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假投降巧計成虛話 再受禪依樣畫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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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鍾會得薑維為羽翼,其胸中“霸者之意”日益膨脹,仿佛要吞噬整個西川的天地之“氣”。二人於密室之中,燈火幽暗,映照著他們眼中同樣熾熱的野心。成都城上空,新舊“怨煞”交織,如同無形的陰雲,似乎也在這野心的催化下,變得更加濃稠。
薑維的“意”如同最精妙的刻刀,在他與鍾會的每一次對話中,都精準地雕琢著鍾會的欲望與恐懼。“鄧艾雖為階下之囚,”薑維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然其‘顯聖’修為猶在,‘兵家武道’之‘氣’根基深厚,一旦有變,恐非將軍之福。衛瓘此人,‘意’如深潭,冷靜異常,不如先令此人前去收艾。若艾暴起傷瓘,則其反跡昭然若揭,將軍再名正言順以雷霆之勢擊之,蜀中軍民之心,亦可盡歸將軍。”此計狠毒,既試探了鄧艾,又可借刀殺人,一石二鳥,其“意”之陰狠,令鍾會也不禁暗自心驚,卻又大為受用。
“伯約此計大妙!”鍾會撫掌,眼中閃過一絲快意。他當即依計,派遣衛瓘帶領數十親兵,星夜前往成都府衙,收捕鄧艾父子。
衛瓘接到將令,其部下心腹無不色變:“將軍,此乃鍾司徒借刀殺人之計!鄧艾勇悍,若困獸猶鬥,將軍此行凶多吉少,鍾會正可坐收漁翁之利,以將軍之死坐實鄧艾反情!”
衛瓘聞言,嘴角卻露出一絲莫測的微笑,其“意”在瞬間收斂,平靜無波:“鍾會的‘意’,我豈能不知?但司馬晉公的‘帝王心術’更為可怕。我等皆是棋子,唯有謹慎行事,方有一線生機。”他隨即揮毫,寫下檄文二三十道,命人連夜四處張貼。檄文言辭犀利,直指奉詔收押鄧艾,餘者概不追究,歸降者官爵如故,頑抗者三族盡滅。這檄文承載著衛瓘的“意”,如同一道道無形的鎖鏈,先聲奪人,瓦解鄧艾部眾的“戰意”。
雞鳴時分,成都城內的“怨煞”之氣稍退,卻被一股新的恐慌所取代。鄧艾昔日部將,見了檄文,感受到其上蘊含的朝廷威嚴與衛瓘那不容置疑的“意”,又兼之鄧艾平日剛愎自用,早已失了人心,“氣運”衰退,此刻竟無人敢為其出頭,紛紛潛至衛瓘馬前投名。
鄧艾仍在府中高臥,連日征戰與奇襲陰平所耗費的“氣”尚未完全恢複。衛瓘不等通報,率數十甲士徑直闖入,大喝:“奉晉王令,收押鄧艾、鄧忠父子!”
鄧艾何等“顯聖”修為,雖在夢中,亦感殺機臨近,“氣”自生警,猛然驚醒,翻身下床,尚未做出反應,衛瓘早已指揮如狼似虎的甲士一擁而上。數名甲士的“兵煞”聯合,竟一時壓製了鄧艾倉促間凝聚的護體之“氣”。其子鄧忠聞聲衝出,亦被輕易擒下,父子二人皆被重重鎖鏈捆縛,推上囚車。府中將吏雖驚,欲上前搶奪,卻見府外塵土大起,鍾會與薑維已率大軍將府邸圍得水泄不通,那股龐大的軍“煞”之氣,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殘存的“忠勇之意”瞬間被恐懼所吞噬,隻得四散奔逃。
鍾會與薑維並轡入府,見鄧艾父子狼狽被縛,鍾會抑製不住心中的狂喜與嫉妒,抽出馬鞭,狠狠抽打在鄧艾頭上,厲聲罵道:“無知養犢小兒,也敢與我爭鋒!如今滋味如何!”那鞭上附著了他的“煞氣”,打得鄧艾頭破血流。
薑維亦上前,眼中閃爍著複仇的快意與一絲悲涼的自嘲,冷聲道:“匹夫行險僥幸,一時得誌,焉知天道輪回,報應不爽!你也有今日!”他的“意”複雜難明,既有對敵人的恨,也有對自己命運的嗟歎。
鄧艾父子破口大罵,其“意”雖怒,卻如困獸哀鳴。鍾會下令,即刻將鄧艾父子押送洛陽。隨即,他意氣風發地占據了成都,盡收鄧艾麾下軍馬,“氣運”之盛,一時無兩,其“霸者之意”幾乎要化為實質,籠罩成都。他對薑維笑道:“伯約,我今日方才得遂平生之誌!”
