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那就在觀察中尋找答案吧。”
    小塔點頭，隨後語氣變得拘謹，“那個——墨昊大人，”
    “我知道了。”墨昊捧住小塔的臉，隨後嘴唇往額頭貼去。
    “在湛藍星曆上，此時正好是10月份左右，你是犬科動物嗎？”
    這熟悉的語氣，除了黑塔還能是誰？
    “那兩隻貓貓糕這麽快就安排好了？”墨昊的確聽懂了黑塔要表達的意思，“莫非是離開我這麽短的時間你就想來求抱抱了？”
    “別自作多情了，我是來通知你快走的。”黑塔麵無表情的說道，“我不是讓艾絲妲來找你了？你怎麽還不走？”
    “之前我還以為艾絲妲站長隻是單純路過。”墨昊往遠處挪了幾步，“那你可真愛我，居然專門過來提醒。”
    “嗬，別多想。”黑塔斜眼看了一眼墨昊，“就算你死了我也不在乎。”
    “不是的墨昊大人，如果你死了黑塔女士會很傷心的。”小塔突然開口。
    “你沒有下線？”
    “什麽玩意？”
    墨昊和黑塔同時表示出了困惑。
    因為小塔作為黑塔人偶，黑塔這個主人上線後，理應自動進入休眠模式。
    這樣可以避免主人講話時，人偶出來搗亂。
    比如說墨昊之前遇到的戰鬥型黑塔人偶，黑塔上線後就主動進入了休眠。
    即便黑塔走了，都沒有同步進行開啟。
    而此刻黑塔上了小塔的號，小塔居然還可以控製身體？
    “墨昊大人是唯一可以陪伴黑塔女士的存在！”小塔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在驚訝什麽，“黑塔女士一定很希望墨昊大人活著！”
    “不，我指的是你為什麽還在線上？”
    墨昊知道，按照黑塔的性子是肯定不會主動開口的，再加上自己有好奇，所以就主動詢問了。
    “小塔不知道，小塔……”
    “行了，這種殘次品拉回去報廢好了，到時候我再送你個新的。”
    小塔說到一半話就被黑塔打斷，看起來十分的抽象。
    對於黑塔的提議，墨昊搖頭將其拒絕，“這就不用了，我認為小塔這樣子就好。”
    如果是一開始的話，他說不定會換掉小塔，畢竟不會有多少人喜歡殘次品。
    而現在，即便相處的時間很短。
    但他也看出來了小塔對自己的依戀，那可是將自己視作為父親的孩子。
    雖然感覺小塔對父親的看法有點錯誤。
    “給我個留下她的理由。”黑塔看樣子並不在乎小塔的存亡。
    “她叫你母親大人。”
    “……”黑塔重新看了一眼墨昊，嘴唇微動。
    “你的理由顯然不夠。”最終在她沉思了幾秒後，“果然像這種殘廢品就不該留著。”
    “盡管不想承認，但她愛我。”
    黑塔低下頭去，像是在思考這話的可信度。
    “憑借自己獲得異常情感的人偶。”黑塔露出令人尋味的眼神，“行，你說服我了。”
    “黑塔女士，請不要誤會。”小塔突然搶過控製權，“我對墨昊大人的愛遠不及您。”
    “重點在‘我’還是‘對’上？”黑塔的語氣變得有些戲謔，“我製造的人偶，居然把別人的位置和創造者對等。”
    “兩者亦有。”
    “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的情感波動是憤怒的情緒吧。”
    說完這句話後，黑塔將手伸向腦袋。
    “停下！”墨昊抓住了黑塔的手，避免對方把小塔的身軀破壞。
    “你在命令我？”任由墨昊抓住自己的手，黑塔的眼神逐漸冷漠，“這次你的理由還是我過於幼稚？造物主對造物的抹殺，你也要來摻和？”
    “不，你自然有權利抹殺小塔。”墨昊將黑塔的手鬆開，“但小塔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的教導問題，這件事理應由我來承擔。”
    聽到這話後，黑塔不再開口，隻是一味的盯著對方。
    而墨昊也沒有進行任何回避，與黑塔的瞳孔對視。
