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對方打了個招呼告別後，墨昊決定不打擾這位老人了。
    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推測對不對，既然已經確認了，那就沒必要待在這裏了。
    不過讓他意外的就是，沒想到這次還能收獲個手提燈，邪惡的收藏品又多了一份。
    這個手提燈足以將他指引向所有目光所及的時空。
    因為這是屬於沃德·菲利普斯一生的故事。
    手提燈本身不過隻是一件凡物，根本無法指引人們前往任何一個時空。
    而真正能夠指引人們前往時空的，是手提燈中的意誌，那被至尊所允許的意誌。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直到現在，黑塔都沒搞懂對方為什麽要來這個時空？
    難道就隻是為了一盞手提燈？
    “你決定吧，我需要的目標已經達到了。”墨昊的態度變得稍微有些無所謂的樣子。
    “我？”黑塔指了指自己，“我怎麽可能知道去啊？”
    別說這個看起來和墨昊有關係的世界了，黑塔自己的世界都沒搞懂，所以她哪知道去哪裏？
    難不成去世界的盡頭，去宇宙的終點，去見證未來自己和墨昊的……不，她為什麽會突然想到這個？
    “那就回到原本的時空去看看密大的全貌？”看出了黑塔的猶豫不決，墨昊提出了一個折中的建議。
    黑塔點點頭，貌似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有這個了。
    按照之前的經驗，她來到了一個窗子邊，準備就這麽翻過去。
    “你在幹嘛？”墨昊拎起了黑塔的衣領子。
    “我們回去難道不應該翻窗子嗎？”
    聽到黑塔的話，墨昊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解釋清楚。
    然後他將背包裏的提燈取了出來。
    “那我再教你一課。”
    指尖在提燈的中心劃過，一縷微弱的火光就此點燃，墨昊將自己的意誌映射進了提燈中。
    “當你的意誌足夠堅定與純粹，即便是人類的意誌亦可改變宇宙。”
    在話音落下之後，整片時空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撕裂。
    這不像剛剛穿越時空的平靜，反而更像是人的意誌，化為了野獸的利爪，將永恒的時空給強行撕開一道口。
    而那裏，正是墨昊與黑塔所在的原始時空。
    這兩個時空連接的那一刻，兩者的直播間也瞬時連接。
    [終於有畫麵了，之前是不是平台崩了？]
    [剛剛幾秒鍾發生了什麽？真的好令人好奇。]
    [就沒有人注意到後麵那個縫嗎？這是不是什麽傳送門的充錢特效？]
    評論區裏的人雖然風格各異，但總體還是很關注墨昊這邊的。
    而之所以這個時空隻過了幾秒，那是因為不同宇宙的時間並不是相連的，所以墨昊進入新的錨點就可以選擇一個想要去的時間。
    “我們的任務算完成了嗎？”黑塔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貌似全程她都沒有動手，甚至還是被保護的那個，盡管危險是墨昊帶來的就是了。
    “不算完成，後麵還得看你的。”墨昊搖頭否定了黑塔的說法，“我不過隻是先去確認了一下結果，但究其原因是什麽我還不知道。”
    “我知道了。”黑塔並未拒絕，而是同意了下來。
    這一路上混過來，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怎麽說這也是兩個人的遊戲，借一借道具來幫忙打怪就得了，全靠墨昊這種事情黑塔可受不了。
    “在找到真正的死因之前，我們就去實施一下之前討論過的吧。”
    討論過的？
    黑塔在腦中回憶了一下，企圖找到墨昊所討論過的東西。
    “我指的是引npc殺怪的事。”注意到黑塔低下頭去的動作，墨昊頓時就明白了對方在想什麽。
    剛提到之前討論的，然後黑塔就把頭低下思考，除了在想討論的還能是什麽？
    “可這裏有npc嗎？”
    經過對方提醒，黑塔的確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們之前討論這個的時候興致勃勃的，可現在觀察四周，哪像是有npc的樣子？
    甚至於說，除了剛才遇到的那個老者，也就隻有門口的兩個保安。難不成得把那兩個保安拉走，然後帶去打怪？
    “這是一個可聯機的開放式自由世界，而現在離開服保底還有幾分鍾，為了保證服務器的資源，你說哪來的npc？”
    “好像是這麽個理。”完全不懂遊戲的黑塔成功的被忽悠住了，“所以我們該去哪裏找npc？”
    “答案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這段時間先看看這個時間密大的布局便好。”
    原本已經開始點頭與墨昊一同前去的黑塔，突然就知道了有什麽不對。
    這一間樓就這麽多詭異的事，怎麽這整個學府呢？
    剛才墨昊炸出來的時空房間理論信息量已經夠大了，要是再炸出點別的怎麽辦？
    比如說粒子宇宙、維度躍升、複想空間……之類的概念。
    那黑塔可就要回家躺上幾個月琢磨這些東西。
    “剛剛我們是進入了類似於異空間的領域，其他地方大概是沒有的，畢竟這隻是款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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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之前那個無限分裂的時空特性，墨昊可不認為這是這個文明的人可以做出來的。
    即便是模擬宇宙本身超限遞歸水準的算力，在不停自我迭代的宇宙麵前，也極有可能被迅速占滿。
    這還是沒有引入輪回係統的情況下，如果把輪回係統也引入，就相當於任何物質世界的計算都會直接失效。
    因為輪回係統的引入會帶來不可達基數的結構，原本隻是單純且渺小的無限大宇宙，將會因為這個輪回係統的存在而膨脹到任何常規符號都無法描述的地步。
    將不可達基數比作為一塊麵包，而從麵包上削下一塊麵包片，這塊麵包片依舊是不可達基數。
    這些組成輪回係統的宇宙就是這種麵包片。
    更直觀的來講，或許很多人一生對世界的認知極限，也不過停留在虛構作品的諸天萬界和多元宇宙上。
    然而這兩種概念實際上不過隻是將無窮作為基礎數，然後進行四則運算，隻要還在用加減乘除這種符號，那麽無論延伸多長最終都遠不及真正大數結構上的邊角料。
    而絕大部分大數，甚至都算不上不可達基數的邊角料。
    所以如果真的引入了輪回係統，到時候別說黑塔的模擬宇宙了，恐怕是讓博識尊親自來算也會在一瞬間爆炸。
    如果說一個僅靠削弱版的回龍咒造出來的生物，就能實現這種效果。那墨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升維前能有這麽強。
    “為什麽其他空間你認為沒有這種？”
    “你把不可達基數和宇宙連接起來，然後構建一個數學宇宙，再讓宇宙本身擁有不可達多。”
    “那確實不行。”
    從小就學過集合論的黑塔，自然是立馬聽出來了對方是什麽意思。
    這個遊戲世界怎麽可能可以承受如此龐大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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