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關雲長單刀赴會 伏皇後為國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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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孫權一心要索回荊州,那股“誌在必得之氣”日夜縈繞。謀士張昭見主公心意已決,便再獻一計,其聲音中透著一股“老謀深算之意”:“主公,劉備所倚仗者,無非諸葛孔明一人之智。亮雖奇才,亦有其‘情義軟肋’。其兄諸葛瑾,字子瑜,如今正在我江東為官,其‘溫厚純良之氣’人所共知。何不以此為契機?可先將諸葛瑾的家眷老小‘請’至府中‘安住’,明麵上加以看顧,實則是將其‘氣脈’掌控在我等手中。然後修書一封,派遣諸葛瑾親自前往西川,告知其弟孔明:‘若不勸說劉備歸還荊州,則兄長全家老小之性命,恐將因你而斷送。’諸葛亮素重‘兄弟手足之情’,念及同胞骨肉,其‘理智之衡’必將向親情傾斜,屆時定會設法說服劉備。”
孫權聞言,略有遲疑,其“愛才之心”與“權謀之念”交戰:“諸葛子瑜乃是世間少有的‘誠篤君子’,其‘品行之光’素為我所敬重。如此挾持其家眷,是否有些……有傷‘仁義之道’?”
張昭不以為然,嘴角露出一絲“智珠在握”的微笑:“主公多慮了。我等並非真要加害其家眷,不過是略施薄懲,明教他諸葛兄弟知曉,此乃我東吳不得已而為之的‘計策手段’,其意在催促荊州歸還,而非真的要與其‘恩斷義絕’。隻要孔明能促成此事,其兄長家眷自然安然無恙,此乃‘陽謀’,非‘陰毒之計’。”
孫權沉吟片刻,終究是“國家利益”占了上風,便采納了張昭之計。當即命人將諸葛瑾的家眷“請”入府中,名為優待,實則限製其“行動之自由”,將其“命運之氣”緊握手中。一麵又親自修書一封,言辭懇切,夾雜著“威脅與期盼”,命人打發諸葛瑾,即刻動身,星夜趕往西川成都。
諸葛瑾領了兄命,懷著一顆“憂心忡忡之氣”,一路無話,不數日,便已抵達成都地界。他先派遣心腹之人,入城通報玄德與孔明。
玄德聽聞諸葛瑾到來,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便問身旁的孔明:“軍師,令兄此番遠來,其‘行色匆匆之氣’中帶著幾分焦灼,不知所為何事?”
孔明羽扇輕搖,目光深邃,微微一歎,道:“還能為何?定是為了荊州之事而來。孫權此人,‘梟雄之誌’不減,對我荊州‘覬覦之心’從未斷絕,如今西川已定,他這是要來討還‘舊賬’了。”
玄德眉頭微蹙,問道:“軍師,那又該如何應對?荊州乃我等‘龍興之基’,其‘戰略之重’不言而喻,豈能輕易拱手讓人?”
孔明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無奈之氣”,低聲道:“主公放心,亮自有應對之策。隻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他附耳向玄德細細講述了一番計議。玄德聽罷,眉頭稍展,點了點頭。
計議已定,孔明親自出郭迎接兄長諸葛瑾。二人見麵,孔明並未將兄長引入自己府中敘舊,而是直接帶到了朝廷的迎賓館驛之中。待屏退左右,行過參拜大禮之後,諸葛瑾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憤與焦慮”,竟對著孔明放聲大哭起來,其哭聲淒慘,聞者傷心。
孔明見狀,心中亦是刺痛,急忙上前攙扶,柔聲道:“兄長有何急難之事,但請直言。你我兄弟,何故如此發哀,傷了自家‘元氣’?”
諸葛瑾淚眼婆娑,哽咽道:“賢弟啊!為兄一家老小的性命,恐怕就要休矣!嗚呼哀哉!”
孔明故作不解,問道:“兄長此言從何說起?莫非…莫非真是為了那荊州之事而來?因小弟之故,孫權竟真的執下了兄長的家眷老小?若真如此,弟之罪孽深重,心中何安!兄長且休要過度憂慮,此事皆因弟而起,弟必會設法周全,定會想出辦法歸還荊州,保兄長全家平安!”其言辭懇切,充滿了“兄弟情深之意”。
諸葛瑾聞言,頓時大喜過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止住哭聲,與孔明一同入內拜見玄德。他呈上孫權的書信,玄德展開觀看,隻見信中言辭雖然客氣,但“索要荊州之意”卻是不容置疑,字裏行間還隱隱透露出“若不歸還,則諸葛瑾家眷危矣”的威脅。
玄德看完,故作勃然大怒之狀,猛地一拍案幾,喝道:“孫仲謀欺人太甚!他既以妹嫁我,結為姻親,卻又趁我不在荊州之際,竟暗施詭計,將其妹潛地接回江東,此等行徑,背信棄義,情理難容!我正欲大起川中之兵,整頓‘百萬雄師之氣’,殺下江南,與他理論,以報我奪妻之恨,他反倒還敢派人前來索要荊州,真是豈有此理!”其“帝王之怒”勃發,殿內空氣都為之凝滯。
就在此時,一旁的諸葛孔明突然“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對著玄德大哭叩拜,其狀甚是“悲戚可憐”:“主公息怒!吳侯此番,確實執下了亮兄孔瑾的全家老小。倘若主公不肯歸還荊州,吳侯震怒之下,吾兄一家老少,必將盡數遭到屠戮。兄若慘死,亮身為其弟,豈能苟活於世?懇請主公看在亮追隨多年,略有‘微末功勞之情’的份上,將荊州歸還東吳,以全亮兄弟之情,保我諸葛一門‘血脈不絕’!”說罷,更是伏地痛哭不已,其“哀求之意”感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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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見孔明如此“情真意切”,心中雖知是計,卻也配合著露出“為難之色”,再三表示荊州乃“戰略要地”,不可輕易放棄。孔明隻是不住地哭拜哀求,大有“若不應允,便長跪不起”之勢。
玄德長歎一聲,緩緩說道:“唉!軍師快快請起。罷了罷了,既如此,孤看在軍師你的麵上,便退讓一步。隻是這荊州九郡,皆是我軍將士用‘鮮血與生命’打下來的‘基業之地’,斷然不能全數歸還。這樣吧,孤可將長沙、零陵、桂陽三郡之地,先行割讓與東吳,以示誠意,也算給孫權一個交代,如何?”