    “兩次。”黑塔冷哼一聲，“你讓憤怒狀態下的我服軟了兩次。”
    “黑塔女……”
    “閉嘴！”
    原本小塔還想再說兩句，但被黑塔嚴厲打斷了。
    “你應當感到榮幸，整個宇宙都沒有誰可以讓我服軟兩次，然後帶著這個人偶滾出空間站，要不然就把屍體留在這吧。”
    就在黑塔以為對方會馬上離去時，“我拒絕。”墨昊回以同樣冰冷的語氣。
    “你看到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隻蟲子應該與繁育有關吧。
    繁育的造物、令使、又或是什麽？”墨昊蹲下身，貼近黑塔的耳邊。
    “你以為我殺不了它？”將墨昊推開，黑塔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墨昊，“你以為我是誰？”
    “我知道，這座空間站的主人，天才俱樂部第83席，以及——智識的令使。”蹲著的墨昊抬頭仰望黑塔。
    “聽清楚了！”黑塔的神情變得輕蔑，“令使與令使之間亦有差距，在凡人眼中任何一位令使都是寰宇級災難，但在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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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那隻蟲子是令使，也改變不了它是隻蟲子的事實！”
    “那麽，偉大的黑塔女士。”
    在黑塔驚愕的眼神下，墨昊將手放在了黑塔的臉龐上，“就讓我來看看，令使間的差距？”
    聽到對方挑釁般的語氣，這次黑塔反常地沒有將墨昊的手移開，而是將對方的手掌按在自己臉上。
    順著手掌，她將身子向墨昊斜去，兩者的臉僅剩厘米之差，“我將你看作為一麵鏡子，現在我要超越你，淩駕你。”
    “然後讓我親口稱你為主人？”墨昊的手逐漸收緊。
    他自然知道黑塔並不會與人偶共享感官，因為這是之前黑塔所提到過的。
    但，肉體的感受在此刻已經不重要了。
    黑塔感受不到捏臉時的痛覺，但她能看到。
    這是一種挑釁，意味著他也要讓黑塔向自己低頭。
    “自然。”黑塔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瘋狂，“因為我想親眼，去見證你眼中的那個世界！”
    “很好，去接近那扇門扉！
    跨越所有世界！將寰宇視作原子！將凡俗的真理當做墊腳石！”墨昊的神情變得極度狂妄，“我會幫助你，這將會是對你的贈禮。”
    如盤子般的銀鑰匙被墨昊再次召喚出來，隨後沒入了黑塔的大腦。
    即便現在黑塔所在的身軀是小塔的，也不影響銀鑰匙的贈送。
    因為銀鑰匙會順著思維，沿著靈魂，一路去到黑塔本體所在的位置。
    他的左手摟住了黑塔的腰，將其扯入自己的懷中，“我期盼著你的未來，親~愛~的~去超越我，從今往後直到永遠。”
    隨著銀鑰匙的進入，黑塔的瞳孔失焦一瞬，隨後倒在了墨昊的懷裏。
    很明顯，黑塔被銀鑰匙強行踢下線了。
    “墨昊大人，嗚……”隨著黑塔被踢下線，小塔終於敢再次開口說話了。
    “沒事，黑塔已經走了，不需要擔心。”沒了黑塔後，墨昊的情緒又恢複了過來，“怎麽了嗎？”
    “臉好疼，墨昊大人的力氣太大了。”
    “呃。”墨昊一時語塞，剛才和黑塔對線對的太爽了，忘記自己捏的臉是小塔的了。
    也就是說剛才小塔，隻能被動的接受著自己捏臉帶來的痛苦。
    想到這，墨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小塔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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