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巨眼裂隙中的虛實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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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手撕裂天穹的刹那,武聖鎮的青石板路如蛛網般龜裂。林九腕間的五仙鎖魂鏈殘片迸發刺目金光,卻在觸及巨眼的瞬間被腐蝕成灰燼,化作黑色符文烙印在他手背。那些符文連成詭異圖騰,竟與玉佩裂痕處的血痕完美契合。黑袍阿寧們消散前的警告猶在耳畔,而巨眼瞳孔中流轉的黑霧,正將鎮民們的身影逐一吞噬。
“原來裂隙裏藏著的......是混沌的‘觀測者’!”林九握緊玉佩,陰陽魚核心在體內瘋狂震顫。巨眼突然眨動,無數道猩紅光線射向地麵,被光線觸及的建築瞬間坍縮成黑色晶體,晶體表麵浮現出他與阿寧廝殺的畫麵。更驚悚的是,那些晶體開始融合,拚湊出一座以他為原型的巨大雕像,雕像胸口嵌著的,正是那顆留有裂痕的黑色種子。
城隍廟密室的銅鏡碎片突然懸浮升空,鏡麵映出無數個平行時空的自己。有的正在與黑袍阿寧激戰,有的已然淪為混沌傀儡,還有的抱著嬰兒墜入深淵。這些畫麵化作鎖鏈纏住林九,他感覺意識正在被強行分割,每個分身都承載著不同的命運碎片。而在所有鏡像的中心,母親的虛影手持半卷竹簡,竹簡上的文字在血光中忽明忽暗:“虛實同源,真假同命;破鏡非終,歸墟方醒。”
巨眼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地麵裂開的縫隙中湧出粘稠的黑霧。黑霧凝結成七隻巨獸,分別呈現狐、蛇、蟾、蜈、蝟的形態,卻長著人類的麵孔——正是五仙被混沌侵蝕後的模樣。它們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帶著五仙咒印的黑色閃電。林九揮出銅錢劍殘片格擋,劍身卻在接觸閃電的瞬間融化成鐵水,順著手臂的血管逆流而上。
“哥,別相信眼睛看到的!”阿寧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林九轉頭,竟看見阿寧的魂魄站在黑色晶體雕像頂端,周身纏繞著與玉佩同源的光芒。但下一秒,阿寧的麵容扭曲變形,化作黑袍人的模樣,手中玉玨刺向雕像胸口的種子:“還不明白嗎?你所守護的,不過是新的牢籠!”
五仙鎖魂鏈的最後殘片在劇痛中覺醒,鏈上浮現出母親年輕時的身影。她咬破指尖在虛空中畫出古老陣法,陣法中心顯現出五仙誕生前的混沌卵。“阿九,混沌的本質不是毀滅......”母親的虛影將卵推向林九,“而是......”話未說完,被巨眼射出的光線擊碎。混沌卵化作萬千光點沒入他體內,林九感覺雙生血脈與陰陽魚核心產生了某種詭異的共鳴。
巨眼開始收縮,瞳孔中的黑霧凝聚成實體。一個頭戴五仙冠冕的身影從中走出,他的麵容與林九一模一樣,卻長著三對布滿眼睛的骨翼。“歡迎來到終局,容器。”冠冕人抬手召來黑色晶體雕像,雕像胸口的種子突然裂開,釋放出無數條混沌觸手,“當觀測者降臨,所有的虛實都將......”話未說完,林九體內的混沌卵突然爆發,將觸手盡數吞噬。
五仙鎖魂鏈殘片化作光刃斬向冠冕人,卻在觸及對方的瞬間被反彈回來。林九踉蹌後退,撞碎空中懸浮的銅鏡。碎裂的鏡麵中,他看見無數個自己同時揮劍,劍鋒指向的不是冠冕人,而是彼此。“原來我們才是裂隙的鑰匙......”林九頓悟,將玉佩與陰陽魚核心融合,“真正的破局,需要......”
話音未落,巨眼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整個武聖鎮開始逆向旋轉,時空在劇烈扭曲中撕開新的裂縫。冠冕人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崩解,而林九抱著融合後的玉佩縱身躍入裂縫。在時空亂流中,他看見母親、阿寧、還有那些被混沌吞噬的鎮民,他們的身影化作光點融入玉佩。當光芒消散,玉佩表麵浮現出最終的讖語:“歸墟既至,輪回重啟;雙生歸一,萬劫皆虛。” 而在裂縫的盡頭,一個全新的混沌卵正在緩緩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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