薑維微微垂首,眼中精光一閃而逝,語氣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慮:“昔日淮陰侯韓信,‘兵仙’之才,功高震主,不聽蒯通分陝之言,終落得未央宮身首異處,一身通天‘兵家武道’與‘氣運’盡皆為人作嫁。越國大夫文種,輔佐勾踐滅吳,‘謀略之意’驚天動地,卻不從範蠡泛舟五湖,最終伏劍而死,滿腹經綸化為烏有。此二人之功名,何其顯赫?皆因利害未明,見機不早,‘氣運’盛極而衰,徒留千古遺恨。”
他話鋒一轉,凝視鍾會:“如今將軍大勳已成,威名震懾朝野,‘氣運’如日中天。然‘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天命’無常。何不效仿赤鬆子,功成身退,泛舟四海,登臨峨眉之巔,感悟天地自然之‘氣’,逍遙物外,豈不美哉?”這番話語,既是勸退,亦是試探,其“意”如同最靈巧的絲線,撥動著鍾會的心弦。
鍾會聞言大笑,其聲張狂,震得梁上塵土簌簌而下:“伯約此言差矣!我年方壯歲,‘霸者之意’正盛,豈能作此暮氣沉沉、退隱山林之舉?大丈夫當橫行天下,建不世之功,方不負此身‘通玄’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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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維微微頷首,眼中露出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低聲道:“將軍既不願退,便當早做綢繆。此事關乎生死榮辱,‘氣運’流轉,當以將軍‘凝意’之大智慧決斷,非維這殘軀敗將所能妄言。”
“哈哈哈!伯約真知我心也!”鍾會隻覺薑維句句說到他的心坎裏,對他愈發信任倚重。二人遂日夜密議,圖謀大事。薑維更暗中遣心腹,密送一函與後主劉禪,言辭懇切,悲壯激昂:“陛下且忍數日之辱,臣薑維,縱粉身碎骨,亦將使漢家社稷危而複安,日月幽而複明!武侯‘忠義之意’尚存天地,漢室‘龍氣’斷不至此終絕!”這封信,寄托了他最後也是最瘋狂的希望,其“意”之決絕,仿佛燃燒的火焰。
便在此時,司馬昭的親筆書信如催命符般送抵成都。信中寫道:“恐司徒收艾不利,吾已親率大軍屯於長安。不日即可相見,特此先報。”寥寥數語,卻蘊含著司馬昭那“帝王心術”無可匹敵的威壓與森然殺機,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冷的“氣”,壓得鍾會喘不過氣來。
鍾會閱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我麾下兵力數倍於鄧艾,擒之易如反掌,晉公豈能不知?他此番親率大軍前來,名為相助,實則……實則是疑我啊!”他聲音顫抖,心中的“霸者之意”在司馬昭的威壓下劇烈搖晃。
他急召薑維商議。薑維從容走進,見鍾會神色,便知其故。他冷笑一聲,道:“君疑臣則臣必死,鄧士載便是前車之鑒!將軍難道忘了昔日周亞夫之事乎?‘兵家武道’再強,強不過帝王猜忌。將軍如今‘氣運’鼎盛,已是功高震主,司馬昭豈能容你?”他的“意”如同冰冷的毒針,刺破了鍾會最後的幻想。
鍾會被逼至絕境,眼中凶光一閃,原本動搖的“霸者之意”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反而被激發出一股破釜沉舟的戾氣:“罷了!吾意已決!事成,則天下歸我,這天地之‘氣運’盡為我所用,我當開創更勝炎漢之偉業!若敗,則退守西川天險,效仿先主劉備,亦不失為一方霸主!這蜀地之‘氣’,尚可供我再起!”
薑維見狀,心中暗喜,卻故作凝重道:“將軍既有此決心,維有一計。近聞郭太後新喪,其‘懿德之意’尚在民間。將軍可偽稱太後留有遺詔,言司馬昭南闕弑君,大逆不道,意圖篡奪曹魏‘龍氣’,命將軍起兵聲討,撥亂反正。如此,則師出有名,天下響應,中原可席卷而定!”此計歹毒至極,竟欲借逝者之名,挑動天下“怨煞”攻伐司馬氏。
鍾會聞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喜道:“此計大妙!伯約真乃我之子房!事成之後,你我君臣共享這萬裏江山,同沐這無上‘氣運’!”
薑維拜倒在地,聲音鏗鏘:“維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身先士卒,蕩平奸佞!隻是……維恐帳下諸將,平日驕橫,未必能上下一心,同遵將軍號令。他們的‘意’,未必與將軍相合。”
鍾會冷哼一聲,眼中殺機畢露:“無妨!明日正值上元佳節,我便於故宮大排筵宴,遍邀諸將。席間,我自陳大義。若有不從者,格殺勿論!我要用他們的血,來凝聚我軍的‘戰意’與‘煞氣’!”
