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抱怨都是暫時的，無論是哀嚎也好，還是幸災樂禍也好。
    當房價真正開始大規模下跌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那麽好笑了。
    即使是這些幸災樂禍陰陽怪氣的媽媽們，在過了一段時間，房價真的開始下跌的時候，也笑不出來了。
    又一天的咖啡店聚會
    “糟了，我老公說最近要降薪。”
    “你老公已經不錯了，隻是降薪而已，我老公要被開除了，他們公司是做建材的，開年到現在都沒成交過。”
    “你也不錯了，開除好歹有賠償呢，我老公 他們公司整個都要破產了，連賠償都沒有，整個公司都沒了。”
    “我老公是做裝修的，已經幾個月沒接到活了，直接沒收入了都。”
    “我老公的公司是做家電的。現在也已經沒生意了，估計也快了。”
    眾人七嘴八舌，都在抱怨。
    黃芷瓊聽著內心煩躁，開口說道“好了。姐妹們，我們不要光抱怨，雖然老公那邊不太行了，可是我們還有白寶集團不是嗎？我們自己起碼是有穩定收入的對吧？”
    她這麽一說大家也都紛紛同意“對對對，還好我們有白寶集團，不至於真的沒了收入。”
    “我們家以後可全靠白寶集團了！”
    “我們也是！”
    總算氣氛還沒有讓人絕望。
    ……
    白寶集團總部。
    張小寶在喝茶，助理在一邊喜氣洋洋地匯報道“張總，我們這邊最近的谘詢量大增！好消息啊！”
    張小寶問道“哦？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
    助理道“下麵匯報說，最近經濟不好，其他各種投資渠道都賺不到錢，都在虧，所以更多人願意來了解我們白寶集團這種穩賺不虧的渠道，下麵說谘詢量增長了五成，購買意向也比往常增加了三成。”
    “自從房價下跌以來，外麵別的地方現在都變的不好，我們這裏自然就變得受歡迎啦！”
    張小寶點頭道“嗯，好事，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
    助理道“您請指示！”
    張小寶道“既然人多起來了，我們就趁機擴張一波，弄更多的錢，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助理道“好嘞，我這就安排下去！”
    ……
    警局，技術辦公室。
    小許已經在這裏工作了挺長時間了，其實他的案子已經判了，因為他的老實交代加上配合工作，而且他的行為也確實沒有造成什麽特別嚴重的後果，所以判的不長，現在已經臨近出獄了。
    而且，說是坐牢，其實也還是在這裏工作，甚至晚上都可以睡在這裏，對他來說，這牢做得還算舒服。畢竟這裏連著網，打打遊戲其實也沒人管，倒也自在。
    可惜就是沒有什麽收入，隻有一點點可憐的工作補貼。不過，比起蹲大牢，在這裏已經很不錯了。
    高警官和付警官這段時間也沒有回去，就在這裏和他呆在一起，說是監視他也行，說是指導他工作也罷，總之仍然是為了辦案。
    他們已經談好了，等小許出獄後，繼續為他們工作知道白寶集團這件案子辦完，出獄後的工作會一個臨時工的崗位和一筆微薄的薪水。
    雖然實際上沒有人會承認，但小許自己把這也看作是對自己輕判條件的一環，所以也沒有什麽抱怨，辦事還是盡心盡力。
    不過，即使是以他的能力，最近這段時間對白寶集團的攻擊也收效甚微，原因無他，那些意誌不堅定的人早就已經取現離場了，現在還在白寶集團裏的那些“投資者”們，都是鐵粉，結晶粉，已經不會輕易被輿論所動搖了。
    既然如此，小許也就隻是每天做做日常的工作。從各種角度對白寶集團進行輿論攻擊，敲敲邊鼓，屬於零敲碎打。
    用高警官的話說“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吧。”
    而今天，小許忽然喊道“高警官，你快來看，白寶集團又有新動作了！”
    高警官連忙過來問道“什麽新動作？”
    小許打開了白寶集團的社交網站頁麵，張小寶的大頭宣傳畫出現在了頁麵上。
    “即日起，新客戶加入白寶集團有禮，推薦新客戶的老客戶同樣有禮。”
    點進去是具體說明，無非就是對新客戶前半年給出更高的利率，而推薦人老客戶也同樣可以提高半年的利率。
    ……
    咖啡店聚會。
    黃芷瓊突然喊道“白寶集團又發福利了！”
    “新客戶和推薦人的利率都可以獲得優惠！”
