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暗夜中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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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沿著青石板小巷疾行時,溫梨初掌心的加密文件袋被冷汗浸得發皺。
    裴言澈的手指像鐵鉗般扣住她手腕,體溫透過皮膚滲進來,讓她想起昨夜他替自己擋刀時,那片滾燙的血漬。
    李昊天走在最後,軍靴碾過積水的聲音比他們的心跳還清晰——他每三步就側頭掃一眼後方,喉結隨著呼吸上下滾動,活像台精密運轉的警報器。
    “停。”溫梨初突然頓住腳步。
    前方轉角傳來拖遝的腳步聲,混著金屬碰撞的脆響,像有人拖著鐵鏈。
    裴言澈立刻將她往牆根帶,後背抵著斑駁的磚牆,連呼吸都放輕了。
    李昊天已經摸出戰術手電,光束壓得極低,在地麵劃出一道銀線。
    “是巡邏的?”裴言澈貼著她耳畔問,溫熱的吐息掃過耳垂。
    溫梨初搖頭,指尖無意識摩挲文件袋封口——這是從“暗影”老巢偷出的核心資料,半小時前她翻找時,發現最裏層夾著張泛黃的便簽,墨跡暈開的“澈”字讓她心髒漏跳半拍。
    此刻那便簽正貼著她心口,像團燒紅的炭。
    腳步聲更近了。
    李昊天突然抬手比了個“三”的手勢,又迅速蜷起兩根手指——是兩個人。
    溫梨初深吸一口氣,將文件袋塞進裴言澈西裝內袋,動作快得像變魔術。
    “你藏好,”她摸出鋼筆,筆帽上的萬寶龍標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引開他們。”
    “不行。”裴言澈扣住她手腕的手緊了緊,指腹蹭過她腕間銀鐲,“上回你替我擋棍的傷還沒好全。”他話音未落,轉角處已晃出兩道影子。
    穿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叼著煙,另一個扛著根鋼管,兩人嘴裏罵罵咧咧:“那娘們兒跑不遠,老子非——”
    “啪。”
    溫梨初的鋼筆精準砸中左側路燈。
    燈泡炸裂的瞬間,巷子陷入黑暗。
    裴言澈趁機拽著她往反方向跑,李昊天的戰術手電突然照向右側垃圾堆,“在這兒!”兩個男人罵著追過去時,三人已拐進另一條更窄的巷弄。
    “呼——”溫梨初靠在潮濕的磚牆上喘氣,額頭抵著裴言澈胸膛,能聽見他心跳如擂鼓。
    李昊天掏出通訊器掃了眼,“陳局的人還在兩公裏外,這附近……”他突然頓住,手電光束掃過前方——廢棄的紡織廠鐵門半開,鏽跡斑斑的“紅星紡織”四個字在月光下泛著青灰。
    “進去。”裴言澈當機立斷。
    三人貓腰鑽過鐵門時,溫梨初的裙擺勾住鐵絲,她扯了兩下沒動,裴言澈立刻彎腰替她解,指腹被毛刺劃破也沒在意,“先處理文件。”
    紡織廠車間堆滿廢棄紗錠,黴味混著機油味直往鼻腔裏鑽。
    溫梨初借著手電光攤開文件,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的英文縮寫讓她瞳孔收縮。
    “暗影”的真實身份被紅筆圈著:“國際安全局行動處副處長,代號‘渡鴉’。”她指尖發顫,“他在全球二十七個國家有洗錢賬戶,上個月的珠寶劫案、東南亞的貨輪失蹤……全是他的手筆。”
    “操。”李昊天一拳砸在紗錠上,金屬嗡鳴震得人耳膜發疼,“難怪張副局昨天突然變卦,原來他早被渡鴉滲透了。”裴言澈的拇指抵著溫梨初後頸輕輕揉,像在安撫炸毛的貓:“所以陳局讓我們找的證據,是他和境外犯罪組織的資金流水?”