次日,成都故宮之內,燈火輝煌,樂聲靡靡,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然而,在這奢華的表象之下,卻暗流湧動,殺機四伏。鍾會與薑維並坐首席,頻頻向眾將勸酒。酒過數巡,鍾會霍然起身,手中酒杯擲於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裂響。樂聲戛然而止,眾將皆驚。
鍾會忽然放聲大哭,其聲悲切,仿佛蘊含了無盡的冤屈。諸將麵麵相覷,不知所措。鍾會止住哭聲,從懷中取出一卷黃綾,高舉過頂,厲聲道:“郭太後臨終有遺詔在此!詔曰:司馬昭父子,狼子野心,弑君篡逆,其罪當誅!命鎮西將軍鍾會,統領六師,撥亂反正,重振曹魏‘龍氣’!爾等身為魏臣,食魏祿,當共舉義旗,誅此國賊!凡願從者,於此盟書上畫押!違令者,斬!”他猛地拔出腰間長劍,劍身寒光閃爍,一股淩厲的“殺伐之意”席卷全場。
眾將皆大驚失色,他們的“意”在鍾會那強大的威壓和突如其來的變故麵前,顯得如此脆弱。彼此對視,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與猶豫。
“誰敢不從!”鍾會厲喝,劍鋒指向一名猶豫不決的將領。那將領渾身一顫,其護身之“氣”竟被鍾會“殺伐之意”所破,臉色慘白,連忙上前畫押。一人屈服,餘者再無抵抗之心,隻得一一上前,在盟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畫押完畢,鍾會臉色稍緩,卻並未放眾將離去,而是下令將他們軟禁於宮中偏殿,並派重兵把守,斷絕內外聯係。
薑維在一旁冷眼旁觀,見諸將雖屈服,但臉上皆有不甘之色,其“意”不穩,便湊近鍾會,低聲道:“將軍,我觀此輩,多有不服之心,其‘意’未絕。久則必生禍患,不若效仿白起,盡數坑之,以絕後患!用他們的‘怨煞’來滋養我軍的無敵‘煞氣’!”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情感,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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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會聞言,眼中亦閃過一絲狠厲:“伯約所言極是!我已命人在宮後掘好大坑,備下千根巨棒,若有異動,便將他們盡數打殺,投入坑中!”
此言一出,一旁侍立的心腹將領丘建,聞之魂飛魄散。丘建乃是被囚禁的護軍胡烈舊部,與胡烈有舊恩。他強忍恐懼,尋了個機會,將鍾會、薑維的密謀,以及坑殺諸將之事,偷偷告知了胡烈。
胡烈聞言,大驚失色,老淚縱橫:“我兒胡淵尚領兵在外,他怎知鍾會這狼子野心,竟欲行此滅絕之事!丘將軍,念在昔日情分,求你透個消息給我兒,老夫縱死九泉,亦感激不盡!”他的“意”在絕望中凝聚,帶著一絲祈求。
丘建一咬牙:“恩主勿憂,丘建粉身碎骨,亦當設法!”他隨即找到鍾會,獻計道:“主公,諸將被囚,飲食不便,人心易動。不如派一人出入傳遞,一來可安撫其心,二來也可監視其動靜。”
鍾會此刻已被權力衝昏頭腦,加之素來信任丘建,不疑有他,便允其所請,命丘建負責監察傳遞之事,並再三叮囑:“此事幹係重大,若有泄露,提頭來見!”
丘建得了許可,暗中安排胡烈的親信入內。胡烈急忙寫下密信,將鍾會、薑維的陰謀盡述其中,交與親信,令其火速送往其子胡淵營中。
胡淵得報,閱畢密信,勃然大怒,其“忠勇之意”爆發,大吼道:“鍾會、薑維,匹夫國賊!竟敢謀逆,還要殘害我等袍澤!我胡淵與爾等勢不兩立!”他立刻將密信遍示各營將校。諸將聞言,無不義憤填膺,一股股強大的“戰意”與“煞氣”衝天而起,與成都上空濃厚的“怨煞”隱隱呼應。
“我等寧死,也絕不從此反臣!”眾將紛紛怒吼。
胡淵與眾人密議:“正月十八日正午,‘陽氣’最盛,可稍抑宮中‘煞氣’,我等便趁此時機,率兵從四麵突入,救出諸位將軍,誅殺國賊!”
監軍衛瓘得知胡淵之謀,心中大喜。他的“意”冷靜而果決,立刻暗中配合,調集人馬,並通過丘建,將消息傳遞給胡烈,讓其在宮內做好接應準備。一場針對鍾會、薑維的致命反擊,已在暗中悄然成型。
卻說鍾會自以為大計將成,得意忘形。一夜,他夢見數千條黑色的毒蛇,盤繞撕咬其身,驚醒後冷汗淋漓,心中不安,急忙召薑維解夢。他自身的“氣”已因野心與殺戮而變得混濁不堪,極易受到負麵“意念”和“怨煞”的侵擾。
薑維聞言,心中冷笑,麵上卻故作驚喜道:“恭喜將軍!賀喜將軍!《周易》有雲,‘潛龍勿用,見龍在田,飛龍在天’。龍蛇一體,皆為至尊至貴之兆。將軍夢此,乃是‘龍氣’匯聚,即將登臨九五之兆!此乃天降祥瑞,預示將軍大業必成!”他的“意”如同最巧妙的幻術,將鍾會的恐懼化為更大的狂妄。
鍾會大喜,盡信其言,先前的憂慮一掃而空,迫不及待地對薑維說:“器械刑具皆已備妥,何不將那些心懷異誌的將領盡數放出審問?若有不從,立斬無赦!”