孔明依舊麵帶“悲戚之色”,叩首道:“多謝主公體諒!既蒙主公恩準,便請主公即刻修書一封,交予亮兄,令其前往荊州,命雲長將軍交割此三郡之地。如此,亮兄一家或可保全。”
玄德點頭道:“書可寫。隻是…子瑜啊,”他轉向諸葛瑾,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到荊州之後,麵見我二弟雲長,須得以‘溫言善語’相求,切不可恃強硬逼。我這二弟,性如烈火,‘剛直之氣’無人能及,便是孤,平日裏也要懼他三分。你若言語稍有不慎,觸怒於他,恐有不測之禍。務必小心謹慎,仔細應對。”其言語之中,充滿了對關羽“桀驁脾性”的無奈。
諸葛瑾千恩萬謝,求得玄德親筆書信,辭別了玄德,又與孔明依依惜別一番,這才如釋重負般登上路途,徑直趕往荊州。
到了荊州,守關將士驗過文書,不敢怠慢,引諸葛瑾入城,來到中堂。關羽早已接到通報,一身綠袍,按劍而坐,其“威嚴肅殺之氣”充斥整個廳堂。賓主見禮已畢,分坐敘話。
諸葛瑾不敢耽擱,取出玄德書信,呈與關羽,說道:“皇叔已在成都親口應允,先將長沙、零陵、桂陽三郡歸還東吳。此乃皇叔親筆書信,還望君侯以‘大局為重’,即日點兵交割,也好讓瑾早日返回江東,向吾主複命,救我一家老小之性命。”
關羽接過書信,展開觀看,丹鳳眼中寒光一閃,麵色陡然一變,冷哼一聲,將書信擲於案上,厲聲道:“我與我大哥桃園結義,對天盟誓,誓共匡扶漢室,剿滅國賊!荊州九郡,皆乃大漢疆土,其‘神聖之氣’不容侵犯,豈可因你東吳片麵之詞,便隨意割讓尺寸與人?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當以‘忠義為本’。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即便是我大哥親筆書信在此,我關某也隻認‘漢家天下’之理,荊州一寸一土,也決不相讓!”其“忠肝義膽之氣”與“不容置疑之威”令人心悸。
諸葛瑾聞言大驚,麵如土色,急忙起身哀求道:“君侯息怒!如今東吳已執下瑾全家老小,若此番空手而歸,不得荊州,吳侯盛怒之下,瑾之一家,必將被滿門抄斬!懇請君侯念在瑾與令弟孔明同胞之情,憐憫則個,高抬貴手,放過我等性命!”其聲音中充滿了“哀求與絕望”。
關羽丹鳳眼一眯,冷笑道:“哼!此不過是孫權小子慣用的‘譎詐伎倆’而已,也想瞞過我關某的眼睛?當年赤壁之戰,若非我等戮力同心,他孫權焉有今日?如今反倒恩將仇報,覬覦我荊州之地,真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諸葛瑾急得滿頭大汗,顫聲道:“君侯…君侯何故如此不近人情,竟不給半分薄麵?”
關羽“霍”地一聲站起身來,伸手從一旁侍立的周倉手中,奪過那柄寒光閃閃的青龍偃月刀,倒提在手,刀尖斜指地麵,一股淩厲的“刀煞之氣”瞬間彌漫開來,他厲聲喝道:“休要再提‘麵目’二字!我這柄青龍刀上,可識得什麽人情麵目?!”
一旁的關平見狀,唯恐父親盛怒之下真個傷了諸葛瑾,那便難以向軍師交代,急忙上前勸道:“父親息怒!還請看在軍師麵上,莫要為難諸葛伯父。”
關羽冷哼一聲,斜睨了諸葛瑾一眼,道:“若不是看在軍師麵上,今日定教你這老兒有來無回,回不得江東去見孫權小子!”
諸葛瑾見關羽“殺氣畢露”,再也不敢多言半句,嚇得魂飛魄散,麵無人色,急忙拱手告辭,狼狽不堪地奔出府衙,逃也似地上了船,再往西川,欲尋孔明商議對策。
然而,諸葛瑾再到成都之時,孔明卻已稱奉玄德之命,外出巡視州郡,“體察民情,安撫地脈之氣”去了,避而不見。諸葛瑾無奈,隻得再次哭哭啼啼地去見玄德,將關羽如何“恃強蠻橫,欲拔刀相向”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玄德聽罷,亦是故作“無奈與為難”之狀,長歎道:“唉!子瑜有所不知,我這二弟雲長,性情剛烈,‘忠義之氣’充塞胸臆,一旦認定之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便是孤亦難以與之理論。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子瑜可暫且先回江東複命,待孤徹底平定了東川實指漢中)、漢中各地之後,將關中‘龍脈之氣’盡數收入囊中,屆時便可將雲長調往他處鎮守。那時,荊州之地,自然可以設法交付與東吳。還望子瑜體諒孤的難處。”其言辭之間,充滿了“拖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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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奔波往返,受盡驚嚇屈辱,卻仍是一無所獲,心中“憋屈之氣”可想而知,但也無可奈何,隻得辭別玄德,滿懷失望地返回東吳,向孫權複命,如實稟告了在西川與荊州的遭遇。
孫權聽完諸葛瑾的哭訴,龍顏大怒,拍案而起,喝道:“諸葛子瑜!你此番西行,反複奔走,看似徒勞無功,莫非這皆是你兄弟諸葛亮暗中所設的‘緩兵之計’,意在消遣於我?”那股“帝王之怒”令階下諸臣噤若寒蟬。
諸葛瑾慌忙叩首,辯解道:“主公明察!臣弟孔明亦是感念兄長之情,曾當麵哭告玄德,玄德方才勉強應允先歸還三郡。怎奈那關雲長‘恃勇驕橫之氣’太盛,剛愎自用,不遵號令,臣亦是無能為力啊!”
孫權強壓下怒火,沉吟片刻,道:“哼!既然劉備曾有言在先,答應歸還長沙、零陵、桂陽三郡,此乃‘白紙黑字,人證物證’俱在。我便姑且信他一次!即可派遣得力官吏,前往此三郡赴任,接收城池,且看那關雲長如何應對!若他膽敢阻撓,便休怪我江東‘十萬水師之劍’不利!”
