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女護士雇凶殺醫,審判後她兩眼盈淚,連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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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女護士,遭遇45歲的中年實權的瘋狂玩弄,半年餘,女孩發現自己已是殘花敗柳,卻一無所獲,遂起殺機。
    【案發現場 慘不忍睹】
    “110嗎?有人殺人了,殺人犯剛才開車跑了,你們快來呀!”
    1998年9月的一個夜晚,中原省城110突然接到一位中年婦女,聲音顫抖的報警電話。
    接警後,負責重大刑事案件的市刑警大隊的偵技人員,在很短時間內就趕到了案發現場,和平路和解放路的交匯處。
    現場圍滿了人群,民警立即在現場拉起了警戒線。
    現場的情景慘不忍睹:一個身穿講究的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中,腦漿砰裂,頸脖處被人用利器割斷,已無生命體征。
    民警立即撥打了120急救電話,同時現場的技術人員立即進行現場勘查,另一組同時走訪目擊者和報案人。
    警方很快找到了那位報案的大姐,一個50歲上下的周女士,她親眼目睹了整個凶殺過程,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和驚嚇,手一直抖個不停。
    她一個人不敢直視,靜靜地蹲在花壇的一角,手裏牽著一條小狗。
    薛女士是一所大學的教職員工的家屬,每天晚上出來遛狗,這天她正站在花壇邊,偶然近距離目睹了整個案發過程。
    “大姐,請您詳細描述一下您看見的情況。”民警首先找到報案人了解第一手證據。
    “當時,我看見停在路邊的一輛白色的小車,駕駛門突然被人撞開,急速衝出來一個男人,他一邊用手捂住右邊的頸脖子,一邊驚叫,那聲音聽了很瘮人。”薛大姐看到警察後,心裏平複多了,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他一邊跑,一邊用一塊毛巾緊緊捂住頸部的血液,估計是脖子被人劃傷了。”
    “接著從後排的左邊又跑出來一個身材很高的男人,這個男人年齡比前麵那個要小許多,他一邊追著前麵的男人,一邊從路邊撿起了一個大磚頭,徑直朝前麵的男子的頭上猛地砸去。”
    薛女士顯然是希望把看見的情況,趕緊說給警察聽,以免耽誤了抓凶手的時機。
    “那前麵的男子為什麽不快速躲避?”警察問道。
    “因為他已經受傷了,速度明顯沒有後麵的人跑得快,跑了十多米就被砸倒在地,連續砸了4、5次。”
    “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嗎?”民警想找到更多的目擊者,以便於掌握更多有利於破案的信息。
    “還有兩個聽見他呼救,趕緊跑了,好像怕惹上麻煩。”
    “他們的長相您看清了嗎?”這一點很重要,如果看清了凶手模樣,偵破少走彎路。
    “天黑,看不清楚,我隻看見凶手砸倒這個男人之後就向那輛車跑去,然後駕車快速離開了,就這些,哎呀,好嚇人喔!”
    【勘驗】
    現場技術人員經過勘驗,致命傷就是後腦被砸壞,頸脖大動脈被利器割斷,被害者在邊跑的過程中,還在一邊緊急自救,想阻擋血液的噴流,似乎此人懂得一些醫療救護常識。
    為什麽凶手會選擇這個地方作案?民警感覺很困惑,這裏雖然比較偏僻,但不到100米就是警官學校,而且檢察院也就300米開外,民警判斷,這個案犯很可能是個新手。
    被害者頸部動脈血管被切開,但是並不深,也可以印證案犯是新手的推理。
    從被害者的衣著來看,應該是一個有品位有檔次的男人,現場有懂行的民警說,就這一根皮帶價格不少於一萬元,是一種國際品牌,一般人看不出來其真實價值。
    眼鏡,手表,鞋子都不是本地的高檔產品,而是國外知名品牌的奢侈品,價格不菲,而這些物品不是有錢就一定能買得到的,還需要花一番心思。
    由此推斷,死者是一個富裕很有品味的人,很可能是一個高學曆的精英人才,像這樣一個中年才俊會和什麽人有仇?
    民警一時無法找到一個合乎邏輯的答案。
    案發後半個小時,刑警們收到一個派出所的信息反饋:一輛白色的本田轎車被人在郊外焚燒,幹警們立即前往現場了解,查看發動機號後,發現車主是一個叫方慶洋的男人。
    通過車輛戶籍照片信息對照,此人正是被害者,因為他的下巴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征,而且都戴有一副類似的高檔眼鏡。
    【密訪】
    在案發現場的草叢裏,警方已經找到當時他散落的手機,錢夾子,手機裏麵的通訊錄和錢包裏的名片很快就確定了方慶洋的真實身份。
    此人竟然是一個外籍華裔,本市有名的醫學權威,據說方慶洋與在國的妻子離婚後,選擇回國擔任博士生導師,又去省中心某大醫院掛職。
    因為名氣和學曆很高,而且有醫學發達國家的從醫經曆,到醫院就職時,院長對他很是重視,也給醫院樹立了一張無形的名片。
    1996年剛來時,醫院就給了他一個人事處長的職務,當時,方慶洋43歲,一直單身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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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警問是否方慶洋和誰有過很深的過結?
