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武侯預伏錦囊計 魏主拆取承露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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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風嗚咽,自五丈原吹拂而來,帶著刺骨的寒意與戰場上不散的“怨煞”。楊儀隻覺得那股冰冷的煞氣似乎凝成了實質,侵入骨髓。此刻聞報前路棧道已被燒絕,魏延引兵攔截,他臉色煞白,手腳冰涼,並非全然因為魏延的武勇,更是因為一種預感——丞相嘔心瀝血維係的漢室氣數,正如風中殘燭,將熄未熄。
    “丞相在日,其‘治世之意’浩然如虹,尚能鎮壓宵小,穩固國運。如今巨星隕落,這魏文長……果然還是壓不住他那‘狂狼之意’了!”楊儀心中大驚,聲音都帶著顫抖,“他這是要絕我等歸路,陷我等於死地啊!”
    費禕麵色凝重,眼神中卻有一絲深沉的算計:“文長此舉,必是先捏造我等罪名,上奏陛下,以他那‘征西大將軍’的威勢,陛下不明之下,恐會生疑。我等亦需立刻草擬表章,陳明其反狀。隻是,棧道一斷,信使如何快速入川?”
    薑維,這位繼承了武侯部分兵法與武道感悟的年輕將領,此刻雖悲痛於恩師仙逝,眼中卻閃爍著堅毅的光芒。他能清晰感知到,空氣中諸葛亮殘留的“忠義之氣”尚未完全消散,這股力量,亦是他此刻支撐下去的源泉。
    “此間有一小徑,名喚槎山。雖崎嶇險峻,地勢複雜,尋常人難行,但我軍中尚有‘聚氣’以上武者,可憑借‘氣’力攀援,應能抄出棧道之後。”薑維沉聲道,他看向楊儀,“長史,一麵飛馬傳書成都,另一麵,便由我率一隊精銳,循槎山小路開道,護送丞相靈柩,斷不可讓丞相英靈受辱!”他的“繼武之意”已然勃發,雖不如丞相那般深不可測,卻也銳利非常。
    成都皇城之內,漢中“怨煞”未至,卻也彌漫著一股壓抑到極致的哀戚。後主劉禪自夢中驚醒,夢中錦屏山轟然崩塌,山石滾落,化為無數猙獰鬼麵,撲麵而來。他嚇得魂飛魄散,冷汗浸濕了龍袍。
    “山崩……錦屏山乃蜀中龍脈所係,此兆,莫非……”劉禪麵無人色,喃喃自語。
    譙周,這位深諳占星術數,據說能從星辰運轉中窺探“氣數”流轉的宿儒,麵色慘然:“陛下,臣昨夜仰觀天象,帝星晦暗,將星隕落。見一赤色妖星,光芒帶角,煞氣衝霄,自東北劃破天際,直墜西南。此乃……丞相大凶之兆啊!”此言一出,殿中群臣無不色變。赤色妖星,角宿犯衝,乃是兵戈與死亡的象征。
    李福從前線帶來的噩耗,徹底擊碎了蜀漢君臣最後的一絲僥幸。丞相諸葛孔明,那位以凡人之軀,試圖逆轉“天命”,以“七星燈”秘術向蒼天續命的智者,終究還是撒手人寰。
    後主聞言,眼前一黑,那股源自血脈的依賴與恐懼瞬間將他吞噬,放聲痛哭:“天喪我也!丞相啊!”隨即昏厥於龍床。
    吳太後亦悲聲難抑。宮廷內外,官吏百姓,哭聲震天。這並非簡單的君臣之情,諸葛亮的存在,對於這個風雨飄搖的漢室而言,是一根擎天玉柱,是“漢祚複興”的一絲虛幻希望。他的逝去,讓那本就稀薄的“興複之氣”急劇流失,取而代之的,是絕望與惶恐催生的絲絲“怨煞”,開始在成都上空悄然凝聚。
    正當此時,魏延指控楊儀謀反的表章如火上澆油,讓本就混亂的朝堂更加震動。
    “魏延?他乃‘顯聖小成’之境的猛將,‘意’之強大,足以震懾軍魂,他豈會……”後主未及說完,已被吳太後打斷。
    吳太後強忍悲痛,鳳目含威:“先帝曾言,孔明雖重用魏延之勇,卻也常察其腦後反骨,其‘意’駁雜,野心暗藏。若非孔明以自身‘王佐之意’時時壓製,恐早已生亂。今孔明新喪,他便迫不及待跳出,誣告楊儀,不足為信!楊儀一介文吏,雖武道修為平平,卻是孔明指定的托孤之人,豈會造反?此事若處置不當,楊儀等心寒之下,或真引兵投魏,則蜀漢危矣!”她雖為女流,卻也感知到朝堂之上那股因人心浮動而躁動的“氣”場,深知此刻需要穩定。
    蔣琬、董允等股肱之臣,亦紛紛力保楊儀。他們深知楊儀雖性急妒才,但在大事上,尤其是在丞相的遺命麵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反觀魏延,其“勇”之“意”中夾雜的桀驁與怨懟,早已不是秘密。丞相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枷鎖,如今鎖斷,惡犬欲噬主,實乃情理之中。
    “丞相仙逝前,定已料到魏延必反,以丞相之神算,豈會沒有克製之法?”蔣琬斷言,他的“安國之意”沉穩厚重,讓朝堂略微安定,“陛下寬心,魏延,必中丞相遺計!”