諸葛瑾聞言,稍稍鬆了口氣,道:“主公此言極是,先禮後兵,方顯我東吳‘大國之風’。”
孫權當即下令,準許諸葛瑾領回家眷,以示“信任之意”。一麵又精心挑選了數名“精明幹練之吏”,攜帶印信文書,前往長沙、零陵、桂陽三郡赴任。
然而,不出一月,派去三郡的官吏,皆被關羽軍士“客客氣氣”地驅逐出境,狼狽不堪地逃回江東,向孫權哭訴道:“啟稟主公!那關雲長根本不容我等入境,言辭之間,更是對我東吳‘百般羞辱’,揚言若再敢踏足三郡一步,定將其‘梟首示眾’,以儆效尤!連夜便將我等趕回東吳,行動稍慢者,險些便遭了毒手!”
“匹夫!豎子!安敢如此欺我!”孫權聞報,氣得渾身發抖,額上“青筋暴起”,將手中禦筆都生生折斷!他當即傳令,召集群臣,嚴厲斥責當初力主“借荊州”並為此作保的魯肅:“魯子敬!昔日皆因你為劉備作保,花言巧語,說動孤將荊州借與他棲身。如今劉備已盡得西川,卻背信棄義,不肯歸還。你身為保人,豈能坐視不理,任由此等‘無賴行徑’發生?”那股“問罪之氣”直逼魯肅。
魯肅亦是麵有慚色,躬身道:“主公息怒。肅亦為此事日夜憂思,寢食難安。如今已思得一計,正欲前來稟告主公,或可解此困局。”
孫權怒氣稍息,問道:“子敬有何妙計,快快講來!”
魯肅沉聲道:“肅以為,如今之計,莫如屯兵於長江北岸之陸口,扼住荊州‘水路咽喉’。然後,以我之名,修書一封,邀請關雲長前來赴會,名為敘舊,實則談判。若雲長肯以禮來見,便以‘善言相勸’,曉以利害,說其歸還荊州;若其‘執迷不悟’,言語不從,我便在宴席之後,預伏刀斧手五十人,趁其不備,將其一舉擒殺!如他畏懼我軍‘兵威之盛’,不敢前來赴會,我等便可借此為由,盡起大軍,與其決一死戰,強行奪取荊州!如此,‘進退皆有餘地’!”其言語之中,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絕之意”。
孫權聽罷,撫掌大笑道:“好一個‘鴻門之宴’!子敬此計,正合吾意!可速速施行,不得有誤!”
話音剛落,座下從事中郎闞澤出班進諫道:“主公三思!此計雖妙,卻也凶險異常。關雲長乃世之虎將,‘武聖之名’天下傳揚,其‘武道神意’已臻化境,非等閑之輩可以力敵。若事機不密,未能一擊得手,反而為其所乘,激怒此人,則我江東恐將招來更大禍患。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謀定而後動。”其“謹慎穩健之氣”與魯肅的“果決冒險”形成鮮明對比。
孫權此刻已是“怒火攻心”,哪裏還聽得進不同意見,厲聲喝道:“若事事皆如你這般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我這荊州何年何月才能收回?休要多言!子敬之計,勢在必行!”當即命令魯肅火速前往陸口,依計行事。
魯肅領命,辭別孫權,不敢怠慢,星夜趕至陸口大營。他立刻召集心腹大將呂蒙、甘寧二人,秘密商議。三人經過一番“密謀策劃之氣”的碰撞,決定將宴會設在陸口寨外,靠近江邊的一處高亭之上,此處視野開闊,風景優美,既可顯示東吳的“坦蕩之風”,又便於埋伏“水陸奇兵”。
計議已定,魯肅親筆修書一封,措辭謙恭有禮,盛情邀請關羽前來赴會,共敘昔日“並肩抗曹之誼”。又挑選了一名帳下最為能言善辯、且“膽氣”過人的心腹之人為使者,命其攜帶請柬,乘坐一葉快舟,渡江前往荊州。
使者來到江口,早有荊州水軍巡哨,關平親自盤問過後,驗明正身,這才引著使者進入荊州城中,叩見關羽。使者呈上魯肅的請柬,口中亦是百般恭維,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
關羽接過請柬,展開觀看,隻見魯肅在信中盛讚他“義薄雲天,威震華夏”,又提及當年赤壁之戰,二人並肩作戰,共破曹操,如今一別數載,甚是想念,特在陸口薄設酒宴,恭請君侯撥冗賞光,共敘舊情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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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看完,丹鳳眼微微一眯,撫著美髯,對來使朗聲道:“既是子敬先生盛情相邀,關某豈有不從之理?請回複子敬,我明日定會準時赴宴,還望備下‘好酒好菜’,莫要怠慢了貴客!”其聲音洪亮,充滿了“豪邁不羈之氣”。
使者大喜過望,唯唯諾諾,辭別而去。
待使者走後,關平立刻上前,麵帶“憂慮之色”,對關羽說道:“父親,魯肅此番相邀,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無好心!孩兒看他言辭閃爍,‘眉宇間隱有詭詐之氣’,此宴必是‘鴻門宴’,意在圖謀父親。父親為何要輕易應允前往?萬一其中有詐,如何是好?”
關羽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其笑聲豪邁,震得梁上塵土簌簌而下,他撫著美髯,眼中閃過一絲洞悉一切的“睿智之光”:“吾兒休要多慮!為父豈不知那魯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此必是諸葛瑾那廝空手而回,向孫權哭訴,言說為父不肯歸還三郡。孫權小子惱羞成怒,故而才令魯肅屯兵陸口,設下此宴,名為敘舊,實則是想借機逼迫為父交出荊州。為父若是不去,豈不被他江東鼠輩恥笑我關雲長‘怯懦無膽’,失了我‘威震華夏之名’?明日,為父便獨駕一葉小舟,隻帶十餘名‘氣血剛勇’的親隨,單刀赴會,倒要看看他魯肅能奈我何!量他江東群鼠,也未必敢在我這‘青龍偃月’之下,施展什麽陰謀詭計!”那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誰”的“英雄霸氣”盡顯無遺。
關平依舊憂心忡忡,苦苦勸諫道:“父親!您乃萬金之軀,身係荊州安危,更承載著伯父‘匡扶漢室之重托’。豈可以千金之子,坐於垂堂,親身犯險,深入那‘虎狼環伺之穴’?倘若魯肅真的心懷歹意,暗藏殺機,一旦事發,悔之晚矣!孩兒懇請父親三思,萬萬不可輕身赴險!”
