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道：“不過什麽？別婆婆媽媽的，有屁快放，沒時間在這跟你磨蹭！”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張小寶臉上仍然是笑意，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
    助理吞吞吐吐道：“不過您今天……剛才說的，搬離n市，搬去s市，是真的嗎？……”
    張小寶又看了他一眼，說道：“什麽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在這裏說什麽？”
    助理一愣，道：“啊？您一早就這麽計劃了嗎？”
    張小寶說道：“沒有，就是剛想出來的，順口就說了。”
    助理又是一愣，道：“那您……您還沒有跟s市聯係過？就直接說了？”
    張小寶兩手一攤道：“是啊，當然沒有聯係過。”
    助理頭上冷汗都下來了，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說道：“那……那我們怎麽搬到s市去？我們真的能搬過去嗎？他們那邊……要是也沒人能接受我們怎麽辦？”
    張小寶瞪起一雙我姑的大眼睛，說道：“那就靠你了啊！”
    助理道：“我……我？靠我？怎麽靠我？”
    張小寶拍拍他的肩膀道：“靠你去跟s市聯係，給我們白寶集團找個辦公地點了啊！”
    助理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問道：“我……我怎麽聯係啊？”
    張小寶道：“那我不管，總之這就是你的事了，限你一個月之內，在s市聯係一個讓我滿意的辦公地點，一個月後我就要啟動搬遷了。”
    “如果一個月內你沒能找到，那你就提頭來見吧！到時候我就把你殺了祭旗！”
    助理滿頭都是冷汗，嚇得兩腿都開始打哆嗦了，一臉委屈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張張張……張總，這事怎麽能賴我呢？剛才那個話是您說的啊，不是我說的啊，讓我去聯係，怎麽聯係啊，這這這……我做不到啊，張總您開恩，不要這樣啊……”
    說著，兩腿已經開始發軟，有點站不穩了。
    張小寶見了他這個樣子，盯著他看。
    助理感覺山一般的壓力從張小寶身上散發出來，直接把自己壓得動彈不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盯著助理看了好幾分鍾，張小寶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看看你這個衰樣！！！”
    助理忙委屈道：“我……我真的怕做不到啊……張總……”
    張小寶收起玩笑，正色道：“好了，你不用怕，逗你玩呢！”
    助理：“啊？？？？？？？”
    張小寶說道：“行了，不跟你說笑了，咱們說正經的。”
    助理連忙收斂心神，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來。
    張小寶說道：“搬遷這件事情我真的沒開玩笑，我真的打算搬到s市去。”
    “啊？”助理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張小寶道：“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我是仔細考慮過的，不是隨口胡說的。”
    “首先，在之前那個狀況下，光是指責謠言是不夠的，我們必須要明確給出解決方案，這樣才能徹底打消大家心裏的疑慮。”
    “我們光是指責市麵上的謠言，隻能打消大家一半的疑慮，必須要明確說明，我們接下來準備搬到哪裏去，明確說明地點，說明我們已經談好了，這樣才能徹底破除謠言，讓大家都相信我們。”
    “但是，如果還是在n市裏麵，那我們沒辦法說出一個確定的地方，因為n市我們已經找不到地方了。”
    “就算現在騙人，說一個確定的地方，那麽一兩個月之後，被揭穿了之後，要怎麽辦呢？”
