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子夜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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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的月光像摻了碎冰,秦守背著羅穎穎撞開小旅館鐵門時,銅鈴驚起簷下宿鳥。前台姑娘揉著眼睛剛要開口,瞥見少女染血的月白旗袍和秦守腰間露出的九節鞭纏繩,生生把報警電話按了回去。
"306房。"秦守甩出房卡時,指尖在門禁麵板上劃出半寸血痕——那是羅穎穎小腿傷口滲出的血,正沿著金屬紋路滲入鎖孔。房門彈開的刹那,他旋身將人甩上彈簧床,八極拳"三體式"的架子始終未撤,後背緊貼著門板。
黴味混著84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羅穎穎染血的指尖在他後背畫出北鬥符咒,秦守瞳孔驟縮:那些血痕竟與父親拳譜上的"天璿步"暗合。床頭櫃上的翡翠吊墜突然發燙,裂痕處露出微型經絡圖——正是父親臨終前攥著的羅氏醫館信物。
"八極拳?"羅穎穎喘息著扯開他衣領,染血的指尖劃過他鎖骨下的淤青,"難怪能破我的七星鎖。"她突然發力,足尖踢向床頭暗格,三枚柳葉鏢擦著秦守耳際釘入牆板,鏢尾銀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秦守不退反進,右腳踏碎瓷磚裂縫借力,八極拳"頂心肘"直擊她肋下章門穴。悶響聲中,羅穎穎悶哼著後仰,旗袍下擺掀起時,他瞥見小腿肚三枚旋轉的毒針——針尾北鬥紋路與自己拳譜上的"天樞"起手式嚴絲合縫。
"別動。"她突然咬破舌尖,血沫噴在吊墜裂痕處。經絡圖浮空展開,七處穴位亮起銀光,秦守的八極拳架子突然凝滯——那些穴位竟與父親臨終前在他任脈處刺出的七星印記完全重合。
窗外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秦守閃身踢開衛生間門,鏡麵映出三個持甩棍的黑影。領頭者袖口滑落的銀鏈上,太極魚缺了右半——與昨夜黑衣人遺落的殘牌嚴絲合縫。
"來得好!"秦守扯下床單裹住兩人,從氣窗翻出時,九節鞭纏住排水管借力蕩向對麵樓頂。羅穎穎的月白裙擺掃過生鏽的鐵欄,露出腳踝處旋轉的銀鏈——鏈墜是個微型羅盤,正指向校醫院方向。
追兵的麻醉鏢擦著秦守後頸飛過,釘入牆體的瞬間炸開靛藍煙霧。他攬著羅穎穎滾向天台水箱,八極拳"熊蹲硬靠"的架子剛成,三枚鋼珠已穿透水箱鐵皮。羅穎穎突然咬住他肩頭,染血的唇瓣廝磨間,北鬥符咒順著齒縫烙進他皮肉。
"北鬥歸位..."她喘息著指向水箱底部,暗格裏整整齊齊碼著三本筆記。最上麵那本扉頁寫著《八極拳譜·殘卷》,泛黃紙頁間夾著張合影:年輕時的父親正握著少年秦守的手演練"崩拳",背景裏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校醫院三樓窗前觀望。
秦守回憶了一下,發現對於眼鏡男全無印象,看著眼鏡男跟羅穎穎臉上有幾分相似的堅毅線條,秦守心裏有所明悟。“我父親以前經常說的羅建,跟你有什麽關係嗎”。秦守想著父親還在的時候經常對他說的羅叔叔,還常常開玩笑的對他說,羅叔叔有個女兒非常漂亮,跟他訂了娃娃親,而他那時候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練習小架,對此事並不太了解。
“羅建是我父親。”羅穎穎說道“我從小跟母親長大,對他並沒有印象,隻知道他是一個大夫。他失蹤很久了,我這次來這個學校就是為了尋找他的蹤跡。”
秦守聞言沒再說什麽,又幫她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再次背上她,往自己租的房子方向走去。這時候也不在意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都算是江湖兒女,況且這個時候也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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