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終焉之門前的真相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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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盡頭的黑暗在鍾聲裏退散時,溫梨初終於看清了那輪廓的全貌。
    是座被時光侵蝕的宏偉大廳。
    穹頂垂落著數根斷裂的石筍,像巨獸的利齒懸在頭頂;地麵鋪著青黑色的玄武岩,縫隙裏爬滿暗紫色的苔蘚,在戰術手電的光束下泛著詭異的幽光。
    而正中央那扇三人高的石門,才真正讓眾人屏住了呼吸——門身布滿螺旋狀的符文,每一道紋路都與溫梨初手中鑰匙的刻痕如出一轍,此刻正隨著鑰匙的震顫,發出螢火蟲般的微光。
    "終焉之門。"溫梨初低聲道,指尖撫過鑰匙冰涼的表麵。
    這枚從老宅閣樓木箱裏翻出的青銅鑰匙,自她在戀綜直播裏意外觸發血脈之力後,便成了指引她的引路燈。
    此刻它在她掌心發燙,藍光順著指縫滲出,在石門上投下重疊的光影,像在與那些古老符文說著隻有彼此能懂的語言。
    裴言澈的手掌按在她後腰,體溫透過單薄的衝鋒衣滲進來:"空氣裏有電流感。"他的嗓音壓得很低,眼尾那顆淚痣在陰影裏泛著淡紅,"太安靜了,安靜得像暴風雨前的......"
    "哢——"
    一聲脆響打斷了他的話。
    李昊天的戰術手電掃過石門周圍的地麵,光束裏浮著的細塵突然凝滯——那些原本隻是模糊紋路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向眾人腳邊,像無數條黑色的蛇。
    "防禦機製!"陳昱霖突然拽住最近的李昊天往旁一撲。
    幾乎是同一瞬間,溫梨初腳下的石板"轟"地炸開,碎石裹著冰碴子四濺,她被裴言澈撈進懷裏旋身避開,後背撞在粗糙的石壁上,卻連痛意都來不及感知——石門上的符文驟然轉為刺目的猩紅,整座大廳的空氣都在震顫,仿佛有什麽沉睡的東西被驚醒了。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們?"
    冷酷的聲音像冰錐紮進耳膜。
    溫梨初抬頭,看見陰影裏走出個穿黑風衣的男人。
    他麵容蒼白如紙,左眼蒙著塊綴滿銀釘的眼罩,右眼裏跳動著與水晶同色的藍光——那是影鴉,裁決者組織最神秘的"清道夫",半年前在溫梨初的電影發布會上,正是他用淬毒的銀針刺穿了她的肩胛骨。
    此刻他手中握著枚鴿蛋大小的水晶,表麵流轉的藍光與石門符文的紅光形成對衝,在兩人之間劈出一道劈啪作響的電弧:"血脈之力的秘密,永遠不該被普通人知曉。"
    "普通人?"溫梨初舔了舔被碎石擦破的唇,反手扣住裴言澈的手腕。
    男人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像顆燒紅的炭,"你該慶幸我們不是普通人。"
    影鴉的冷笑還未展開,手中水晶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
    溫梨初瞳孔驟縮,下意識舉起頸間的玉佩——那是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遺物,羊脂玉上雕著並蒂蓮,此刻正泛起暖金色的光暈,與鑰匙的藍光在她麵前交織成半透明的屏障。
    能量波撞上來的瞬間,溫梨初聽見了骨頭錯位的聲響。
    她被衝擊力掀得撞進裴言澈懷裏,男人悶哼一聲,後背重重砸在牆上,卻仍固執地用身體護著她:"小梨。"他的聲音帶著氣音,拇指抹過她額角的血,"咬我。"
    溫梨初沒反應過來,就見裴言澈低頭咬住她耳垂,刺痛讓她大腦一激靈——血脈之力最忌心慌,這是陳昱霖教她的。
    她閉了閉眼,感受著鑰匙與玉佩在體內產生的共鳴:青銅鑰匙是父親留下的"引",羊脂玉佩是母親留下的"護",而她的血脈,是連接兩者的"媒"。
    "裴言澈!"她突然拽住男人衣領,將額頭抵在他心口,"用你的力量,給我三秒。"
    裴言澈的呼吸頓了頓。
    作為財閥繼承人,他從小接受的"特殊訓練"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直到遇見溫梨初,直到在戀綜裏看見她被黑影纏住時,他才發現,自己藏了二十八年的"源力",原來隻為等她。
    他扣住溫梨初後頸,喉結擦過她發頂:"要一輩子。"
    話音未落,溫梨初便感覺有滾燙的力量順著交疊的皮膚湧進體內。
    她睜開眼,瞳孔裏流轉著藍金雙色的光,手中鑰匙與玉佩同時發出轟鳴——那是兩股力量在融合,像兩條被封印的龍終於掙脫鎖鏈,在她掌心掀起能量風暴。