關羽聞言,濃眉一揚,丹鳳眼圓睜,沉聲道:“我兒差矣!為父一生縱橫沙場,於千槍萬刃之中,矢石交攻之際,不知經曆過多少生死險境,皆能匹馬縱橫,視萬軍如無物,如入無人之境!難道還會懼怕他江東幾個跳梁小醜不成?此番前去,正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關某的‘蓋世神威’與‘凜然正氣’,也好斷了他們對荊州的‘覬覦之心’!”
帳下主簿馬良,字季常,亦出班進諫,其言語中充滿了“謹慎與智慮之氣”:“君侯,魯子敬雖素有‘長者之風’,為人也算寬厚。但如今事態緊急,吳侯逼迫甚急,他身為人臣,亦難免不生異心,做出一些‘違背本心’之事。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君侯此行,萬萬不可大意輕敵,還是多加防備為妙。”
關羽傲然一笑,道:“季常先生所言,亦有道理。但昔日戰國之時,趙國上大夫藺相如,不過一介文臣,手無縛雞之力,尚能於澠池會上,麵對強秦虎狼之君臣,毫無懼色,以‘大智大勇之氣’維護趙國尊嚴。況且我關某,自幼便學‘萬人敵’之術,一身‘武道神功’,難道還不如一介文士?我既已當麵應允,便不可失信於人,否則豈非被天下英雄恥笑!此行,勢在必行!”
馬良見關羽決心已下,不再多勸,隻是說道:“君侯既已決意前往,亦當做好萬全準備,以防不測。所謂‘有備無患’,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關羽點了點頭,對關平道:“吾兒所慮亦是。你可挑選十隻行動最為迅捷的‘走舸快船’,每船之上,暗藏五十名精通水性、且‘箭術精湛、刀法嫻熟’的精銳水軍,讓他們攜帶‘強弓硬弩’與‘破甲利刃’,於大江之上隱蔽等候。若見我認旗招展,便立刻擂鼓揚帆,如離弦之箭般衝過江東水麵,前來接應。切記,要挑選那些‘忠勇果決之士’,關鍵時刻,方能不負重托!”
關平領命,不敢怠慢,親自去挑選船隻,操練水軍,準備各項“接應之物”,暗中將荊州水師的“精銳之氣”都調動了起來。
且說那江東使者返回陸口,將關羽慨然應允,明日準時赴宴的消息,稟告了魯肅。魯肅聽聞,心中既有幾分敬佩關羽的“膽魄與豪氣”,亦有幾分“計謀將成”的竊喜,但也隱隱感到一絲不安,關羽如此爽快,莫非其中有詐?
他連忙找到呂蒙、甘寧二人商議:“明日關雲長果真要單刀赴會,此人‘勇武之名’遠播,我等該當如何應對?萬一其‘虎威’發作,我等難以控製,如何是好?”
呂蒙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光”,獻策道:“都督勿憂。若關羽明日帶領大隊軍馬前來,欲以‘兵威’壓我,某與甘興霸將軍,便各自帶領一支精銳‘水陸伏兵’,埋伏於江岸兩側的蘆葦蕩與密林之中。待其船隊靠近,便以炮聲為號,萬箭齊發,水陸並進,將其圍殲於江上,一勞永逸,奪取荊州‘水路控製之權’!若他真的如其所言,隻帶少數隨從,單刀赴會,那便更好辦了。我等隻需在宴會廳堂之後,埋伏下五十名身手最為矯健、且‘殺氣最盛’的刀斧手,待酒酣耳熱之際,都督以擲杯為號,刀斧手蜂擁而出,亂刀齊下,任他關羽有三頭六臂,亦難逃此‘必殺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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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亦是摩拳擦掌,其“錦帆賊之悍勇匪氣”流露無遺,笑道:“子明此計大妙!那關羽素來高傲,定會輕敵冒進。明日便讓他嚐嚐我江東‘伏兵之利害’!”
三人計議已定,各自去調兵遣將,暗布機關,隻等明日關羽自投羅網。陸口大營內外,一時間“殺機暗藏,陰雲密布”,一股緊張的“戰前凝肅之氣”悄然彌漫。
次日,魯肅早早便派人在江邊渡口搭建的望江亭上,焚香設案,擺下酒宴,又令探子在岸口高處,時刻遙望江麵動靜。
辰時過後,日上三竿,探子飛報:“啟稟都督,江麵上有一葉小舟,正向我方岸邊駛來!”
魯肅精神一振,急忙率領呂蒙、甘寧等人,來到亭外觀望。隻見遠處江麵上,果然隻有一艘尋常大小的漁舟,乘風破浪而來。船頭之上,並未插滿旌旗,也無眾多士卒,隻有寥寥數名梢公水手,正在奮力劃槳。船中央,卻豎著一麵迎風招展的紅色認旗,旗幟之上,龍飛鳳舞地繡著一個鬥大的“關”字!那旗幟在江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一股無形的“威嚴與傲岸之氣”,竟隔著老遠,便撲麵而來!