    “好機會啊姐妹們，我們應該趁機拉新客戶才對！”
    “正好我手上最近有兩個老家的人在找我呢，正好，趁機推薦過去，又可以白得一大筆！”
    看到這個消息，眾人也紛紛興奮了起來。
    既然如此，大家也都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了！
    ……
    白寶集團總部。
    張小寶“怎麽樣？擴張進行的如何了？”
    “新上的福利，效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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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不錯啊張總，非常不錯，我們的規模已經擴張了101novel.com，收入比之前要高得多了！”
    張小寶點頭，不過助理卻說道“但是，也有一些不好的消息。”
    張小寶問道“嗯？什麽？”
    助理道“最近的到期自動續費用戶的比例，又開始下降了……”
    ……
    咖啡店聚會。
    眾人嘰嘰喳喳，開開心心地談論著女人喜歡的話題。
    今天這個小鮮肉又塌房了，好可惜啊，明天那個大明星要來我們這裏，好想去見麵會啊，類似這樣的話題，女人們永遠談不膩。
    然而，在眾人熱鬧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接到一個電話。
    說著說著，她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手機“啪嗒”一聲，掉在了桌上。
    大家紛紛向她看過去。
    旁邊的人問道“姐妹，怎麽了？你怎麽了？”
    那位媽媽臉色黯然，落下了眼淚。
    眾人更急了，紛紛問她怎麽了。
    那位媽媽過了半晌，才哭道“我老公也失業了！”
    ……
    接下來的幾天咖啡店聚會上，那位媽媽再也沒有出現了。
    不過，根據平日裏和她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的說法，那位媽媽倒是沒出什麽大事，隻是單純不想來咖啡店消費了，外加不想再和大家湊在一起了。
    畢竟，媽媽們湊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麵子，現在這麽沒麵子，還來做什麽？
    不過，那位媽媽後來的情況，也令人揪心。
    按照其他人的說法，那位媽媽的老公，本來是在一家建材公司做高管的，本來收入不菲，每個月都有幾萬的收入。
    兩人也很超前，基本上屬於月光，而且超前消費，欠了很多的消費貸。
    原本她老公有收入的時候，兩人都計算的剛剛好，每個月的收入拿來消費加還貸，剛剛好。
    可是現在，房價大跌，建材公司沒生意，她老公一失業，資金鏈立馬就斷了。
    支撐幾個月沒有問題，再往後就難了。
    她自然也不能把白寶集團裏麵的錢繼續存在裏麵了，隻能拿出來填窟窿。
    還有幾個月才到期，她隻能先暫時拿手上剩下的一點錢撐著。等到期了之後，就要把白寶集團裏麵的錢全部取出來了。
    眾人對她的遭遇也是一陣唏噓。
    有幾個老公同樣在建築相關行業的媽媽們，現在也是一陣心寒，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
    今天是她，明天呢？後天呢？是不是就要輪到自己的老公了？
    而且，不可否認的是，由於前些年房價一直在漲，這些做建築相關行業的老公們，收入都挺高的，在這裏媽媽們的聚會當中，她們都算是家裏條件最好的一批人。
    現在變成了這樣，她們自然是人人自危，心裏別提多惶恐了。
    這幾位媽媽們，在同情的同時，也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不能再繼續這樣鋪張浪費了，必須要收縮自己的消費，把不必要的花費都砍了才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似乎也有必要把白寶集團的錢拿出來了！
    雖然很是舍不得白寶集團那麽高的利息。
    但是，如果不拿出來，搞不好連現在自己住的房子都要保不住了！
    隻能拿出來了，沒有別的辦法了……
