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終極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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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著青石板小路疾走,溫梨初的鞋底碾過一片碎瓷片,清脆的響聲驚得她肩頭微微一顫。
裴言澈立刻收緊五指,掌心的溫度透過她的薄紗手套滲了進來——他的虎口還留著昨夜與保鏢搏鬥時的擦傷,此刻正隨著步伐一下下蹭著她的指節,像是在無聲地確認彼此都還活著。
“警笛。”李昊天突然壓低聲音說道。
溫梨初耳朵微微一動。
遠處傳來的鳴笛聲不是常規的110頻次,更像是改裝過的警用摩托,正呈扇形擴散著逼近。
她攥著文件的指節都發白了,封皮上“暗影”兩個燙金小字硌得掌心生疼——這是她三天前在周正的私人金庫撬開密碼箱搶到的,每一頁都蓋著國際安全局的鋼印,此刻在暮色裏泛著冷光。
“可能是陳局的支援。”裴言澈側頭看著她,眼尾的紅痕還沒消,那是昨夜被碎玻璃劃的,“但……也可能是暗影的人。”
李昊天已經貼到巷口轉角,戰術靴尖點地試了試風向,突然轉身拽住兩人的胳膊往牆根帶:“是改裝過的防爆摩托,消音器拆了。”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暗影在局裏安了線人,上周我查周正貨輪時,行動方案被截了三次。”
溫梨初的呼吸陡然一滯。
她快速翻開文件,指尖掃過最後幾頁——周正的手寫批注還帶著油墨味,“x先生指令:十點前銷毀所有紙質記錄”,而x先生的簽名欄,蓋著一枚熟悉的徽章。
“是張副局。”她聲音發顫,指甲掐進裴言澈的手背,“他辦公室掛的那幅《鬆鶴圖》,印章和這裏的完全吻合。”
裴言澈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記得上個月參加安全局慶功宴,張副局拍著他肩膀說“小裴的演技,當間諜都夠格”時,袖口露出的玉扳指——此刻文件最後一頁,正是張副局與毒梟握手的照片,玉扳指在閃光燈下泛著幽光。
“操。”李昊天猛地扯下戰術背心的通訊器,手指幾乎要戳穿屏幕,“難怪每次行動前他都要‘親自’檢查裝備,合著是在裝監聽器!”他突然頓住,抬頭看向溫梨初,“文件裏有證據鏈嗎?”
溫梨初快速翻到第三頁,一張模糊的衛星照片上,張副局的私人遊艇正與周正的貨輪並行,甲板上堆著的木箱編號,和海關扣下的毒品箱完全一致:“有貨輪交接記錄、資金流水,還有他和境外犯罪組織的加密郵件。”她合上文件塞進裴言澈懷裏,“但需要在十點前送到陳局手裏,否則貨輪靠岸後,所有電子證據都會被清除。”
裴言澈把文件貼在胸口,另一隻手將溫梨初往自己身側帶了帶:“去旅館。”他聲音低沉得像塊鐵,“頂樓套房有反監聽裝置,李隊的加密設備也在那。”
李昊天已經掏出微型望遠鏡掃過巷子盡頭:“後麵三條街都有便衣,應該是張副局的人。”他摸出兩顆煙霧彈拋給裴言澈,“我引開他們,你們從消防通道上。”
溫梨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行。”她的眼睛在暮色裏亮得驚人,“張副局認識你,你一暴露就打草驚蛇了。”她轉身看向裴言澈,“用你的粉絲後援車。”
裴言澈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他的保姆車就停在兩公裏外的商場地下車庫,車身噴著“裴言澈全球後援會”的熒光標語,這種“粉絲應援車”在監控裏最不顯眼。
“好。”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我去開車,李隊帶梨初走側門。”
李昊天已經把戰術背心反穿,露出裏麵的黑色連帽衫:“三分鍾後在車庫b3區會合。”他衝兩人比了個手勢,轉身消失在巷口的陰影裏,腳步聲輕得像一片落在青石板上的葉子。
溫梨初跟著裴言澈拐進另一條小巷時,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喉嚨。
她能聽見自己的高跟鞋敲在地上的聲音,一下,兩下,和裴言澈的皮鞋聲疊在一起,像在敲一麵戰鼓。
