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龍江鶴崗1.28持槍搶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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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兩槍,兩名經警當場倒地,2秒之內,歹徒快速又壓滿子彈,對另外兩名經警連續射擊,四名配有槍支的值班經警,居然在四秒之內被“披肩發女子”全部槍殺……
此案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發生東北的鶴崗市。
【旁晚,歹徒瘋狂射殺經警】
鶴崗市是黑龍江的一個地級市,北部與俄羅斯隔江相望,是我國四大煤城之一。
90年代初期,這裏曾發生一起持槍搶劫的驚天大案,說驚天,根本不為過。
1995年1月28日,當晚6:55分,一輛綠色的212吉普車,車牌號,快速通過礦區的大門,然後直到北樓前停了下來。
有人可能會問,礦區大門難道沒有人看管嗎?外麵車輛能隨意進出?
當時確實安排有兩名值班的,一名是不是上c了?不曉得,反正還有一名正在值班室吃晚飯,他就著一盤花生米,正嘬著二兩小酒。
當時的門杆呈揚起狀態,到目前為止,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處時不時出現“嘣嘣”的鞭炮聲,以及衝天炮的“啾啾”聲。
再過兩天就是大年初一,一片新年的祥瑞之氣。
此時,停在北樓前的吉普車在3、5秒短暫的停留後,左右側麵突然“哐”一聲打開,隨即跳下四名體型健碩的男子。
三人操有兩支獵槍和一支小口徑運動步槍,還有一人左手是拎著一支發自製手槍、右手則是一把54軍用式手槍。
最前麵的頭戴一頂警帽,著口罩,我們稱其為大蓋帽,一個身穿中長黑色風衣,還有一個臉很白皙,著披肩長發,居然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幾個人一下車,徑直撲向大樓,兩人一組,分頭行動,閃電一般各自衝向值班室和保衛科辦公室。
值班室和保衛科辦公室分別在大樓一層的兩頭。
樓內存放著93萬現金,再過兩天,就要發放職工工資,忙了半年,都指望這些錢來過年的。
按照當年一個工人四百來元的比例測算,放在如今,實實在在相當於千把萬的一筆巨款。
九十年代由於社會經濟轉型,社會治安動蕩不安,各地違法犯罪時有發生。
為了萬無一失,礦區為這筆巨款,特意安排了十名經警,配備有七支手槍,還有一支火力強大的衝鋒槍,進行24小時貼身護衛。
很顯然,這夥歹徒是衝著這筆巨款而來,從火力配置上看來,他們今天是誌在必得。
四人先後魚貫而入,一衝進大樓的走廊,“長發女”和穿中長黑呢風衣一組,像風一樣撲向值班室。
此時,值班經警共有四人,共配有兩把54式手槍,精神放鬆地在辦公室裏看電視,抽著煙。
幾位分別是經濟警察隊長趙成遠,經警劉東生,毛成才,杜文軍。
毛、杜二人靠門邊的牆邊坐著,對麵的牆邊是李東生,而隊長趙成遠緊挨著李東生。
經曆過那個時代的人都知道,新聞聯播播放前的幾秒鍾是一個“飛亞達”的大時鍾進行最後幾秒的報時,接下來即將進行新聞聯播的播放。
就在飛亞達秒針快速旋轉的時刻,門突然“哐”的一聲被人踢開,長發女子手持雙管獵槍,“砰砰”兩槍,門口的杜文軍和張成遠當即被子彈擊倒在地。
那是12號獵槍子彈,威力強大,但雙管獵槍有一個缺點,一次僅能裝兩發子彈。
李東生和毛成才哪見過這個場麵,驚恐之餘,快速滾落到桌子下,如果他們此時拔出身邊隊長身上的手槍,拚力一搏,估計還有生存的希望,因為,此時歹徒正在換裝子彈。
不過,這隻是一種理想情況,因為後麵還有一個持雙槍的歹徒。
極度驚慌之下,他們手足無措,“長發女”重新壓好子彈後,然後對著桌子下麵的李、毛二人,“砰砰”又是兩槍。
子彈穿過桌子,擊中二人,他們當場被打翻在地。
而手持雙槍的身穿黑短呢子風衣的歹徒,也緊跟進來,用自製手槍對著先被打倒的隊長和杜文軍連續補了兩槍。
數秒之內,慘案發生,四名警察除李東生被擊成重傷外,其他三人當場被打死,其中一支54手槍也被歹徒拿走。
還有兩名歹徒呢?