    戰場之上,南穀隘口。魏延仗著自身“顯聖小成”的武道,燒斷棧道,屯兵扼守,自以為得計,臉上滿是猙獰的笑意。他能感受到,這片古戰場上濃鬱的“怨煞”正在絲絲滲入他的經脈,讓他的“狂狼之意”更加沸騰。
    “孔明已死!天下誰還能製我魏文長?楊儀豎儒,薑維黃口小兒,待我取了漢中,再揮師西川,這天下,未必沒有我魏延的座位!”他的野心在“怨煞”的催化下急劇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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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楊儀、薑維已得高人指點,或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竟星夜引兵自槎山小徑繞至其後。何平乃“初入凝意”的將領,深知軍心與“氣”之重要。他陣前一番話,直指人心——川中將士的父母妻兒,丞相的往日恩義。這番話語如同利劍,瞬間刺破了那些被魏延“狂意”裹挾的普通士卒心中的迷茫。軍心一散,“氣”便潰散,魏延再勇,也無法驅動失了“魂”的軍隊。
    士卒大半潰逃,魏延勃然大怒,狂性大發,斬殺數人,卻止不住頹勢。唯有馬岱所領三百精銳不動如山。
    馬岱,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其“意”沉靜如淵,此刻卻對魏延道:“將軍,大丈夫何不自圖霸業,反而屈膝降魏?以將軍之智勇,兩川之內,何人能擋?岱願誓死追隨,先取漢中,再定西川!”
    這番話,正中魏延下懷。他那被“怨煞”與野心填滿的頭腦,已聽不進任何冷靜的分析。
    南鄭城下,魏延、馬岱耀武揚威。薑維站在城頭,感受著魏延那逼人的“狂狼之意”與城外少量兵馬散發出的驚人“煞氣”。他深吸一口氣,暗自運轉諸葛亮所傳授的“定心訣”,穩住自身“意”念,對楊儀道:“丞相錦囊何在?”
    楊儀取出錦囊,依言拆開,隻見上麵寫道:“待與魏延對敵,馬上方許拆開。”
    薑維心中一動,暗道:“丞相果然算無遺策,此錦囊必非凡物,其中或封存丞相一絲‘神念’,以作最後之引導。”
    楊儀在陣前依錦囊所言,以漢中城池為餌,激魏延喊出那句宿命般的狂言。
    魏延仰天大笑,聲音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驕橫與對自身力量的無限自信:“楊儀匹夫!孔明在日,吾尚懼他三分‘通天徹地之意’!他今已亡,這世間,還有誰能與我匹敵?莫說三聲,便是三萬聲‘誰敢殺我’,又有何難!”
    他提起大刀,沛然的“氣”自體內爆發,匯入刀鋒,周遭的“怨煞”仿佛都被其引動,形成肉眼可見的淡黑色氣旋。他縱聲狂呼:“誰——敢——殺——我——?!”
    “我敢殺你!”
