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辻彩覺醒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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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辻彩舒了口氣,盲目的撥弄窗簾看向外麵,漆黑一片,沒見半點星光。
過了片刻,豎直的光線打在拐角的牆麵,嘀嗒倉促的腳步聲,由近及遠。
山岸由花子是跑著來的,沒有辻彩想象中的那般驚慌失措,臉上意義不明的潮紅,半喜半憂。
“能從線下而不是警察局看到你,真好。”
辻彩臉色難堪,不冷不淡的嘲諷一句,無他,山岸由花子是真的說一套做一套。
自己安心開個美容店,都差點被牽連進局子,這誰受得了。
山岸由花子的臉也隨之冰涼,她本來都快成功了,把桑塔納囚禁起來,關到無人的地下室,讓對方此生的目光唯她一人。
沒成想,桑塔納把鐐銬當塑料掰斷了,還以為這是特殊的情趣。
把她折磨的腰酸背痛,大半夜的,強撐著精神跑出來,自己就很輕鬆嗎?
安靜的屋內,兩個不快的女人之間,陷入靜謐。
“我要時間更加持久的妝容,能讓愛情擁有眷顧自己的裝扮,我沒辦法忍受短短三十分鍾後,就要被她人分享的感情。”
“您既然已經和愛情邂逅了,知足吧。至少,要比愛而不得還舔的一往情深的人,強多了。”
“把時間延長點,否則我無法接受,你能辦到的吧。”
“不知滿足,性格也不懂為她人考慮嗎?”
辻彩搖了搖頭,“由花子小姐,某種程度上來講,三十分鍾的限製,也是一種防沉迷設定。
無法在有限的時間使對方愛上或改變,要不接受現實,要不頭破血流。
這其中的代價昂貴到你根本付不起。”
“果然,你真的有能讓對方擁有愛上彼此的能力,”山岸由花子身體前傾,“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任何。”
辻彩憋屈的難受,但目睹對方眼中蓄滿的感情後,心累的點了點頭。
“我試試,盡力而為,難得有人如此信任我。”
美容台上,辻彩剝光了山岸由花子的衣裳,手裏挑選化妝用品,消毒手術刀。
她隱約察覺到,自己那能改變運勢的力量即將蛻變,關鍵的節點,就在此刻揭曉。
如同動物先知一般的預測地震,辻彩如此確信道。
這是她第一次操刀,真正改變她人的運勢,已經不是簡單的化妝能搞定的了。
需要改變的,是全身多個地方。
“請閉上眼睛,”辻彩手撫摸過柔軟年輕的酮體,心無旁騖,感受著血肉筋骨的流向。
“手術時間有點長,請不要睜開眼與亂動呦,動了我會手滑。
由花子小姐,你也不想變成醜八怪吧。”
那雙眼睛怔地睜開,替身操弄著頭發,在舞動中表示不滿。
辻彩抿起唇瓣笑了笑,山岸由花子太過緊張了,繃直身體的很僵硬,自己都不好施展了。
在真正動手後,辻彩內心平靜的如冰心玉壺,摸索著每一片血肉骨骼。
身後,淡粉色的人形機器人顯現,瓦片般將山岸由花子的麵容體表抽離,微操調控。
把活生生的人,雕刻成能夠被愛情運勢眷顧的模樣。
手術結束了,走下手術台的山岸由花子,陶醉在自己的容貌中。
此時日光初升,剛好是清晨的時刻,山岸由花子身體宛若施加了特效,美的不可方物。
而且,現在的她,可是針對桑塔納一人的專屬魅惑藥。
疲憊的辻彩,習慣性的癱坐在沙發上發呆,一場手術下來,她通徹了自己替身的含義。
愛人之前需愛己,將所有的一切托付在愛情和美貌上,終究會迷失自己,失掉所有。
凡事都是有代價的,讓命運位移愛情需要龐大的運勢,鞏固這股運勢,需要每隔三十分鍾塗抹一次特製口紅。
美貌換來的東西,終究需要時刻用美貌來維持。
稍有差錯,沒能及時塗抹口紅,整個人的存在便會一點點消泯。
辻彩平靜的站起身,目光凝視陷入粉色幻想的山岸由花子,格外鄭重的講述了要為此付出的代價。
“我願意,隻要能讓愛人的眼中就隻有我一個人,哪怕每天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也願意啊。”
此後,山岸由花子很長時間都沒有出現,辻彩也將這件事情埋藏在心底。
她大概是消失了吧,隻要稍有疏忽,沒能及時塗抹口紅,整個人就會一點點的缺失零件,直到消失。
率先丟失的是臉和手,存在感消散,最後整個人虛化,消失在無人無津的角落。
辻彩不會後悔和哀悼,她在手術後已經講解了所有的危險,並做出明確表示。
隻要山岸由花子立馬反悔,她可以解除對方身上的運勢效果。
可惜沒有奏效,嚐到甜頭的人不會因為周圍人的勸阻而收手,賭博,彩票,迷信……都是如此,勸阻隻會適得其反,讓他們更加堅定,越陷越深。