    院長認為不太可能,因為他剛來不到兩年,而且隻是一個科長的職務。
    即使因為人事安排工作中,出現個別不滿意的情況,上麵還有院長以及分管人事的副院長頂著。
    一個科長也不是有多麽大的實權,不至於到了殺人要命的地步。
    那麽是不是有醫患糾紛的矛盾呢?這樣的例子時不時在媒體出現。
    院長也斷然否定,因為方慶洋在醫院就職是人事科長,沒有安排臨床門診,根本就很少接觸到患者。
    院長最後給方慶洋的評價是:很低調,和同事很合群,是一個不錯的同誌。
    幾名民警對院長的話半信半疑,因為院長也不一定天天和被害者在一起,一定還有一些不為院長所知曉的實情。
    民警們於是又身著便衣,悄悄來到醫院人事科去側麵了解,因為那裏畢竟是方慶洋天天工作的地方,說不定會對偵破此案有意外的收獲。
    在幹警承諾保密後,同科的一位女職業說,這個保密不保密無所謂,因為不僅我們科,恐怕整個醫院都知道是誰殺的。
    刑警趕緊問道:“那是誰?”
    “郭琳琳啊!不是她還是誰?”
    不是她還是誰?
    “郭琳琳是誰?”偵查員繼續追問。
    女職工說:“方科長的情人啊,說女朋友也是對的,因為兩個都是單身,他倆有半年的那種關係了,女人們都愛打聽這種事,實際上,還是郭琳琳的閨蜜最先透露出來的。”
    說到這,閨蜜就要有新的定義了——安插在自己身邊,並隨時發布自己緋聞的小喇叭。
    “郭琳琳的閨蜜說,郭曾經為方打過胎,因為方慶洋私下答應過會娶她做老婆,可後來玩膩了,死不認賬,郭琳琳恨方恨得要死。”
    刑警說:“你能不能說詳細一點。”
    “郭琳琳今年23歲,以前是農村的一個女孩,據說通過一個親戚關係,幫忙介紹到了市衛校讀書,她比較用功,後來又考上了醫學大專。”
    “後來是怎麽來到醫院上班呢?”刑警好奇地問道。
    “因為醫院每年用人都有缺口,2005年正好趕到醫院招聘臨時工,她被招聘都醫院人事科,身份是臨時工,她個子不高,有點姿色,身材雖然不到1.6米,但是挺豐滿,前撅後翹,有女人味,一來就被方慶洋盯上了。”
    民警問道:“後來呢?”
    女職工說:“後來兩人就成了情人,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包括我們都不信,方慶洋是一個國籍華裔,博士後,正式職工,市內外都有較高的知名度,相比而下,郭琳琳和他根本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那怎麽倆人會扯到一起?”幹警追問。
    “方慶洋純粹就是想玩玩而已,郭琳琳剛開始來時,方科長的眼睛總是盯著這個豐滿的女孩,對她特別熱情,不像是正常男女工作關係。”
    “兩個人年齡差距這麽多 ,郭琳琳能喜歡上他嗎?”民警想弄清楚了解其中真實的原因。
    “據說,方慶洋在一次酒場上,帶著科裏幾個女孩一起陪酒助興,一看就是別有用心,不就是想利用小女孩涉世未深,喝醉後,好下手嗎?後來也是閨蜜透露出來的,當天晚上,方慶洋就將喝醉的郭琳琳帶到他的家中,強迫發生了關係。”女職工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第二天郭琳琳酒醒後,知道自己被方慶洋qj了,就哭著說要告他,方慶洋一哄二嚇三許諾,畢竟郭琳琳還是個女孩子,說出去,肯定名聲沒了,而且臨時工也做不成了,所以,就等著方慶洋給她幫忙轉成正式護士。”
    “後來轉成正式護士了?”民警問道。
    “一個科長哪有這個權利,當時,醫院有一次需要招聘100個合同工的通知,但是需要通過正常考試,方慶洋告訴了郭琳琳,郭琳琳通過努力,幸運地轉成了合同工。”
    “郭琳琳後來才知道,合同工比臨時工稍微好的一點,待遇有所提高,不過一年結束後,合同也就結束了,如果郭琳琳和他上床,而得到的僅是這一結果,肯定覺得不劃算。”
    “在一起半年後,兩人的關係在醫院傳播開了,方慶洋為了避嫌,將郭琳琳調到財務處去了,試想一下,如果方慶洋真的想和郭琳琳交往,有必要這麽做嗎?兩個都是單身,公開就行了,所以大家都說方科長怕是隻想玩玩而已”。
    刑警說:”郭琳琳後來怎麽辦呢?”