車庫的感應燈在他們踏進b3區時次第亮起。
李昊天已經等在保姆車旁,正用戰術刀劃開後車門的封條——那是粉絲會特意貼的“未授權禁止開啟”的鐳射標。
“上車。”裴言澈把她塞進後座,自己鑽進駕駛位。
李昊天坐在副駕,快速輸入一串密碼,車載屏幕立刻彈出實時監控畫麵,七個紅點正從不同方向逼近車庫入口。
“他們調了商場的安保係統。”李昊天手指翻飛,在鍵盤上敲出一串指令,“我黑了消防警報,三十秒後會有煙霧。”
溫梨初突然按住他的手背:“等一下。”她從帆布包裏摸出微型攝像機,“把這個裝在後視鏡上,錄下我們的行車路線。”她指尖抵著鏡頭,“如果我們出事,這段視頻會自動發給陳局。”
裴言澈啟動引擎的手頓了頓。
他轉頭看著她,路燈透過車窗照在她臉上,把眼尾的淚痣染成琥珀色——那是他們小時候玩捉迷藏,他不小心用樹枝劃的。
“不會出事。”他說,喉結滾動著咽下後半句“我不會再讓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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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報聲在第三十秒準時炸響。
紅色的煙霧從天花板的噴頭湧出,監控畫麵瞬間花成一片雪花。
裴言澈踩下油門,保姆車像離弦的箭衝出庫區,後視鏡裏,七輛黑色轎車幾乎同時亮起車燈,在煙霧裏拉出妖異的紅尾巴。
“走外環。”李昊天盯著導航,“外環隧道有三個出口,我讓同事在第二個出口設了路障。”他突然轉頭看向溫梨初,“文件給我。”
溫梨初把文件遞過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她望著李昊天肩章上的警徽,那枚徽章和張副局的辦公室裏掛著的一模一樣,卻在煙霧裏泛著溫暖的光:“你……真的信得過?”
李昊天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上個月在碼頭,你替我擋了顆子彈。”他指腹蹭過自己左肩的槍傷,“張副局的人打的。”他接過文件塞進戰術背心最裏層,“現在該我替你擋了。”
裴言澈突然猛打方向盤,保姆車擦著一輛衝過來的黑色轎車車頭拐進輔道。
溫梨初被甩進車門,額頭撞出一片紅,卻笑著對裴言澈說:“你上次開這麽野,還是送我去醫院縫淚痣的時候。”
裴言澈的耳尖瞬間紅了。
他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掌心的擦傷蹭著她的手腕:“那次你哭著說‘裴言哥哥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把這顆痣摳掉’。”他拇指摩挲著她的淚痣,“現在我要你記著,這顆痣是我的。”
李昊天突然敲了敲前擋風玻璃:“前麵就是旅館。”他解開安全帶,“我先上去布置反監聽,你們把車停到地下二層,走員工電梯。”他推開車門的瞬間又回頭,“半小時後,頂樓1808見。”
溫梨初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旋轉門裏,轉頭對裴言澈說:“我們得加快速度。”她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四十分,距離貨輪靠岸還有二十分鍾。
裴言澈把車停進地下二層時,電梯正好開著。
兩人剛邁進去,溫梨初的手機突然震動,是李昊天發來的消息:“1808已清空,張副局的人在十二樓蹲點。”
電梯升到十八層時,溫梨初的心跳得厲害。
她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混著裴言澈的,在金屬轎廂裏格外清晰。
門開的瞬間,李昊天已經等在門口,戰術背心上別著微型錄音筆,正衝他們比“ok”手勢。
“方案我畫在白板上了。”李昊天指了指房間中央的白板,上麵用紅筆寫著“兵分兩路”四個大字,“我去國際安全局總部,用加密頻道聯係陳局;你們去碼頭,截住貨輪的電子密鑰。”
溫梨初走到白板前,拿起馬克筆在“碼頭”兩個字下畫了道粗線:“密鑰在周正的私人秘書那裏,她今晚九點五十會去碼頭咖啡廳。”她翻開文件,指著一張照片,“穿香奈兒套裝,戴珍珠耳墜的那個。”
裴言澈湊近看了眼照片,突然皺眉:“這是……上次電影節和你合影的那個記者?”