薑維眼中寒光一閃:“將軍英明!此輩冥頑不靈,其‘不服之意’已根深蒂固,留之必為後患,不若早早戮盡,以他們的‘死氣’來奠定將軍新朝的基石!”
鍾會點頭稱是,當即命令薑維帶領武士,前往偏殿,誅殺被囚魏將。
薑維領命,臉上帶著一絲殘酷的笑容,正欲起身行動,突然,他感到心口一陣劇烈的絞痛,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倒在地。這絞痛來得如此突然而猛烈,仿佛有無數怨魂的“詛咒之意”在他體內爆發。左右親兵慌忙將他扶起,掐其人中,半晌方才悠悠醒轉。他蘇醒的刹那,感到自己體內的“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原本“顯聖”境界的感知也變得模糊不清。他心中一沉:“不好!莫非是……‘意’之反噬?”
就在此時,宮外喊殺聲震天動地,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無數魏軍士兵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的“戰意”與“煞氣”凝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勢不可擋的洪流,直撲宮殿。
鍾會大驚失色,急忙命人探查。探子未回,喊殺聲已至殿前。
薑維強忍心痛,麵色慘白如紙,對鍾會嘶聲道:“定是那些逆賊作亂!將軍速令斬之!”
話音未落,殿門已被強行撞開,胡淵一馬當先,渾身浴血,手中長刀閃爍著駭人的“煞氣”,率領著憤怒的魏軍將士殺了進來。
鍾會急忙下令關閉殿門,命殘餘親兵上殿頂,用瓦片投擲,負隅頑抗。宮內宮外,箭矢橫飛,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碰撞聲響成一片,血肉橫飛,濃鬱的“血煞之氣”與“怨煞”混合,讓整個成都故宮變成了修羅屠場。
宮外四麵火起,濃煙滾滾,宮殿搖搖欲墜。外兵已砍開各處殿門,蜂擁而入。鍾會拔出佩劍,親自上陣,其“霸者之意”在絕境中爆發,竟也連殺數人。但雙拳難敵四手,他很快便被亂箭射中,身體抽搐著倒在血泊之中,那雙曾經充滿野心的眼睛,此刻隻剩下不甘與恐懼。眾將一擁而上,割下其首級,高高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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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維見大勢已去,慘笑一聲,他體內的“氣”已油盡燈枯,那股噬心的疼痛再次襲來,比之前更為猛烈。他踉蹌著拔出佩劍,仰天長嘯,聲嘶力竭:“吾計不成,非智之過,乃天命如此!天不祚漢啊!”嘯聲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悲憤。言罷,他橫劍自刎,鮮血染紅了龍椅前的台階。其屍身仆倒,雙目圓睜,死不瞑目。時年五十九歲。他那強大的“意”,終於在命運的嘲弄下徹底消散。
宮中血流成河,死者數百。衛瓘在亂軍平息後,方才緩緩步入,冷聲道:“眾軍各歸營壘,靜候晉王王命!”
然而,魏軍將士對薑維的仇恨深入骨髓,他們爭相上前,剖開薑維的腹部,竟見其膽大如雞卵,堅硬如石,隱隱有異光流轉,眾人無不稱奇。此乃薑維一生“意”之凝聚,亦是他強行逆天行事,引“怨煞”與“天譴”入體的異變。眾將又將其家屬盡數搜出,無論老幼,一並斬殺,以泄心頭之恨。成都城,再次被新的“怨煞”所籠罩。
鄧艾部下那些死忠之士,聞知鍾會、薑維已死,蜀中大亂,便連夜組織起來,試圖追回鄧艾父子的囚車。
此事迅速報知衛瓘。衛瓘聞言,眼中寒光一閃,自語道:“是我親手擒下鄧艾,若他複還,司馬公麵前,我豈有活路?”他的“意”在瞬間做出了最冷酷的決斷。
護軍田續,昔日於江油幾為鄧艾所殺,一直懷恨在心,此刻上前一步,其“怨恨之意”畢露:“昔日鄧士載欲殺我於江油,幸得眾將軍求情方免。今日,此仇不報,我田續誓不為人!”
