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趙子龍龍魂猶烈斬五將,諸葛亮智海微瀾誘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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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孔明親率北伐大軍,浩浩蕩蕩,抵達漢中沔陽之地。此處乃是昔日五虎上將之一的馬超將軍之長眠之所。孔明感念馬超當年之“西涼神威”與“羌胡煞氣”,如今北伐在即,特意令馬超之弟馬岱,為其兄掛孝守靈。孔明亦親自素服前往馬超墳前,設下香案祭品,恭敬祭拜。其祭文之中,不僅追憶了馬超昔日“獅盔銀鎧,橫掃西涼”的赫赫戰功,更暗含一絲“英靈助戰,佑我漢軍”的祈願之“意”。祭奠已畢,孔明回到中軍大帳,開始與眾將商議下一步進兵的方略,其“戰略之意”已在沙盤之上悄然展開。
    忽然,帳外哨馬飛報入內,稟報道:“啟稟丞相!據前方探報,魏主曹睿已任命其駙馬夏侯楙為大都督,調集關中各路兵馬,約有二十餘萬,裹挾著濃厚的‘中原王氣’與‘軍旅煞氣’,正向我漢中方向殺來,意圖阻擋我軍北伐!”
    大將魏延聽聞此報,當即排眾而出,其“悍勇之意”勃發,向上帳獻策道:“丞相!那夏侯楙不過一介膏粱子弟,黃口小兒,仗著與魏主沾親帶故,方才竊居高位。其人素來懦弱無謀,‘將帥之意’更是孱弱不堪,斷非丞相與我大軍之敵!末將不才,願請領精兵五千,皆是百戰之士,修煉有‘穿山破甲之氣’的銳卒。取小路出褒中險地,循著秦嶺山脈向東潛行,出其不意,當那子午穀奇兵而向北突襲。依末將估算,最多不過十日,便可神兵天降,直抵魏國舊都長安城下!那夏侯楙聽聞末將大軍驟然出現在其心腹之地,必然會嚇得魂飛魄散,‘抵抗之意’全無,定會拋棄長安城,望那橫門邸閣方向狼狽逃竄。屆時,末將便可從東方席卷而來,丞相則可親率主力大軍,從較為平坦的斜穀道正麵推進。如此一來,兩麵夾擊,則鹹陽以西的關中之地,便可一舉而定矣!此乃‘兵行險著,出奇製勝’之上策!”其言語間,充滿了對自身“武勇”與“奇襲之效”的自信。
    孔明聽了魏延這番“子午穀奇謀”,卻是微微一笑,搖了搖羽扇,其“智海”之中早已權衡利弊。他緩緩說道:“文長之計,聽似凶險快捷,實則並非萬全之策,其間‘變數之氣’太重。你莫要以為那中原之地,便盡是庸才,再無一個能人。倘若魏軍之中,亦有高明之士,識破你的行蹤,預先在子午穀那等山林險峻、‘地脈煞氣’叢生之處,設下伏兵,暗中截殺,則非但你那五千精兵會盡數覆沒,血本無歸,更會大大損傷我北伐大軍的‘銳氣’與‘士氣’。此計太過冒險,一旦有失,後果不堪設想,決不可輕易采用。”其“穩健之意”與對“全局風險的把控”可見一斑。
    魏延聞言,心中不服,其“桀驁之氣”又起,爭辯道:“丞相大人若隻領大軍,從那平坦寬闊的大路按部就班地進發,那魏軍必然會盡起關中所有兵馬,層層設防,節節抵抗。如此一來,戰事必將曠日持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攻取中原,興複漢室?難道我等便要在此與魏軍消磨‘國運兵力’不成?”
    孔明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道:“文長休要焦躁。吾自有破敵良策。此番北伐,吾決定不走子午穀險途,亦不強攻潼關天險,而是繞道從那隴右地區甘肅東部)進兵。彼處道路相對平坦,魏軍防備亦較為薄弱。吾當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依照兵法正道,堂堂正正地進兵,以我大漢之‘王道之師’,攻其‘無備之虛’,何愁不能取勝?!”其言語間,充滿了對“正兵戰略”的自信與對“天命在我”的篤定。
    於是,孔明最終沒有采納魏延的子午穀奇謀。魏延見自己的計策不被采納,心中怏怏不樂,悶悶不樂地退了下去。孔明也不以為意,當即派遣傳令兵,命令先鋒大將趙雲,立刻率部向魏軍占據的鳳鳴山方向進兵。
    卻說那魏國駙馬夏侯楙,在長安城中聚集了關中各路軍馬之後,其“紈絝之氣”與“急於立功之心”交織,正欲與蜀軍一較高下。此時,忽有西涼地區素有名望的大將韓德,此人天生神力,善使一柄重達百斤的開山大斧,據說有萬夫不當之勇,其“蠻荒巨力之氣”驚人。他帶領著從西羌各部落招募來的八萬名剽悍異常的羌兵,這些羌兵身形高大,能騎善射,其“野性戰意”不容小覷,前來長安投效夏侯楙。夏侯楙見有如此猛將強兵來助,自然是大喜過望,立刻對韓德重加賞賜,並當即任命他為此次迎擊蜀軍的前部先鋒。
    這韓德共有四個兒子,個個都是精通武藝、弓馬嫻熟的少年英雄,其“家族傳承之武勇”在西涼亦是頗有名聲:長子名叫韓瑛,使一杆長槍,頗有章法;次子韓瑤,舞一口寶刀,刀法狠辣;三子韓瓊,擅用一枝方天畫戟,變化多端;四子韓琪,則慣使兩口日月雙刀,攻守兼備。
    韓德便帶領著他的四個英勇兒子,以及那八萬名西羌兵馬,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取路直奔鳳鳴山而來,正與趙雲、鄧芝率領的蜀軍先鋒部隊不期而遇。兩軍迅速在山前平川地帶列開陣勢,軍旗招展,鼓角齊鳴,大戰一觸即發,其“軍陣對峙之煞氣”在空中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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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魏軍陣中,主將韓德一馬當先,他那四個兒子則分列其左右兩旁,威風凜凜。韓德舉起手中的開山大斧,厲聲向蜀軍陣前大罵道:“爾等反國之叛賊!竟敢無故犯我大魏神聖境界!還不速速下馬受降,更待何時!”其聲如雷,充滿了“挑釁之意”。
    蜀軍陣中,老將趙雲聽聞此言,不由得怒火中燒!想他趙子龍一生光明磊落,忠肝義膽,何曾被人如此辱罵?他虎目圓睜,大喝一聲,手中龍膽亮銀槍一挺,催動胯下照夜玉獅子馬,如一道白色閃電般,單人獨騎,直取韓德,要與他陣前交鋒!其“武聖餘威”與“龍魂不滅之戰意”瞬間爆發,竟令對陣的西羌兵馬都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韓德見趙雲來勢洶洶,其“槍意”淩厲,也不敢怠慢。他正欲催馬迎戰,其長子韓瑛早已按捺不住,大喝一聲:“父親休慌!孩兒前去擒此老賊!”便催動坐騎,舞動長槍,搶先一步,迎向趙雲。
    二人戰馬交錯,槍來槍往。那韓瑛雖然年輕力壯,槍法也算不弱,但在身經百戰、早已臻至“槍意通神”境界的趙雲麵前,卻如同三歲孩童舞木棍一般,破綻百出!戰不三合,隻聽“噗”的一聲,趙雲手中龍膽槍猶如毒龍出洞,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如閃電般刺穿了韓瑛的咽喉!韓瑛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一聲,便翻身落馬,當場氣絕,其“初生牛犢之勇”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堪一擊!