    “郭琳琳聘上合同工,就去外科當護士去了,護士日夜加班,挺辛苦,於是就想讓方慶洋將她調回人事科,這樣可以罩著自己,不至於合同一到期,就要考慮下一步該怎麽辦,但方慶洋死活不同意。”
    “方慶洋不是郭琳琳的男朋友嗎?為什麽不同意呢?”
    “說白了,方慶洋就是明擺著,玩弄人家女孩子唄,玩了大半年,估計差不多玩膩了,於是就想摔掉她,聽說郭琳琳為他打掉了一個孩子,也是許諾將她轉成正式工,郭琳琳才同意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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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慶洋一直無法兌現承諾,後來郭琳琳話越來越少了,眼睛裏透露一股殺氣,當時我就有一種預感,很有可能郭琳琳會想辦法對方慶洋實施報複。”
    刑警繼續問道:“你看見或者聽郭琳琳說過嗎?”
    “沒有,不過,你可以想想看 ,玩弄一個女孩子這麽久,她並且為他打掉一個孩子,而最終什麽也沒有得到,合同工還是郭琳琳自己考取的,他曾經許諾和她結婚,又許諾講她轉正,等於一個諾言都沒有兌現,肯定郭琳琳內心會產生很大的變化。”
    “郭琳琳現在在哪?”民警問道。
    “方慶洋被殺前半個月,她已經沒有來上班了,我感覺她就是在為複仇做準備, 因為發案那天下午4點鍾,郭琳琳突然衝到我們辦公室,對著方慶洋大吵大鬧,近乎似有點竭斯裏底。”
    “方慶洋感覺不妙,急忙把她拉了出去,此後就聽說方慶洋被殺了,你說不是郭琳琳幹的,還是誰?”
    【追蹤 . 抓捕】
    通過和女職工兩個小時的交談,偵查員認為郭琳琳的確具有重大作案嫌疑,於是立即查找郭琳琳的行蹤。
    當偵查員馬不停蹄地趕到郭琳琳租住的房屋時,隻有一個合住的小護士在,而郭琳琳已經不知去向。
    小護士透露,近期經常看見一個高高的男孩子來這裏找郭琳琳,兩人一同進進出出,形同情侶。
    可郭琳琳說是她的表弟,不過從他臉上稚嫩的表情,像是一個高中生的模樣,她在內心想,郭琳琳咋找了這麽年輕的一個男朋友。
    而案發當晚9時許,小護士看到他倆從外麵急匆匆地跑回來收拾行李,沒過幾分鍾兩人又急忙離開了,小護士出來一看,地上滴有少量血液,她感覺郭琳琳和小男友肯定出了什麽事。
    當時,她隱隱約約聽見男的說“坐的士到火車站。”“到拉薩火車什麽的,”像是要出遠門。
    於是,民警趕緊和火車站派出所電話聯係,立即進行搜捕,很快,在候車廳將二人當場擒獲。
    【起因】
    被捕後,他們很快承認殺人的起因及過程:
    據郭琳琳交代:方慶洋利用酒席場合,拚命勸她和幾個新來的女孩子喝白酒,因為很年輕,以前她根本沒有喝酒的經曆,很快就喝得不省人事。
    方慶洋趁機將其扶到自己家中,脫掉了她的褲子,qj了她,當時她無力反抗,事後,因為郭琳琳堅持要告發他,方慶洋通過花言巧語,許諾給她轉正,然後倆人結婚。
    從那以後,方慶洋三番五次過來和他發生關係,漸漸地二人的關係被醫院傳播開來。
    而這時方慶洋開始疏遠她,並將其調開,作為曾經的許諾,說白了就是一句虛言。
    而且,郭琳琳懷孕後,他又繼續哄她打掉孩子,然後再談轉正的事,等郭打掉孩子後,方慶洋事後耍起了無賴,竟然說,誰讓你打的孩子,我沒有說過。
    郭琳琳徹底死了心,開始想著怎麽進行報複,一個偶然的機會,18歲的高二學生汪健和她在網上認識,二人開始交往,隨著兩人關係的加深,郭琳琳坦然告訴了她和方慶洋之間的事,並咬牙切齒地說,是他強奸了她,玩弄了她。
    小男友汪健對郭琳琳已經愛得不能自拔,於是二人商量如何殺掉方慶洋的計劃,後來就出現文章開頭的一幕。
    1998年12月,郭琳琳被判處死刑,汪健判為死緩。
    聽說自己的小男友被判了死緩,終於保住了一條命,郭琳琳在法庭被告席上,兩眼含淚,心情激動,身體微微顫抖,輕輕唉歎一聲!
    “好啊,他還年輕,為了我這個殘花敗柳去死,真不值啊,否則我在下麵如何能麵對於小健?”
    此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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