【金庫危機】
他們直衝走廊另一頭的保衛科辦公室,當他們踢開門一看,辦公室隻有一名警察,這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因為他們清楚應該還有五名警察。
顯然,這夥歹徒事先是清楚裏麵的情況的。
這兩個歹徒分別是“短發頭套男”和“警帽男”,分別手持一把五連發獵槍和一支運動步槍,火力更猛。
礦區安保值班共10人,其中四人在值班室,其他六人都在保衛科,但現在隻有一個人,哪五個人到哪去了?
原來,剛開始都在室內看電視抽煙,但不知道是哪個提議,玩一會牌打發一下時間,不然晚上怎麽熬過去?
考慮到領導很可能隨時過來查崗,他們經過商議到裏麵的金庫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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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金庫門是裏麵上鎖,外麵根本無法打開,即使領導來檢查,也有足夠的時間收場,並且可以說是在金庫巡視檢查。
巡視就要帶槍,否則和領導無法交代,於是,他們拿出兩把手槍54.64各一把)和一把56式衝鋒槍,配在身上。
準備好後,他們四人轉到了金庫去打牌,而分裝成5個布袋的93萬現金就在裏麵。
那麽還有一名警察呢?原來那個名叫沈連軍的警察,因為在6點左右,突然拉肚子,得到保衛科長的同意後,於是回去拿藥。
就是這個空擋,從而使他幸運地撿回了一條命。
此時,保衛科辦公室這名經警,正在低頭看著報紙,還沒等他抬頭,就被獵槍打倒。
兩名歹徒發現辦公室裏麵隻有一個人,感覺情況不妙:“糟了!還有五個人在哪?”兩人互相問道。
而此時裏麵正在“鬥地主”的四名經警,也著實嚇了一跳。
“誰在打槍?”四人同時抬頭問道。
“是不是誰的槍走火了?”
“不對,就在隔壁,有情況,趕緊抄槍。”
因為幾個中張國明當過兵,剛才的“砰”的一聲,不是手槍聲音,那辦公室哪有獵槍?
於是,幾個把手中的牌一扔。保衛科長薑道生經驗豐富,他立馬做了簡單的戰鬥部署。
“陳學禮、張國明,衝鋒槍你們倆拿著,在金庫裏麵守著。張永華,你快跟我後麵。”
他們倆各自拿著一把手槍,向門外衝。
門外的兩名歹徒此時也正在尋找他們,他們剛一露頭,正好和兩個歹徒遭遇。
“警帽男"手持小口徑步槍,一扣扳機,“砰”的一聲正中張永華胸部。
此時,薑道生看見有幾個歹徒,黑暗混亂中,他也無法判斷到底有多少劫匪,雖然手中有一把64手槍,也不敢硬拚。
於是他趕緊向側麵的樓梯上跑,因為二樓調度室在那,有電話,他必須趕緊報警。之後,他待在二樓,觀察下麵的動靜。
而張永華很英勇,雖然胸部中一槍,但當時還有意識,他強忍著疼痛,倒地以後,仍然瞄準眼前的一名歹徒。
“呯”的一聲,歹徒痛苦的哀嚎著。張永華的這槍夠準的,一下子擊中了歹徒的麵部,歹徒瞬間就重重地摔倒在地。
張永華在打倒歹徒之後,因失血過多,英勇犧牲。
警帽男見同伴被打倒,驚了一身冷汗,嚇得縮回辦公室。
那邊的兩名名歹徒也趕了過來,幾名歹徒對著張永華的屍體補射了幾槍後,又衝到走廊,去查看被擊中的同夥。