衛瓘“見”此良機,大喜,立刻派遣田續,帶領五百精兵,追趕鄧艾囚車。田續快馬加鞭,追至綿竹,正遇上鄧艾父子被部下救出囚車,卸去枷鎖,正欲返回成都,重整旗鼓。鄧艾以為是自己的親兵來援,未作任何防備。田續策馬奔近,二話不說,手起刀落,一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鮮血噴湧,染紅了綿竹的土地。鄧艾那“顯聖”之“氣”尚未凝聚,便已身首異處。其子鄧忠亦死於亂軍之中,父子二人,終究未能逃過這宿命的劫數,一身“兵家武道”與“氣運”,皆化為泡影。
薑維、鍾會、鄧艾三大攪動西川風雲的人物,俱皆殞命。蜀漢降將張翼等人,亦死於這場突如其來的兵變之中。太子劉璿,漢壽亭侯關彝關羽之孫),因身份敏感,也被憤怒的魏兵尋出殺死,以斷絕漢室最後的血脈“龍氣”。一時間,成都城內外軍民大亂,互相踐踏,屍橫遍野,死者不計其數。這滔天的“怨煞”幾乎化為實質,在成都上空形成了血色的渦旋,久久不散。
十數日後,賈充率領大軍抵達成都,出榜安民,以鐵血手腕迅速平定了混亂。成都的秩序,是建立在累累白骨和深重“怨煞”之上的死寂。賈充留衛瓘鎮守成都,隨即押解後主劉禪,啟程前往洛陽。隨行者,僅有尚書令樊建、侍中張紹、光祿大夫譙周、秘書郎郤正等寥寥數人。昔日蜀漢重臣廖化、董厥,皆稱病不起,不久之後,便在憂憤之中相繼離世,他們的“意”早已被這絕望的現實所摧毀。
此時,魏國已改景元五年為鹹熙元年。春三月,東吳大將丁奉聞知蜀漢已亡,深感唇亡齒寒,其“憂國之意”勃發,急忙率水軍退回建業,嚴加戒備。中書丞華核麵見吳主孫休,其“智者之意”洞察秋毫,泣奏曰:“陛下,吳與蜀,乃唇齒相依之邦。如今蜀已不存,我大吳危矣!臣料司馬昭狼子野心,其‘吞天之意’已顯,不日必將揮師東下。懇請陛下早做萬全之備,聚攏江東‘水龍之氣’,以固國本!”
孫休聞言大驚,從其所諫,立刻任命陸遜之子陸抗為鎮東大將軍,都督荊州軍事,坐鎮江口,其“將門之意”沉穩如山;命左將軍孫異等分守南徐各處險要關隘;沿江上下,廣設營寨數百,囤積糧草軍械,命老將丁奉總統一應水陸兵馬,日夜操練,以防魏軍突襲。整個江東,一時間風聲鶴唳,彌漫著大戰將臨的緊張“氣”氛。
遠在南中的建寧太守霍弋,聞聽成都失陷,後主投降的消息,如遭雷擊。他麵向西方,身著素服,痛哭三日,其“忠義之意”感天動地。部下諸將皆勸其早降,霍弋拭去血淚,泣曰:“國破君亡,臣子之過!然道路隔絕,吾主生死未卜,安危不知。若魏主能以禮待之,全其君臣顏麵,戈舉城歸降,未為晚也。倘若魏主不道,欺辱吾主,則主辱臣死,戈唯有率建寧一郡之‘氣’,與敵玉石俱焚,豈能苟且偷生,屈膝受辱!”眾人為其“忠烈之意”所感,皆願聽從。霍弋遂派遣心腹,秘密潛往洛陽,打探後主劉禪的消息。
卻說後主劉禪一行,在魏兵的“護送”下,抵達洛陽。此時,司馬昭已班師回朝,坐鎮相國府,其“帝王之意”已然顯露無遺。他高坐堂上,目光如電,掃向階下戰戰兢兢的劉禪,厲聲斥責:“劉禪!爾身為漢帝後裔,不思祖宗創業之艱,沉溺酒色,荒淫無道,廢賢失政,疏遠忠良,以致國破家亡!按律,理當誅戮,以謝天下!”司馬昭的聲音蘊含著強大的“意”之威壓,配合著他體內深不可測的“氣”,如同驚雷般在劉禪耳邊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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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主劉禪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其身上那點殘存的“龍氣”在司馬昭的“帝王之意”麵前,如同風中殘燭,他麵如死灰,雙腿戰栗,幾乎癱倒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隨行蜀臣及魏國諸臣見狀,紛紛上前替劉禪求情:“蜀主既已知罪,且已早早歸降,免致生靈塗炭,亦算有保全之功。懇請晉王念其主動獻土之誠,赦其死罪。”
司馬昭冷哼一聲,威嚴的目光掃過眾人,這才緩緩開口:“念汝既已稱臣,孤亦非嗜殺之人。”遂下令,封劉禪為“安樂公”,賜予府邸,每月供給用度錢糧,賞賜絹萬匹,僮仆婢女百人。其餘如劉禪之子劉瑤,以及樊建、譙周、郤正等隨行蜀臣,亦各有封賞。劉禪如同得了大赦,連忙叩頭謝恩,心中那最後一絲對故國的掛念,也在這“安樂”的賞賜中煙消雲散了。
至於那禍國殃民的黃皓,其身上的陰邪之“氣”早已被司馬昭身邊的奇人異士察覺。司馬昭最是痛恨此等以邪術蠱惑君上、敗壞“國運”之人,下令將其押赴市曹,淩遲處死,魂飛魄散,其“怨煞”亦難再凝聚。
不久,霍弋所遣的探子回報,言後主在洛陽已受封安樂公,生活優渥。霍弋聞之,雖心中悲涼,卻也信守承諾,遂率領南中軍民,盡皆歸降晉國。
一日,劉禪為表感激,親往司馬昭府邸拜謝。司馬昭大排筵宴款待。席間,先命演奏魏國宮廷雅樂,舞女翩躚。在座蜀中舊臣,聽聞故國之音已逝,新朝之樂震耳,無不黯然神傷,有的甚至掩麵垂淚,其“亡國之意”溢於言表。唯獨後主劉禪,看得津津有味,麵有喜色,仿佛全然忘卻了亡國之痛。
司馬昭察言觀色,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隨即又命人換上蜀中樂舞。那些熟悉的鄉音傳入耳中,蜀中舊臣再也按捺不住,盡皆涕淚交流,悲不自勝,就連譙周這樣素以冷靜“意”著稱的人,也不禁眼圈泛紅。而劉禪依舊談笑風生,舉杯暢飲,嬉笑自若,仿佛身處故國宮苑。
酒至半酣,司馬昭目光幽深,對身旁的賈充低聲道:“人之無情,竟能至此!其‘意’之麻木,‘氣’之衰敗,令人歎為觀止。縱使諸葛孔明在世,其‘臥龍之意’通天徹地,怕也難輔此人長久,何況是那偏執愚忠的薑伯約?”
