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遭遇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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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室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秦守背靠冰櫃調整呼吸。八極拳"三體式"的架子剛成,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三枚鋼珠穿透玻璃,呈品字形釘入他方才站立的位置。羅穎穎的驚呼聲從走廊炸開,秦守扯下白大褂旋身踢開房門,正撞見三道黑影從消防通道包抄而來。
為首者手持甩棍,棍風掃過解剖台上的福爾馬林罐。秦守不退反進,右腳踏碎瓷磚裂縫借力,八極拳"頂心肘"直擊對方肋下章門穴。悶響聲中甩棍脫手,那人捂著滲血的腹部踉蹌後退,撞翻了標本架上浸泡著蛇膽的玻璃罐。
"找死!"左側黑影甩出九節鞭,鞭梢鋼錐直取秦守咽喉。秦守擰腰側轉,鞭身擦著喉結掠過,他順勢抓住鞭杆中段,八極拳"纏絲勁"驟然爆發。鞭梢鋼錐倒飛回去,將偷襲者眉心釘入三枚倒鉤,在慘叫聲中紮進天花板。
右側黑影見狀擲出飛鏢,五枚柳葉鏢呈梅花陣型襲來。秦守旋身躍起,足尖踢起解剖台上的鉛製鎮紙,金屬相撞迸濺火星。飛鏢被擊偏的刹那,他已借勢翻上窗台,八極拳"炮錘"轟在對方膻中穴。黑影像斷線風箏般撞碎標本櫃,玻璃渣混著中藥標本灑了滿地。
"你們是什麽人?"秦守扯住最後那人的衣領,對方嘴角溢血卻獰笑:"北鬥鎖魂陣的祭品...逃不掉..."話音未落,他喉間突然爆出黑血——係主任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蛇頭杖尖端滴落的幽藍液體腐蝕著水泥地。
羅穎穎的驚呼從ct室傳來,秦守踹開防火門,正見她被鋼索纏住腳踝懸在半空。三具纏滿繃帶的屍體倒吊而下,腐臭的血滴在瓷磚上滋滋作響。秦守扯斷鋼索的瞬間,九節鞭已纏住最近屍體的頸椎,鞭梢銀針精準刺入啞門穴。
"走!"他攬住羅穎穎的腰躍向通風管道。身後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係主任的蛇頭杖重重砸在ct機上,顯示屏炸裂的玻璃渣劃破秦守側臉。鮮血模糊視線的刹那,他看見羅穎穎胸前的翡翠吊墜泛起青光——那分明是父親臨終前攥著的羅氏醫館信物。
通風管道內彌漫著腐臭,秦守扯下染血的襯衫裹住羅穎穎滲血的腳踝。八極拳"熊蹲硬靠"的架子剛成,前方突然探出三根鋼釺。秦守不退反進,右肩如鐵柱撞向鋼釺,借反震之力將偷襲者撞進豎井。下墜的轟鳴聲中,他拽著羅穎穎蕩向對麵管道,九節鞭纏住橫梁借力翻身落地。
校醫室門軸轉動的吱呀聲驚飛簷下宿鳥。秦守將羅穎穎放在診床上,撕開她染血的裙擺——小腿肚處三枚毒針沒入寸許,傷口泛著詭異的靛藍色。藥櫃第三層暗格突然彈開,昨夜黑衣人遺留的蛇形腰牌滾落在地,暗紋與父親拳譜上的"七星鎖魂"如出一轍。
"北鬥歸位..."羅穎穎突然抓住他手腕,染血的指尖在他掌心畫出北鬥符咒。秦守瞳孔驟縮,昨夜在防空洞見到的青銅藥碾浮現眼前。當他的指尖觸到藥碾凹槽時,懷中的胎心吊墜突然發燙——那裏刻著的,正是父親獨創的"回陽九針"起手式。
晨霧散盡時,秦守背著昏迷的羅穎穎躍出圍牆。昨夜打坐時滲入體內的暗河蠱毒突然沸騰,他咬牙運轉"足三裏透章門"針法,任脈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懷中的少女突然呢喃:"破軍式...要配合任脈逆衝..."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保安的腳步聲。秦守扯下染血的襯衫裹住她傷口,八極拳架子在晨光中拉成滿月。當第一個保安衝出拐角時,他的鞭梢銀針已釘入對方氣海穴,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飛向中藥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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