    “所以，不能說一個騙人的地方。”
    “但是，又要讓這個地方看起來很高端大氣，要比現在更好，在國內，比n市明顯高一個檔次的，也就那麽兩三個城市了吧？”
    “所以，我就選了一個更加開放的s市。”
    “確實是隨口說的，但我也是考慮過的。”
    “然後，我也確實準備把公司遷往s市，而且，也確實準備讓你去聯係這件事情。”
    “你先別慌，聽我說完。”張小寶按住了助理的肩膀，製止了他的慌張動作。
    “n市現在我們找不到地方，肯定是上麵有人在對付我們，這個基本上毫無疑問了。”
    “我就想了，這個上麵，到底是多上麵？”
    “是整個國家嗎？”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國家如果想要出手對付我，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一個陣仗。”
    “你看過那個有名的電視劇叫做《破冰行動》嗎？”
    “那才是整個國家準備出手對付一個公司或者一個組織的陣仗。”
    “如果是那樣，我們早就完了。”
    “而且，就我們這點事情，危害性比起那些販毒之類的，要差遠了。”
    “何況我們旗下，還有幾個高科技企業呢，也確實在工作呢，對不對？”
    “國家總不能不分青紅皂白把我們直接拿下吧？”
    “那樣的話，要激化多少矛盾？又要讓多少其他公司看了覺得兔死狐悲？”
    “沒有那麽多人能夠明辨是非的，全國又有幾個人知道我們公司到底是做什麽的呢？”
    “他們傳到最後，必然就會變成了國家隨便拿企業家開刀，還是高科技企業，到最後還不知道會傳得多難聽呢？”
    “所以，我判斷，對付我們的，應該不會是整個國家。”
    “既然這點確認了，那麽剩下來的就好辦了。”
    “我就算是往高裏說，就算是省裏想要對付我們，夠高級了吧？”
    “那麽你想想，s市在我們省裏嗎？”
    “我們省裏，有能力讓s市的所有寫字樓都不接受我們嗎？”
    “而且還要悄悄地做？還不能公開說？”
    “他們有這個能力嗎？”
    助理聽到這裏，恍然大悟，說道：“對啊張總，我怎麽沒想到呢，您說的有道理啊。”
    張小寶說道：“假如不是省裏，而是市裏要對付我們，那他們就更加管不著s市了，對吧？”
    “八竿子打不著嘛！”
    “s市也根本不會搭理他們，對不對？”
    “一個外地的下級來說這事，誰會聽啊？”
    “何況，又不能正式行文協調，隻能私下裏說。”
    “這哪裏有人會聽？”
    “所以，你不用緊張，s市的那些房東們，大概率是不會拒絕我們的。”
    “畢竟，收租賺錢，不香嗎？我們又不會拖欠房租。”
    “誰會拒絕我們呢？”
    “所以，你不用緊張，你就正常去聯係就行了，應該不會遇到什麽阻礙的，沒有難度的。”
    “別告訴我這點事你都辦不好啊，那樣的話，我真的要換人了！”
    說到這裏，助理也是茅塞頓開，他連連點頭道：“辦得好，辦得好，張總您放心，我一定辦好！”
    “隻要沒有人暗中阻撓，這點小事，我肯定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您放心吧！”
    張小寶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助理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但是張總……”
    張小寶問道：“怎麽？還有什麽問題？”
    助理說道：“那，如果要是，萬一……s市那邊要是也找不到地方，怎麽辦呢？”
    張小寶說道：“怕什麽？如果找不到再說。”
    “現在你都還沒問呢，你在這裏急什麽呢？網上對你這種行為有一種專門的形容詞，叫做：貸款吃屎！”
    “都還沒遇到問題呢，就在這裏自己亂想，這不就是貸款吃屎嘛，哈哈！”
    助理也跟著幹笑了幾聲。
    張小寶繼續說道：“萬一真遇到問題，我們到時候就說，我們的計劃修改了，s市太過於招搖，我們決定去其他地方落地就是了！”
