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這麽說，時間係統下，原始時間的我應該也像剛才的黑塔一樣，遭遇未來的我的到訪。可為什麽事實卻是壓根就沒有我的到訪？”
    “因為我的存在，所以任何一個時間線的改變本質上都是一個1號房間，這是不被過去的1號房間所創造的2號房間，我每到訪一個時間線都是一個嶄新的不再被過去所涵蓋的初始點。”
    黑塔對此若有所思，但還有很多東西沒法解釋的清，時間的悖論太麻煩了。
    就像是剛剛經曆的過去黑塔，為什麽在她的房間裏麵沒有預知畫？
    沒有墨昊幫助的她，未來是跟著現在的步伐走還是隨機性的發展？又或者是直接在房間中死去？
    不，這隻是個遊戲世界，所以更有可能的應該是退出遊戲，回歸正常生活吧……
    最後黑塔是選擇了放棄詢問。
    求知隻適合在適時的時候進行，過度的求知隻會引來自己的死亡。
    現在的黑塔還不像成年的她，現在的她至於求知僅停留在生命的必要，而不是生命的絕對。
    如果這裏是未來的她，恐怕不僅不會為此感到恐怖，反而還會好奇其他時空的自己該怎麽解決那些怪物。
    “這個詭異的地方真的還要往下調查嗎？”黑塔看著相似而又不似的走廊，內心升起了一絲膽怯。
    遊戲而已，到時候直接讓遊戲公司解開任務限製就好，現在這幅場景怎麽看都不像是這個遊戲任務應該有的吧？
    “為什麽不調查？”墨昊把害怕的黑塔抱在懷裏，“這隻是個遊戲而已，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抱緊我。”
    在腦中思想鬥爭了一會，反正目前那個直播間看樣子應該是沒人看到，她最終掛在了墨昊身上。
    從對方身上獲得為數不多的安全感後，黑塔打量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她先回首檢查了一下窗戶。
    那窗戶並沒有被墨昊砸壞了，周遭的畫像也不翼而飛。
    那些蠟燭好像沒什麽變化，但在蠟燭之下凝固的蠟油卻堆積的更多。
    “現在這個時間離原本有多遠？”
    “以湛藍星的時間來算，在兩年前。”
    兩年前！
    這個詞在黑塔腦中如一道驚天霹靂，她思維無法從線形因果中跳出，這種情況下根本就無法理解蠟油為什麽會變多。
    難不成這也是什麽怪物嗎？
    “我不都說了，這是時空交錯之地，別把時間放到線形裏麵。”
    墨昊伸出手在一旁的牆壁上敲了敲，‘叩叩叩’。
    隨著‘吱呀’一聲，那牆壁突兀的變成了一扇木門，開門的是一位老者。
    “你是？”
    “再次見麵……不，初次見麵沃德·菲利普斯，我算是倫道夫·卡特的好友，叫墨昊，來自於未來的東方。”墨昊將黑塔放下，隨後右掌放在置於胸前以示禮貌。
    對方又不是沒接觸過東方的文化，所以墨昊也不怕對方看不懂。
    菲利普斯回了一個相同的動作，“尊敬的傳奇巫師，您是否是為了倫道夫先生的銀鑰匙而來？”
    “不過一介門徒罷了，銀鑰匙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並無作用。”
    並沒有因為對方稱自己為傳奇巫師而驚訝，墨昊自顧自地就帶著黑塔走了進去。
    不同文化的稱號差異罷了，也不是沒有陰陽師、人佛、聖者……這種不同文化下的稱號。
    “我想詢問個問題，倫道夫先生現在還好嗎？”菲利普斯跟著墨昊一同進入，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至少我在1931年看到的他，還沒有從亞狄斯星人變回人類，現在大抵是生活在幻夢境吧。”
    “你懂的，這個時代的人類鐵律容不下異常者，他們總將宇宙視為文明的墊腳石，而不是敬畏的對象。”
    聞聽於此的菲利普斯歎了口氣，“倫道夫先生的玩心還是如此，若不是不夠謹慎，也不至淪落至此。”他語氣中滿是對朋友的惋惜。
    因為他明白，現在的倫道夫·卡特根本沒辦法出現在人類社會，幻夢境的國度才是卡特說應該坐上的王座，恐怕直到他的死去都再也見不到倫道夫·卡特一麵。
    “若是卡特要求過分點，現在也就與我一般了，反正祂壓根就不會拒絕這種提議。”
    對於卡特的遭遇，墨昊沒有任何憐憫之心。
    成為幻夢境的無冕之王，難道不比這破人類社會強多了？
    “所以我們要調查的死因npc是誰？”黑塔輕聲在墨昊身旁開口。
    “就是眼前這位。”
    “啊？”
    墨昊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在一旁的菲利普斯肯定能聽到。
    縱使黑塔不懂太多社交禮數，但也明白在別人麵前，談論別人要死總歸是不好的。
    “有什麽問題嗎？”
    對於此事墨昊貌似早已習以為常，他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最關鍵的在於，貌似身為被聊話題的菲利普斯，自己壓根就不在意這個話題。
    “看來最後我是死於他殺嗎。”菲利普斯並非蠢人。
    盡管墨昊的確沒有見過卡特時空的菲利普斯使用術式，可都能與天生自帶預知未來能力的卡特交友，還能是什麽普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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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在墨昊跨越終極之門所見到的那無窮時空中，在一個足夠仁慈的平凡宇宙，沃德·菲利普斯的確用筆寫下了整個猶格·索托斯神話。
    無論怎麽說，菲利普斯都絕不會隻是個普通人。
    “我不知道。”墨昊取出了狂三卡，張卡變成槍後遞給了對方，“我隻知道所謂荒誕，注定將伴隨菲利普斯這個名字的一生。”
    那個身形有些佝僂的老者將槍接過，盯著那槍久久不得回神，最終像是無奈的一笑。
    他轉過身去，走向了書架的角落。
    墨昊並未言話隻是默默地帶著黑塔跟隨。
    一盞被灰塵鋪滿的手提燈被取了出來。
    菲利普斯再將其遞了過去，“這盞提燈已許久未用，我也不知還能否點燃，但我期望在黑暗的宇宙裏，始終有哪怕一絲光輝是為人而亮。”
    “會有的。”輕輕的將手中提燈的灰塵拂去，墨昊閉上了雙目，“這冰冷的宇宙裏，一切事物都沒有意義，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便是最好的意義。”
    打開了遊戲的背包，墨昊把那盞台燈放了進去。
    隨後，墨昊將手伸進來菲利普斯書架上的一本書裏。
    那是一本《一千零一夜》
    搗鼓了一會後，他從那本書中跨越了時空，在其中取出了一個冰淇淋。
    “嚐嚐？1894年的味道。”
    “肆意的穿梭時間，這其中發生的悖論……”
    “沒事，因為這個是我從幼年卡特那裏取來的，現在的他肯定很疑惑，為什麽自己的冰淇淋會突然消失吧。”
    噗嗤的笑聲傳出，菲利普斯這下沒有猶豫地接過了冰淇淋。
    曾經的他的確聽倫道夫說過，幼年時期的卡特，不知為什麽看書的時候冰淇淋忽然消失了。
    原來是被他吃了。
    “這不會創造新的房間嗎？”黑塔剛消化完那些時空房間的理論，現在看到這個聽起來像線形的時空很是驚訝。
    “這是祂所允許的，在卡特穿越終極之門的那一刻就允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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