小船漸漸駛近岸邊,眾人看得更加真切。隻見船頭之上,端坐一人,頭裹青色頭巾,身穿一襲綠色戰袍,麵如重棗,臥蠶眉,丹鳳眼,長須飄飄,正是關羽關雲長!他神態從容,氣定神閑,仿佛不是來赴一場暗藏殺機的宴會,而是來江邊賞景一般。其身旁,立著一位麵如鍋底、虯髯環眼的大漢,手捧一口寒光閃閃、殺氣騰騰的青龍偃月刀,正是周倉。船上除了他們二人,便隻有八九名身材魁梧、目光銳利的關西大漢,皆腰挎鋼刀,神情彪悍,其“精悍之氣”一看便知是百戰餘生的親隨。
魯肅等人見關羽果然隻帶如此少數人前來,心中驚疑不定,暗道:“此人是真英雄,還是真狂妄?竟敢如此輕視我江東‘百萬之眾’?”但事已至此,也隻能硬著頭皮,強作歡顏,親自上前,將關羽一行接入宴會廳內。
雙方敘禮已畢,分賓主落座。魯肅舉杯,頻頻向關羽敬酒,言辭之間,極盡恭維讚美之能事,但其目光閃爍,始終不敢與關羽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丹鳳眼對視,心中那股“做賊心虛之氣”揮之不去。關羽卻是談笑自若,舉止從容,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潛藏的“殺機與敵意”,那份“鎮定自若之英雄氣概”,反而讓魯肅等人越發心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略顯尷尬。魯肅覺得不能再拖延下去,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心神,放下酒杯,對關羽說道:“君侯,肅有一言,如鯁在喉,不吐不快,還望君侯恕罪,幸垂聽焉:昔日,令兄劉皇叔兵敗當陽,勢窮力蹙,正是肅力排眾議,於吾主孫將軍麵前,一力擔保,方才將荊州暫借與皇叔棲身,以圖東山再起。當時約定,待皇叔取得西川之後,便當即歸還荊州。如今,皇叔已盡得西川四十一州之地,‘王氣已成,霸業初具’,而荊州卻仍未歸還,此事……是否有些失信於天下,亦令肅在吾主麵前,難以交代啊?”其言辭盡量委婉,但“索要荊州之意”已十分明顯。
關羽聞言,丹鳳眼微微一睜,放下酒杯,撫須笑道:“子敬先生,此乃國家軍政大事,涉及‘疆土歸屬,社稷根本’,你我今日在此飲酒敘舊,還是莫要談論這等‘煞風景’的話題為好。”其語氣平和,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硬”。
魯肅麵露“為難之色”,繼續說道:“君侯此言差矣。吾主孫將軍,坐擁江東六郡八十一州,其‘基業之穩固’,非同一般。當初之所以肯將荊州這塊‘戰略要地’借與皇叔,實是體恤君侯等人兵敗遠來,缺兵少糧,無處立足,故而不惜割愛,欲助皇叔成就大業。如今皇叔已得富庶益州,‘兵精糧足,實力雄厚’,則荊州之地,理應歸還於我東吳。然而,皇叔卻隻肯先割讓長沙、零陵、桂陽三郡,而君侯您,連這三郡亦不肯交付,此事,恐怕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啊。”其言語之中,已帶上了幾分“責難之意”。
關羽聞言,麵色一沉,目光陡然變得淩厲起來,聲音也洪亮了幾分:“子敬先生此言謬矣!當年赤壁烏林之役,我大哥左將軍,身先士卒,親冒矢石,與將士們戮力同心,浴血奮戰,方才大破曹操百萬水軍,保全了江東基業!難道我等出生入死,浴血疆場,竟是徒勞無功,連尺寸安身之地都不配擁有?如今時過境遷,足下卻又跑來強索舊地,莫非以為我關某是‘好欺負之人’麽!”那股“不平之氣”與“強悍之威”同時爆發,壓得魯肅幾乎喘不過氣來。
魯肅強自爭辯道:“君侯息怒,事實並非如君侯所言。當初,君侯與皇叔同敗於長阪坡,幾乎是計窮力竭,走投無路,幾欲遠竄投奔蒼梧太守吳巨,其‘狼狽之狀’,天下共知。正是我主孫將軍,矜恤皇叔英雄末路,身無安處,不惜割讓荊州這塊‘膏腴之地’,使其能有所托足,積蓄力量,以圖後續大功。未曾想,皇叔竟愆德隳好,已得西川這等‘天府之國’,卻仍要強占我荊州不放,如此‘貪婪無度,背信棄義’之舉,恐怕要被天下英雄所恥笑!惟望君侯明察秋毫,莫要助長此等‘失義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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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聽罷,隻是冷冷一笑,道:“此皆是我大哥與孫權之間的約定,非我關某所能參與。子敬要討,自當去尋我大哥理論,與我說這些,又有何用?”其“推諉之意”顯而易見。
魯肅見關羽軟硬不吃,心中愈發焦急,道:“君侯此言,恕肅不敢苟同!某聞君侯與皇叔,昔日在桃園之中,曾對天盟誓,結為異姓兄弟,誓同生死,禍福與共。皇叔之意,便是君侯之意;君侯之事,亦是皇叔之事。二人‘情同手足,義貫金石’,天下何人不知?如今怎能將荊州之事,如此輕易地推托幹淨呢?”
不等關羽回答,一直默不作聲,立於關羽身後的周倉,此刻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踏前一步,聲如洪鍾般厲聲喝道:“呔!你這江東腐儒,休要在此饒舌!天下土地,惟有德者居之,有能者掌之!豈獨是你東吳一家的私產,想給誰便給誰,想收回便收回?簡直是豈有此理!”其“粗豪霸道之氣”,直接將矛頭指向了東吳。
關羽見周倉言語粗魯,恐激化矛盾,丹鳳眼一瞪,麵色驟變,猛地從周倉手中奪過青龍偃月刀,“嗆”的一聲插在地上,刀鋒入地數寸,整個廳堂都為之一震!他轉身怒視周倉,厲聲叱道:“混賬東西!此乃國家大事,朝堂論議,豈容你一介武夫在此多嘴饒舌!還不速速給我退下!”其“威嚴之喝”中,卻暗藏著對周倉的提示。
周倉何等機靈,立刻會意,知道關羽這是要發作了,連忙躬身稱“是”,卻不退回原位,而是快步走到廳堂之外,來到江邊,猛地將那麵紅色大“關”字認旗,用力一招!
刹那間,早已在江麵上隱蔽等候的關平所率領的十數隻快船,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船上五百名水軍精銳,齊聲呐喊,擂鼓揚帆,破浪而來,其“迅猛之勢”與“精銳之氣”,讓岸上埋伏的東吳兵馬都是一驚!
與此同時,廳堂之內,關羽右手緊握刀柄,左手卻一把挽住了魯肅的手腕,那力道之大,捏得魯肅手骨“咯咯”作響,麵露痛苦之色。關羽卻佯作酒醉,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子敬先生,你今日盛情請我赴宴,我關某心中感激不盡。隻是這荊州之事,實非我等在酒桌之上所能決斷。我今日飲酒過多,頭腦昏沉,恐因酒後失言,傷了你我故舊之情。改日,我當在荊州設下盛宴,請子敬先生過江赴會,到那時,你我再行好生商議,如何?”
魯肅此刻隻覺得手腕劇痛,魂飛魄散,哪裏還敢多言半句?被關羽如提小雞一般,連拉帶拽,一路扯到了江邊。
埋伏在岸邊的呂蒙、甘寧等人,見關羽手提大刀,寒光逼人,又親手挾持著自家都督魯肅,投鼠忌器,唯恐魯肅有個三長兩短,因此皆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眼睜睜看著關羽將魯肅一路拖拽到船邊。
關羽到了船邊,這才鬆開魯肅的手,自己則一躍而上,穩穩立於船頭,橫刀而立,那股“威風凜凜,如天神下凡”的“英雄氣概”,震懾全場!他對著岸上驚魂未定的魯肅拱了拱手,朗聲道:“子敬先生,今日叨擾,改日荊州再會!”說罷,令船家開船,小舟如飛,乘風破浪,迅速離岸遠去。
魯肅站在江邊,衣衫不整,驚魂未定,如同癡呆一般,眼睜睜看著關羽的船隻消失在江麵盡頭,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得手腕依舊隱隱作痛,背心早已被冷汗濕透。
後人有詩讚關公單刀赴會之勇曰:
藐視吳臣若小兒,‘英雄肝膽’誰能欺?