他轉頭問劉禪,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安樂公,在此居住,可還思念西蜀故土麽?”
劉禪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此間樂,不思蜀也!”
在座蜀臣聞言,無不麵如死灰,羞愧欲絕。
片刻後,劉禪起身更衣,秘書郎郤正急忙跟至廊下,低聲勸道:“陛下,方才晉王問話,您為何回答‘不思蜀’?那司馬昭‘帝王心術’深不可測,他日若再問起,您當泣而對曰:‘先人墳墓,遠在蜀地,乃心西悲,無日不思。’如此,晉王或念舊情,放陛下歸蜀,亦未可知啊!”郤正的“意”中帶著一絲讀書人的天真。
劉禪聞言,連連點頭,將此話牢牢記在心中。回到席上,酒意更濃。司馬昭果然又問:“安樂公,當真不思蜀乎?”
劉禪連忙按照郤正所教,努力擠出幾滴眼淚,閉上眼睛,哽咽道:“先人墳墓,皆在蜀地,心中時刻悲痛,日日思念故土,怎能不思?”隻是他演技拙劣,“意”不在此,欲哭無淚,反倒顯得滑稽。
司馬昭聽罷,撫掌大笑:“此言為何與郤正所教如此相似?”
劉禪聞言一驚,睜開雙眼,見司馬昭含笑看著自己,竟脫口而出:“誠如尊命!正是郤正所教!”
司馬昭及左右皆大笑不止。司馬昭見劉禪如此“坦誠”愚鈍,其“龍氣”已散,“意”如頑石,對自己再無半分威脅,心中那最後一絲疑慮也徹底打消,反而因此更覺其“老實”可信。
朝中大臣見司馬昭平定西蜀,功蓋當世,“氣運”已達鼎盛,紛紛上表,奏請魏主曹奐,尊司馬昭為王。曹奐名為天子,實為傀儡,其“龍氣”早已被司馬氏蠶食殆盡,政事皆由司馬氏一手把控,如何敢不從?遂下詔,封晉公司馬昭為晉王,追諡其父司馬懿為宣王,其兄司馬師為景王,以彰其不世之功,並進一步匯聚“司馬氏之氣運”。
司馬昭妻乃王肅之女,生有二子。長子司馬炎,身材魁偉,龍行虎步,立發垂地,雙手過膝,其相貌堂堂,隱隱有“真龍之氣”盤繞,自幼聰明英武,膽識過人,其“意”之堅定,遠超常人。次子司馬攸,性情溫和謙恭,孝悌仁愛,司馬昭甚是喜愛,因其兄司馬師無子,便將司馬攸過繼給司馬師為嗣。司馬昭常言:“這天下,本就是我兄長大人的天下。”此言既是感念兄長,亦是在試探群臣,鞏固自身“氣運”。
司馬昭既受封晉王,便欲立司馬攸為世子,以承其兄之“氣運”。然山濤等人皆上疏力諫,其“忠直之意”懇切:“廢長立幼,違背禮法,乃取亂之道,非國家之祥瑞。恐傷晉王‘氣運’。”賈充、何曾、裴秀等心腹亦密奏:“長公子司馬炎,聰明神武,有蓋世之才,其‘天生霸者之意’遠非尋常。如今人望所歸,天表奇偉,儀表堂堂,實非人臣之相,乃天命所歸之‘真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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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聽聞,心中猶豫不決。他自身的“帝王心術”讓他明白,選擇繼承人,關乎“氣運”傳承,絲毫馬虎不得。太尉王祥、司空荀顗亦再三勸諫,其“老成之意”穩重:“縱觀前代,廢長立幼,多致國家禍亂。懇請殿下三思,以固晉國萬世‘氣運’!”