    韓德次子韓瑤見兄長陣亡,不由得目眥欲裂,悲憤交加!他狂吼一聲:“賊將休走!拿命來!”縱馬舞動手中寶刀,帶著一股“複仇的怒焰”,直撲趙雲而來,其刀法狠辣,招招不離趙雲要害。趙雲見狀,卻是夷然不懼,抖擻精神,施展出昔日長阪坡七進七出之虎威,手中龍膽槍猶如梨花擺頭,銀蛇亂舞,將韓瑤的攻勢一一化解,其“槍法之精妙”與“從容之氣度”,令人歎為觀止!韓瑤雖然奮力死戰,但其“刀意”在趙雲“圓轉如意”的槍法麵前,始終無法占據上風,漸漸感到力怯不支。
    韓德三子韓瓊,見二哥漸漸不敵,心中焦急,急忙挺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催馬從旁殺來,與韓瑤一同夾攻趙雲。其“合擊之意”倒也默契。然而,趙雲久經沙場,經驗何等豐富?麵對二人夾擊,他卻是全然不懼,身形在馬背上滴溜一轉,手中龍膽槍使得猶如天花亂墜,神出鬼沒,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愈戰愈勇,其“槍出如龍之勢”竟隱隱壓製住了二人!
    韓德四子韓琪,在陣後觀戰,見兩位兄長聯手,竟然還戰不下趙雲這白發老將,不由得又驚又怒!他也按捺不住,大喝一聲,催動坐騎,掄起手中的兩口日月雙刀,如同旋風一般,也衝入戰團,與兩位兄長一同,將趙雲團團圍在垓心廝殺!
    一時間,戰場之上,隻見槍來刀往,戟影翻飛,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激起漫天塵土,其戰況之激烈,令人目眩神搖!趙雲以一敵三,在韓家三兄弟的圍攻之下,雖然年事已高,其“氣血”不複當年巔峰,但其“武道意境”卻已臻化境,手中一杆龍膽槍使得出神入化,猶如蛟龍鬧海,靈動異常,非但沒有露出絲毫敗象,反而越戰越是神勇,其“槍意”之中,竟隱隱帶著一絲“龍魂咆哮”的威壓,令韓家三兄弟心驚膽戰,攻勢漸緩。
    鬥到分際,趙雲瞅準一個破綻,大喝一聲,手中龍膽槍虛晃一招,逼退韓瑤、韓瓊,隨即槍尖一轉,快如閃電般刺向了攻勢稍顯稚嫩的韓琪!韓琪躲避不及,被趙雲一槍刺中大腿,慘叫一聲,翻身落馬!韓軍陣中,早有偏將見狀,急忙率兵衝出,將受傷的韓琪搶救回陣。
    趙雲見狀,也不追趕,隻是虛晃一槍,佯作力怯,拖槍便向本陣方向敗走,其誘敵之意再次顯露。
    那韓瓊見趙雲敗走,又折損了兩個兄弟,更是怒火中燒,不顧一切地便要催馬追趕。他一邊追趕,一邊取下馬背上的硬弓,搭上利箭,對著趙雲的背心連珠箭發,接連射出三箭!其箭矢之上,皆附帶著他“必殺之意念”,又快又準!
    然而,趙雲何等人物?他雖然看似敗退,實則早已將身後動靜聽得一清二楚。隻聽得弓弦響處,他頭也不回,隻是將手中龍膽槍向後隨意一撥一挑,便聽得“叮叮當當”幾聲脆響,那三支勢在必得的利箭,竟被他用槍杆盡數撥打於地!其“聽聲辨位”與“槍術之神”,簡直匪夷所思!
    韓瓊見三箭皆被撥落,更是氣得七竅生煙!他怒吼一聲,扔掉弓箭,再次綽起手中的方天畫戟,催馬如風,不顧一切地向趙雲猛追而來,誓要將這老賊斬於馬下,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便在此時,那看似狼狽逃竄的趙雲,忽然在馬背上一個急轉,麵對著追來的韓瓊,左手於電光火石之間,已然取下了馬鞍旁的雕弓,右手亦是快如閃電般抽出一支狼牙箭,彎弓搭箭,瞄準射擊,一氣嗬成!隻聽“嗖”的一聲弦響,那支灌注了趙雲“必中之意”的狼牙箭,如同流星趕月一般,正中窮追不舍的韓瓊的麵門!韓瓊慘叫一聲,應弦落馬,當場斃命!其“複仇之意”與“生命之火”一同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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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德的次子韓瑤,眼見三弟也喪命於趙雲之手,心中又悲又懼!他知道今日斷難是這白發老將的對手,但又不甘心就此敗退。他怒吼一聲,催動坐騎,高高舉起手中的寶刀,便向趙雲當頭劈來,其“拚死一搏之意”已然爆發!
    趙雲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他竟將手中的龍膽亮銀槍猛地往地上一插,身形在馬背上巧妙一閃,便輕鬆躲過了韓瑤那勢大力沉的一刀!隨即,趁著韓瑤舊力已去,新力未生,門戶大開之際,趙雲猿臂輕舒,快如閃電般探手而出,一把便抓住了韓瑤的衣甲,猛地用力一拽!那韓瑤雖然也有些力氣,但在趙雲這蘊含著“擒龍之力”的雷霆一擊麵前,卻如同小雞一般,毫無反抗之力,竟被趙雲輕而易舉地生擒活捉,直接提到了自己的馬背之上!趙雲隨即從容地拔起地上的龍膽槍,左手提著俘虜韓瑤,右手持槍,再次催動坐騎,如猛虎下山一般,又向著亂作一團的魏軍陣中衝殺過去!