溫梨初點頭:“她采訪時掉了鋼筆,我幫她撿的。”她晃了晃手裏的u盤,“鋼筆裏有她的指紋,足夠偽造門禁卡了。”
李昊天看了眼手表:“現在九點四十五,你們得在五分鍾內趕到碼頭。”他從戰術背心掏出兩把微型手槍,“張副局的人可能已經到了,小心。”
溫梨初接過槍塞進坤包,抬頭時正對上裴言澈的眼睛。
他眼裏的陰雲已經散了,隻剩下一片滾燙的星河:“等解決了,我們就去日內瓦。”他說,“噴泉邊的新照片,要笑到露出後槽牙的那種。”
溫梨初笑了,眼淚卻跟著掉下來。
她踮腳吻了吻他的嘴角:“那你得先教會我怎麽在噴泉邊不踩濕鞋子。”
李昊天突然咳嗽一聲,指了指窗外——遠處的碼頭方向,貨輪的探照燈已經亮起,像一把刺破夜幕的銀劍。
“走。”溫梨初抓起坤包往門口走,裴言澈跟在她身後,順手把白板上的方案揉成一團塞進碎紙機。
電梯門閉合的瞬間,李昊天掏出手機撥通了陳局的號碼。
他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戰術背心裏的文件還帶著溫梨初的體溫,而窗外的晚霞已經褪成了深紫色,像一塊即將被掀開的幕布。
與此同時,國際安全局總部的走廊裏,張副局正端著茶杯往局長辦公室走。
他袖口的玉扳指在燈光下泛著幽光,完全沒注意到身後跟著個穿黑色連帽衫的身影——那身影的戰術靴底,沾著溫梨初剛才在巷子裏踩碎的瓷片。
溫梨初背貼著潮濕的磚牆,能清晰感覺到冷汗順著脊椎滑進鎖骨。
她低頭快速翻動文件時,裴言澈的手掌正虛虛護在她後頸,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方才在商場地下車庫,那輛黑色轎車擦著他們車頭衝過來時,他也是這樣護著她的。
"九點五十分。"裴言澈的聲音壓得極低,喉結擦過她發頂,"周正秘書還有十分鍾到碼頭咖啡廳。"他指尖輕輕叩了叩她手腕,那裏還戴著他十六歲送的銀鐲子,"梨初,我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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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天突然單膝跪地,戰術靴尖碾碎了腳邊的枯樹葉。
他側耳聽了兩秒,猛地拽住兩人胳膊往灌木叢裏帶:"三個人,皮鞋跟是定製款,走路重心偏左——張副局的私人保鏢。"他摸出微型電擊器別在袖口,"他們沒開手電筒,應該是怕打草驚蛇。"
溫梨初的指甲掐進裴言澈掌心。
她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混著不遠處保鏢皮靴碾過碎石的"咯吱"聲,一下下撞著耳膜。
突然,她摸到坤包裏的鋼筆——那支記者秘書掉落的萬寶龍,筆帽內側還粘著半枚指紋膠貼。
"跟我學。"她壓低聲音,指尖在裴言澈手背快速敲了三下,又兩下。
裴言澈立刻會意,指腹蹭過她耳垂——那是他們小時候玩"啞巴遊戲"時的暗號:敲三兩下,是"製造聲響引開注意力"。
溫梨初摸出鋼筆,對準前方兩米外的廢棄易拉罐。
金屬筆尖擦過罐身的瞬間,"當啷"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巷子裏炸開。
三個保鏢的腳步聲驟然停住,手電筒光束如蛇信般掃過來。
"跑!"李昊天推著兩人往灌木叢深處鑽。
溫梨初的裙擺勾住荊棘,裴言澈反手將她撈進懷裏,帶著她往斜刺裏衝。
身後傳來保鏢的低吼:"那邊!
追!"
三人跌跌撞撞穿出灌木叢時,溫梨初的手背被劃開一道血痕。
裴言澈扯下袖扣,用襯衫下擺替她裹傷口,動作輕得像在碰易碎品:"疼嗎?"
"不疼。"她仰頭對他笑,汗濕的碎發貼在額角,"比小時候你幫我拔仙人掌刺輕多了。"
李昊天突然舉起戰術望遠鏡。
月光下,他的瞳孔縮成針尖:"前麵三百米是廢棄倉庫,圍牆有缺口。"他指了指溫梨初的坤包,"你的鋼筆還能用嗎?"
溫梨初立刻反應過來,抽出鋼筆按動筆帽——筆杆彈出半寸細鋼絲,正是她上周在道具組學的開鎖工具。
裴言澈已經蹲下來,掌心朝上:"我背你。"
"不用。"她踩著他的掌心攀上圍牆,鋼絲在鎖孔裏轉了兩圈,"哢嗒"一聲。
三人魚貫鑽進倉庫時,身後傳來保鏢撞開灌木叢的動靜,混著粗重的喘息:"他們進倉庫了!