司馬昭深思熟慮之後,終於采納眾議,立長子司馬炎為世子。司馬炎被立為世子之後,其身上的“真龍之氣”愈發凝實,隱隱有君臨天下之象。
此時,又有大臣上奏祥瑞,稱:“當年襄武縣,曾天降一巨人,身高兩丈有餘,腳印長達三尺二寸,白發蒼髯,身著黃單衣,頭裹黃巾,手持藜頭杖,自稱‘民王’,於市井中遊走三日,言‘天下將換新主,太平即現’,隨後便忽然消失。此乃上天預示殿下當取代曹魏,君臨天下之吉兆!此‘天命之意’,已昭然若揭。殿下可依天子規製,戴十二旒冠冕,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蹕,乘金根車,駕六馬,晉王妃為王後,立世子為太子,以應天兆,聚攏天下‘氣運’!”
司馬昭聽聞,心中暗喜,回到宮中,正欲用膳,慶祝這“天命所歸”的預兆,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體內辛苦修煉凝聚的“帝王之氣”竟不受控製地逆流,當即中風,口不能言,栽倒在地。或許是多年權謀爭鬥,耗盡了他的“心神之意”,或許是強行扭轉“天命”,承載了過多的“怨煞”,亦或許是盛極而衰的“氣運”反噬。
次日,司馬昭病情急轉直下,已是奄奄一息。太尉王祥、司徒何曾、宗正司馬荀顗及一眾核心大臣入宮問安。司馬昭躺在榻上,已無法言語,隻是用盡最後一點“氣力”,顫抖著手指,指向身旁侍立的世子司馬炎,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期許,隨後便溘然長逝。時為八月辛卯日。
何曾當機立斷,其“決斷之意”不容置疑:“天下大事,皆係於新晉王!當先立世子承襲晉王之位,穩定人心‘氣’向,而後再行祭葬之事!”
當日,司馬炎便在眾臣的擁戴下,即位為晉王。他追封其父司馬昭為文王,其“孝悌之意”亦贏得了不少人心。隨即,他任命何曾為晉國丞相,表叔司馬望為司徒,石苞為驃騎將軍,陳騫為車騎將軍,穩固了權力核心。
安葬其父之後,司馬炎立刻召見心腹重臣賈充、裴秀入宮密議。他的聲音年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其“帝王之意”已初露鋒芒:“曹操曾言:‘若天命在吾,吾其為周文王乎!’可有此事?”
賈充俯首道:“確有此事。曹操名為漢臣,實則挾天子以令諸侯,竊取漢室‘龍氣’。然其懼怕天下人議論其篡逆之名,故以此言暗示其子曹丕當取而代之,行那受禪之舉,竊取漢家‘天命’。”
司馬炎雙目精光一閃,聲音沉穩:“孤父文王之功績,比之曹操何如?”
賈充立刻朗聲道:“曹操雖功蓋華夏,然其‘霸道之意’過盛,刑罰酷烈,天下百姓畏其威而並非真心歸附其德。其子曹丕繼業之後,徭役繁重,東西征伐,民不聊生,‘怨煞’四起。而後我大晉宣帝、景帝,累建奇功,布施恩德於天下,‘仁德之意’廣布,人心思晉久矣!文王更是一舉吞並西蜀,其功績彪炳寰宇,‘氣運’之盛,遠非曹操所能比擬!”賈充的言辭充滿了煽動性,其“諛奉之意”恰到好處地迎合了司馬炎的心思。
司馬炎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曹丕尚能代漢而立,孤,豈不能代魏而立,承接這天下‘氣運’麽?”他的聲音不高,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心。
賈充與裴秀對視一眼,立刻雙雙拜倒在地,朗聲道:“殿下英明神武,‘真龍之氣’已顯,正當效仿曹丕代漢之舊事,重修受禪台,昭告天下,登臨大寶,順天應人,以安四海!此乃‘天命’所歸,亦是萬民所望!”
司馬炎聞言大喜,次日便身佩長劍,徑直闖入魏宮。此時的魏主曹奐,連日心神不寧,坐臥不安,其身上那僅存的、象征魏國國祚的“龍氣”已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仿佛隨時都會熄滅。見司馬炎持劍闖入,曹奐大驚失色,慌忙從禦榻上下來迎接。
司馬炎毫不客氣地在禦座上坐下,目光逼視著曹奐,冷冷問道:“魏室這天下,乃是誰人之力打下的?”其“帝王之意”如同實質般壓向曹奐。
曹奐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顫聲道:“皆…皆賴晉王父祖三代之恩賜……”
司馬炎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朕觀陛下,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意’弱‘氣’衰。如此占著這天子之位,豈不有愧於天下蒼生?何不效仿堯舜,將這大好河山,讓與有才德之人執掌,以順‘天道’流轉?”