眼看頭部模糊的同伴,還在大口喘息。
這時他們也顧不上他了,他們的目的是金庫中的錢,還沒有弄到手呢。於是,趕緊又衝向金庫。
而那時,金庫裏麵還有一把威力巨大的衝鋒槍,陳學禮端著,他們二人聽見外麵的槍聲和嘈雜聲,也趕緊從金庫裏麵衝了出來。
他們一出來,正好撞見三名往金庫衝的歹徒。
陳學禮端著衝鋒槍向歹徒掃射,情急之下居然沒有子彈射出。
前麵的歹徒對著陳就是一槍,真懸,一顆子彈從陳的耳邊擦過。
陳學禮心頭一驚,趕緊退到了金庫內,並順勢將金庫門關上反鎖。
陳學禮對張國明說:“糟了,國明,槍打不響啊,是不是壞了。”
張國明拿過來一看,原來保險沒有打開。
這也難怪陳學禮,他壓根就沒有進行過射擊的訓練,唯一一次就是參加過一次半自動步槍打把。
業務不熟差點丟命啊。
兩名歹徒開始衝擊金庫門,踢,砸,咚咚哢哢。
“快開門,不然,老子用炸藥包炸死你們。”
裏麵的張國明端著衝鋒槍對著門就是一梭子,噠噠噠。
“臥槽,有衝鋒槍?”一名歹徒低聲叫道。
這下兩名歹徒開始急了,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分鍾,金庫門沒有打開不說,還丟了一名同夥。
“快開門,再不開門,信不信老子用炸彈炸死你們!”其中一個歹徒叫囂道。
“有炸彈?”陳學禮和張國明頓感問題嚴重,如果歹徒真有炸藥,恐怕金庫裏職工血汗錢難保。
雖說是金庫,實際上就是一間普通房間,哪裏經得起炸藥包轟?
兩名歹徒連續踢砸,突然木門角掉了一塊。
歹徒繼續吼道:“到底開不開,不開就炸死你們。”邊說邊將一個土製的炸藥包,從門角處給塞了進來。
見此,陳學禮大叫:“張國民,快開槍,打死他們。”
張國明對著門,一梭子下去,把門打了十幾個洞,可惜沒有擊中歹徒。
這時,陳學禮迅速反應,趕緊去搶奪炸藥包。
外麵的歹徒見炸藥包差點被扯進去,立馬去把炸藥包往外麵拽。
慌亂中,陳學禮一下子拽住了導火線,居然把線扯了下來。
抱著炸藥包的歹徒眼見沒有了導火線,氣急敗壞地將其扔在地上。
當這邊忙的不可開交時,其中一名歹徒守在那邊的值班室,以防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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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在那是,當天沒有值班任務的經警張治國,帶著11歲的兒子去辦公室去看電視。
而正好是爭奪炸藥包結束後一段短暫沉默,沒有了槍聲,他們毫無察覺地走了進來。
突然“砰砰"兩聲槍響,躲在值班室的歹徒,朝這一對父子開槍,雙方倒地當場死亡。
在主樓值班的經警田利華,中途口渴,來北樓倒水喝,剛走到門口,被躲在暗處的歹徒射殺而死。
還有一名經警,宋師平,晚上到礦上辦點小事,很遠聽見這邊有槍聲,處於職業的敏感性,也快速來到保衛科去查看情況。
一到走廊門口,他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知道情況不對,剛往回跑沒有見幾步,也被歹徒擊中背部,他拚命爬起來踉踉蹌蹌繼續跑,歹徒連續補了幾槍,也被打死。