    魏軍主將韓德,在陣後親眼目睹了自己四個英勇的兒子,在片刻之間,竟被趙雲這白發老將,三死一擒,無一幸免!不由得肝膽俱裂,心痛如絞!他哪裏還敢再戰?嚇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什麽主將體麵,撥轉馬頭,便率先向著本陣深處逃竄而去,其“喪子之痛”與“恐懼之情”交織!
    那些西涼羌兵,素來敬佩勇士,但也知道趙雲的赫赫威名。今日親眼見到趙雲雖然年邁,但其英勇不減當年,舉手投足之間,便連斬韓家四將,如探囊取物一般,更是嚇得心膽俱裂,哪裏還敢上前送死?一時間,魏軍陣腳大亂,士氣崩潰!趙雲催動戰馬,所到之處,魏兵無不望風披靡,紛紛倒退,不敢與其鋒芒相對。隻見趙雲匹馬單槍,在萬軍之中,往來衝突,如入無人之境,其“不世虎威”依舊震撼人心!
    後人有詩讚曰:憶昔常山趙子龍,年登七十建奇功。獨誅四將來衝陣,猶似當陽救主雄。
    蜀軍副將鄧芝,在後陣之中,見趙雲如此神勇,以一人之力,大破敵軍,心中亦是敬佩萬分!他當機立斷,立刻指揮蜀軍主力,乘勢掩殺過去!西涼兵本就已無戰心,此刻被蜀軍一衝,更是兵敗如山倒,四散奔逃,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那魏軍主將韓德,在亂軍之中,險些被趙雲追上生擒,幸得幾名忠心親兵拚死斷後,方才僥幸逃脫。但也嚇得他拋棄了心愛的開山大斧,脫去沉重的鎧甲,步行逃竄,狼狽不堪。趙雲與鄧芝率領蜀軍,一路追殺,斬獲頗豐,方才鳴金收兵,返回營寨。
    回到寨中,鄧芝對趙雲大加稱讚,拱手賀道:“老將軍真乃神人也!壽已年過七旬,今日陣前,依舊英勇蓋世,銳氣不減當年!舉手之間,便連斬敵軍四員勇將,生擒一將,此等赫赫戰功,當真是舉世罕有,令人歎為觀止啊!”其“欽佩之情”溢於言表。
    趙雲卻是微微一笑,撫著銀髯道:“鄧將軍謬讚了。皆因此前丞相以吾年邁,不肯輕易委以重任。吾今日略展微末之技,不過是聊以自表,證明我趙子龍尚能飯矣,未嚐老朽,尚可為國效力罷了。”其“老當益壯之豪情”與對孔明的“一絲不忿”,皆蘊含其中。
    於是,趙雲立刻命人將生擒的韓瑤好生看押,並修寫捷報,派遣心腹之人,火速送往中軍大帳,向丞相諸葛孔明報捷。
    那西涼大將韓德,在鳳鳴山損兵折將,四個英勇的兒子盡喪於趙雲槍下,自己也險些被擒,隻帶著少數殘兵敗將,狼狽不堪地逃回長安,哭拜於魏軍大都督夏侯楙的帳下,將趙雲如何陣前逞威,連斬其四子,以及西涼兵大敗潰散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哭訴了一遍,其“悲痛欲絕之情”與“驚魂未定之狀”,令聞者亦為之動容。
    夏侯楙聽聞韓德如此慘敗,損了八萬羌兵,又折了五員大將,心中雖然對趙雲的勇猛感到震驚,但更多的卻是惱怒與不屑。他身為魏主駙馬,統領數十萬關中大軍,豈能被一個白發老將嚇倒?其“紈絝子弟的傲慢”與“急於求成的虛榮”,讓他不顧眾將勸阻,當即決定親率主力大軍,前往鳳鳴山,定要與趙雲決一死戰,以挽回顏麵,樹立自己的“都督神威”。
    魏軍主力出動的消息,很快便有蜀軍探馬飛報入趙雲、鄧芝的營寨之中。趙雲聽聞夏侯楙竟敢親率大軍前來,不驚反喜,其“老將之沉穩”與“對勝利的渴望”並存。他當即披掛整齊,手提龍膽亮銀槍,隻帶領了帳下千餘名最為精銳的“白耳親兵”,便在鳳鳴山前,堂堂正正地擺開了迎戰的陣勢。
    當日,隻見魏軍陣中,門旗開處,夏侯楙頭戴金盔,身披錦袍,坐在一匹神駿的白色西域寶馬之上,手中提著一口鋒利的大砍刀,威風凜凜地立於中軍大旗之下。他左右兩旁,簇擁著數十員魏軍將領,皆是盔明甲亮,氣勢洶洶。夏侯楙遠遠望見蜀軍陣前,那白馬銀槍、須發皆白的趙雲,依舊如一尊不敗的戰神般,躍馬挺槍,往來馳騁,其“凜然威勢”竟絲毫不減當年。夏侯楙雖然心中對趙雲的威名亦有幾分忌憚,但為了在眾將麵前顯示自己的“英勇”,便欲親自出馬,與趙雲一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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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那先前兵敗的夏侯楙,早已被複仇的怒火衝昏了頭腦,他雙目赤紅,發髻散亂,也不穿鎧甲,隻提著那柄沉重的開山大斧,從陣中狂奔而出,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厲聲嘶吼道:“趙雲老賊!殺我四子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說罷,縱馬舞動開山大斧,帶著一股“同歸於盡的瘋狂煞氣”,直取趙雲而來!
    趙雲見夏侯楙如此拚命,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亦是奮起神威,挺槍相迎!二人戰馬交錯,隻聽“鐺”的一聲震天巨響,火星四濺!趙雲的龍膽槍,快如閃電,勢如奔雷,其“槍意”之中,蘊含著一絲“審判之力”!那夏侯楙的武器雖然沉猛,但在趙雲這精妙絕倫、又蘊含著“破甲穿雲之氣”的一槍麵前,卻顯得笨拙無比!槍起之處,寒光一閃,已然洞穿了夏侯楙的胸膛!夏侯楙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一聲,便瞪著不甘的雙眼,從馬背上翻滾下來,當場氣絕身亡!其“複仇的怒火”最終也未能撼動“武聖的餘威”。
    修正並繼續: 趙雲一槍刺死來將,威勢更盛!他順勢一撥馬頭,也不理會那些驚駭欲絕的魏軍將領,竟如一道白色旋風般,直取魏軍中軍大旗之下的主帥夏侯楙!其“擒賊先擒王之決斷”無比清晰!