守住前後門!"
倉庫裏的黴味嗆得溫梨初鼻尖發酸。
她借著月光掃過滿地生鏽的油桶,突然拽住裴言澈往右側躲——牆角堆著半人高的紙箱,正好能擋住視線。
李昊天則貓腰爬到通風口,用戰術刀撬下一塊鐵皮,月光漏進來,在地麵投出菱形光斑。
"援軍還有七分鍾到。"他壓低聲音,拇指蹭過通訊器按鈕,"陳局說張副局已經被控製,但外圍至少還有二十個保鏢。"
溫梨初的手指在文件封皮上摩挲。
她突然想起三小時前在周正金庫,密碼箱的鎖芯裏卡著半片玫瑰花瓣——那是裴言澈今早別在她外套上的。
當時她還笑他肉麻,現在卻覺得那抹紅像團火,燒得她心口發燙。
"腳步聲變了。"裴言澈突然按住她的手。
他的聽力從小就好,小時候捉迷藏,她藏在閣樓木箱裏,他也能聽見她屏住呼吸的輕顫。
此刻他的太陽穴突突跳著,"五個,從後門進的,帶了對講機。"
李昊天的戰術背心蹭過紙箱,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他把微型錄音筆貼在油桶上,耳機裏立刻傳來模糊的對話:"...老大說活要見人,死...文件...必須燒..."
溫梨初的呼吸陡然急促。
她摸出坤包裏的微型攝像機,鏡頭對準通風口的月光——如果他們出事,這段錄像會自動發到陳局郵箱,連帶記錄下保鏢的聲音。
裴言澈握住她拿攝像機的手,指腹輕輕蹭過她腕骨:"不會有事的。"
"噓。"李昊天突然抬手。
倉庫後門傳來金屬摩擦聲,手電筒光束掃過他們藏身的紙箱。
溫梨初能看見光束裏漂浮的塵埃,每一粒都像慢鏡頭裏的子彈。
她的鋼筆還攥在掌心,筆帽上的萬寶龍標誌硌得掌心生疼——那是她和裴言澈的定情信物,也是他們的武器。
"咳。"她突然輕咳一聲,同時用鋼筆尖戳了戳裴言澈的腰。
裴言澈立刻配合地挪動身體,紙箱發出"吱呀"一聲。
光束瞬間轉過來,三個保鏢的影子在牆上拉得老長。
"在這兒!"
溫梨初拽著裴言澈往倉庫另一側跑,李昊天殿後,抄起油桶砸向最近的保鏢。
金屬碰撞聲中,她聽見裴言澈在她耳邊說:"往右!
後門有個破洞!"
三人鑽出倉庫時,夜風吹得溫梨初打了個寒顫。
她回頭望了眼被保鏢撞開的木門,月光下,門楣上的鐵鏽斑斑點點,像極了裴言澈昨夜替她擋刀時,濺在她裙角的血。
"這邊!"李昊天指著巷口的垃圾桶,"監控盲區。"他摸出通訊器看了眼,"陳局的人還有三分鍾到,我們得——"
"噓。"溫梨初突然按住他的嘴。
前方巷口傳來車輪碾過積水的聲響,不是汽車,是警用摩托——但這次的鳴笛頻次,和他們在青石板巷子裏聽到的不一樣。
裴言澈把她往自己身後帶了帶,掌心的擦傷已經結了痂,此刻正抵著她的手腕,像在敲摩斯密碼。
溫梨初瞬間讀懂:"是陳局的人。"
李昊天的通訊器突然震動,陳局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李隊,張副局已控製,外圍保鏢五分鍾內清場。
你們現在位置?"
溫梨初望著裴言澈發亮的眼睛,突然笑了。
她掏出鋼筆別回胸口,筆帽上的萬寶龍標誌在月光下閃著微光。
裴言澈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喉結擦過她耳畔:"走,去碼頭。"
三人沿著小巷快速前進時,溫梨初的銀鐲子撞在裴言澈的手表上,發出清脆的"叮"聲。
巷口的路燈次第亮起,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像兩條交纏的藤蔓,正朝著黎明的方向生長。
而在他們身後三百米處,廢棄倉庫的木門"吱呀"一聲合上,門楣上的鐵鏽被夜風吹落,露出下麵一行淡紅色的痕跡——那是溫梨初方才跑過時,鋼筆尖在木頭上劃下的印記:"澈,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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