十多分鍾已經過去了,歹徒見時不時有人進來,而金庫門無法打開,隻想快速脫身。
【毀屍滅跡,迅速逃離】
他們走到被擊中麵部的同夥前,見其還在大口喘氣,一個歹徒試著拉他起來,未果,隻得用手中的雙管獵槍,對著眼部,補了兩槍。
這下,這個倒黴的歹徒徹底“嗝”了。
由於擔心這些被打倒的人中認出他們,居然喪心病狂的一個個補槍,並撿走所有自己射殺警察的彈殼。
之後,又把沙發上的一塊布和窗簾扯下來,扔在被打死的同夥身上,點燃後企圖毀滅痕跡。
值班室經警身上的一把54手槍也被歹徒撿起後揣在身上。
在這一切有條不紊的完成後,歹徒迅速逃出樓道,坐上外麵的吉普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過了幾分鍾,樓內“轟”一聲劇響,原來歹徒放火慢慢引爆了炸藥包。
接到警情況後,各級警察及技術勘查人員火速趕到了現場,公安部隨後也獲得案情匯報,當時的公安部長指示:限期破案。
此案性質之惡劣,全國是前所未有的。
【各路刑偵大咖,雲集南山礦】
立即,各路刑偵技術大咖相繼雲集南山區,並很快成立專案指揮部,馬上投入現場勘查。
現場提取了歹徒遺留的17枚12號獵槍彈殼和1枚實彈,雖然確定了獵槍和小口徑步槍的型號,但對破案沒有多少幫助。
因為,1996年中國才剛剛出台《槍支管理法》,還沒有全麵執行,市麵上還有不少獵槍和小口徑運動步槍。
另外還有4枚54式手槍的彈殼遺落在現場,後經過彈道對比,是經警的配槍所射擊的,因為歹徒的打出的手槍彈殼,都被歹徒撿走。
炸藥包是普通硝銨炸藥,南山礦區大小煤礦眾多,這樣的硝銨炸藥隨處可以弄到,也沒有排查的價值。
作案的車輛很快在礦區附近被人發現,是一輛綠色212吉普車,通過牌號查詢,車主名叫房義貴,是一名出租車主。
感覺車內遺留的血跡,很可能車主已經被害,而車主不會開自己的車來作案,車主排除。
歹徒無論在車內還是作案現場,均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線索,車內被酒精擦的幹幹淨淨,作案時,均著白色手套。
顯然,這幾名歹徒可是經過精心準備,而且膽大心細,製式手槍彈殼都被撿走,各個漏洞均有所考慮。
說明犯罪團夥膽大凶狠,做事不計後果。
保衛科作為武裝保衛部門,10多名警察,大部分是具有軍事素質的公安人員,並配有實彈武器,而歹徒敢冒著可能被擊斃的風險,充分說明這股歹徒絕不是一般的罪犯,至少是有過類似的犯罪前科。
見人都殺,甚至連小孩都不放過,可見歹毒凶狠程度。
專案組根據罪犯兩人一組,直奔值班室和金庫,幾秒之內,打死值班室的四名經警,肯定是對礦區內部情況了如指掌,不排除是內外勾結作案。
經過現場反複勘查,後經過多輪分析會,破案思路和分析雖然正確,但一時無法找到突破口,因為案件已經捅破了天,專案組壓力是可想而知。
於是,專案組決定發動群眾,進行廣泛的信息收集,一時間,廣播、電視、報社等相關媒體進行大幅報道。
線索也不停的反饋到指揮部,但後經一一排查,均予查否。
這樣,案件一時陷入僵局。
正在此時,有人提議,從11號不明屍體上下功夫,因為所有的屍體都落到實處,還有一名屍體已被燒焦,始終無法辨認到底是誰。
這麽無名屍到底是誰,是不是哪個來找礦區的外人?為什麽無人認領?