    夏侯楙何曾見過這等萬軍之中、直取上將首級的凶悍陣仗?眼見趙雲那杆閃爍著寒光的銀槍,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直向自己刺來,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三魂去了七魄,也顧不得什麽都督體麵,驚叫一聲,慌忙調轉馬頭,不顧一切地向著本陣深處逃竄而去,其“怯懦之意”暴露無遺!
    鄧芝見狀,立刻抓住戰機,指揮蜀軍主力,乘勢掩殺過去!魏軍主帥臨陣脫逃,早已軍心大亂,又兼懼怕趙雲神威,哪裏還能組織起有效的抵抗?被蜀軍一陣衝殺,登時陣腳大亂,兵敗如山倒,死傷無數,狼狽不堪地向後敗退了十餘裏,方才勉強穩住陣腳,重新下寨,其“軍心士氣”已跌至穀底。
    夏侯楙連夜召集帳下諸將商議對策。他心有餘悸地說道:“本都督久聞那趙雲之威名,隻道是傳聞誇大。今日親眼一見,方知此獠雖然年邁,但其英雄豪氣,竟絲毫不減當年!本都督這才相信,昔日當陽長阪坡,他於萬軍之中救出阿鬥之事,絕非虛傳!似這等‘萬人敵’的猛將,又有何人能夠抵擋?如今損兵折將,銳氣已失,我等又當如何是好?”其言語間,充滿了“恐懼之情”與“束手無策之感”。
    此時,帳下忽有一名年輕的參軍出班進言,此人乃是昔日魏國名相程昱之子,名喚程武,頗有其父之“智謀之風”。他拱手說道:“都督不必過分憂慮。某料那趙雲雖然勇猛蓋世,其‘武勇之氣’冠絕三軍,但畢竟年事已高,‘氣血’已衰,且其人有勇少謀,不足為懼。來日都督可再引大軍出戰,預先在戰場兩側的山林之中,各伏下一支精兵。都督臨陣之時,隻需與趙雲略作交鋒,便可佯作不敵,向後敗退,引誘那趙雲深入我軍埋伏圈中。到那時,都督隻需登上高處山頭,親自擂鼓鳴金,指揮四麵八方的伏兵一齊殺出,層層疊疊,將其圍困,任他趙雲有三頭六臂,亦插翅難飛,必可一戰而擒矣!”其“誘敵之計”倒也頗為周詳。
    夏侯楙聽了程武之計,覺得大有道理,心中又燃起了“僥幸取勝之望”。他當即依計行事,派遣部將董禧,帶領三萬軍馬,埋伏於戰場左側山穀之中;又遣部將薛則,亦帶領三萬軍馬,埋伏於右側密林之內。二人領命,各自率兵,星夜前往指定地點埋伏妥當,隻等明日趙雲自投羅網。
    次日,夏侯楙果然又複整頓金鼓旗幡,親自率領數萬魏軍主力,大張旗鼓地向蜀軍營寨逼來,其“張揚之勢”比昨日更盛。趙雲、鄧芝早已探知魏軍動向,亦率領蜀軍出寨迎敵。
    鄧芝在馬上,見魏軍昨日剛剛大敗,今日便又如此迅速地卷土重來,心中不免生疑,便對身旁的趙雲提醒道:“老將軍,昨夜魏兵大敗而逃,軍心渙散,今日卻又如此迅速地複來挑戰,其中必定有詐,恐是效仿我等昨日之計,亦設有埋伏。老將軍務必小心防備,切勿輕敵冒進,以免中了敵人奸計。”其“謹慎之意”溢於言表。
    趙雲聽了,卻是哈哈大笑道:“鄧將軍多慮了!憑那夏侯楙這等乳臭未幹的小兒,能有何等高明計策?不過是虛張聲勢,色厲內荏罷了!待吾今日,必當親手將他生擒活捉,獻於丞相帳下,以定軍心!”說罷,也不待鄧芝再勸,便已然催動坐騎,挺槍而出,直取魏軍陣前,其“自信之情”與“輕敵之意”亦有所流露。
    魏軍陣中,一員名為潘遂的偏將出馬迎戰。二人戰不三合,那潘遂便抵擋不住,撥轉馬頭,望本陣方向敗走。趙雲見狀,更是信心大增,立刻催馬追趕上去。緊接著,魏軍陣中,又有八員將領,一齊呐喊著衝殺出來,卻並不與趙雲戀戰,隻是虛晃一招,便放過先前敗逃的敵將,然後這八員將領亦是陸續佯作不敵,紛紛向後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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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隻道是魏軍已被自己殺破了膽,見誰都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便乘著這股“銳不可當之勢”,一路掩殺過去。副將鄧芝見趙雲追得興起,唯恐有失,也隻得率領後續兵馬,緊緊跟上。
    趙雲催馬如飛,越追越遠,漸漸已深入魏軍腹地。忽然之間,隻聽得四麵八方喊殺聲震天動地,無數魏軍如同潮水一般,從兩側的山穀密林之中蜂擁殺出!左有董禧,右有薛則,各率三萬伏兵,早已截斷了蜀軍的歸路!其“伏兵之勢”早已布下。鄧芝見狀大驚,暗道不好,果然中了敵人奸計!他急忙下令,試圖收攏兵馬,向後突圍,然而為時已晚,左右皆是魏軍,蜀軍兵少,難以抵擋,隻得奮力死戰,勉強自保,已無力再去救援深陷重圍的趙雲。
    趙雲此刻已被數萬魏軍團團圍困在垓心之中,其處境之凶險,比之當年當陽長阪,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左衝右突,奮力廝殺,手中龍膽槍使得猶如車輪一般,水泄不通,槍到處,血肉橫飛,魏兵紛紛倒下,其“陷陣之勇”依舊驚人。然而,周圍的魏兵卻如同潮水一般,越來越多,越聚越厚,殺之不盡。趙雲此時手下所帶的千餘名“白耳親兵”,也已傷亡過半,漸漸力不能支。他抬頭望去,隻見不遠處的山坡之上,那魏軍主帥夏侯楙,正耀武揚威地立馬於山頂,親自擂鼓助威,指揮著四麵八方的魏軍,不斷變換陣型,向著趙雲發動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擊。趙雲往東衝殺,夏侯楙便令東麵軍馬加緊圍攻;趙雲往西突圍,夏侯楙便又指揮西麵軍馬蜂擁而上。因此,趙雲雖然奮力衝殺,卻始終無法突出重圍,其“突圍之意”屢屢受挫。
    趙雲無奈,隻得引著殘餘的兵馬,且戰且退,試圖殺上夏侯楙所在的那座山坡,擒賊先擒王。然而,行至半山之中,隻見山上擂木炮石,如同冰雹一般,劈頭蓋臉地砸將下來,更有無數弓箭手,從山林隱蔽之處,不斷地向著山下放箭,其“火力之猛”,竟使趙雲也無法再向上攀登一步。
    趙雲從清晨辰時,一直浴血奮戰,殺至傍晚酉時,整整鏖戰了一日,依舊未能成功突圍。胯下那匹照夜玉獅子馬,也已是汗如雨下,氣喘籲籲。趙雲自知今日若無援兵,恐怕當真要殞命於此了。他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悲涼,隻得暫時下馬,背靠一塊巨石,略作喘息,準備等到夜間月明之時,再作突圍的打算,其“不屈之意”依舊強烈。
    他剛剛卸下身上沉重的鎧甲,想要稍作歇息,忽然之間,隻見四麵八方火光衝天而起!無數魏軍士卒,手持火把,口中發出震天的呐喊,如同潮水一般,再次從四麵八方合圍而來!戰場之上,鼓聲大作,矢石如雨,無數魏兵齊聲高呼:“趙雲老賊!還不快快下馬受降!”其“絕殺之意”已然畢露!