單刀赴會‘龍潭虎穴’,當年一段‘丈夫氣’。
‘威風猶勝’藺相如,‘凜然正義’懾澠池!
關羽從容返回荊州。魯肅與呂蒙等人,見此計又告失敗,非但未能索回荊州,反而差點折了自家都督,皆是又羞又惱,相對無言。
呂蒙恨恨地說道:“都督,關羽如此‘囂張跋扈’,視我江東無人!此計不成,為今之計,隻有立刻申報主公,盡起傾國之兵,與他關雲長決一死戰,刀兵之下,方見真章!”其“鷹視狼顧之凶狠”畢露。
魯肅長歎一聲,也知和平索要荊州已是無望,隻得依呂蒙之言,立刻派遣心腹之人,將單刀赴會之事,以及己方計謀失利,反被關羽羞辱的經過,詳細寫成奏章,星夜送往建業,申報孫權。
孫權接到奏報,看完之後,勃然大怒,將奏章撕得粉碎,厲聲咆哮道:“關羽匹夫,安敢如此欺我江東太甚!孤誓要起傾國之兵,蕩平荊州,將那關羽擒來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當即與群臣商議,準備調集江東所有“水陸精銳之師”,禦駕親征,與劉備、關羽決一死戰,奪回荊州!
正當孫權“怒氣衝天”,準備大舉興兵之際,忽然邊關傳來緊急軍情:“啟稟主公!北方曹操,不知何故,又糾集三十萬大軍,號稱百萬,旌旗蔽日,殺氣騰騰,正向我合淝、濡須一線壓來!其‘狼顧中原之野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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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聞言大驚,如同當頭被潑了一盆冷水,那股“伐蜀奪荊之火”頓時熄滅了大半。他心中明白,與劉備相爭,乃是“兄弟荊之火”頓時熄滅了大半。他心中明白,與劉備相爭,乃是“兄弟鬩牆之患”,而曹操大軍壓境,卻是“亡國滅種之危”!兩害相權取其輕,他不得不暫時放下對荊州的執念,急忙傳令魯肅,命其暫時不要再招惹荊州兵馬,穩住關羽,集中全部“軍力之氣”,立刻將防線東移,全力防備合淝、濡須一線,以抵禦曹操“泰山壓頂”般的攻勢。
卻說曹操在許都,本已做好了南征孫權的各項準備,糧草軍械,皆已齊備,隻待一聲令下,便可揮師南下,一統江東“魚米之鄉”。然而,就在即將起程之際,帳下參軍傅幹,字彥材,卻上了一道奏章,懇切勸諫曹操暫緩南征。其書信之中,充滿了“文德治世之念”與對“戰略全局之憂”。書略曰:
“臣傅幹,誠惶誠恐,頓首上言:竊聞聖王治世,用武以立威,用文以修德。‘威’與‘德’如同車之兩輪,鳥之雙翼,必須相輔相濟,而後‘王道霸業’方能成就。往昔天下大亂,‘群雄割據之氣’彌漫,明公您以蓋世之‘武功軍威’,掃平群雄,蕩滌宇內,十方之地已平定其九。如今尚未臣服於王命,膽敢與朝廷抗衡者,唯有偏安江東的孫權與盤踞西蜀的劉備而已。”
“然吳有長江天險,其‘水龍之氣’連綿不絕,易守難攻;蜀有崇山峻嶺,其‘地脈之固’堅不可摧,亦非可以單純之‘兵威’便能輕易攻克。愚臣以為,如今我大軍雖強,但連年征戰,‘兵民之氣’亦有損耗,不宜再窮兵黷武。當務之急,是應暫息刀兵,按甲休兵,增修‘文治德化’,大興庠序,延攬賢才,減省賦役,休養生息,積蓄‘國力元氣’,以待‘天時有變’,再行雷霆一擊,方是萬全之策。”
“倘若主公執意興數十萬疲憊之師,頓兵於長江之濱,那孫權、劉備必然憑借天險固守,深藏不出,使我軍‘陸戰之長’無從施展,‘水戰之短’暴露無遺。各種‘奇謀妙計’,亦將因地理所限,難以奏效。如此一來,非但難以取勝,反而可能損兵折將,有損我軍‘無敵天威’。惟望明公洞察秋毫,詳察利弊,三思而後行。”
曹操覽畢傅幹的奏章,沉吟良久。他本是“雄猜之主”,亦知傅幹所言,句句在理,並非空穴來風。自己這些年東征西討,雖勝多敗少,但麾下將士也確實需要休養,國庫也需要充實,那股“一鼓作氣蕩平天下”的“銳氣”也因赤壁之敗而有所消磨。於是,他最終采納了傅幹的建議,下令暫緩南征之事,轉而開始在許都及治下各地,大力興辦學校,選拔人才,延攬四方文士,提倡儒學,欲以“文治之功”來鞏固已有的“武功基業”,積蓄更為深厚的“國家底蘊之氣”。
在此期間,曹操身邊的近臣,如侍中王粲、杜襲、衛覬、和洽等人,見曹操功高蓋世,“威德日盛”,隱隱已有“代漢自立之潛龍氣象”,便開始秘密商議,欲共同上表,尊曹操為“魏王”,使其“名位之氣”再上層樓,為將來的“改朝換代”鋪平道路。
然而,當中書令荀攸聽聞此事後,卻明確表示反對。荀攸乃是荀彧之侄,素以“忠謹深謀”著稱,其“匡扶漢室之念”雖不及乃叔那般執著,但也深知“君臣名分之重”。他對王粲等人說道:“不可!丞相如今官至魏公,加九錫之尊,其‘人臣之榮’已達頂峰,位極人臣,距離那至高無上的‘帝王龍氣’僅一步之遙。若再急於進位為王,則‘篡逆之跡’太過明顯,恐失天下人心,於理不合,於勢不宜。當徐徐圖之,待‘天時人事’更為成熟,方是上策。”
曹操聽聞荀攸反對自己進位為王,心中頓時大怒,冷笑道:“哼!此人莫非是想效仿他那不識時務的叔父荀彧,來阻礙我的‘王霸大業’麽!”那股“猜忌與不滿之氣”溢於言表。
荀攸得知曹操因此事而遷怒於己,心中憂懼惶恐,又兼之性格剛直,不善辯解,一時間“鬱氣攻心”,竟因此而染上重病,臥床十數日不起,不久便溘然長逝,時年五十八歲。曹操雖心中有氣,但念及荀攸多年輔佐之功,其“智謀之獻”不可磨滅,亦是歎息不已,下令厚葬之。因荀攸之死,朝中反對之聲猶存,曹操便暫時擱置了稱王之事。