山岸由花子如願得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接連幾天陪著桑塔納膩在一起。
在美好的東西,過猶不及,她的感受,從幸福滿滿,身體滿滿,到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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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轉變不可謂不艱辛。
桑塔納本人玩的很爽,平靜如水的生活裏,難得有個人如烈火一般的愛著他。
他本人也因為實力的緣故,絲毫不懼怕引火燒身,山岸由花子表達感情的方式在激烈也無所謂。
桑塔納是都能承受的。
膩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時候,看著山岸由花子不忘塗抹口紅,還要用各種借口搪突堵塞詢問。
關於老公是十萬個為什麽這件事。
出個門為什麽要塗口紅——化妝一下,素麵朝天的走出去,不禮貌。
洗澡後為什麽要塗口紅——好親你一口,蓋印章,留下自己的痕跡。
半夜為什麽要塗口紅——第二天醒來讓你第一眼看見美美的自己。
吃飯為什麽要塗口紅——把自己打扮的好看點,讓你更有食欲。
……
口紅,口紅,這幾天山岸由花子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找借口推搡自己塗口紅的事情。
最恐怖的是,山岸由花子發現,自己感情變淡了。
她依然愛著桑塔納,偶然間的對視和觸碰,她仍會感到心動。
但她根本沒辦法,對一個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表達如火一般的愛情。
她開始倦了,日常相處中多了幾分疲憊,積累的疲憊,最後是會變成厭煩的。
而且,她也在恐懼,桑塔納對她表達的感情,究竟是真心所愛,還是受到了替身的影響。
她甚至都不敢深究這個問題,當前的現狀,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和桑塔納真摯的對視後,山岸由花子會不由的偏移視線,她在心虛害怕。
就像是撿到錢後占為己有的孩子,花錢時獨有的偷偷摸摸,心虛不安。
逃避雖然不可恥,但也沒用,墨菲定律,越是恐懼某件事情發展的方向,它大概率會朝著這個方向發生。
早上,山岸由花子疲憊的伸展懶腰,昨夜被折騰的要命,但也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養足了精神。
手迷迷糊糊的摸索床邊物件,偶然間觸碰到了口紅,霎那間,山岸由花子的精神一下子清醒了。
看了眼床榻邊上的桑塔納,山岸由花子躡手躡腳的下床,走出門外。
對著鏡子,山岸由花子不可思議的摸了摸臉,沒了。
她的臉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徹底大變樣,手黏黏糊糊的,輕輕一搓,薄薄的一層皮化作雪花粉塵一樣簌簌掉落。
指紋和手相在消失,臉上的模樣也在變化,她的身體就像是機器,在一點點的丟失缺損零件。
用不了多久,每天缺失一部分的她就會消失不見。
大腦一片眩暈,山岸由花子手支撐在牆壁上,強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跌倒在地。
怎麽辦?
山岸由花子無神望著鏡子中麵目全非的自己,想到了辻彩的警示,頭發在絕望中瘋了一樣的生長蔓延。
緊張的發絲觸手般勒緊了周圍的物件,泛紅的晨光斜斜的照射,山岸由花子咬了咬嘴唇收斂動作。
時間不早了,不能讓心上人看到狼狽的自己。
她草草的套上衣裳,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輕輕扭開門把手後,倉促跑了出去。
直到跑到筋疲力盡,來到了不知名的野地中,山岸由花子都不敢回頭看。
她好害怕,無助,一向性格強硬的山岸由花子抱膝蹲在地上。
沒有落淚,手指用力掐住了自我摟抱的胳膊,身體微微顫抖,急促的呼吸,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大清早的著急忙慌的跑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糟蹋你了呢。
雖然這的確是事實。
但連個早安都不說的跑出來,是我很遭人嫌棄嗎?”
