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光影迷宮的幻象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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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麵折射的冷光在眾人瞳孔裏碎成星芒。
    溫梨初盯著離自己最近的那麵鏡牆,鏡中映出的"她"正垂眸撫摸頸間的珍珠項鏈——那是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遺物,此刻卻被"她"用指尖掐出紅痕,嘴角勾著森然笑意:"你真的以為自己能承受血脈之力的代價嗎?"
    "初初?"裴言澈的手掌覆上她後頸,體溫透過襯衫布料滲進來,像根定海神針。
    溫梨初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退到了他懷裏,指尖冰涼得發顫。
    她反手扣住他手腕,指甲幾乎要掐進他皮膚裏:"這些鏡子會說話,它們在攻擊精神。"
    李昊天的戰術手電在鏡牆間掃過,光束被折射成無數道銀線。
    他摘下戰術手套按向鏡麵,指節剛觸到那層冷硬的"玻璃",整隻手突然被彈得向後一甩,虎口迸出血珠:"能量屏障。
    這些鏡子不是普通反射,更像......記憶投影。"他盯著鏡中自己舉槍對準同伴的畫麵,喉結滾動,"我上個月執行任務時確實開過這樣的槍——為了救被挾持的人質。"
    陳昱霖突然蹲下,用戰術刀在地麵劃出一道線。
    他盯著鏡子間重疊的倒影,眼尾的舊疤隨著皺眉的動作微微抽搐:"角度。"他聲音低啞,"每麵鏡子的反射角度都遵循斐波那契數列,像在構建某種......精神陷阱的坐標係。"作為前"裁決者"實驗體,他對這類精神操控裝置的熟悉程度,比在場任何人都深。
    溫梨初握緊掌心的鑰匙,幽藍光芒順著指縫溢出,在鏡牆上投下流動的光紋。
    鑰匙的震顫頻率突然與她的心跳同頻,她閉眼感受那股熱流從心口蔓延到指尖——那是母親當年將血脈之力傳給她時,留在她靈魂裏的共鳴。"跟我走。"她睜眼時眼底泛著淡藍微光,指向右側第三麵鏡牆與地麵劃痕交匯的位置,"鑰匙在指引這個方向。"
    裴言澈的手指在她腰際輕輕一按,示意自己跟上。
    四人成扇形散開,溫梨初走在最前,鑰匙的藍光像把利刃劃開黑暗。
    鏡牆果然隨著他們的移動逐漸變得透明,原本張牙舞爪的幻象開始扭曲,李昊天鏡中舉槍的畫麵變成了他在醫院給受傷隊友包紮,陳昱霖鏡中染血的戰術刀變成了他偷偷給流浪貓喂食的手。
    "看來鑰匙能淨化負麵記憶投影。"李昊天鬆了鬆緊繃的肩背。
    話音未落,溫梨初的腳步猛地頓住。
    那聲"梨初"太輕太柔,像春風拂過三月的櫻花樹。
    她轉身時甚至帶起一陣風,吹亂了裴言澈額前的碎發。
    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站在十米外的鏡牆前,鬢角別著她親手折的紙茉莉——那是溫梨初七歲生日時,蹲在病房裏用草稿紙折了半小時的禮物。
    母親的手還是那麽溫軟,正輕輕撫過鏡牆,像在撫摸她小時候的發頂:"跟我來,媽媽可以告訴你,當年為什麽要把血脈之力傳給你。"
    溫梨初的呼吸驟然急促。
    她想起十八歲生日那晚,母親在急救室拉著她的手,血沫混著話往她手背上淌:"別怕,梨初,這力量會保護你......"然後心電監護儀的長鳴撕裂了所有承諾。
    這些年她無數次在夢裏質問母親,為什麽要留她一個人承受血脈沸騰時的灼燒感,為什麽連解釋都來不及說就離開。
    此刻鏡中"母親"的眼尾還帶著她熟悉的淚痣,旗袍上的盤扣是她親手繡的並蒂蓮。
    溫梨初的腳尖不受控製地往前挪了半步,喉嚨發緊:"媽媽......"
    "初初!"裴言澈的手掌重重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他另一隻手按在她後頸,溫熱的掌心抵著她跳動的動脈:"看著我,你媽媽的香水是橙花味,可這裏隻有鐵鏽味。"
    鐵鏽味?
    溫梨初猛地吸了吸鼻子。
    不知何時,空氣裏漫開淡淡的腥甜,像血在空氣中氧化的味道——真正的母親從不在她麵前噴香水,怕她對花粉過敏。
    鏡中"母親"的笑容裂開了縫,眼白逐漸爬滿血絲:"你難道不好奇,當年我為什麽寧願被組織追殺,也要把鑰匙交給你?"
    "我好奇,但不是從你這裏知道。"溫梨初突然扯出裴言澈西裝內袋的鋼筆,筆尖刺破指尖,血珠滴在鑰匙上。
    幽藍光芒瞬間暴漲成光柱,她對著"母親"的方向揚起下巴,"真正的媽媽會說,梨初要永遠相信自己的判斷。"
    血珠融入鑰匙的刹那,所有鏡牆同時發出刺耳的尖嘯。
    溫梨初鏡中的"母親"先是扭曲成無數黑點,接著"轟"地碎裂,碎片像鋒利的冰刃四處飛濺。
    裴言澈將她整個人護在懷裏,後背撞在身後的鏡牆上,玻璃渣劃過他後頸,滲出血珠。
    "快走!"陳昱霖拽著李昊天往溫梨初的方向跑,頭頂的鏡牆正成片坍塌,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縫隙。
    溫梨初握著鑰匙的手發出灼熱的光,前方的黑暗突然被撕開一道口子,露出條新的通道。
    眾人剛衝進通道,身後的石門"轟"地閉合,震得頭頂落了層灰。
    通道盡頭傳來低沉的鍾聲,一下,兩下,像在叩擊人的心髒。
    溫梨初的鑰匙光芒大盛,直指通道深處,連地麵都被映出幽藍的光痕。
    "溫度在下降。"李昊天搓了搓胳膊,戰術手電的光束掃過牆麵,照出些古老的符文,"這些符號和入口處的一樣,應該是某種指引。"
    陳昱霖摸了摸牆麵,指尖沾了層細灰:"牆是新砌的,最近才被激活。"他盯著溫梨初手中的鑰匙,眼神複雜,"裁決者組織的核心實驗室,應該就在這下麵。"
    裴言澈用袖扣擦了擦溫梨初指尖的血,動作輕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瓷器:"怕嗎?"
    溫梨初反手握住他的手,把帶血的指尖按在他掌心:"有你在,不怕。"
    鍾聲突然變得急促,通道裏的風卷著細沙打在眾人臉上。
    溫梨初抬頭,發現通道盡頭的黑暗中,隱約浮現出某種龐大的輪廓——像是座被歲月掩埋的大廳,又像是某種沉睡的巨獸。
    鑰匙的震顫幾乎要掙脫她的掌心,幽藍光芒在前方地麵畫出個清晰的箭頭。
    "看來......"溫梨初望著那片黑暗,嘴角勾起抹勢在必得的笑,"我們要見的人,就在前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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