    趙雲見狀,心中一凜,急忙再次翻身上馬,挺起龍膽槍,準備作最後的殊死搏鬥。然而,四麵八方的魏軍越逼越近,八方弩箭交射而來,密集如蝗,人馬皆在箭雨籠罩之下,根本無法向前衝殺一步。趙雲仰天長歎一聲,聲音之中充滿了不甘與悲壯:“唉!吾趙雲一生,大小數百戰,未嚐敗績!不想今日,竟要因不服老邁,輕敵冒進,而命喪於此地矣!蒼天不佑我大漢也!”其“英雄末路之悲”令人扼腕。
    便在趙雲心生絕望,準備引頸就戮之際,忽然之間,隻聽得東北角上,喊殺之聲大起!一股淩厲無比的“破軍之氣”橫掃而來!無數魏軍士卒,仿佛遇到了什麽極為恐怖的事物一般,紛紛驚叫著向兩側潰散奔逃!緊接著,一彪軍容整肅的蜀軍,如同一柄燒紅的利刃,撕裂了魏軍的包圍圈,風馳電掣般殺到近前!為首一員大將,手持一杆丈八點鋼矛,威風凜凜,其馬項之下,竟然還懸掛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趙雲定睛看去,不由得又驚又喜!來者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故友之子,帳前護衛使張苞!
    張苞見了趙雲,亦是滿麵欣喜,急忙上前行禮,朗聲說道:“趙老將軍休慌!丞相料定老將軍此行可能會有閃失,特派遣末將帶領五千精兵前來接應!方才末將聞聽老將軍被困於此,便立刻率軍奮力衝殺,殺透重圍。正巧在路上遇到那魏軍領兵偏將薛則攔路,已被末將一矛刺死,取其首級在此!”其“勇武之風”與其父張飛如出一轍!
    趙雲聞言大喜,精神為之一振,仿佛又恢複了幾分力氣!他當即與張苞合兵一處,奮力向著包圍圈的西北角方向衝殺過去!
    二人正殺之間,又隻見前方魏兵大亂,紛紛棄戈奔走,四散逃竄!又一彪蜀軍精銳,從外圍呐喊著殺入陣中,為首一員大將,手提一口寒光閃閃的偃月青龍刀,其刀鋒之上,亦是血跡斑斑,馬鞍之旁,同樣懸掛著一顆麵目猙獰的魏軍將領首級!趙雲看去,來者正是關羽之子,帳前護衛使關興!
    關興見了趙雲、張苞,亦是麵露喜色,上前說道:“趙老將軍,張賢弟!奉丞相將令,恐老將軍深入重地,會有閃失,特命末將亦帶領五千精兵,前來接應!末將方才在陣上,恰巧遇到那魏軍領兵偏將董禧,已被末將一刀斬落馬下,梟其首級在此!丞相主力大軍,隨後便到!”其“勇猛果敢之意”亦不輸乃父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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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見關興、張苞二位賢侄,皆已建下奇功,又聽聞丞相大軍將至,心中更是大定!他豪氣頓生,對二人說道:“二位賢侄果然虎父無犬子,皆已立下不世之功!既然如此,何不趁著今日魏軍大敗,軍心已亂的大好時機,一鼓作氣,將那罪魁禍首夏侯楙生擒活捉,以定西涼大事!”其“再建奇功之意”勃然而發!
    張苞聞言,更是精神抖擻,大喝一聲:“老將軍說的是!末將這便去擒那夏侯楙小兒!”說罷,也不等回答,便已率領本部兵馬,如猛虎下山一般,向著夏侯楙所在的山頭方向,猛衝過去!
    關興亦是不甘落後,笑道:“兄長既去建功,小弟豈能落後!”說罷,亦是提刀縱馬,率領本部兵馬,緊隨張苞之後,殺奔而去!
    趙雲看著二人爭先恐後、英勇無畏的背影,不由得撫須大笑道:“哈哈哈!他關興、張苞兩個,皆是吾看著長大的子侄輩,尚且如此奮勇爭先,不畏艱險!吾趙雲身為國家上將,朝廷舊臣,豈能反而不如這些小輩乎?今日,吾便舍了這把老骨頭,也要再為先帝與陛下,立下一件大功!”於是,趙雲亦是精神煥發,重整旗鼓,引著殘餘的“白耳親兵”,向著夏侯楙逃竄的方向,奮力追殺而去!
    當夜,趙雲、關興、張苞三路蜀軍,如同三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了已然混亂不堪的魏軍陣中,來回衝殺,勢不可擋!鄧芝亦率領後續接應兵馬趕到,四路大軍並力夾攻,將數萬魏軍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其“反敗為勝之勢”已然確立!