一日,曹操全副武裝,腰佩寶劍,徑直闖入皇宮內院。此時,漢獻帝正與伏皇後在禦花園中相對而坐,閑話家常,試圖排解心中的“鬱悶與愁苦之氣”。
伏皇後見曹操突然闖入,麵帶煞氣,心中一驚,慌忙起身行禮。漢獻帝更是被曹操的“不臣之舉”與那股逼人的“權臣威壓”嚇得渾身顫抖,手足無措。
曹操也不行禮,隻是冷冷地盯著獻帝,開口問道:“陛下,如今孫權、劉備各霸一方,擁兵自重,不尊朝廷號令,藐視天子威嚴。依陛下之見,當如何處置此等‘亂臣賊子’?”其言語之中,充滿了“試探與逼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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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帝早已是“驚弓之鳥”,哪裏敢有自己的主張,隻是唯唯諾諾地答道:“朝政大事,朕實不知。一切皆由魏公與眾位愛卿商議裁處便可。”
曹操聞言,臉上怒氣更盛,厲聲喝道:“陛下此言差矣!您是天子,我是臣子!您將國事盡數推與我,外人聽了,豈不都說我曹操欺君罔上,擅權跋扈,將陛下視若傀儡麽!”那股“梟雄之霸氣”與“強橫之理”展露無遺。
獻帝嚇得麵如土色,帶著哭腔說道:“魏公若肯真心輔佐朕,重興漢室,實乃社稷之幸,萬民之福。如若不然……朕……朕也別無他求,隻願魏公能念及舊情,垂憐漢室‘衰微之氣’,放朕一條生路,朕情願退位讓賢,隻求保全性命便可。”其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哀求”。
曹操聽了這話,更是怒火中燒,隻覺得獻帝全無“君王之誌”,隻是一味退縮忍讓。他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瞪了獻帝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而去,心中那股“取而代之之念”愈發堅定。
曹操走後,獻帝身邊的近侍宦官,有些尚存“忠義之心”者,見此情景,便悄悄向獻帝稟告道:“陛下,近來宮中皆有傳聞,言魏公早有不臣之心,如今又屢屢試探陛下,恐怕不久之後,便要效仿王莽,自立為王,行那‘篡逆之事’了!”
獻帝與伏皇後聽聞此言,相對而泣,隻覺得“末日將臨,漢祚將絕”,心中一片冰涼。伏皇後更是悲憤交加,對獻帝哭訴道:“陛下,臣妾之父伏完,對曹賊的‘狼子野心’早已洞若觀火,常懷誅賊之心,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曹賊‘逼宮之相’已露,我等若再不設法自救,隻怕性命難保!臣妾欲修書一封,秘密送與家父,令其聯絡朝中忠義之士,共圖大事,誅殺此賊,以救大漢‘垂危之運’!”
獻題卻猶豫不決,心有餘悸地說道:“愛後,昔日國舅董承,亦曾密謀誅曹,結果因事機不密,反遭滅族之大禍,其‘慘烈之狀’曆曆在目。朕深恐此次若再有絲毫泄露,你我二人,連同滿朝文武,皆要死無葬身之地矣!此事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啊!”其“怯懦之氣”暴露無遺。
伏皇後見獻帝如此“懦弱無能”,更是悲從中來,哽咽道:“陛下!如今我等旦夕之間,皆如坐針氈,度日如年!似這般苟且偷生,任人宰割,還不如早早了斷,反倒來得幹淨!臣妾心意已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看這宮中宦官之內,尚有幾分‘忠義之骨’,可以托付大事者,莫過於穆順此人。他平日裏‘言行謹慎,心存漢室’,當可信賴。便由他將此密書送出宮外,交與家父,如何?”
獻帝無法,隻得含淚應允。伏皇後當即召來心腹宦官穆順,屏退左右近侍。帝後二人,對著穆順大哭一場,將曹操如何“欺君罔上,意圖篡逆”之事訴說一遍,又言及欲令國丈伏完聯絡忠臣義士,共誅國賊,隻是宮禁森嚴,曹操耳目遍布,無法傳遞消息。懇請穆順念及“漢室厚恩”,冒險將皇後親筆密書,送至伏完府中。
穆順聽罷,亦是涕泣不止,叩首道:“奴婢深受陛下與皇後娘娘大恩,‘粉身碎骨,亦難報答’!今國家危難,陛下有命,奴婢豈敢不以死相報!奴婢即刻便去,定不辱使命!”
伏皇後大喜,當即伏案,親筆寫下一封血淚交織的密信,交與穆順。穆順小心翼翼地將書信藏於自己的發髻之中,強作鎮定,潛出禁宮,徑直來到國丈伏完的府邸,將密信呈上。
伏完見是皇後親筆,拆開細看,信中詳細述說了曹操的“不臣之舉”與帝後二人的“危殆處境”,懇請父親速速設法,誅殺國賊,以救大漢。伏完看完,老淚縱橫,對穆順說道:“賢婿所言極是,曹賊心腹遍布朝野,耳目眾多,此事斷不可操之過急,必須從長計議,務求一擊必中,否則便是‘自取滅亡之禍’。依老夫之見,除非能聯絡到江東孫權、西川劉備,此二處皆與曹操有‘血海深仇’,若能請得他們起兵於外,遙相呼應,曹賊必然要分兵抵禦,甚至親自出征。到那時,許都空虛,我等便可聯合朝中尚存‘忠義之心’的文武大臣,一同舉事,內外夾攻,如此,或可有幾分成功的希望,重振我大漢‘天威之光’!”
穆順點頭稱是,道:“國丈大人所言極是。可否請國丈大人修書一封,回複陛下與皇後娘娘,請其頒下密詔,暗中派遣心腹之人,前往吳、蜀二處,約會孫權、劉備,共同起兵,討伐國賊,以救聖駕!”
