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血色月痕下的暗流驚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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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聖鎮的晨霧裹挾著鐵鏽味漫過青石板路,林九摩挲著玉佩上蜿蜒的血痕,指腹突然觸到細微的凸起。翻轉玉佩,那些凝結的血跡竟組成一行極小的篆字:“月蝕當夜,裂隙將啟,表裏皆虛,虛實難分。”頭頂傳來烏鴉的嘶鳴,他抬眸望去,新月邊緣的暗紅已蔓延成一道猙獰的缺口,宛如被巨獸啃噬的傷口。
    五仙鎖魂鏈的殘片在袖中發燙,鏈上阿寧最後的影像突然扭曲變形,化作無數細小的黑影鑽進他的袖口。林九猛地按住手腕,卻發現皮膚上不知何時爬滿蛛網狀的暗紋,與玉佩裂痕的走向如出一轍。街邊茶館的木門“吱呀”打開,老茶客渾濁的眼珠突然轉為幽藍,沙啞開口:“後生,城隍廟的香火該添了。”
    當林九踏入城隍廟,供奉的神像已換回慈眉善目的城隍爺,可香案下的青磚縫隙裏,卻滲出帶著五仙圖騰的黑血。燭火無風自動,在牆上投出詭異的陰影——那影子並非神像輪廓,而是個長著五顆獸首的怪物,正將嬰兒吞入口中。更驚悚的是,香案上的功德箱表麵,浮現出母親臨終前的血手印。
    “原來你們一直在等我。”林九握緊玉佩,陰陽魚核心在體內劇烈震動。暗處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七個身披黑袍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他們手中的法器與玄陰山祭壇的傀儡如出一轍,而兜帽下的麵容,赫然是不同年齡段的阿寧。“哥,別來無恙?”為首的黑袍人掀開兜帽,露出脖頸處跳動的混沌咒印,“你以為改寫過去就能擺脫宿命?”
    話音未落,七人同時揮動法器。鎮魂鈴震碎空氣,引魂幡卷起腥風,林九周身的空間開始扭曲。他的影子從地麵脫離,化作手持青銅刀的傀儡,刀刃直指心髒。五仙鎖魂鏈殘片自動纏繞成盾,卻在觸及黑袍人攻擊的瞬間冒出青煙——那些靈力中摻雜著他自己的血液,竟帶著混沌的侵蝕之力。
    城隍廟的牆壁轟然倒塌,露出隱藏在後方的密室。密室中央擺著巨大的銅鏡,鏡麵倒映的不是現實,而是無數個平行時空的武聖鎮:有的被冰雪覆蓋,居民化作冰雕;有的燃燒著業火,天空懸浮著巨大的陰陽魚;還有的鎮民麵容扭曲,身體長出五仙的肢體。黑袍人操控銅鏡,鏡中畫麵化作實體,將林九困在時空亂流中。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徒勞的證明。”黑袍阿寧抬手觸碰鏡麵,鏡中浮現出林九被混沌吞噬的畫麵,“每一次改寫,都不過是創造了更多的可能性。而現在......”銅鏡突然裂開,伸出無數條刻滿咒印的鎖鏈,“該由你來填補所有的裂隙了。”鎖鏈纏住林九的四肢,他驚恐地發現,鎖鏈另一端連接著新月的缺口,正將他往空中拖拽。
    千鈞一發之際,玉佩的血痕突然迸發出強光。林九感覺雙生血脈在沸騰,那些滲入體內的黑影竟開始逆向遊走。他猛地將玉佩按在銅鏡上,鏡麵映出母親在玄陰山埋藏玉佩的場景——她身後的黑袍人並非神秘人,而是戴著五仙麵具的自己。“原來從一開始,我就是......”話未說完,銅鏡轟然炸裂,碎片如利刃射向黑袍人。
    黑袍阿寧們發出不甘的嘶吼,身體開始透明化。但在消散前,他們同時指向新月缺口:“你以為封印了種子就萬事大吉?裂隙裏的東西......”話音被震耳欲聾的轟鳴打斷,天空中的暗紅缺口裂開,一隻布滿眼睛的巨手探入人間,每隻眼睛都映著林九不同的絕望表情。五仙鎖魂鏈殘片發出最後的悲鳴,鏈上浮現出新的讖語:“月蝕終章,混沌具象;表裏同體,雙生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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