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斯瓦爾巴群島。
    極夜籠罩著這片冰封之地，但冰川深處卻透出詭異的藍光。秦仙站在廢棄的蘇聯科考站前，玉扳指上的星圖在此處閃爍得最為劇烈。
    “第七座實驗室……”他呼出的白氣在零下40度的空氣中凝結成冰晶，“藏在核避難所裏，真是諷刺。”
    佛心之力在體內流轉，抵禦著極寒。他的右眼——那顆融合了機械輪盤與黑瞳的異色瞳孔——正掃描著混凝土牆壁後的結構。鋼門上的鏽跡顯示這裏廢棄多年，但地麵卻有一道嶄新的履帶痕跡，通向地底。
    突然，扳指內側的星圖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
    「驗證身份：葉塵」
    鋼門無聲滑開，露出向下的電梯井。秦仙踏入的瞬間，電梯以自由落體的速度下墜！
    電梯墜地時沒有衝擊，反而被某種力場緩衝。
    眼前是足球場大小的環形空間，上千個培養艙呈螺旋狀排列，每個艙內都漂浮著……秦仙的克隆體！
    這些克隆體左眼全是黑瞳，右眼則是不同型號的機械結構。最近的培養艙突然開啟，克隆體睜眼的瞬間，秦仙感到佛心之力被強行分流——對方在同步他的神經數據！
    “歡迎來到‘墨陽2.0’主控室。”
    廣播裏響起電子合成音，穹頂降下全息投影：白發蒼蒼的科學家坐在輪椅上，頸部以下接滿了導管。秦仙的機械右眼立刻識別出身份：
    「dr.埃文斯，前cia“長生計劃”首席，實際年齡147歲」
    “葉塵大人，您比預計晚到三天。”老人的電子喉發出笑聲，“不過正好趕上最終測試。”
    四周的培養艙同時開啟，上千名克隆體整齊睜眼！
    秦仙瞬間被數據風暴吞沒。
    每個克隆體都是神經接口，海量記憶碎片洶湧而來——他看見自己或者說葉塵）在明朝的墨家機關城調試青銅傀儡，在民國時期的上海灘與青幫交易密宗法器，甚至在上世紀60年代向美國軍方出售“佛心之力”的研究資料……
    最可怕的畫麵出現在最後：
    蓬萊海底，葉塵將真正的墨陽劍折斷，把“劍魂”藏入自己左眼！
    “明白了嗎？”dr.埃文斯敲擊輪椅扶手，“您帶來的不是毀滅，而是進化。這些克隆體都將成為新人類的始祖！”
    秦仙突然單膝跪地，左眼的空洞滲出黑血。就在克隆體們即將完成數據同步時，他做了一件誰都沒想到的事——
    將玉扳指按進左眼眼眶！
    扳指與空洞嵌合的刹那，極光般的黑芒席卷實驗室。
    所有克隆體的機械右眼同時爆裂，dr.埃文斯的生命維持係統瞬間短路。秦仙在劇痛中看清了真相：玉扳指根本不是裝飾品，而是墨陽劍的劍柄護環！
    “不可能……”老人掙紮著抓向控製台，“劍魂應該已經……”
    “你們搞錯了兩件事。”秦仙的聲音帶著金屬共鳴，“第一，葉塵從來不是你們的合作者。”
    黑芒凝聚成劍形，刺入中央主控台。
    “第二——”
    全息投影突然切換成葉塵的影像，他站在蓬萊海底的青銅門前，手中是斷成兩截的墨陽劍。
    「記住，能斬輪回的從來不是劍鋒……」
    畫麵中的葉塵將劍尖刺入自己左眼，劍柄拋向深海。
    「……而是持劍人的覺悟。」
    實驗室開始崩塌，但秦仙站立的位置卻浮現出古老陣法。七道黑光從世界各地射來——終南山的黑袍殘念、蓬萊的機械佛心、少林的《易筋經》記憶碎片……全部匯聚於他的左眼。
    dr.埃文斯在數據風暴中慘叫：“你啟動了‘歸墟協議’？！”
    “不。”秦仙握住由黑芒凝成的虛無之劍，“這隻是物歸原主。”
    劍鋒劃過，沒有物理層麵的破壞，但所有克隆體的黑瞳紋路都流向秦仙。當最後一縷黑光沒入左眼時，他的瞳孔深處浮現出完整的墨陽劍印記——
    劍魂歸位。
    三個月後，喜馬拉雅山脈某無名峰頂。
    秦守將鏽跡斑斑的墨陽劍插入冰層，劍身竟開始自我修複。羅穎穎的血咒紋路在雪地上勾畫出龐大陣法，中央坐著雙目緊閉的秦仙。
    “真要這麽做？”秦守的黑瞳微微收縮，“一旦開始就不可逆。”
    羅穎穎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陣法核心：“他的路，讓他自己選。”
    陣法啟動的瞬間，秦仙睜開雙眼——
    左眼是純粹的黑瞳，右眼恢複成普通人類瞳孔。但當他抬手時，掌心浮現出微型墨陽劍的虛影。
    “青銅會的實驗室已經自毀。”他望向雲海，“但‘新人類’的種子還在。”
    山風卷起積雪，露出他腰間的新佩飾：十二枚青銅鱗片串成的掛墜，每片都刻著不同文明的文字。
    同日，紐約自然曆史博物館。
    閉館後的恐龍展廳裏，暴龍化石的眼窩突然亮起紅光。陰影中走出個戴青銅麵具的人，指尖撫過化石腿骨上刻的細小銘文：
    「第七代兵魔神休眠艙」
    喜歡國士無雙之炁貫八荒請大家收藏：()國士無雙之炁貫八荒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