    於是趁著眾人討論的檔口，這幾位媽媽們，也偷偷拿出了手機。
    取消了到期自動續費的選項。
    ……
    白寶集團，張小寶辦公室。
    助理道“張總，不好了，我們這邊的到期自動續費率，又在進一步下降了！現在已經有點危險了，已經降到了80以下了！”
    “最近，因為房價暴跌的緣故，很多人都受到了影響，很多人都被迫要把錢取走，用來應付家裏的開銷了。”
    “再這樣下去有點不妙啊，張總，我們怎麽辦呢？”
    張小寶看看他，說道“別急，別急，這未必不是我們的機會！”
    助理不解道“這怎麽是機會呢？”
    張小寶念叨“風浪越大，魚越貴！”
    “現在，大家都缺錢，意味著穩定賺錢的渠道會變得珍貴，我們這樣穩定的利息，也會變得更有價值！”
    助理心裏一想，佩服道“有道理，張總，還是您想得明白！”
    張小寶“既然這樣，我們必須想辦法擴大我們的用戶人數，增加我們的錢，我想想……我們再找一個新的高科技項目去吹氣球吧，這樣才能有熱度，才能吸引更多的人，你說，最近什麽東西比較火？”
    助理“要說比較火，最近ai是比較火的。大家對ai的關注度都非常高呢！”
    張小寶一拍大腿道“很好！就這個了！你去找找，高薪雇個人，幫忙把ai的氣球給我吹起來，速度要快！我要盡快去吹這個牛！”
    助理點頭答應“好嘞！我馬上去安排！”
    ……
    幾天後，張小寶辦公室。
    助理“張總，人我給你找來了，您看，這是小劉，小劉就是專業做計算機技術的，絕對能滿足您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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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劉，這是張總，還不快問個好？”
    小劉有些拘謹地道“張總您好！”
    張小寶連忙起身，拉著小劉坐了下來，口中道“你好你好，歡迎你，還不快去給小劉倒杯茶！”
    後一句他是對著助理說的。
    助理連忙應是，轉身去倒了茶。
    小劉坐在沙發上，身體直挺挺的，都不敢靠在沙發背上。
    張小寶道“小劉啊，你放鬆點，別這麽緊張，喝茶，喝茶。”
    小劉有些機械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張小寶道“別這麽緊張嘛，來來來，我們聊聊。”
    “我們公司需要什麽，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小劉點頭道“知道了，我已經聽說了。”
    張小寶道“怎麽樣？有信心嗎？能做出來嗎？”
    小劉道“讓我自己去做一個ai，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但是，如果隻是按照您的要求，用別人開源的東西，自己搭建一個看起來差不多的東西，那我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也不用花太多的錢，隻要花點錢去租一些服務器和ai運算卡就可以了。”
    張小寶點頭，說道“好的，隻要這樣就夠了，那麽時間呢？你需要多少時間呢？”
    小劉想了想，說道“如果隻是這樣一個半成品的話，所有的東西都從網上下載就夠了，最多一個星期應該也可以了。”
    張小寶立刻喜笑顏開道“好啊，那太好了，這樣，你現在就去找人事，讓他們給你辦入職，待遇也按照之前說的，你看怎麽樣？”
    小劉有點怯生生地說道“好是好啊，可是張總。直接下載別人的弄一個差不多的就很簡單，但是之後想要再有發展可就難了，投入會很大，而且基本上也很難有什麽發展……”
    張小寶大手一揮，說道“沒事，這個問題不大！你幫我做了這間事情，弄一個差不多的，你就是大功一件，以後你就負責維護好，就可以正常拿工資了！”
    小劉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的樣子，不過張小寶並不在意，直接讓他去入職領錢了，馬上把事情給辦起來。
    畢竟，現在真的很著急，很需要立刻拉一個這種看起來很先進的項目！
    他是真的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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