伏完當即取過紙筆,寫好回信,亦是千叮萬囑,交與穆順。穆順依舊將書信小心翼爪。
然而,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曹操在宮中安插的“眼線之密”,遠超他們的想象。穆順與伏完的秘密會麵,早已被曹操的探子察覺,並火速稟告了曹操。
曹操聽聞此事,勃然大怒,那股“被背叛的憤怒”與“掌控一切的欲望”交織在一起,他冷笑一聲,立刻親自帶領數百名“虎衛精銳”,提前來到宮門之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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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順毫不知情,依舊揣著伏完的回信,匆匆趕回皇宮。剛到宮門,便迎麵撞上了曹操。曹操麵沉似水,厲聲喝問道:“穆順!你這狗奴才,方才鬼鬼祟祟,到何處去了?”
穆順大驚失色,強作鎮定,慌忙答道:“回…回稟丞相,皇後娘娘鳳體違和,命奴婢出宮去尋太醫。”
曹操冷笑道:“哦?是嗎?那召來的太醫現在何處?”
穆順支吾道:“奴婢…奴婢尚未尋到合適的太醫…”
曹操厲喝一聲:“來人!給我仔仔細細地搜!看他身上是否夾帶了什麽‘不軌之物’!”左右虎衛一擁而上,將穆順渾身上下搜了個遍,卻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物,隻得放行。
穆順暗自鬆了一口氣,正待離去。忽然,一陣怪風吹過,竟將他頭上的帽子吹落在地!
曹操目光一凝,厲聲道:“站住!將帽子拾起來,給本相看看!”又命人將穆順喚回,親自接過那頂普通的宦官帽子,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察看了一番,依舊一無所獲,便將帽子扔還給穆順,命他戴上。
穆順心中驚慌,雙手顫抖,慌亂之中,竟將帽子倒著戴在了頭上!
曹操何等樣人,目光如電,早已看出穆順“神色有異”,見他此舉,更是心中起疑,當即喝令左右:“此奴才形跡可疑!給我將他頭發解開,仔細搜查!”
虎衛領命,不由分說,上前便將穆順的發髻扯散,仔細搜尋。果然,在層層疊疊的頭發之中,搜出了一封用油紙包裹的密信!
曹操接過密信,展開一看,正是伏完寫給獻帝與伏後的回信,信中言及要聯絡孫權、劉備作為外應,共討曹賊。曹操看得“怒發衝冠,殺氣盈胸”,厲聲喝道:“好個狗膽包天的奴才!竟敢與叛臣勾結,謀害本相!來人!將此獠拿下,押入密室,嚴刑拷打,務必問出所有同黨!”
穆順被抓,自知必死,卻也“骨氣尚存”,任憑嚴刑酷打,遍體鱗傷,也始終不肯招認半句。
曹操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也懶得再審,當即連夜調集三千“鐵甲虎衛”,如狼似虎般將國丈伏完的府邸圍了個水泄不通!伏府上下,無論老幼,盡數被拿下,無一幸免!曹兵在伏府之中大肆搜掠,很快便搜出了伏皇後寫給伏完的那封親筆密信。
證據確鑿,曹操再無顧忌,下令將伏氏三族,以及所有牽連之人,盡數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天色微明,曹操便派遣心腹大將,禦林將軍郗慮,手持符節,帶領三百名“殺氣騰騰”的甲兵,徑直闖入皇宮之內,第一件事,便是要收繳伏皇後的璽綬!
此時,獻帝正在外殿早朝實則已無朝可上,不過是例行公事),忽見郗慮殺氣騰騰地引兵直入,不由得大驚失色,顫聲問道:“郗…郗將軍,宮中並未發生變故,你…你引兵入內,所為何事?”
郗慮麵無表情,冷冷地答道:“奉魏公鈞命,前來收回皇後娘娘的玉璽寶綬!”
獻帝一聽此言,便知昨夜之事定已敗露,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黑,一顆心沉到了穀底,其“帝王之氣”已然蕩然無存,隻剩下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郗慮也不理會獻帝,徑直帶人來到後宮。此時伏皇後剛剛起身梳洗,尚未得知家中變故。郗慮也不通報,直接闖入,厲聲喝令掌管皇後璽綬的宮女,將玉璽寶印盡數交出。宮女們嚇得魂不附體,哪裏敢違抗,慌忙將皇後印璽奉上。
伏皇後情知大事不妙,心中一片冰涼。她趁著郗慮等人搜檢印璽之際,慌亂之中,帶著一絲僥幸的“求生之念”,悄悄躲藏到自己寢宮椒房殿後麵一處夾壁牆之中。
然而,她的這點小動作,又豈能瞞過曹操早已布下的天羅地網?少頃,尚書令華歆,此人素以“諂媚曹操,心狠手辣”而聞名,親自帶領五百名甲兵,如狼似虎般衝入後宮,四處搜尋伏皇後。他厲聲喝問宮人:“伏皇後現在何處?快快說來,尚可饒爾等不死!”
宮女們皆被嚇得瑟瑟發抖,紛紛搖頭,皆稱不知皇後去向。
華歆冷笑一聲,目光掃過椒房殿,其“陰鷙之氣”令人不寒而栗。他料定伏後必然藏匿在附近,便下令甲兵仔細搜尋,連床底、櫃後都不放過。搜尋半晌,仍無所獲。華歆目光一轉,落在了那麵看似普通的夾壁牆上,他冷哼一聲,親自上前,用力一推,果然發現牆壁有異,便厲聲喝令甲兵:“給吾砸開此壁,定要將那賤婦搜出!”
甲兵領命,舉起手中兵器,叮叮當當便將夾壁牆砸開一個大洞!華歆竟不顧身份,親自探手入內,一把揪住伏皇後的頭發,如拖死狗一般,硬生生地將她從夾壁之中拖拽了出來!
伏皇後釵環散亂,衣衫不整,麵色慘白,淚流滿麵,其“國母之尊儀”蕩然無存,她哀聲懇求道:“華…華尚書,本宮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還望…還望你能念在君臣一場,饒我一命!”
華歆卻麵露猙獰,一把甩開伏後的手,厲聲叱道:“賤婦!死到臨頭,還敢在此饒舌!有什麽話,留著去向魏公哭訴罷!”說罷,也不顧伏後掙紮哭喊,便命兩名粗壯的甲士,一左一右,將披頭散發、赤著雙足的伏後強行推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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