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祭壇機關的生死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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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板下的震動還在加劇,溫梨初的耳尖被石刺劃破的刺痛感混著心跳聲炸響。
    她望著眼前驟然豎起的石刺森林,喉間泛起腥甜——方才躲避時撞在祭壇邊緣的傷口正在滲血,可此刻根本容不得她分神。
    "往右!"裴言澈的聲音壓得極沉,骨節泛白的手將她往身側一帶。
    兩人貼著一根石刺擦過,幽藍的毒液在月光下凝成細珠,滴在溫梨初腳邊的石板上,瞬間腐蝕出一個焦黑的窟窿。
    陳昱霖突然低喝:"注意腳下!"他抽出腰間的戰術刀劈向地麵,刀鋒剛觸到青石板,整座祭壇的符文突然開始瘋狂閃爍,赤金與幽藍的光流在石縫間交織,像極了某種倒計時的心跳。
    "這些紋路在加速!"李昊天的手電筒光束掃過祭壇邊緣,"每道符文亮滅間隔縮短了兩秒——機關在升級。"
    溫梨初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作痛,方才觸碰鑰匙時閃過的畫麵在腦海裏翻湧:穿西裝的男人是父親?)將文件拍在實驗台上,玻璃器皿碎了一地;母親抱著繈褓中的她衝進暴雨,身後有穿黑風衣的人舉著槍;那枚祖傳的羊脂玉佩在血光中裂開,又在母親掌心緩緩複原......
    "溫小姐!"李昊天的喊聲將她拽回現實。
    此刻石刺的攻勢更猛了,原本齊膝高的石刺已經竄到胸口位置,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將四人逼到祭壇邊緣。
    再退半步,就是老槐樹周圍深不見底的野林懸崖。
    "不能再退了。"溫梨初咬著牙抹掉臉上的血,目光掃過始終懸浮在祭壇中央的半枚鑰匙,"李特助之前說的對——或許隻有拿到鑰匙的人才能停掉機關。"
    裴言澈的手指驟然收緊,搭在她後腰的掌心燙得驚人:"我去。"
    "不。"溫梨初反手扣住他手腕,指尖觸到他脈搏如擂鼓,"你是裴氏繼承人,裁決者的目標之一。
    我有玉佩護著,從小到大,它總能在關鍵時候......"
    話未說完,腳下的石板突然發出"哢"的脆響。
    兩人同時低頭,隻見青石板表麵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裂紋裏滲出幽藍的光,像極了某種活物的血管。
    "三秒後這裏會塌。"陳昱霖突然開口,他盯著地麵的眼神像在看某種精密儀器,"根據石刺生長速度和符文頻率計算——"
    "阿初。"裴言澈突然低頭吻了吻她發頂,聲音輕得像歎息,"你記不記得十二歲那年,你為了救我掉進後山冰湖?"
    溫梨初瞳孔微縮。
    那年他們在老宅後山玩捉迷藏,她看見裴言澈被幾個壞小子圍堵,衝上去推人時自己掉進了未完全解凍的冰湖。
    後來是裴言澈砸開冰麵把她撈上來,自己發了三天高燒。
    "所以這次換我。"裴言澈鬆開她的手,轉身就要往祭壇中央衝。
    溫梨初急紅了眼,伸手去拽他的衣角,卻見他忽然頓住腳步——不知何時,陳昱霖已經擋在兩人身前。
    這位前實驗品的後背繃成一道銳利的線,戰術刀在月光下劃出冷光:"我去。"
    "你瘋了?"李昊天皺眉,"你體內的實驗體基因還沒完全穩定,萬一......"
    "總比讓影帝和影後出事好。"陳昱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石刺還冷,"我這條命是溫小姐救的,早該還了。"
    話音未落,他突然矮身躲過一根刺向麵門的石刺,借著反衝力躍上祭壇邊緣的石柱。
    溫梨初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陳昱霖的動作快得像道影子,可每當他接近鑰匙三寸,周圍的符文就會爆發出刺目的光,將他逼退。
    "他被排斥了!"李昊天突然指向祭壇中央,"鑰匙的能量場隻認特定血脈!"
