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真相的代價與終焉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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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中央的厚重書籍突然泛起幽藍光芒,像深海裏浮起的古老沉船。
    溫梨初的指尖懸在半空,父親的字跡還在光暈裏若隱若現——"有些真相,或許並不適合被揭開。"她望著封皮上"真相"二字,喉間泛起酸澀,前幾日整理遺物時在保險箱底發現的照片突然清晰起來:年輕的溫父穿著白大褂站在與這裏如出一轍的大廳,身側戴眼鏡的男人眉眼與影鴉有七分相似。
    "在怕什麽?"裴言澈的聲音像浸了溫水的絲綢,指腹輕輕蹭過她眼下的淚痣。
    他總能精準捕捉到她情緒的褶皺,此刻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陰影,像在替她擋去所有不安。
    溫梨初搖頭,卻聽見李昊天倒抽冷氣的聲音。
    這位國際安全局特工半蹲著,指尖幾乎要貼上地麵:"這些符文......是活的。"他話音未落,那些原本暗啞的銀色紋路突然流動起來,像被點燃的水銀,順著石縫爬上書籍基座。
    "或許該退一步。"陳昱霖突然開口。
    這個前實驗品此刻眉心緊擰,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他比誰都清楚,有些秘密被撕開時,會像碎玻璃般紮進血肉。
    可話音剛落,書籍"嘩啦"一聲自動翻開,泛黃紙頁間浮起一行模糊的字,像被水洗過的墨跡:"血脈之力的覺醒,需以犧牲為代價。
    選擇繼續,將承擔不可逆轉的命運。"
    溫梨初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想起十二歲那年在老宅閣樓,曾摸到過母親留下的日記本,最後一頁沾著血漬,寫著"溫家的血是詛咒";想起三年前拿影後獎杯時,父親在後台紅著眼眶說"我的梨初,要永遠做被保護的人";想起上個月在醫院,彌留的父親攥著她的手,指腹還帶著實驗室的消毒水味:"有些事,爸爸替你扛了一輩子......"
    "現在放棄,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陳昱霖的聲音裏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
    他見過裁決者組織用溫家血脈做的那些實驗,見過被抽取血脈的實驗體如何在痛苦中化作灰燼——如果溫梨初不站出來,死的會是更多人。
    溫梨初忽然摸向頸間的玉佩。
    那是母親留下的,玉質溫涼,此刻卻燙得驚人。
    她望著裴言澈,男人眼底翻湧著暗潮,卻還是朝她露出清淺笑意,拇指輕輕摩挲她手背:"你選,我都在。"
    "無論如何,必須知道真相。"她的聲音輕,卻像釘子般釘進空氣裏。
    指尖觸到書頁的瞬間,整座大廳突然劇烈震動,無數金色光流順著她的血管竄入,疼得她膝蓋一彎。
    "梨初!"裴言澈的手臂精準環住她腰,卻被那光流彈開半尺。
    溫梨初眼前閃過碎片般的畫麵:雪地裏,穿紅棉襖的小女孩追著白兔跑,跌進穿白大褂的男人懷裏——是父親年輕時的模樣;暴雨夜,母親將玉佩塞進她手心,身後傳來瘋狂的砸門聲;最清晰的是一片血色戰場,銀發的先祖將長劍刺入自己心髒,鮮血噴在石牆上,形成與此刻地麵符文一模一樣的紋路。
    "先祖用血脈之力封印了裁決者的核心,但每一代繼承者的生命都會被力量反噬......"溫梨初踉蹌著扶住桌角,額角的冷汗滴在書頁上,"父親隱瞞,是因為上一代繼承者——我的姑姑,在二十歲就......"她聲音哽住,喉間像塞了塊燒紅的鐵。
    "所以這就是你總在半夜咳血的原因?"裴言澈突然抓住她手腕。
    他早發現她最近總在淩晨三點躲去陽台,卻沒想到,那不是普通的舊疾。
    溫梨初的手腕在他掌心輕得像片紙,可他知道,這雙看似纖弱的手,剛剛接住了整個家族百年的秘密。
    "轟——"
    牆縫裏突然滲出黑色霧氣,原本敞開的石門"哐當"閉合。
    李昊天抽出腰間配槍對準霧氣,卻見那些黑霧在觸到溫梨初周身的金光時瞬間消散。
    陳昱霖盯著牆麵新浮現的浮雕——七尊持劍的雕像,每尊心口都有個碗大的血洞。
    "終焉之門。"溫梨初望著大廳中央緩緩升起的青銅門,門後是螺旋向下的階梯,盡頭有扇泛著幽藍的小門,門上刻著"唯有真正的繼承者,才能開啟未來"。
    她摸出懷表裏的鑰匙,那是父親臨終前塞進她手心的,此刻正發出灼熱的震顫,像在回應門後的召喚。
    "這些階梯......"陳昱霖蹲下身,指尖剛碰到石階,就被一道藍光彈開,"能量節點,和裁決者實驗室的防禦係統很像。"
    裴言澈將溫梨初護在身後,西裝下的肩線繃成利刃的弧度:"我先走。"
    "不行。"溫梨初按住他後背,"鑰匙隻認我的血。"她望著裴言澈緊抿的唇,忽然踮腳吻了吻他下巴,"等我回來,我們去瑞士看雪,你之前說要教我滑雪的。"
    裴言澈的喉結動了動,最終隻是將她的手攥進掌心,十指交纏:"我數著秒等。"
    第一腳踏上階梯時,整座門廊都發出清越的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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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梨初能感覺到每塊石階下都有活的能量在流動,像無數根細針紮著腳底。
    當她走到第三十級時,低沉的男聲突然在頭頂炸響:"繼承者,你是否願意承擔血脈之力的代價?"
    代價。
    溫梨初想起母親日記本最後一頁的血字,想起父親藏在書房暗格裏的醫療記錄——每代繼承者的壽命,都在覺醒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
    她想起裴言澈在頒獎典禮上說"溫梨初是我見過最勇敢的人",想起他在暴雨夜背著發高熱的她跑了三公裏找診所,想起他說"梨初,我要和你過到一百歲"。
    可此刻,階梯兩側的浮雕突然活了過來。
    那些持劍的先祖們轉過臉,眼窩處流淌著血淚,嘴唇開合:"退下......退下......"
    "我願意。"溫梨初的聲音撞碎在門廊裏。
    話音未落,一道金色屏障驟然升起,將裴言澈三人隔絕在外。
    裴言澈猛地撲向屏障,手掌按在上麵,卻隻激起一片漣漪。
    他望著溫梨初逐漸模糊的背影,喉間湧起腥甜——這是他第一次,連她的衣角都觸不到。
    溫梨初能聽見裴言澈的呼喚被屏障過濾成嗡嗡的雜音。
    她攥緊鑰匙,藍光小門近在咫尺,門上的刻字在她眼底無限放大。
    當指尖即將觸到門把手時,父親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帶著最後一次見她時的沙啞:"梨初,記住,力量的選擇永遠伴隨著代價......"
    她的手頓在半空。
    門後傳來若有若無的心跳聲,像某種古老的活物在蘇醒。
    鑰匙在掌心燙出紅印,她能感覺到血脈在血管裏沸騰,像要衝破皮膚噴湧而出。
    溫梨初深吸一口氣,指尖終於覆上門把手。
    下一秒,整座門廊的藍光突然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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