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東吳殿堂之內，張昭一席話，如冷水潑入滾油，激起孫權心中本已洶湧的波瀾。孫權的“帝王之意”初凝，對荊州的渴望如同烈焰，但曹操退兵帶來的喘息之機，以及張昭言語間那份老謀深算的“意”，讓他暫時按捺住了直接動武的念頭。
    “子布之言，確是穩妥。”孫權沉吟道，手指輕叩案幾，“隻是這書信，非比尋常，須得蘊含我江東之‘勢’，方能讓劉璋與張魯這兩個庸主感受到真正的壓力。”
    張昭微微一笑，他雖不以武道見長，但其“心法”修為深湛，早年曾於“河洛書院”聽講，深諳以“意”馭勢之道。他道：“主公放心，此書將由老臣親自草擬，再請數名精修‘言靈’之術的門客潤色，必讓劉璋心驚膽戰，令張魯貪念叢生。至於送信之人，也需挑選‘聚氣’小成以上，且通曉西川與漢中地理、能言善辯之士，方能不辱使命。”他心中暗忖，這張魯所領的“太平道殘餘”，其教義詭譎，門下多有修煉異術之輩，正可借其混亂劉備後方。
    孫權頷首：“如此甚好，便依子布之計。我要讓劉備在西川，如坐針氈，使其‘仁德之氣’在那片蠻瘴之地，處處受製！”
    ……
    葭萌關，劉備的“仁德之氣”確實贏得了不少民心，關中百姓感其恩義，往來不絕。然而，孔明送來的密信，如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孫夫人的離去，曹操大軍對濡須的壓迫，無不預示著荊州未來的險惡。
    劉備眉宇間憂色重重，他對龐統道：“軍師，曹操若勝，則荊州危；孫權若勝，亦必圖荊州。我等深入西川，鞭長莫及，如之奈何？”他體內的“氣”因焦慮而有些紊亂，顯聖強者的氣息也變得不再沉穩。
    龐統麵色沉靜，眼中閃爍著洞悉人心的精光。他的“意”鋒銳如刀，直指問題核心：“主公勿憂。孔明坐鎮荊州，以其通天徹地之能，布下的‘八陣圖’豈是孫權輕易能破？江東鼠輩若敢來犯，必叫他有來無回。”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眼下，主公當務之急，是盡快拿下西川！待主公龍興於蜀，再以西川之‘地龍之氣’，呼應荊襄，則霸業可成矣！”
    他撚著短須，繼續道：“至於向劉璋求援，不過是借口罷了。此人暗弱，其‘氣’早已被酒色掏空，焉能真心相助？我料他必吝嗇兵糧。主公正好借此發難。依統之見……”
    龐統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絲森然的寒意，將那上、中、下三策一一道來。他說到上策“徑襲成都”之時，一股淩厲的“意”自他身上散發，仿佛能看到血流漂杵的景象；說到中策“擒殺楊高，奪取關隘”時，則透著一股算無遺策的陰詭；說到下策“退回白帝”，語氣中則帶著明顯的不甘與輕蔑。
    劉備聽罷，沉默良久。他能感受到龐統計策中那股冰冷的殺伐之氣，這與他自身修煉的“仁德之氣”隱隱相衝。他歎道：“上計太急，恐失民心，於我‘仁德’之道有礙；下計太緩，西川一日不定，荊州一日不安。唯有中計，不疾不徐，尚可一試。”他心中清楚，踏出這一步，便是將虛偽的“同宗情誼”徹底撕碎，雙手將染上更多鮮血，但這亂世，不進則亡，他沒有退路。
    劉備修書送往成都，言辭懇切，隻說曹操勢大，荊州危急，需回軍救援，糧草兵馬皆缺，盼劉璋顧念同宗之誼，雲雲。同時，他暗中調動兵馬，那久經沙場的“兵家武道”氣息開始在營中彌漫。
    成都，劉璋接到劉備書信，又聽楊懷添油加醋的稟報，果然猶豫不決。楊懷此人，不過“聚氣”初境，但心機頗深，其“意”陰狠，感知到劉備兵鋒之盛，深恐引火燒身。劉巴、黃權等人亦紛紛進諫，言語間皆點出劉備“梟雄之意”潛藏，“龍吞之氣”已現，絕非池中之物。
    最終，劉璋在惶恐與吝嗇之中，隻撥了四千老弱殘兵，萬斛糙米。這批物資運抵葭萌關時，莫說劉備，便是尋常軍士也看得出其敷衍與輕慢。
    劉備覽畢回書，勃然大怒。他修煉的“仁德之氣”此刻竟也壓製不住胸中那股被輕視、被愚弄的怒火，他將那敷衍的回書撕得粉碎，罵道：“豎子不足與謀！吾為其抵禦張魯，耗費心神，他竟如此待我！真以為我劉備是泥捏的不成！”一股強大的“氣”浪自他體內爆發，桌案上的竹簡嘩啦啦散落一地。“顯聖”強者的怒火，非同小可。
    龐統見狀，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主公，此刻發怒，正當其時。如此，前情盡消，我等便可名正言順，行‘中計’矣！”
