飛果然親自“引兵”從小路悄然而過,車馬輜重“隨後跟進”。嚴顏見狀,急令擂鼓,四下伏兵齊出。殊不知,這正是張飛的誘敵之計。前隊過去的不過是疑兵,而張飛早已率精銳從另一條隱秘小道繞到了嚴顏伏兵的後方。
    隻聽一聲鑼響,張飛豹頭環眼,手持丈八蛇矛,騎著烏騅馬,如天神下凡般從嚴顏軍背後殺出,其“顯聖大成”的“勇”意全麵爆發,化作實質性的威壓,席卷整個戰場。口中大喝:“老賊休走!俺等你多時了!”
    嚴顏猛回頭,見是張飛,頓時手足無措,其凝聚的“守城之氣”瞬間被張飛狂暴的“勇猛之氣”衝散。兩馬相交,未及十合,張飛賣個破綻,嚴顏急忙揮刀砍去,張飛猿臂輕舒,閃身避過,順勢探手,一把揪住嚴顏勒甲絛,竟將其生擒過馬,擲於地上!蜀兵見主將被擒,登時大亂,大半棄甲投降。
    張飛殺入巴郡,安民已畢,令刀斧手將嚴顏推至堂上。嚴顏昂首挺胸,拒不下跪。
    張飛怒目圓睜,聲如霹靂:“大膽老賊!吾乃大漢皇叔帳下蕩寇將軍!大軍已到,汝為何不降,反敢抗拒天兵?”
    嚴顏全無懼色,朗聲回斥:“汝等背信棄義,入侵我大漢州郡!此地隻有斷頭將軍,沒有投降將軍!要殺便殺,何必多言!”其“忠義之氣”凜然,竟絲毫不被張飛的“威煞之意”所壓。
    張飛見嚴顏雖為階下囚,然聲若洪鍾,麵不改色,一身鐵骨錚錚,那股剛烈不屈的“意”讓他心中暗生敬佩。他那暴躁的“勇”意竟漸漸平息,轉為一股英雄惜英雄的豪氣。他哈哈大笑,親自走下堂來,喝退左右,為嚴顏鬆綁,取過自己的錦袍為之披上,扶之上座,納頭便拜:“適才翼德言語冒犯,老將軍休怪!吾素知老將軍乃蜀中豪傑,忠義無雙!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
    嚴顏本已抱定必死之心,忽見張飛如此以禮相待,那股發自內心的敬重與真誠的“意”,讓他深受感動。英雄惜英雄,壯士重壯士。他長歎一聲,亦拜伏於地:“敗軍之將,蒙將軍不殺之恩,又以國士待我,嚴顏肝腦塗地,亦難報萬一!願獻巴郡,並為將軍前驅,說降沿途諸將,直取成都!”
    張飛大喜,急忙扶起嚴顏。自此,巴蜀之地,因這張翼德義釋嚴顏,傳為一段佳話。而劉備大軍入川之路,也因此而變得順暢了許多。嚴顏的歸降,不僅僅是一個城池的得失,更是其“忠義之氣”對蜀中人心的一次重要感召。
    喜歡三國野史!請大家收藏:()三國野史!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