    助理疑慮到：“那……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名譽？會不會動搖投資者們的信心？會不會導致贖回變多啊？”
    張小寶說道：“那就看我們到時候怎麽說啦？”
    “你想想，假如s市也拒絕了我們，那我們就幹脆跑遠一點，比如跑到國家中間的，市，或者c市，到時候我們隻要說，我們認為沿海地區已經很發達了，我們應該支持國家平衡發展的戰略，為地區平衡發展做出貢獻，把更多的工作崗位貢獻給內地中部城市，不就行了？”
    “再不然，就幹脆移到西部去，在大西北找個地方注冊了，不也一樣嗎？”
    “我們到時候可以說，我們堅決支持國家的西部開發戰略，要把我們的中心移到西部去，為西部人民帶來高科技行業，支持西部的就業和發展，不就行了？”
    “我們甚至還可以說，我們的科技行業需要大量的能源，而西部正好有充足的能源，我們移到西部，不僅能夠支援西部建設，還能降低我們自己的成本，那不是兩全其美？”
    “我們甚至還可以宣稱，在西部投資建設太陽能電力中心、風電中心，還可以投資建設ai算力中心，建設服務器存儲集群之類的，總之，當下什麽話題熱門，我們就建設什麽，不就行了？”
    “到時候，拿點錢出來，搞一點建設，做個樣子，讓人看到我們在做，不就行了？”
    “這樣，不就名正言順了？不僅名正言順，還把我們的名聲給打響了，這種好名聲的事，你說那些投資者，會不喜歡嗎？”
    張小寶越說越得意，而助理則是聽得目瞪口呆。
    他心裏想的是：“尼瑪啊，張總就是張總，正話反話都給他說通了，怎麽說都行，怎麽說都是拔高啊！難怪他能當老板，而我隻能當個助理！”
    他連忙滿臉堆笑，對著張小寶一頓大拍馬屁：“張總你太牛了，你的腦子是怎麽長的，你怎麽就這麽聰明，我怎麽就這麽愚蠢呢？”
    “我真是服了您嘞，您真的太厲害了，難怪您能當老板呢！我看來一輩子都得跟在您後麵學習，永遠趕不上您呢！”
    “張總您真的，我服了……”
    張小寶雖然心裏知道助理是在拍馬屁，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他這會整因為解決了一次危機，高興著呢，自然也樂得享受助理的吹捧。
    吹捧了半天，助理也說累了，張小寶說道：“明白了吧？所以不用擔心，盡管去聯係，能聯係到s市的辦公地點最好，實在聯係不到，也沒有關係。”
    “龍國這麽大，總有地方可以做辦公地點的，西邊那一大堆省窮得叮當響，他們哪有這個資格挑三揀四的，隨便搬到哪裏去都是可以的。”
    說著，他又歎了口氣，說道：“唉，就是可惜了，在n市經營了這幾年，上下的關係很多都已經理順了，走通了，現在全都白搞了，搬到s市之後，一切又得重來，我可真是心疼啊。”
    “倒不是心疼錢，實際上這些事也花不了多少錢，我是心疼我的肝啊，這下又免不了要到處喝酒了，唉……”
    助理聽著，也不敢多說，他很清楚，老板抱怨的時候，自己最好就是什麽都別說。
    張小寶繼續說道：“這次真的可惡，都不知道是誰非要搞我，本來我是不想離開n市的，雖然我們這公司也不是非常依賴什麽關係吧，但是多多少少也算是經營了幾年的，可是現在，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而且，朱大媽那幫人可惜了。”
    “多好的擋箭牌啊，經營了這麽久了，不管什麽事拿他們去擋，都特別好使，他們這幫潑婦，撒起潑來，還真沒人能把他們怎麽樣，多好用啊。”
    “可惜了，去了s市就不能再用她們了，讓她們沒事出來逛逛還行，讓她們自己負擔住宿費到外地去給我搖旗呐喊，她們這種小氣鬼，肯定是不願意的。”
    “沒辦法，也隻能這樣了，放棄就放棄了，這幫人也就是一幫閑得無聊的潑婦，這種人，哪裏都有，s市肯定也不會少，到時候再去想辦法拉一批來就是了。”
    “反正隻要出點錢，這種閑極無聊的潑婦，要多少有多少，也不會很難辦的。”
    助理也隻是在一旁隨聲附和，拚命讚同張小寶的意見。
    等張小寶說夠了，喝了一口水，助理趁機問道：
    “那您剛才直播的時候說要對造謠的人報警，要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