曹奐嚇得麵無人色,嘴唇哆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黃門侍郎張節,見狀怒不可遏,其“忠烈之意”勃發,挺身而出,大喝道:“晉王此言差矣!昔日我魏武帝曹操,東征西討,掃平群雄,百戰艱辛,方才創下這大魏基業,其‘武勇之意’與‘霸者之氣’,天下誰不敬畏!如今天子雖然年輕,卻有德無過,何故要無端將這祖宗江山讓與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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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炎勃然大怒,眼中殺機一閃:“放肆!這天下社稷,本是大漢的社稷!曹操父子,挾天子以令諸侯,名為漢臣,實為漢賊,自立魏王,篡奪炎漢‘天命’,已是逆天之舉!我祖父三代輔佐魏室,勞苦功高,方有今日之天下。這天下‘氣運’的流轉,非是曹氏之能,實乃我司馬氏之力也,此事四海皆知,人心所向!今日我取而代之,乃是撥亂反正,重整‘天地正氣’,有何不可!”他的“帝王之意”如同狂濤駭浪般衝擊著張節。
張節雖然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壓力,卻依舊昂首不屈,其“忠骨之意”錚錚作響:“晉王若行此事,與昔日曹賊何異!亦是篡國之舉,必為天下人所不齒,‘怨煞’必將反噬!”
司馬炎更是大怒,厲聲喝道:“我乃是為高祖、光武皇帝報仇雪恨,有何不可!”他猛地一揮手,早已按捺不住的武士立刻如狼似虎地撲上前,將張節按倒在地,亂棒打下。可憐張節一腔忠憤,其“意”雖堅,奈何“氣”力不濟,轉瞬間便被打得血肉模糊,慘死於殿階之下,其不屈的“怨魂”在殿中盤旋,發出無聲的哀嚎。
曹奐見狀,嚇得魂不附體,當即跪倒在地,淚流滿麵,不住磕頭求饒。
司馬炎冷哼一聲,起身拂袖而去。
曹奐癱坐在地,六神無主,哭著對一旁的賈充、裴秀道:“事已至此,該如何是好?朕…朕這條性命,怕是也難保全了……”他的“意”已經徹底崩潰。
賈充上前一步,臉上帶著公式化的憐憫,聲音卻冰冷無情:“陛下,天數已盡,曹魏‘龍氣’已衰,此乃‘天命’所歸,非人力所能挽回。陛下切不可逆天而行,當效仿昔日漢獻帝禪位魏文帝之故事,重修受禪之台,備下大禮,將這天下禪讓與晉王。如此,上合天心,下順民意,陛下亦可保全富貴,安享晚年,不失為明智之舉。”
曹奐萬念俱灰,隻得從其所言,命賈充督造受禪台。到了十二月甲子吉日,曹奐親捧傳國玉璽,立於新建的受禪台上,文武百官齊集。
晉王司馬炎身著冕服,在賈充、裴秀等人的簇擁下,緩步登上受禪台。曹奐見狀,默默走下祭壇,換上公服,立於百官之首。司馬炎麵無表情地在祭壇最高處端坐。賈充、裴秀分列左右,手按劍柄,目光威嚴地掃視著下方。
賈充高聲宣讀禪位詔書,聲音傳遍四周:“自漢建安二十五年,魏武帝受漢獻帝之禪,至今已曆四十五載。今天命流轉,曹魏‘國運’告終,天下‘真龍之氣’已歸於大晉。司馬氏累世功勳,恩澤海內,‘德配天地’,‘氣貫寰宇’,當即皇帝正位,以承繼大魏統緒,撫育萬民!”
讀畢,他轉向曹奐,厲聲道:“詔曰:封汝為陳留王,即刻出離洛陽,遷往金墉城居住。非奉宣召,不得入京!”
曹奐聞言,麵如死灰,含淚拜謝,狼狽而去。太傅司馬孚,乃司馬懿之弟,見此情景,悲從中來,其“忠魏之意”不滅,撲倒在曹奐麵前,放聲大哭:“臣身為魏臣,終不背棄大魏!此心可昭日月!”
司馬炎見司馬孚如此“忠直”,心中也生出一絲敬意,便下令封司馬孚為安平王,以示恩寵。但司馬孚堅辭不受,默默退去,其“意”之堅定,令人動容。
隨後,文武百官皆跪拜於受禪台下,向新皇司馬炎三呼萬歲,聲震雲霄。司馬炎正式承繼大魏法統,定國號為“大晉”,改元“泰始”,大赦天下。曹魏曆四十五年而亡,其“龍氣”徹底被大晉所取代。
晉武帝司馬炎,追尊其祖父司馬懿為宣皇帝,伯父司馬師為景皇帝,父親司馬昭為文皇帝,於太廟之中,設立七廟,供奉香火,以光耀祖宗,鞏固大晉“皇道龍氣”。所謂七廟者,乃漢征西將軍司馬鈞,鈞生豫章太守司馬量,量生潁川太守司馬雋,雋生京兆尹司馬防,防生宣皇帝司馬懿,懿生景皇帝司馬師、文皇帝司馬昭。
社稷初定,萬象更新。司馬炎每日臨朝,與群臣計議的,便是如何掃平江南,徹底剿滅東吳的“水龍之氣”,一統天下。隻是,這建立在無數白骨與深重“怨煞”之上的統一,又將走向何方?那彌漫在天地間的“黑暗之力”,似乎並未因一個新王朝的建立而有絲毫消減。
正是:漢家城郭已非舊,吳國江山將複更。
未知司馬炎將以何等雷霆手段掃平江東,而這黑暗亂世的最終結局又將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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