    溫梨初瞬間想起方才的記憶碎片裏,母親抱著她時,玉佩發出的光與鑰匙的幽藍幾乎重疊。
    她攥緊頸間的玉佩,冰涼的玉墜貼著皮膚,突然傳來一陣灼燒般的熱意。
    "讓開。"她推開裴言澈,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踩上最近的石柱。
    石刺擦著她的小腿劃過,在裙擺上割出一道血痕,她卻像感覺不到痛似的,借著力道縱身躍起——
    "小心!"裴言澈的嘶吼混著石板碎裂聲炸響。
    溫梨初腳下的石柱突然坍塌,她整個人往下墜去,卻在半空中抓住了另一根石刺的尖端。
    幽藍毒液順著傷口滲入皮膚,她的手臂瞬間麻木,可她咬著牙,另一隻手死死攥住玉佩。
    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白光,溫梨初感覺有熱流從心口湧向四肢百骸。
    她借著這股力量猛地一蕩,在石柱徹底崩解前撲向祭壇中央——指尖終於觸到那枚懸浮的鑰匙。
    下一秒,所有石刺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像被抽走了靈魂般軟軟垂落。
    符文的光流驟然熄滅,整座祭壇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溫梨初跪在地上劇烈喘息,掌心的鑰匙還在發燙。
    她望著指尖滲出的血珠滲入鑰匙表麵的紋路,眼前又閃過那幅畫麵:父親站在同樣的祭壇前,表情比她記憶中任何時候都要嚴肅,"梨初,血脈之力並非單純的祝福,它也是一種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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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詛咒?"她喃喃出聲,抬頭時正撞進裴言澈發紅的眼。
    他半跪在她身側,顫抖的手撫過她小腿的傷口,聲音啞得厲害:"疼不疼?"
    "不疼。"溫梨初搖頭,反手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聽,跳得可快了。"
    李昊天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各位,看那邊。"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祭壇四周的石牆正緩緩向兩側移動,露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通道深處泛著幽白的光,像極了某種生物的瞳孔。
    "這應該就是祭壇的核心區域。"陳昱霖蹲下身,指尖劃過通道入口處的石牆,"這些符號和我們在裁決者基地找到的地圖完全吻合——是通往終焉之門的指引。"
    "但也可能是陷阱。"裴言澈將溫梨初的外套係在她腰間,遮住還在滲血的傷口,"裁決者知道我們在找血脈秘密,不可能輕易讓我們找到線索。"
    溫梨初站起身,鑰匙在掌心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膚。
    她望著通道深處,目光堅定:"但我們已經走到這裏了。"她轉頭看向裴言澈,"你說過要陪我查清楚當年父母失蹤的真相,現在反悔?"
    裴言澈被她逗笑,伸手替她理了理亂發:"溫影後下戰書,裴某敢不從?"
    李昊天檢查了下槍械,率先邁入通道:"我打頭陣。"
    陳昱霖跟在他身後,戰術刀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圈:"我斷後。"
    溫梨初剛要舉步,卻被裴言澈拉住。
    他從口袋裏摸出個小藥瓶,倒出兩顆白色藥丸塞進她嘴裏:"解毒的,剛才石刺上的毒。"
    "你什麽時候......"
    "從你衝出去的那一刻。"裴言澈扣住她後頸,在她額角落下一吻,"阿初,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通道內的腳步聲在石牆間激起回響。
    四人越往裏走,溫度越低,溫梨初甚至能看見自己呼出的白氣。
    突然,身後傳來"轟"的一聲悶響——眾人回頭,隻見入口處的石牆已經完全閉合,將退路封得嚴嚴實實。
    "看來隻能往前了。"李昊天的手電筒光束掃過通道兩側的符號,"這些符號在發光,像是在指引方向。"
    "等等。"陳昱霖突然抬手,"你們聽。"
    眾人屏息。
    通道深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正踩著與他們相同的節奏,在黑暗中並行。
    溫梨初掌心的鑰匙震動得更厲害了,幽藍的光透過指縫漏出,在地麵投下詭異的影子。
    她望著前方越來越亮的光門,心跳聲幾乎要蓋過所有聲響——
    當他們穿過光門的瞬間,溫梨初的瞳孔驟然收縮。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片由鏡子般的牆壁構成的空間。
    每麵牆都映出他們的身影,卻又與本體略有不同:裴言澈的眼底多了道疤痕,李昊天的槍指向他們,陳昱霖的戰術刀上沾著血......
    "這是......"溫梨初的聲音卡在喉嚨裏。
    "迷宮。"裴言澈將她護在身後,望著無數個自己的倒影,目光冷得像冰,"真正的試煉,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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