    那夏侯楙本就是個並無真才實學的草包將軍,又兼年紀尚輕,從未經曆過如此慘烈的戰陣,眼見手下兵馬大亂,死傷枕藉,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哪裏還敢再作抵抗?他急忙召集身邊僅存的百餘名驍勇親兵,也顧不得指揮殘餘的魏軍,便慌不擇路地向著南安郡魏國邊境重鎮)的方向,奪路而逃!其餘魏軍將士,因見主帥逃遁,更是軍心徹底崩潰,紛紛拋下兵器,四散逃竄,其“潰敗之勢”已無可挽回。
    關興、張苞二將,聽聞夏侯楙已望南安郡方向逃竄而去,精神更是大振,立刻率領本部精銳騎兵,連夜向南安城方向追趕而去,誓要將其生擒活捉。
    夏侯楙一路狂奔,好不容易逃入南安城中,驚魂未定之餘,急忙下令緊閉城門,並驅趕城中所有能戰之兵,登上城牆,日夜防守,其“驚弓之鳥之態”狼狽不堪。關興、張苞二人率軍追到城下,見城門已閉,便立刻將南安城團團圍住,日夜攻打。趙雲隨後亦率兵趕到,與關、張二人合兵一處,從三麵猛攻南安城。不多時,鄧芝也引著蜀軍主力後續部隊趕到,四麵合圍,將一座小小的南安城圍得水泄不通。然而,南安城池雖然不大,但城牆卻也還算堅固,守軍在夏侯楙的嚴令之下,亦是拚死抵抗。蜀軍一連攻打了十日,竟未能將城池攻下,反而折損了不少兵力,其“攻堅之難”顯而易見。
    正在蜀軍攻城受挫,眾將一籌莫展之際,忽有探馬飛報,說丞相諸葛孔明,已將後軍主力留駐於沔陽,左軍屯紮於陽平關,右軍則扼守石城要隘,他自己則親率中軍主力,星夜兼程,已抵達南安城外。趙雲、鄧芝、關興、張苞等將聞訊,皆是大喜過望,急忙出營拜見孔明,並將連日攻打南安城不下,損兵折將的情形,詳細稟報。
    孔明聽罷,神色平靜,其“智珠在握之意”絲毫不減。他乘坐著那輛特製的小車,親自由眾將簇擁著,來到南安城邊,仔仔細細地將城池的地理形勢、防禦工事以及周邊的山川河流,都勘察了一遍。回到中軍大帳之後,孔明升帳高坐,眾將環立兩旁,皆屏息凝神,靜候丞相將令。
    孔明緩緩開口道:“本相觀那南安城,地勢險要,壕深城峻,又有夏侯楙這廝困獸猶鬥,急切之間,確實難以攻破。我軍北伐,首要之務,乃是占據隴右,以為進取中原之根本。若在此處與這南安小城曠日持久地消耗兵力,倘若魏國援軍從其他方向殺出,以優勢兵力奇襲我漢中後方,則我大軍危矣!軍心亦將因此而動搖,其‘北伐銳氣’必將受挫。”
    鄧芝聞言,出班進言道:“丞相所慮極是。但那夏侯楙乃是魏主曹睿的駙馬,身份貴重,若能將其生擒活捉,其功勞勝過斬殺魏軍百員大將,亦能極大地震懾魏國朝野。如今他已被我軍困於這南安孤城之中,如同甕中之鱉,難道我等便要如此輕易地放棄,任其逃脫嗎?”其“不甘之意”亦是可以理解。
    孔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鄧將軍此言差矣。本相並非要放棄擒拿夏侯楙,隻是不必在此處與他硬拚,徒增傷亡。吾自有妙計,可令其不戰自潰,束手就擒。——此南安城,西麵連接天水郡,北麵則與安定郡接壤。不知這兩處郡城的太守,是何人擔任?”
    有隨軍的探卒立刻上前稟報道:“啟稟丞相,據探報,如今天水郡太守,乃是馬遵;而安定郡太守,則是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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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明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似乎早已將此二人“底細”了然於胸。他當即喚過大將魏延,對其麵授機宜,如此這般,如此這般。魏延領命,其“心領神會之意”溢於言表,悄然退下。孔明又喚過關興、張苞二將,亦是對他們低聲囑咐一番。二人聽罷,亦是摩拳擦掌,其“躍躍欲試之情”十分明顯,也領命而去。最後,孔明又喚來兩名最為心腹、精明能幹的軍士,對他們也是一番密語交代。二人領了丞相密令,亦是悄然離去。
    諸事安排妥當之後,孔明卻下令,讓圍困在南安城外的蜀軍士卒,停止攻城,反而四處去搜集大量的柴草枯枝,堆積於南安城牆之下,並揚言要用火攻,焚燒城池,其“疑兵之計”再次上演。城中魏兵聽聞之後,見蜀軍隻是堆積柴草,卻並無實際行動,又念及南安城牆高大堅固,一時難以引燃,皆是哄堂大笑,以為蜀軍黔驢技窮,不足為懼,其“輕敵之心”更甚。
    再說那安定郡太守崔諒,在自己城中,聽聞蜀軍已將魏國駙馬夏侯楙團團圍困在南安城中,每日攻打甚急,心中亦是十分慌懼,唯恐南安失陷,唇亡齒寒,自己亦難保全。他急忙下令,點起城中所有軍馬,約有四千餘人,日夜加強戒備,死守城池,其“自保之意”十分強烈。
    忽然有一日,有守門軍士來報,說城外有一人,自稱是從南安方向而來,有機密要事求見太守。崔諒不敢怠慢,急忙將其喚入府中盤問。隻見那人一身風塵仆仆,形容憔悴,自稱是夏侯都督帳下的心腹偏將,名叫裴緒實乃孔明派出的心腹軍士偽裝而成)。他對崔諒哭訴道:“崔太守!救命啊!我家夏侯都督如今被蜀軍圍困在南安城中,日夜攻打,城池危在旦夕!都督每日在城上燃起狼煙,作為求救信號,盼望天水、安定二郡的援兵能夠早日到來,但卻遲遲不見動靜!因此,都督萬般無奈之下,才特命末將,冒死殺出重圍,前來向您和天水馬太守求援!懇請崔太守念在同殿為臣之誼,星夜起兵,前往南安救援,以為外應!都督已與城中將士約定,隻要見到二位太守的援兵一到,便立刻大開城門,裏應外合,定能大破蜀軍,解南安之圍!”其言辭懇切,神情焦急,其“求援之意”顯得十分真摯。
    崔諒聽了,心中已信了七八分,但仍存一絲疑慮,便問道:“口說無憑,你可有夏侯都督的親筆公文?”
    那“裴緒”聞言,立刻從貼身衣物之中,摸出一份用油紙包裹的文書,文書已被汗水浸濕了大半,字跡都有些模糊。他小心翼翼地將文書呈上,崔諒接過,隻草草看了一眼上麵的印信和大致內容,見似乎確是夏侯楙的筆跡,便不再懷疑。他急忙命人為那“裴緒”換了一匹快馬,催促他火速趕往天水郡,向馬遵太守求援。“裴緒”領命,拜謝而去。
    過了不到兩日,果然又有快馬從天水方向奔馳而來,向崔諒報稱:“啟稟崔太守!天水馬太守已接到來報,深明大義,當即點起本部所有兵馬,星夜兼程,趕往南安救援去了!馬太守特命小的快馬前來告知,請崔太守亦盡早發兵,與天水軍在南安城外會合,一同解救夏侯駙馬!”