【關鍵的線索出現】
這時,有人突然提出:此人很可能是犯罪團夥成員。
但是,從外觀來看,根本缺乏辨認條件,左眼處被槍打的亂七八糟。
可細心的刑偵技術人員通過解剖,還是發現了可疑之處:此人的左眼處為什麽除了手槍子彈穿過,還有獵槍子彈擊過?
隻有一個原因,很可能是其中一名罪犯團夥被經警擊中後,此人成為團夥的累贅,歹徒又無法將其帶走,隻得再用獵槍補射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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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為什麽專打左眼處,難道打額頭不是更容易致命?
答案隻有一個,此人眼睛一定有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比如,斜眼,耷拉眼,或者疤痕等。
這樣一來,11號屍體是歹徒團夥的所有疑問就合情合理了。
於是,專案組決定從11號身上找突破口,因為屍體無人認領,身份到底是誰?
法醫大咖立即對燒焦的屍體,用刮刀進行細致的剃刮,突然,在屍體燒爛的右上臂,法醫發現有一小塊龍形紋身。
不仔細看,很可能會錯失這一至關重要的信息。
有了這個不一樣的特征,於是,警方印發若幹份圖片,讓鶴崗市以及附近縣市的勞改所、收容所裏麵的勞改人員進行辨認。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極其有效的策略,辨認的第二天,也就是2月15日,鶴崗市公安局收審所所長張春青打來電話,說有人認識這個紋身的死者。
原來,看守所的一個叫李保生的犯人,一眼認出了這個紋身,他說,這就是田源啊!
田源和李保生倒不是很熟,而是他的弟弟田雨和李保生是酒肉朋友,他在田雨家玩的時候,見過田源有此紋身。
警方問道:“田源還有什麽其他不一樣的特征沒有?”
李保生:“還有就是他的左眼是耷拉眼。”
兩個特征都指向了田源。
【此案前,歹徒已經罪行累累】
後經警方秘密調查,田原這家夥可是作惡多端,並且他家就住鶴崗市南山區,26歲。
時間回到1991年1月25日這一天,小金鶴儲蓄所發生一起持槍搶劫案,歹徒走進大廳就對天花板放了一槍,喊道:“都不許動,搶劫!”
因為,當時男女員工大約五六個,而且東北不管男女,大部分都是大個,是血性有餘,膽怯不足,直接抄椅子和劫匪硬扛。
女員工也沒有閑著,拚命喊“搶劫了,搶劫了!”,歹徒手中雖然有槍,但看這個場麵根本無法控製,稍不留神,會無法脫身,於是倉皇出逃。
警方通過線索指引,很快抓住了田原和孫海波,但是在辨認時,幾名店員居然沒有指認出來,原因是衣服對不上,加之二人死不承認,隨後被警方放走。
確認紋身男屍是田原之後,隨即警方將孫海波抓住。
孫海波,30歲,是鶴崗市工農區人。
根據多方線索,有人看見曾見過孫海波,田源以及田源的弟弟田宇,還有閆文宇,這四人經常混跡在一起。
閆文宇25歲,比田宇大一歲,都是鶴崗南山區人。而這個閆文宇就是南山礦水電科的正式工人,正是此次搶劫案的內鬼。
很快,三人被警方一網打盡。
三人犯的是死罪,肯定不會輕易招供,即使運用大記憶恢複術也未必管用,果然,經過初審,牙齒咬的一個比一個緊。
最後,指揮部決定從田雨的父親入手,老田頭倒是一個老實的本分人,很快,他透露出他兩個兒子曾在文化路租過一套房子,這還是他倆兄弟嘀咕時,被他聽見的。
警方立即前往文化路進行清查,在他們所租住的房子裏,發現了大量的槍支彈藥。
閆文宇在二次提審時,聽說文化路的房子已經被搜查,頓時知道事情再無狡辯的餘地,幹脆先交待搶個頭功,說不定還能保住小命。
警方:要說就痛快點。
閆:南山礦的案子,確實是我們4個做的,不過,是孫海波領的頭。
警方:吉普車是怎麽搞的?
