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和林恩一頓鬧騰後喘息："老了...不中用了。"
    林恩沉默地遞過酒桶，兩人肩並肩望著星空。
    澤法突然壓低聲音："聽說你保留了和之國的武士編製？"
    "嗯。"
    "五老星那邊..."
    "讓他們見鬼去。"
    緹娜的咳嗽聲適時響起。澤法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震天大笑："好！不愧是我的學生！"他用力拍打林恩的後背，"比庫讚那個優柔寡斷的強多了！"
    酒過三巡，澤法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小子，你今年二十了吧？"他朝緹娜方向擠擠眼，"什麽時候把事辦了？老夫棺材本都準備好紅包了！"
    "老師！"緹娜的煙掉在地上，臉頰緋紅。
    林恩仰頭喝光最後一口酒，突然起身走向訓練場中央。
    在那個他曾經日複一日練習六式的空地，單膝跪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絨盒。
    "其實..."他抬頭看向緹娜，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打算在授銜儀式上..."
    "你敢！"緹娜瞬間閃現到他麵前，高跟鞋踩住他膝蓋，"緹娜不要在全海軍麵前當女主角！"
    澤法笑得直拍大腿："好姑娘！就該這樣治他！"
    月光灑在三人身上，將影子融合在一起。林恩手中的戒指盒被緹娜奪走，但她轉身時嘴角的弧度比煙火更明亮。澤法搖晃著站起來，單臂舉起空酒桶：
    "為了海軍史上最年輕的第四大將——"
    "——和那個終於開竅的榆木腦袋！"緹娜接話。
    酒桶砸碎在訓練場的老舊木樁上，那是林恩當年練習亢龍鐧時專用的靶子。
    木屑紛飛中，澤法背著手走向出口，哼著走調的歌謠。
    "老師！"林恩突然喊道。
    紫發老者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明天帶她來我家裏吃飯！"
    當腳步聲遠去，緹娜才鬆開緊握的左手——掌心是一枚造型簡約的鑽戒，戒圈內側刻著"t·n"的字樣。
    "什麽時候準備的？"她輕聲問。
    林恩撣去大將披風上的沙土："打完凱多那天。"
    緹娜突然拽住他的領帶，在煙火映照下吻住這個從倔強少年成長為海軍大將的男人。
    遠處，新任"蒼龍"大將的升職宴會正在籌備，禮炮聲隱約可聞。
    但此刻，這片承載了無數汗水和誓言的訓練場上，隻有月光見證著最樸實的承諾。
    海軍本部的宴會大廳燈火通明，十二盞水晶吊燈將大理石地麵照得熠熠生輝。
    當林恩挽著緹娜步入會場時，數百名軍官齊刷刷起立，刀叉與酒杯碰撞的聲音如同某種特殊的軍禮。
    "你可算來了！"戰國一把奪過司儀的話筒，山羊在他肩膀上嚼著特製金箔仙貝，"老夫的致辭都說了三遍了！"
    空氣中彌漫著烤海王類的香氣，長桌上擺滿四海珍饈——南海的火焰龍蝦在盤子裏滋滋作響，西海的冰鎮葡萄酒瓶身凝結著水珠。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巨型蛋糕，頂部用糖霜捏出了鬼島被亢龍鐧擊穿的造型。
    "現在！"戰國一腳踩上香檳塔底座，"讓我們歡迎海軍史上最年輕的——"
    "等等！"卡普突然從甜品區衝出來，滿嘴奶油地搶過話筒，"先讓我說！這小子可是我撿回——"
    "砰！"
    鶴中將的茶壺精準砸在卡普後腦勺。
    在一片哄笑聲中，戰國終於得以繼續："——"蒼龍"大將，林恩！"
    雷鳴般的掌聲中，林恩的視線掃過全場：青雉舉著冰淇淋向他致意；黃猿難得放下指甲銼，用竹簽挑著一串烤肉；就連赤犬都站在角落微微頷首。
    更遠處，訓練營的學弟們激動地擠作一團，其中幾個正偷偷摸著他當年留下的鐧痕。
    "說兩句？"緹娜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
    林恩站上演講台時，全場突然安靜。他肩章上的龍紋在燈光下流轉，聲音卻比平時柔和："十七歲那年，我躺在醫療室時想過..."
    "——"這破地方遲早要拆了重裝"！"卡普在台下大喊。
    哄笑聲中，林恩繼續道："是澤法老師的特訓，戰國元帥的戰術課，庫讚師兄的陪練..."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張麵孔，"還有在座各位的支持，才讓那個隻會蠻幹的小子站在這裏。"
    緹娜注意到，當他說到"各位"時，目光在後勤部的軍醫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那是當年連續三十小時為他做清毒手術的人。
    "剿滅百獸海賊團不是終點。"林恩舉起酒杯，七道金紋在亢龍鐧上微微發亮，"讓我們為真正的正義——"
    "幹杯！！！"
    香檳噴湧而出的瞬間，戰國突然按下某個按鈕。天花板轟然開啟，數百發禮花彈在夜空中炸成金色巨龍的模樣。
    更令人驚訝的是，影像電話蟲將這一幕同步投射到了所有海軍支部的夜空。
    "元帥！"通訊兵慌張跑來，"五老星質問為何動用戰略級影像電話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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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國一把摟過林恩肩膀，對著電話蟲大吼："信號不好！聽不見！"說完就切斷了通訊。
    宴席間，緹娜被女軍官們圍住，她們正傳閱著那枚簡約的鑽戒。
    "所以是在訓練場求婚的？"桃兔促狹地眨眼，"真不愧是"蒼龍"大人，連浪漫都帶汗臭味。"
    緹娜吐了個煙圈，耳根微紅："總比某些人在屠魔令艦隊上被求婚強。"
    另一邊，林恩被灌得腳步虛浮。青雉拿著兩瓶烈酒堵住他："師弟~當年你偷喝我藏酒時可沒這麽菜~"
    "那是因為..."林恩突然一個踉蹌，正好撞進某個人的懷裏。
    緹娜扶住他，“就算高興也不能喝這麽多啊！”她遞上一杯醒酒茶，"尤其是明天還要出席世界政府會議。"
    當午夜鍾聲響起時，喝高的卡普正用月步在天花板上倒立行走；黃猿用八尺鏡勾玉在牆上投影滑稽劇；戰國和澤法勾肩搭背地唱著跑調軍歌。
    林恩悄悄拉著緹娜溜到露台。海風拂過兩人的麵龐，遠處馬林梵多的燈塔如同星辰。
    "緊張嗎？"緹娜替他整理歪掉的領帶，"明天就要以大將身份麵對五老星了。"
    林恩握住她的手，戒指在月光下閃爍："比當年第一次在交流會上與你共舞時輕鬆多了。"他望向燈火通明的宴會廳，"畢竟現在..."
    玻璃門突然被撞開，醉醺醺的同僚們湧上露台："找到新郎官了！交杯酒！交杯酒！"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新任蒼龍大將與他的未婚妻被推到一起。
    當兩人的手臂交纏著飲盡杯中酒時，本部的鍾樓突然敲響第十四下——那是老兵們傳說中"新時代的鍾聲"。禮花再次升空，這次幻化成纏繞著金紋的白龍，與早先的金龍在夜空共舞。
    "正義需要利劍，也需要薪火。"戰國輕聲對鶴說，目光掃過那群圍著林恩歡呼的年輕軍官，"看來我們不用擔心未來了。"
    宴會廳的燈光透過彩窗，在露台上投下斑斕的光影。在這片光暈中，海軍的年輕一代正在創造曆史，而屬於"蒼龍"的傳說，才剛剛開始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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