    遂依計行事。劉備再修書與劉璋，言曹軍凶猛，青泥鎮告急，不及麵辭，即日拔營。
    成都之內，張鬆聽聞劉備欲回荊州，大驚失色，以為劉備真要放棄西川。他急忙修書，言辭懇切，催促劉備速速進兵，自己願為內應。他哪裏知道，這一切都在劉備與龐統的算計之中。他的“意”早已與劉備的“霸業”捆綁，此刻焦急萬分。然而天意弄人，他那封充滿機密的信件，竟被其兄張肅截獲。張肅此人，雖無大才，但謹小慎微，其“意”怯懦，唯恐引火燒身，連夜將書信呈與劉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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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璋見信，驚怒交加，他感覺自己的“氣運”仿佛被人狠狠踩在腳下。盛怒之下，下令將張鬆滿門抄斬。一時間，成都街頭血流成河，濃重的“怨煞”之氣衝天而起，與皇城上空那黯淡的“王氣”交織，預示著劉氏基業的崩塌。
    消息傳回劉備軍中。劉備令大軍偽作拔營東歸之態，暗中則向涪水關逼近。行至涪水，龐統在馬上對玄德道：“楊懷、高沛二人，雖號稱蜀中名將，不過‘凝意’初入境界，其‘氣’浮而不沉。若欣然而來，必有詐，需以雷霆手段鎮之；若閉關不出，則我軍強攻，關內必亂。”
    正說話間，一陣妖風平地刮起，塵沙迷眼，竟將馬前那麵鬥大的“帥”字旗吹翻在地，旗杆哢嚓一聲斷為兩截。劉備麵色一變，沉聲道：“軍師，此是何兆？”他感到一股不祥的“氣”息撲麵而來。
    龐統雙目微眯，一絲絲“意”念散發出去，感知著周遭的天地“氣”機變化。片刻後，他冷笑道：“此乃‘斷首’之兆！楊懷、高沛鼠輩，必欲行刺！但此兆亦示，其陰謀必敗，人頭落地！主公隻需按計行事，重鎧護身，佩倚天劍以鎮邪祟，則萬無一失。”
    果然，楊懷、高沛二人各藏利刃，偽作送行，帶領二百刀斧手前來。此二人武功平平，但長期鎮守關隘，身上亦有些軍旅煞氣。他們自以為得計，入帳見劉備、龐統。
    玄德與二人虛與委蛇，令其飲酒，隨即以密事相商為由，將其二百從人盡數遣出帳外。一聲令下，劉封、關平如猛虎出閘，各自身上“初入顯聖”的“氣”勁爆發，瞬間製住楊、高二人。二人還想掙紮，身上那點“氣”在劉封、關平的壓製下，如同螢火遭遇皓月，頃刻間便被死死按住。
    搜出利刃，人贓並獲。龐統毫不猶豫，厲聲喝道：“此二人心懷叵測，欲害仁主，以‘意’念探之，其心可誅！留之何用？斬！”他眼中殺機畢現，絲毫沒有顧忌對方也是劉氏宗親。
    玄德雖有一絲猶豫，但念及對方先行刺殺，已是撕破臉皮，便不再多言。刀斧手立時將楊、高二人拖出帳外，兩顆人頭滾落塵埃，鮮血浸染了涪水的土地，“怨煞”之氣再度升騰，卻被劉備軍中高昂的“兵家殺伐之氣”瞬間衝散。黃忠、魏延早已率兵將那二百從人盡數擒獲。
    劉備以雷霆手段震懾降卒，言明隻誅首惡，餘者不究。龐統趁機令降卒引路，星夜奪了涪水關。蜀中士卒見劉備軍紀嚴明，賞罰分明，且其“仁德之氣”與“霸者之意”並存，竟無多少抵抗之心，紛紛歸降。
    次日，玄德於涪城公廳設宴勞軍。酒至半酣，玄德大喜，顧謂龐統曰：“今日之會，可為樂乎？”他感到自己的“氣運”在入川之後，節節攀升，體內的“氣”也更為雄厚。
    龐統聞言，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肅然道：“伐人之國，役人之力，而以為樂，此非‘仁者之師’所為。主公胸懷‘仁德之氣’，當以解民倒懸為己任，而非沉溺於征服之快。”他這番話，帶著其獨特的“意”，似警鍾長鳴。
    玄德聞言，酒意上湧，麵有不豫之色：“昔日武王伐紂，亦曾‘作樂象功’，難道武王之師，亦非仁者之師？軍師之言，未免迂腐！”他身上“顯聖”強者的威壓不自覺地散發出來。
    龐統不為所動，隻是大笑而起，徑自離席。那笑聲中，有不屑，有失望，更有對這亂世法則的無奈。左右急忙扶玄德入後堂歇息。
    夜半酒醒，玄德回想起龐統之言，以及那穿透人心的“意”，心中大悔。次早，親自向龐統謝罪。龐統亦知玄德本性，談笑自若。玄德道：“昨日之言，唯吾有失。”龐統笑道：“君臣皆醉，何獨主公？”兩人相視大笑，芥蒂盡消，但龐統那句“非仁者之兵”，卻如一根刺，深深紮在劉備心中，讓他明白，他的“仁德”之路，注定充滿血腥與矛盾。