    崔諒聽聞此訊,再無疑慮。他立刻召集府中大小官員商議出兵之事。眾官員皆道:“夏侯駙馬乃是金枝玉葉,皇親國戚,如今身陷重圍,倘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安定、天水二郡見死不救,朝廷怪罪下來,你我皆難辭其咎!依我等之見,還是應當立刻發兵,前往救援,方為上策!”
    崔諒深以為然,當即下令,點起城中所有能戰之兵,也顧不得留下多少守城兵力,隻留下幾名文官負責看守城池,便親率大軍,浩浩蕩蕩,向著南安方向進發而去,其“救援之心”倒是頗為急切。
    崔諒帶領安定郡兵馬,沿著通往南安的大路,星夜兼程。遠遠望見前方南安城方向火光衝天,以為戰況激烈,更是催促兵馬加速前進。行至離南安城尚有五十餘裏的一處峽穀地帶,忽然聽得前後兩麵喊殺聲大震!有敗逃回來的探馬慌忙報道:“太守大人!不好了!前方有關興率領的蜀軍截斷了我們的去路!後方亦有張苞率領的蜀軍追殺而來!我們中埋伏了!”
    安定郡的兵馬,本就不是什麽精銳之師,又兼長途跋涉,人困馬乏,此刻聽聞前後皆有伏兵,登時軍心大亂,如同沒頭蒼?般四下逃竄,自相踐踏,死傷無數,其“烏合之眾”的本質暴露無遺。崔諒見狀,大驚失色,知道已中了諸葛亮的奸計。他也顧不得指揮殘兵,隻得帶領身邊百餘名親兵,仗著熟悉地形,往偏僻的小路奮力死戰,僥幸才殺出重圍,狼狽不堪地向著安定城方向逃回。
    然而,當崔諒一行人,好不容易逃回到安定城壕溝之旁,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卻見城上箭如雨下,將他們射得抬不起頭來!蜀漢大將魏延,身披鎧甲,手持大刀,威風凜凜地站在安定城的城樓之上,對著城下的崔諒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崔諒匹夫!你這安定城,早已被本將軍攻破了!還不快快下馬投降,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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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就在崔諒帶兵離開安定城之後不久,魏延便依照孔明妙計,帶領一支精銳的蜀軍,巧妙地偽裝成安定郡前來換防的援軍,趁著夜色,賺開了安定城的城門。城中守軍本就空虛,又未曾防備,哪裏抵擋得住如狼似虎的蜀軍?轉眼之間,安定城便落入了蜀軍之手!
    崔諒眼見安定城已失,自己已是走投無路,心中又氣又急,一口鮮血噴出,險些栽下馬來。他隻得強打精神,又慌忙調轉馬頭,向著天水郡方向逃竄而去,希望能得到天水太守馬遵的庇護。
    然而,他行了不到半日,還未走出多遠,忽然見前方大路之上,一彪軍馬早已排開陣勢,攔住了去路。隻見軍陣正中,大旗招展之下,一人端坐於一輛四輪小車之上,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手持羽扇,神情怡然自得,不是諸葛孔明,又是何人?
    崔諒一見孔明,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三魂去了七魄!他知道今日在劫難逃,急忙勒轉馬頭,便要向來路逃回。然而,他剛剛有所動作,左右兩翼,喊殺聲再次響起!關興、張苞二人,各率一支精銳騎兵,如同兩柄燒紅的鐵鉗,從兩側包抄而來,口中齊聲大喝:“崔諒反賊!早早下馬投降!免得汙了我等手中兵刃!”
    崔諒眼見四麵八方皆是蜀軍,旌旗蔽日,殺氣衝天,自己身邊隻剩下數十名疲憊不堪的殘兵敗將,知道再作抵抗,亦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無奈之下,他隻得長歎一聲,翻身下馬,乖乖地向孔明投降。
    孔明見崔諒投降,並未加以刁難,反而以上賓之禮相待,將其請入中軍大帳。孔明溫言問道:“崔太守,據本相所知,那南安太守楊陵,與足下交情深厚,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崔諒老實答道:“回稟丞相,那楊陵確是已故名士楊阜的族弟,與下官乃是鄰郡太守,素來往來密切,交情確實不淺。”
    孔明微微頷首,道:“既然如此,本相今日便欲煩勞足下,親自入南安城中一行,勸說那楊陵太守,令其審時度勢,開城獻降,並生擒那魏國駙馬夏侯楙,一同歸順我大漢。不知足下可願為本相奔走一遭?”其“招降之意”不言而喻。
    崔諒此刻已是階下之囚,性命掌握在孔明手中,哪裏還敢不從?他連忙躬身道:“丞相若肯饒恕下官不死,下官願往南安城中,盡力勸說楊陵。隻是,懇請丞相能暫且將圍城兵馬後退數裏,容下官獨自一人入城,如此,方能顯得下官乃是真心前來傳遞消息,楊陵亦不至疑心。”
    孔明從其言,當即傳下將令,教圍困南安城的四麵蜀軍,各向後退二十裏下寨,隻留下少數兵馬監視城中動靜。
    崔諒便獨自一人,匹馬單槍,來到南安城下,高聲叫開城門。守城軍士認得是安定太守崔諒,不敢怠慢,急忙放入城中。崔諒來到太守府中,與南安太守楊陵相見。行禮已畢,崔諒便將自己兵敗被擒,以及孔明欲招降南安之事,一五一十地對楊陵詳細述說了一遍。
    楊陵聽罷,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崔兄,你我皆深受大魏國恩,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乃是為臣之本分!豈能因一時兵敗,便背主求榮,投降蜀賊?依我之見,不如將計就計,假意獻城,誘那諸葛亮入城,然後聚而殲之,方為上策!”其“忠心不二之意”與“陰險狡詐之心”並存。
    於是,楊陵便與崔諒一同來到夏侯楙的府邸,將此事的前因後果,以及他們的計策,詳細地稟報了夏侯楙。夏侯楙本就對孔明恨之入骨,又急於脫困立功,聽聞此計,不由得大喜過望,連聲稱妙,問道:“依二位太守之見,當用何等計策,方能確保萬無一失,將那諸葛亮一舉擒獲?”