    "水晶!"陳昱霖的吼聲混著李昊天的槍響傳來。
    影鴉被李昊天的特製子彈逼得後退兩步,水晶的藍光明顯弱了幾分。
    溫梨初順著陳昱霖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水晶內部嵌著的符文,竟與她在父親舊日記本裏見過的"血脈禁術"圖譜如出一轍。
    "幹擾它!"她低喝一聲,將融合後的能量對準水晶。
    藍光裹著金芒破膛而出,像把淬了火的劍,精準地刺穿了影鴉的手掌。
    "啊——!"影鴉的慘叫震得穹頂石屑簌簌落下。
    他握水晶的手瞬間焦黑,水晶"啪"地裂成兩半,藍光如泄閘的洪水般湧出,卻在觸及溫梨初屏障的瞬間被吸收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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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踉蹌著後退,眼罩滑落,露出的左眼裏布滿血絲:"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便像被風吹散的沙,眨眼間消失在空氣裏。
    大廳重歸寂靜。
    石門上的符文褪去猩紅,重新泛起柔和的幽藍。
    隨著一聲悠長的轟鳴,石門緩緩向兩側打開,露出門後更寬敞的地下空間——正中央的石台上,擺著本封皮鑲滿寶石的厚重書籍,封麵上的燙金大字在黑暗中泛著微光:"血脈之力的真相"。
    溫梨初的腳步頓在原地。
    她望著那本書,突然頭痛欲裂。
    畫麵像被按了快進鍵般在腦海裏閃過:暴雨夜的老宅閣樓,父親攥著她的手按在鑰匙上,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沉重;醫院走廊,母親將玉佩塞進她手心,說"梨初,有些秘密,媽媽希望你永遠不必知道";還有剛才影鴉消失前的眼神,像極了父親在她拿到影後獎杯時,欲言又止的模樣。
    "小梨?"裴言澈的手覆上她手背,"不想看的話,我們可以離開。"
    溫梨初轉頭看他。
    男人眼底的擔憂像團火,卻又藏著最深的縱容——從戀綜裏他偷偷在她帳篷邊守夜,到她被網暴時他直接買下熱搜前三,再到剛才用源力為她渡力,他永遠把選擇權放在她手裏。
    她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有些事,總要弄清楚的。"
    兩人剛邁出兩步,書籍突然發出更亮的光。
    李昊天和陳昱霖站在石門入口處,望著那團光,默契地沒有跟上去。
    溫梨初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兩下,與記憶裏父親的心跳重疊——那年她發高熱,父親抱著她在醫院走廊走了整夜,她貼在他胸口,聽的就是這樣的節奏。
    當她的指尖即將觸到書脊時,書籍突然泛起一層淡金色的光暈。
    光暈裏浮現出一行小字,是父親的筆跡:"梨初,有些真相,或許並不適合被揭開。"
    溫梨初的指尖懸在半空,忽然想起前幾天整理父親遺物時,在保險箱最底層找到的那張泛黃照片——照片裏,年輕的父親穿著白大褂,站在和眼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大廳裏,身側站著個戴眼鏡的男人,而那男人的眉眼,竟與影鴉有七分相似。
    鍾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從書籍內部傳來的。
    溫梨初望著封麵上"真相"二字,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她轉頭看向裴言澈,男人正垂眸替她理被風吹亂的碎發,指腹輕輕擦過她眼下的淚痣——那是他最愛的位置,說像星星落進了她眼睛裏。
    "或許......"她輕聲道,"是該揭開了。"
    話音剛落,書籍突然發出更強烈的光芒。
    那光像有生命般纏上她的手腕,溫柔卻堅定地拽著她靠近。
    溫梨初能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能看見封皮上的寶石在發光,能感覺到裴言澈的手始終與她相扣,溫暖,有力,像座永遠不會倒的山。
    大廳中央的厚重書籍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召喚溫梨初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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