    卻說劉璋得知楊、高被殺，涪關已失，驚駭欲絕。他那本就虛浮的“王氣”更是萎靡不振。急召文武商議。黃權進言，速遣大將扼守雒城。璋遂令劉璝、泠苞、張任、鄧賢四將，點起五萬川中精銳，星夜馳援雒城。此四人，皆是“凝意”境的好手，張任更是達到了“凝意大成”，一身武藝在蜀中罕逢敵手，其“意”堅韌，尤擅守城。
    四將行至錦屏山，劉璝提議拜訪山中異人紫虛上人，卜問前程。張任素來剛愎，其“意”如鐵，不信鬼神之說，斥為無稽。然劉璝堅持，四人引數十騎登山。那紫虛上人居於山巔茅廬，道童引見，見其鶴發童顏，雙目開合間似有星河流轉，氣息縹緲，赫然是一位“顯聖”境界，甚至可能觸及“通玄”門檻的隱世高人。
    麵對四將叩問，紫虛上人隻是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仿佛能洞穿他們未來的氣運流轉與生死劫數。他提筆寫下八句偈語：“左龍右鳳，飛入西川。雛鳳墜地，臥龍升天。一得一失，天數當然。見機而作，勿喪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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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璝等人細品其言，隻覺一股玄奧的“意”蘊含其中，令人心神震動。“左龍”顯然指劉備，“右鳳”似指龐統。而“雛鳳墜地”，則讓他們心中一寒。再問各人氣數，上人隻閉目不言，其“意”隔絕，如入空冥。
    四將下山，劉璝心神不寧，張任卻斥為“狂叟之言”，依舊殺氣騰騰，其“意”銳不可當，直指雒城。
    泠苞、鄧賢領二萬軍，於雒城外六十裏，依山傍險，紮下兩座大寨，寨中“氣”機森嚴，隱有陣法之象，顯然得了高人指點。
    玄德得知敵情，聚將議曰：“今敵軍兵分兩寨，互為犄角。誰敢為先鋒，奪此二寨，建此頭功？”
    話音未落，老將黃忠慨然出列，聲如洪鍾：“老夫雖年邁，但胸中‘氣’不衰，‘意’尚銳！願為先鋒，取此二寨！”他雖是“顯聖小成”，但久經沙場，一身“兵家武道”已臻化境，刀法之中，蘊含著一股不屈的“老驥伏櫪之意”。
    玄德大喜，正欲允準。帳下忽一人昂然走出，聲若雷霆：“老將軍年高，氣血已衰，恐難當此重任！小將魏延，‘凝意大成’巔峰，隨時可破入‘顯聖’，願替老將軍一行，為主公拿下此寨！”魏延渾身散發著一股悍勇狂野的“氣”，其“意”充滿了強烈的功名欲望和挑戰之心。
    黃忠聞言大怒，須發戟張：“黃口孺子，安敢小覷老夫！汝說我老，可敢與我當帳較量一番‘氣’力武功？”他身上的“氣”瞬間暴漲，一股淩厲的刀意直逼魏延。
    魏延亦不示弱，頸後反骨隱現，眼中凶光一閃，一股桀驁不馴的“意”勃然而發：“有何不敢！便在主公麵前，分個高下！勝者領兵！”
    兩人“意”與“氣”的碰撞，使得帳內空氣都為之凝滯，殺氣四溢。
    玄德急忙喝止：“二位將軍皆是我股肱之臣，正當同心協力，以圖中原，豈可內鬥，致使‘氣’機互損！若因此誤了大事，悔之晚矣！”
    龐統在一旁冷眼旁觀，待二人稍息，方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玩味：“二位將軍勇冠三軍，皆有萬夫不當之勇。既然都想立此頭功，亦非難事。泠苞、鄧賢既分兵兩寨，二位將軍便各領本部兵馬，各攻一寨。以日落為限，先破寨者，便為頭功！如此，既能顯二位將軍神威，亦能迅速瓦解敵軍。隻是……”他話鋒一轉，目光掃過二人，“戰場凶險，‘煞氣’侵體，望二位量力而行，莫要因一時意氣，折損了主公的虎狼之師。”
    黃忠、魏延互瞪一眼，各自冷哼一聲，領命而去。
    龐統對玄德道：“此二人皆是好勝之輩，其‘意’過於剛猛，途中恐生變故。主公當親率一支精銳，以為後應，隨時彈壓，防其因爭功而亂了陣腳。”
    玄德深以為然，留龐統坐鎮涪城，調度糧草，自己則與劉封、關平引五千精兵，悄然跟進。這些精兵，皆是百戰餘生，體內“氣”息沉凝，陣列之間，“兵煞之氣”若隱若現，已非尋常軍隊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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