    楊陵獻計道:“都督大人,我等隻需讓崔太守回報諸葛亮,隻說末將已同意獻出城門,引蜀軍入城。待蜀軍主力進入城中之後,我等便可緊閉城門,然後城中伏兵四起,與都督帶來的親兵一同,內外夾擊,定能將入城的蜀軍殺個片甲不留,生擒諸葛亮!”其“誘敵深入,聚而殲之”的“毒計”已然成型。
    崔諒無奈,隻得依照楊陵、夏侯楙的計策行事。他再次出城,來到孔明中軍大帳,回報說:“啟稟丞相,下官幸不辱命!那南安太守楊陵,已同意獻出城門,放丞相大軍入城,並願在城中協助,生擒夏侯楙,一同歸順大漢。隻是楊陵本想親自捉拿夏侯楙,但因其手下心腹勇士不多,唯恐寡不敵眾,未能輕舉妄動,還需丞相派遣精兵相助。”
    孔明聽了,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道:“此事甚易。如今足下身邊,尚有原先跟隨你歸降的百餘名安定郡兵士。本相可於其中,暗中挑選數十名最為精銳的蜀中勇將,讓他們巧妙偽裝,扮作安定郡的援軍,跟隨足下,一同帶入南安城中。讓他們預先埋伏在夏侯楙的府邸左近。再暗中與楊陵太守約定,待到半夜三更,夜深人靜之時,便獻開城門,我大軍主力則從城外殺入,裏應外合,大事可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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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諒聽了孔明這番安排,心中不由得暗自盤算:“諸葛亮果然狡詐!若我不帶他的人馬入城,他定然會心生疑慮。也罷!且先將他這些所謂的‘蜀將’帶入城中,入城之後,我便立刻命人將他們盡數斬殺,然後在城上舉起火把為號,誘騙諸葛亮的主力大軍入城。到那時,城中伏兵齊出,定能將他一舉擒獲!”想到此處,崔諒便不再猶豫,立刻滿口答應下來。
    孔明見崔諒應允,又故作關切地囑咐道:“為確保萬無一失,本相特派遣我的兩位心腹愛將,關興、張苞二位將軍,率領部分兵馬,跟隨足下先行入城。你可對外宣稱,此乃是安定郡前來救援南安的先頭部隊,以此來安撫夏侯楙之心。隻要城中舉起火把為號,本相便會親率中軍主力,立刻殺入城中,一舉蕩平此城,生擒夏侯楙!”
    時近黃昏,關興、張苞二人,早已領了孔明的密計,各自披掛整齊,手持兵刃,巧妙地混雜在那些安定郡的降兵之中,跟隨崔諒一同,來到南安城下。
    楊陵早已在城樓之上等候。他命軍士在城上撐起一道懸空的木板,自己則倚著護心欄杆,向下高聲喝問道:“來者可是崔太守?城下是何處軍馬?”
    崔諒在城下高聲應道:“楊賢弟!正是愚兄!我已帶來安定郡的救兵,前來援助南安!”說罷,依照約定,先向城上射出一支係有密信的“號箭”。那密信之上寫道:“諸葛亮老奸巨猾,已派遣關興、張苞二將,偽裝成我軍,隨我一同入城,欲在城中埋伏,作為內應,配合城外大軍破城。賢弟切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泄漏了我等將計就計之策。待此二人隨我進入太守府後,再將其一舉擒殺,然後舉火為號,誘諸葛亮入甕!”
    楊陵取下密信,急忙呈送給夏侯楙觀看,並將其中情由詳細述說。夏侯楙覽畢,更是大喜,得意洋洋地說道:“哈哈哈!諸葛亮啊諸葛亮!任你智計百出,今日也終究要中我之計了!立刻傳令下去,命刀斧手百餘人,埋伏於太守府內外。待那關興、張苞二將,跟隨崔諒來到府門之前,一下戰馬,便立刻緊閉府門,將其亂刀砍死!隨即,在城上燃起衝天大火,作為信號,誘騙諸葛亮的主力大軍入城。到那時,我城中伏兵四起,定能將那諸葛亮一舉生擒活捉,揚我大魏神威!”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楊陵再次回到城樓之上,對城下的崔諒高聲說道:“既然是崔太守帶來的安定援軍,那便請入城吧!”說罷,下令打開城門,放下吊橋。
    關興依照孔明吩咐,一馬當先,緊隨崔諒之後,率先進城。張苞則押著後續“援軍”在後。那南安太守楊陵,親自來到城門邊迎接。便在此時,異變陡生!隻見一馬當先的關興,趁著楊陵躬身行禮,毫無防備之際,猛然間掣出腰間佩刀,手起刀落,寒光一閃!隻聽“哢嚓”一聲,楊陵的頭顱已然應聲飛起,鮮血狂噴!其“將計就計之得意”瞬間化為“身首異處之驚駭”!
    站在一旁的崔諒,眼見楊陵被斬,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他哪裏還敢多想,急忙撥轉馬頭,便要向城門吊橋方向逃竄。然而,他剛剛有所動作,緊隨其後的張苞,早已大喝一聲:“無恥叛賊崔諒休走!爾等這點微末的詭計,又如何能瞞得過我家丞相的神機妙算!”話音未落,手中丈八蛇矛已如毒龍出洞般,快如閃電,一矛便將崔諒刺於馬下,當場斃命!其“背主求榮之念”亦隨之灰飛煙滅!
    關興斬殺楊陵之後,早已飛身上了城樓,依照孔明吩咐,立刻在城上燃起了數堆巨大的狼煙烽火,作為信號。城外的孔明主力大軍,一見城中火起,知道關興、張苞已然得手,當即擂鼓呐喊,如同潮水一般,從四麵八方,向著洞開的南安城門,猛撲過來!
    城中守將夏侯楙,正在府中焦急地等待著斬殺關興、張苞的喜訊,忽聞城中喊殺聲四起,火光衝天,知道大事不妙,自己又一次中了諸葛亮的奸計!他哪裏還敢再作抵抗?急忙召集身邊所有殘餘親兵,也顧不得許多,慌不擇路地打開南門,拚盡全力,想要殺出重圍,逃出生天。
    然而,他剛剛衝出南門不遠,便迎麵撞見一支軍容整肅的蜀軍,早已攔住了去路!為首一員大將,手持長槍,威風凜凜,正是蜀漢大將王平!王平奉孔明之命,在此等候多時,專門負責堵截從南門逃竄的魏軍。二人戰馬相交,隻一個回合,王平便覷個破綻,長槍一抖,便將驚慌失措的夏侯楙挑落馬下,生擒活捉!其餘跟隨夏侯楙突圍的魏兵,亦被王平率軍盡數斬殺,或俘虜。
    孔明從容進入南安城中,立刻下令安民告示,招撫城中百姓,並嚴令三軍,秋毫無犯,不得驚擾百姓,其“仁德之風”深得民心。眾將各持所擒獲的俘虜與斬獲的首級,前來中軍大帳獻功。孔明命人將夏侯楙好生看押,暫且囚禁於囚車之中,以待後用。
    副將鄧芝見孔明用兵如神,不費吹灰之力,便連下三城,心中愈發敬佩,便上前問道:“啟稟丞相,末將有一事不明。丞相是如何事先便知曉那崔諒乃是詐降,而非真心歸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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