    一聲暴喝,如平地驚雷,打斷了魏延的狂囂。一道迅疾如電的刀光自魏延腦後閃現,快到極致,利到極致,仿佛凝聚了隱忍許久的殺意與一道深不可測的“伏殺之意”。
    噗!魏延的頭顱衝天而起,臉上的狂傲與驚愕瞬間凝固。鮮血如噴泉般湧出,將胯下戰馬染成赤紅。那股強橫的“狂狼之意”與積聚的“怨煞”失去了憑依,轟然炸開,讓周遭士卒心膽俱裂。
    出手者,馬岱也!原來,這馬岱不僅是“顯聖小成”的武者,更修習了某種隱秘的“刺客傳承”,能完美收斂自身“氣”與“意”,在最關鍵的時刻爆發出致命一擊。而孔明臨終,交予他的並非簡單計策,而是一道蘊含了丞相“定軍之意”的符印,囑他關鍵時刻配合楊儀的錦囊發動。這符印能短暫提升馬岱的感知與爆發力,更能屏蔽魏延對其殺意的感知。
    “諸葛亮……你好毒……”這是魏延魂飛魄散前,最後一個不甘的念頭。他那強大的“氣”與扭曲的“意”,隨著生命的終結,化為更濃的“怨煞”,消散於天地之間,卻也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黑色氣息,被馬岱刀鋒不經意間吸收。
    成都之內,後主送葬諸葛亮於定軍山,依其遺願,薄葬簡禮,不使厚葬耗費國力民財,擾亂地脈“氣”運。然而,丞相一去,蜀漢的“氣數”仿佛真的被抽走了一截。朝堂之上,蔣琬繼任丞相,費禕、薑維各司其職,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股源自諸葛亮的“凝聚力”與“威懾力”已然不在。
    楊儀居功自傲,口出怨言,言語中透露出若當初引兵投魏,地位絕不止於此。此等言語,已然觸動了蜀漢脆弱的底線。費禕察覺到其“意”念已然失衡,恐為禍端,遂密奏後主。後主大怒,欲斬之。蔣琬以其舊功求情,貶為庶民。楊儀羞憤之下,竟引頸自刎,其不甘的“怨氣”又為這亂世增添了一筆陰晦。
    蜀漢的衰頹氣息,似乎也影響到了曾經的盟友。東吳在巴丘增兵,令蜀中君臣一度緊張。幸得宗預出使,以其不卑不亢之言辭與敏銳的“感知”,察覺到孫權並無背盟之意,其折箭為誓,更像是在向某種冥冥中的“契約之力”起誓,若違此誓,吳國“氣數”必將反噬。
    三國暫時罷兵。魏主曹叡卻在許昌、洛陽大興土木,建造奢華宮殿。這些巨大的工程,耗盡民力,無數民夫在勞役中死亡,他們的血汗與哀嚎,使得新建的宮殿群下方,“怨煞”濃度急劇升高,甚至影響了洛陽的“地氣”流轉。一些修為高深的道家隱士,已能察覺到魏國都城上空,紫氣漸衰,黑氣暗生。
    曹叡沉迷於追求長生,聽信方士馬鈞之言,認為服用“承露盤”所接“天漿”,輔以玉屑,便可返老還童。此等“道家玄功”,早已偏離了正途,更像是某種汲取天地精華乃至生靈“生氣”的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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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柏梁台銅人,乃漢武帝時期匯聚天下金鐵之精,請方士祝禱,引星辰之力鑄就,本身便是一件通靈的‘法器’。其手捧承露盤,接引的並非尋常露水,而是融入了北鬥星力的‘月華之精’。” 一位在洛陽河洛書院隱修的老者,對身邊弟子低語,“強行拆解,必遭反噬。”
    果然,馬鈞帶人拆解銅人之時,銅人眼中竟流下青銅淚,悲泣無聲。隨即狂風大作,砂石呼嘯,其中夾雜著無數細微的哀嚎,仿佛是長安龍脈的憤怒。高台傾塌,壓死千餘人,他們的“怨氣”瞬間被破碎的銅柱與銅人吸收了一部分。
    即便如此,曹叡依舊執迷不悟,將運回的銅人、金盤安置於芳林園新建的高台上。他又命將那百萬斤重的銅柱打碎,運回洛陽,鑄成翁仲、龍鳳,試圖鎮壓國運,殊不知這些沾染了“怨煞”與破壞之力的金屬,反而成了吸引更多負麵能量的“信標”。
    少傅楊阜等人泣血上諫,言辭懇切,引曆代王朝興衰為例,指出此等行為必將招致“天譴”與“人禍”,使魏國“國運”進一步流失。曹叡卻充耳不聞,他那被權力與長生欲望腐蝕的“心智”,已聽不進任何忠言。他甚至覺得,那些勸諫的大臣,其“意”念中充滿了對自己的不敬與詛咒。
    更因寵幸郭夫人,廢黜並賜死毛皇後。毛皇後死前,眼中充滿了怨毒,一股陰冷的“詛咒之意”直指曹叡與郭夫人。郭夫人看似美貌聰慧,實則精通某種魅惑人心的“心法”變種,能潛移默化地影響曹叡的判斷,使其愈發耽於享樂,疏遠賢臣。
    司馬懿此刻雖總督軍馬,坐鎮諸邊,看似遠離洛陽這旋渦,但他那深沉如海的“意”,卻如同蛛網般,開始無形中滲透向朝堂的每一個角落。有傳言稱,司馬家族傳承著一種古老的秘術,能吞噬他人“氣運”以壯大自身,甚至能與某些蟄伏於幽暗之處的“古老存在”進行交易,換取力量與壽命。這種秘術的代價,便是家族後代可能背負難以洗刷的“血脈詛咒”。此刻的司馬懿,正冷眼旁觀著曹叡的瘋狂,如同一個耐心的獵人,等待著獵物自己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正當魏國內部“怨煞”積累,人心浮動之際,幽州刺史毋丘儉上表,遼東公孫淵反,自號燕王。北疆烽煙再起,搖動了曹魏本已不穩的根基。這“黑暗的時代”,正一步步將所有人都拖入更深的絕望,英雄末路,王朝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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