閆:是孫海波釣了一個出租車,他把這個姓房的司機誘騙到郊區,然後說要撒尿,趁其不備,用槍將其打死。
警方:屍體呢?
閆:塞在一個下水道裏。嗯,在這之前11天,1月17日,第一個司機也差點被打死,隻是他感覺懷疑我們,在孫海波開槍時,他從後光鏡上發現後,有意把頭低了一下,子彈打破了他頭皮,然後推門就跑,我們追了幾十米,沒追上。
警方:接著說。
閆:孫海波說這個司機肯定會報案,暫時不能搞了,就等了11天搶了這台車。
警方:你們還做過什麽案?
閆:還殺過2個警察,目的是搶槍!
……
據閆文軍交代,一件件大案慢慢浮出水麵。
五年前他們就計劃做案,當時孫海波提議,要設法弄到槍,他想到工商派出所副所長高連國,孫海波看見他回家的時候,常帶著槍。
1990年12月19日晚,孫海波、田原手持刀具,在一段荒僻的鐵路橋下設伏,而此處是高連國平時下班回家的必經之路,二人趁其不備一刀捅死,將屍體扔到河裏,搶到1支54式手槍。
1991年,孫海波說做大事人少了不行,就把閆文軍拉了進來,當時閆還是礦上的一名正式職工。
孫海波說三個人應該各有一把槍才行又說要搞槍,於是在1992年2月1日晚上,他們三人敲門入室,殺了鶴崗礦務局運輸處派出所民警楊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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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們殺高連國搶槍這一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楊坤隻帶了一個空槍套,還有十幾發子彈,這次他們拿走了子彈,並沒有搶到手槍。
孫海波擔心事情暴露,連楊坤的10歲的兒子也殘忍給禍害了。
因為槍殺楊坤的時候,他兒子就在現場,親眼看見自己的爸爸被人打死,由於擔心行跡敗露,孫海波連這個剛上小學的孩子也凶殘殺害。
接著他們又搞到兩支獵槍,每個人現在都有一把槍了,於是開始籌劃搶礦上的的工資款。
1992年12月4日夜間,他們三人拿著手槍和獵槍,竄到一個小型礦區,搶走了18萬工資款。
有了錢,孫海波來到吉林輝南縣,又購買了數支獵槍、小口徑步槍、鋼珠槍,準備做更大的案子,來實現一夜暴富。
因為閆文宇就在南山礦工作,裏麵的情況都是閆告訴孫海波的,而且知道年終時候,工人的工資款可是數額不菲,但有十多名經警持槍把守。
三人經過多次謀劃,他們清楚事後警方會逐個排查,而作為內部職工的閆文軍必定會成為警方排查的對象。
為了把迷魂陣擺的足夠真實,孫海波讓閆文軍暫時辭職,對外宣稱是到韓國打工掙大錢去了。
並在文化路租了一間房子,讓閆文軍24小時躲在裏麵不出來,幾個人輪流送飯送水。
後來,孫海波認為三個人太少,於是就讓田源又把自己的親弟弟田宇也拉了進來,作案時,因為田宇長的白白淨淨,瘦高個,為了混淆警方的偵查視線,讓他頭戴假發,男扮女裝。
田宇這小子心夠狠的,他哥哥還沒有斷氣時,自己眼都沒有眨一下,對著他哥哥的耷拉眼就連開兩槍。
這下可把老田頭害苦了,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兩個兒子,都被孫海波給禍害沒了。
這個團夥前後作案長達五年之久,作案七起,共殺害十五人之多,其中12人是警察或者經警。
1995年3月11日上午9時許,在黑龍江省高院召開的宣判執行大會結束後,3名罪犯立即被押赴刑場,驗明正身,執行槍決。
“砰、砰、砰”三聲槍響,三名窮凶極惡的罪犯結束了其罪惡的一生。
此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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