    溫梨初點頭,翻到最後一頁時突然屏住呼吸——那是張十年前的合影,穿警服的青年抱著個穿碎花裙的小女孩,背景是溫家老宅的紫藤架。
    照片背麵用鋼筆寫著:“小初別怕,阿澈哥哥會保護你。”
    “這是……”裴言澈的聲音突然啞了。
    溫梨初抬頭看他,月光從破窗照進來,正好落在他泛紅的眼尾。
    她這才想起,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她被人販子拐走時,追出來的裴言澈被車撞飛,在醫院躺了三個月。
    而照片裏的警服青年……分明是李昊天。
    “是我。”李昊天摸出煙盒又放下,“當年我剛入安全局,負責溫家的安保。小初被拐後,裴少爺發了瘋似的追,要不是我拽著……”他喉結滾動,“後來裴老夫人說,這事是溫家的恥辱,讓我把所有記錄都銷毀。”
    溫梨初突然握住他手背。
    李昊天的手粗糙得像砂紙,掌心有常年握槍的繭。
    “所以你今天才會幫我們?”她輕聲問。
    李昊天別開臉,月光在他眼尾刻下一道亮痕:“當年沒護好你,現在補回來。”
    車間外突然傳來鐵門晃動的聲響。
    三人同時屏息。
    裴言澈將溫梨初護在身後,李昊天已經抄起腳邊的鐵棍。
    腳步聲由遠及近,混著對講機的雜音:“報告,紡織廠外圍無異常。”
    “是陳局的人。”李昊天聽出了警服特有的步頻,對著通訊器說了兩句,轉身時臉色已緩和,“他們在廠外布防,半小時後換便衣來接。”他看向溫梨初,“現在得製定計劃——渡鴉能滲透到安全局高層,我們的每一步都得防著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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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梨初抽出鋼筆在紗錠上畫示意圖,筆尖刮過金屬的聲音像極了摩斯密碼。
    “兵分兩路,”她指腹點在“安全局”的位置,“我和阿澈去查渡鴉的資金流水,需要他的私人u盾。”裴言澈立刻接話:“我記得他上周出席慈善晚會時,u盾掛在西裝內袋,用金絲鏈拴著。”
    “我去牽製渡鴉。”李昊天拍了拍腰間的配槍,“他今天下午要去碼頭驗貨,我讓人在他車底裝追蹤器。”他掏出手機快速按了串號碼,壓低聲音說:“老周,碼頭倉庫的監控備份,今晚十二點前發到我郵箱。”
    淩晨三點,三人從紡織廠側門離開時,晨霧像團濕棉花裹住巷口。
    溫梨初裹緊外套,裴言澈的西裝已經披在她肩上,帶著他體溫的餘溫。
    李昊天走在最前,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方電線杆下,穿清潔工製服的男人正彎腰掃落葉,掃帚尖在地麵畫了個圈。
    “是陳局的人。”李昊天低聲說。
    男人抬頭時,溫梨初認出他是昨天在醫院見過的陳局秘書。
    對方遞來個黑色布袋,“證件、偽造的記者證,還有防追蹤的手機。”他的目光掃過溫梨初,“溫小姐,您要的‘新身份’在裏麵。”
    裴言澈替她接過袋子,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掐了下——這是他們小時候就有的暗號:“小心”。
    溫梨初回握他,指甲在他虎口壓出個月牙印:“等我”。
    分開時天已微亮。
    溫梨初和裴言澈往市中心走,李昊天則拐向相反方向,背影很快消失在晨霧裏。
    溫梨初摸出偽造的記者證,證件照上的她戴了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斯斯文文的財經記者。
    裴言澈整理著領結,影帝的氣場瞬間到位,“等下進金融大廈,我引開前台,你去十七樓的資料室。”
    “知道。”溫梨初將鋼筆別在領口,筆帽的反光晃了下眼睛。
    她想起昨夜在倉庫門楣上劃下的“澈,等我”,此刻裴言澈就走在她身側,肩並肩,像兩棵根係交纏的樹。
    他們轉過最後一個街角時,晨霧突然被風撕開道縫隙。
    溫梨初抬頭,看見金融大廈的玻璃幕牆在晨光裏泛著冷光,而頂層某個窗口,有個穿深灰西裝的男人正往下看。
    他的臉被玻璃反光照得模糊,但溫梨初認得那道輪廓——是“暗影”,渡鴉。
    她的心跳突然快得離譜。
    裴言澈似乎察覺到什麽,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溫梨初衝他笑,陽光落進她眼底,像落進了片碎鑽海。
    “走吧。”她說,“該收網了。”
    前方的路在晨霧中延伸,不知道轉過哪個彎,就會遇見他們等待了十年的真相。
    但此刻,溫梨初隻聽見自己和裴言澈交疊的腳步聲,一下,一下,像在敲命運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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