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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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告別
白丁正欲離開,忽覺有人靠近,以木遁術隱匿身形,藏身大樹中。
伴著串串銀鈴般的笑聲,來人正是天聖白蓮兩教的聖女。
二女在船上形影不離,對於旁人不假顏色,總是一副高冷形象示人,此刻卻說說笑笑,與尋常人家小女兒別無二致。
輕舟停泊的海岸地勢平坦開闊,附近沒有太多遮擋物,僻靜的地方不多,白丁能尋到這兒其他人自然也能尋來。
事已至此,白丁暫時是沒法脫身了,隻能繼續隱匿,期望二女盡快離開此地。
可事與願違,隻見天聖聖女施出一手障眼術法,二女便擁摟成一團,就在白丁藏身的樹下開始寬衣解帶......
白蓮教的祖師本是天聖教聖女,後來自立門戶在東境一手創建了白蓮教。
天聖教對此大為光火,不斷對白蓮教進行傾軋打擊,可白蓮教硬是挺了過來,還成了氣候,至此天聖教也不得不承認白蓮教的地位。
再後來,白蓮衰落,又上演了一出認祖歸宗的老戲,從此天聖白蓮是一家,東境的白蓮教便相當於天聖教的分部。
兩教同根同源,模式也大同小異,都喜歡搞聖子聖女這一套。
三十年為一代人,每一代隻能有一個聖子一個聖女,均為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
可天聖教家大業大,枝繁葉茂,如此多的青年才俊隻有兩個名額怎麽夠分?
於是改製,每一脈係都能評選自己的聖子聖女,而具備參選資格的人又被冠以候補聖子、聖女的稱號,對外這些人往往將候補二字自動忽略,於是有了爛大街的聖子與聖女......
眼前兩位磨鏡金蘭就屬於這種情況,天聖女叫呂芳,白蓮這位更是外姓,名為賀勝男。
“勝男,你說那人的情報是真是假?”
激情過後,二人相依溫存,呂芳撩撥著懷中賀勝男的秀發輕聲發問。
“管他呢,隻要把人帶回去就算完成任務。”
“可那人落在隱門手裏,憑你我二人可帶不走她。”
賀勝男抬手摸著呂芳細膩的臉頰,笑道:“放心,隻說要把人帶回去,至於人怎麽樣了都無所謂。”
“可惜了。”呂芳蹙眉感慨,“加藤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芳兒你這麽說我可是會吃醋的哦!”賀勝男一邊調侃手一邊不老實起來。
“討厭!別亂摸!”
......
就在兩人打算梅開二度之際,齊雲山的叫聲傳來:“白丁~白丁~,你在哪兒?”
白丁這個當口自然不會回應齊雲山,齊雲山又叫了幾遍,見無人應答,自言自語道:“奇怪,明明看見白丁過來這邊,怎麽人不見了。”
等齊雲山離去,噤聲的二女才又談論起來。
“白丁是誰?他難道在這附近?”
賀勝男開玩笑道:“或許正躲在某個角落,偷偷看著我們顛鸞倒鳳自個打手活兒呢!”
“討厭,沒個正形,就喜歡開我這種玩笑!”呂芳臉一紅,好似更加興奮。
賀勝男起身,撿起地上的裙衫,“我們離開太久,是該回去了,免得讓人起疑。”
呂芳心口不一,見賀勝男穿戴好衣物,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別急,今後有的是機會,來日方長嘛。”
呂芳冷哼一聲,不情不願地起身穿衣,在賀勝男的甜言蜜語中結伴離去......
......
白丁又等上一炷香時間,等埋伏在林外的二女離去這才現身。
這兩人還挺謹慎,假意離去實則埋伏在外守株待兔,可惜她們倆的神識差白丁太遠,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白丁的監視。
白丁想了想,走另外一側,繞了個大圈才回到海灘。
齊雲山、鑒真和尚正在沙灘上吃烤魚。
“你哪兒去了,剛剛見你去了那邊,去叫你又沒見你人?”
“我就是到附近轉轉。”白丁笑了笑敷衍過去,看向鑒真訝道,“出家人也能吃魚?”
“此魚已然慘死於齊施主之手,貧僧也隻好如此超度,好分擔齊施主身上的業債......阿彌陀佛。”
齊雲山笑罵道:“死禿驢,老子又沒求著你吃,你給我放下!”
鑒真笑道:“有始必有終,豈可半途而廢!”
說著又大口咬了塊肉,連刺一塊兒囫圇咽了下去。
白丁笑了笑坐下,接過齊雲山遞來的烤魚,抬眼便瞥見遠處沙灘上呂芳與賀勝男正冷冰冰地盯著這方。
“你在看什麽?”齊雲山扭頭順白丁目光望去,啐道,“兩個裝腔作勢的賤人!”
白丁收回目光,笑問:“好好地罵人家做什麽?”
鑒真笑道:“白丁你不知道,剛才那兩位女施主過來問你在哪,齊雲山他贈魚討好她們,結果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
“閉嘴!”齊雲山怒道,“瞎說什麽,這是你個和尚該說的話嗎?”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是該自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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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真說得極為認真,反而嘲諷的效果拉滿......
.......
船隻在海岸隻停留了半日,海員在附近采集完補給便連夜啟航。
第三日清晨,船便駛入一處海灣,抵達本島最大的港口,有著“水之都”美稱的浪速。
眾人在浪速下船,受到扶桑島民的熱情迎接。
付桑人普遍矮小瘦弱,這與當地貧瘠的生活條件有關。
浪速雖然是扶桑有名的港口城市,但與五境重城相比,這裏相差甚遠,除了中心區域略有些城市的雛形,周邊全是雜亂分布的茅草矮房。與鄉野無異。
府主設宴熱情款待了這幫跨海遠來的客人,豐田大翔等幾位遣梁使充當翻譯,向眾人介紹扶桑風俗......
席間,鑒真對白丁與齊雲山道別,說他打算留在這裏,將浪速作為他傳經布道的第一站。
“你不去京都覲見天皇?”
鑒真搖頭道:“扶桑之地貧瘠,貧富差距卻較五境更大,比起最為繁華的京都,這兒的人更需要我。”
齊雲山皺眉:“和尚,你不會真打算長居扶桑吧?”
鑒真道:“既然來傳教,自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我都有心理準備,我要讓佛法弘揚在這片土地每一個角落。”
白丁與齊雲山對視一眼,兩人雖然對佛門不太認可,但對於鑒真這個人還是認可的。
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多少也有了些感情。
“我可沒你那麽偉大,把帶來的典籍交與扶桑朝廷,再辦兩場法會,我這趟旅行的任務就算完成了。”齊雲山舉杯道,“我敬你!”
白丁也端起杯,“祝鑒真大師心想事成,得償所願。”
鑒真端起杯,顯然也有些激動。
可等白丁與齊雲山幹了酒,他一動不動,還舉著滿滿的酒杯。
“出家人不能飲酒。”
白丁笑道:“魚也吃了,這酒也不是不能喝,就當分擔我們的業債吧。”
齊雲山罵道:“禿驢又裝模作樣起來了!”
鑒真笑了笑,將酒灑在地上,然後端起幾案上的茶杯。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我要以身作則,這戒萬萬不能破。”鑒真將茶喝完,空杯示人,“今後若有緣再見,貧僧當陪二位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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