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放下酒杯，指尖在光滑的桌麵上無意識地敲了敲，看著對麵妝容精致、眼神裏卻帶著清晰警惕和權衡的王曼妮，心裏的不耐像細小的氣泡，不斷上湧。
    他已經暗示得很清楚了。
    這女人卻還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林總，您說的這些……確實很吸引人。”王曼妮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笑容得體，卻帶著明顯的距離感，“但我還是想……回去考慮考慮。畢竟，這對我來說，也是個很重要的決定。”
    考慮？
    林燁幾乎要嗤笑出聲。
    他太清楚這種故作矜持背後的算計。
    但此刻，他懶得再周旋。
    “隨你。”他語氣冷淡下來，拿起餐巾擦了擦手，起身，“想清楚了，讓劉總聯係我。”
    回到車裏，密閉空間放大了他心頭那點被拒絕的火氣。
    王曼妮那副清高又算計的模樣在他眼前晃。他需要點別的什麽，來消解這種不悅。
    他拿出手機，翻到林可兒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背景音有些嘈雜，似乎是在商場。
    “在哪兒？”林燁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我和閨蜜在逛街呢，林總。”林可兒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討好。
    “來酒店，老地方。”林燁言簡意賅，沒有詢問，直接下達指令，“現在。”
    “……好，我馬上過去。”林可兒幾乎沒有猶豫，立刻應下。
    掛斷電話，林燁靠在真皮座椅上，閉了閉眼。還是這樣聽話的省心。那點因王曼妮而起的煩躁，似乎平息了一些。
    ……
    商場裏，林可兒握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心跳還有點快。
    “怎麽了可兒？誰呀？看你這魂不守舍的。”程欣欣湊過來，眼神瞟著她的手機。
    “沒、沒什麽，一個朋友有點急事找我。”林可兒收起手機，努力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那個……姐妹們，不好意思啊，我得先走了，你們慢慢逛！”
    她匆匆拿起包包，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離開了還在試衣鏡前流連的閨蜜們。
    “切，什麽朋友這麽急啊？電話一來就跑。”周悅看著林可兒的背影，撇了撇嘴。
    “還能是誰？送包的那個‘高層朋友’唄。”楚夢瑤對著鏡子整理著頭發，“看把她急的，跟趕著去投胎似的。”
    “人家現在可是攀上高枝了，跟我們逛街哪有去‘高層朋友’那兒重要。”程欣欣酸溜溜地附和，“你們說，她這麽上趕著……”
    坐上出租車，林可兒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攏了攏頭發，補了點口紅。
    ……
    推開總統套房厚重的房門，裏麵隻開了幾盞氛圍燈，光線昏暗。
    林燁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酒，聽到聲音，抬眼看了過來。
    他的眼神有些沉，帶著一種林可兒不太熟悉的壓迫感，似乎心情並不太好。
    林可兒心裏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林總，我來了。”
    林燁沒說話，隻是看著她走近。
    然後，在她距離還有幾步的時候，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手臂緊緊箍住了她的腰。
    力道有些大，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林可兒猝不及防，輕呼一聲，撞進他帶著淡淡酒氣的懷抱，身體瞬間僵硬。
    “林總……”
    林燁沒有解釋，也沒有多餘的言語，低頭便吻住了她。
    林可兒被動地承受著，心裏有些慌，又有些莫名的悸動。
    她隱約感覺到，林燁似乎在別處受了氣，而自己成了他宣泄的對象。
    這個認知讓她有點不舒服，但更多的是不敢反抗的順從。
    接下來的三天，林可兒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個套房。
    林可兒從最初的忐忑，到後來的疲憊和隱約的麻木，再到最後幾乎是一種認命般的配合。她不太明白林燁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是為了什麽，隻能將其歸結為他“心情不好”或者“一時興起”。
    直到第三天傍晚。
    林燁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華燈初上，腦海中清晰地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
    【檢測到目標林可兒成功。】
    【目標評分：7分。】
    【成功類型：雙】
    【獎勵發放：每日獎勵兩萬元。確認出生後，每日獎勵將提升至四萬元。】
    林燁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真切而滿意的笑容。
    雙胞胎！
    每日兩萬！
    出生後四萬！
    這投入產出比，簡直超乎預期。
    王曼妮那點不識抬舉帶來的不快，此刻徹底煙消雲散。
    他轉身，看向大床上還在熟睡的林可兒。
    女人蜷縮著，睡顏安靜，完全不知道自己身體裏已經孕育了兩個價值連城的金蛋。
    又一個收益來源，正式上線了。
    林燁心情大好。
    ……
    林可兒是在一陣輕柔的撫摸中醒來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林燁正側躺在她身邊，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是……溫和的？甚至帶著點笑意？
    這反常的溫柔讓林可兒一時有些恍惚，心裏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甜意和期待。
    【他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她順勢往他懷裏靠了靠，貪戀地嗅了嗅他身上的氣息，算不上好聞但讓她感到安心的味道。
    靠在他懷裏，那些盤旋了好幾天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手機好像有點卡了，最新款的那個水果好像拍照更好……】
    【合租房實在太吵了，隔壁半夜總是打架，要是能自己租個小公寓就好了……】
    【衣櫃裏的衣服都穿不出去了，上次看中的那條裙子……】
    【還有……】
    無數細碎的物質需求在她腦海裏翻騰。
    她知道，這些對林燁來說可能根本不算什麽。
    但怎麽開口呢？
    直接要錢？
    會不會顯得太貪心？
    還是……撒個嬌？
    她猶豫著，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能聽到他平穩的心跳。
    她悄悄抬眼，想觀察他的神色，尋找開口的時機。
    林燁將她細微的動作和內心翻騰的念頭聽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帶著一絲玩味和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
    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
    他也準備好了滿足她。
    畢竟，她現在可是林燁的印錢機器之一。
    適當給予甜頭，才能讓她更安心，更依賴，也更懂事。
    但他不會主動問。
    他要等她開口，等她小心翼翼地提出請求，等她用那種帶著討好和期待的眼神望過來。
    這樣，她才會記得，這一切是誰給的，需要付出什麽來換取。
    他才會是那個永遠掌控著給予和索取節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