熟悉的聲音令人悠哉舒服,山岸由花子心中一突,下意識的就要起身站起,脆弱的她急需那一個平常的擁抱和安慰。
動作進行到一半,就被強行摁下來暫停鍵,
會暴露的,自己的行動也很糟糕,無論做啥都顯得欲蓋彌彰。
現在的她,最不想再桑塔納麵前露出狼狽的姿態。
在戀人麵前,在意自己的形象,唯恐露出半點瑕疵。
桑塔納可不在意山岸由花子的糾結,順手攬住了她腰肢,“走啦,慢慢走回家,早飯沒吃可不行。”
“我,你,”山岸由花子一個激靈,下意識的擺脫了那雙懷抱,她手顫抖的揭開自己臉上的麵罩。
嘴唇哆嗦的說:“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桑塔納戰略後仰,臉上格外認真的皺起眉,咄咄作怪道:“還真哎,認錯了,你說我這眼睛,怎麽就看錯了呢。
你跟我老婆的背影,真的蠻像的。”
“嗯,”山岸由花子心裏在滴血,抿著唇,轉身就要跑。
可惜逃跑大失敗,她又被桑塔納拽住了胳膊,身體被強控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老婆在那裏啊。”
“抱歉,不知道,鬆手,我還有事……”山岸由花子手臂掙紮了一下,卻不敢用力,唯恐把桑塔納拽倒。
“哦,小姐,您貴姓,我看你和我老婆的模樣這麽相像,兩個人會不會是遠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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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即是緣,不如吃個飯,聊一聊,見一麵?”
“我,我有事,鬆開手,是真的有急事,沒功夫陪你過家家。”
山岸由花子的嗓音刻意壓低了幾分,手又試著掙脫,但糾結的心裏,又期盼著有奇跡發生。
“這樣啊,”桑塔納念叨著,“實話實說,我可不能看著你個姑娘家,在荒郊野嶺的地方傷心,萬一出點意外,我會自責一輩子的。”
由花子低著頭,急促的說。“謝謝,我心情好多了,我要走了。”
“嘿嘿,別著急走嘛,”桑塔納的手鬆開了手腕,卻更加不老實的環抱住由花子的腰肢。
動作迅猛強硬,等由花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就已經抱在一起了。
“現在想走,是不是有點晚了,荒郊野外的,這裏可沒有人。
剛好,我看上你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乖乖從了我吧。”
由花子身體緊繃,心髒突突的跳著。
她大概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暴露了,懷抱的溫暖一如既往,她幾乎掙紮不開。
“你,不去找你的老婆了嗎?她今天早上可是剛消失,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她為你付出了這麽多,你……”
“不找了,”桑塔納幹淨利落的回答,“別扭的要死,啥事都忘心裏憋,暗地裏搞小動作。
私底下性格執拗粗暴,遇事就知道逃跑……
哎,你別拿頭發勒我脖子啊,謀殺親夫是不是,不滿意你說啊。”
修複由花子丟失的自我,模糊的眉眼瞳孔,對桑塔納來說並不難。
不安的沉默中,由花子鼓起勇氣詢問。
“能問你個問題嗎?”
桑塔納正一根一根的擺弄由花子丟失指紋的手指,指尖交錯間,找回了由花子丟失的自己。
“說。”
“你,真的愛我嗎?我想要聽實話。”
“實話是,一開始,我是本著玩樂的目的來的,但最後,我把初心丟了。
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不顧一切,宛如烈火般朝我表達愛戀的時刻,沒有人能夠不動心。”
山岸由花子笑了,臉紅潤潤的,眼角微濕。
“你是在暗戳戳的說,我激進,暗指自己被關在地下室的事,心裏害怕的跳,是不是。”
“沒辦法,┐(?~?)┌,攤上這樣的,我能怎麽辦。”
“那你慘了,我可會糾纏你永生永世的,誰讓你花心的。”
兩人周圍,延伸生長的頭發,似要將兩人永遠包裹。
……
時間回到辻彩替身召喚的早上,負責激發替身的簡陋蟲之箭,因為失去了目標,而無力的垂下。
為了方便找人,音石明把蟲之箭碎片綁到細木棍上,拉了根線當指南針,用於查找目標。
原本東西南北指向的蟲之箭,現在無力的垂下。
“這,”胖重手裏抓著早上買來的壽司,冒著鼻涕泡靠近【辛紅辣椒】,好奇詢問。
“老大,這個好像不管用了。”
【辛紅辣椒】晃悠手中的蟲之箭,沒有反應,看來的確失去了目標。
在遠方窺探的音石明慌了神,第一次遇到突發情況的他也沒有經驗。
緊張下,忽略了對【辛紅辣椒】的操縱。
那電流劈裏啪啦的在【辛紅辣椒】周身溢出。
滋啦的電弧電到了好奇而靠近的胖重,前車之鑒曆曆在目的間田敏和,刻意遠離了兩個會帶給自己不幸的家夥,沒有損傷。
“老大,你,”胖重捂著自己被電傷的手,眼淚,鼻涕泡,口水,稀裏嘩啦的流出。
他不舍的看著在地上沾染泥土的壽司,大聲控訴道。
“你怎麽電傷我的手,讓壽司掉到地上,浪費糧食呢?”
嗯……想要立個體貼下屬人設的音石明,停止了自己要關心的話語。
他還是不太適應胖重的腦回路。
“當然是你做錯了事,才會遭受如此懲罰,”間田敏和率先發難,他看胖重這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家夥,不爽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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