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希望酒賣的越多越好。龐經理，你看，咱這個合作計劃，是專門針對餐飲的。在市麵上零售，我們廠是另外的一種合作方式。”
    閆鬆濤指了指合作介紹和協議上的幾行字，寫著本和合作協議裏的產品銷售對象僅限餐飲單位的堂食客戶。
    龐經理恍然大悟。
    龐經理說道：“什麽方式，是讓我們采購？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買幾箱賣賣試試。”
    閆鬆濤起身，走到了擺放煙酒的櫃台邊，指了指靠著邊空著的地方，說：“龐經理，這片地方是用不著？”
    “我們這個煙酒部在住宿和餐飲中間臨街的位置，占用的麵積也比較大，這一塊暫時用不到。”
    龐經理解釋著，還有點好奇閆鬆濤問這些做什麽。
    閆鬆濤走到了臨街的門部分，朝著裏麵望了一眼，比劃了一塊位置，問：“這一塊區域，出租嗎？我們想把這一塊租下來。”
    “租這一塊？”
    閆鬆濤比劃的地方有一個平方左右，對著臨街的門，臨著擺放煙酒的櫃台。
    租房、租門店、租辦公室龐經理見過，租自己十幾平方的煙酒部裏的一個小區域，龐經理還是第一次遇到。
    閆鬆濤手指著說：“就租這一塊，在這裏增加一塊櫃台，專門擺放我們的酒。”
    “你們想在我這部門，支個攤子賣酒？”
    龐經理問完之後，就沉默了。
    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怪不得不允許自己賣這個保健酒，原來是準備借地方自己賣。
    想了一下，把這一塊租出去，並不能落得幾個錢，還可能惹得不必要的麻煩，這事不能同意。
    龐經理拒絕的話還沒說，閆鬆濤又開口了：“龐經理，我們不支攤賣酒，我們市場零售的合作方式其實和餐飲的合作模式差不多。
    我們花錢租下你們的地方，做成我們酒的專區向外展示，酒還是你們賣。有兩種合作方式，第一，我們每月付固定租金十塊，加賣酒金額的百分之五提成，上不封頂。第二，我們不付租金，給你們賣酒金額百分之八的提成，也是上不封頂。
    如果選擇第一種合作的話，租金還可以談。”
    龐經理一聽，這和餐飲合作的差不多，就是餐飲是百分之八的基礎提成，還有階梯獎勵提成。
    但又一想，餐飲的酒銷量是根據吃飯的客人來的，有上限，而這對外銷售可沒有上限。
    龐經理瞬間就回答：“我選第二種合作方式。”
    每個月十塊租金，誰稀罕？選第二種，那可是多三個點，賣四十多瓶酒就出來了。
    “龐經理，這是兩份協議，你們是甲方，我們是乙方，這份是餐飲的合作協議……這份是對外銷售的協議，不過這個協議裏，有兩個附加條款……”
    把第一份協議簽完，龐經理順著閆鬆濤的手指另一份協議上麵的字看去。
    協議期間，乙方會在門外不定期開展宣傳活動，甲方要協調配合……
    甲方門頭上方和甲方門口留出乙方宣傳張貼區域包括不限於外牆、大門、窗戶等）……
    和林莊飯店的煙酒部多簽一份合作協議，是鄭慶仁得知林莊飯店煙酒部有對外銷售的檔口後決定的。在這個合作協議裏，鄭慶仁最重視的就是這兩個補充的條款。
    林莊飯店得到了省市兩級官方的支持，每年會給幾次高規格的會議接待任務，日常普通的接待也不少，僅次於省飯店。
    能在這裏拿到兩個廣告位，哪怕是個犄角旮拉，價值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這個年代，還沒重視戶外廣告，作為合作內容的一部分提出來，對方應該不會拒絕。
    龐經理疑惑的看向閆鬆濤，聽了閆鬆濤的解釋，才明白，就是想在門頭上方和店鋪門口，掛上或張貼幾個宣傳條幅。
    不是多大的問題，爽快的同意。
    兩份協議很快簽訂，閆鬆濤離開時還特意留了一箱沒有記錄的酒給龐經理品嚐，第二天派人過來正式對接並供應酒。
    離開林莊飯店， 閆鬆濤去了附近最近的郵電局。
    廬東縣屬於省城的轄區，郵局的通訊錄裏沒有廬東縣中學的電話，但是有廬東縣教育局的電話號碼。
    閆鬆濤排了五分鍾的隊，電話撥到了廬東縣教育局，拿到廬東中學的電話號碼。省城城區內已經開始使用程控交換機，但縣裏還是人工，照理說教育局可以把電話直接轉接到廬東中學，不過閆鬆濤不是上級單位或者領導，對方能給個電話號碼，就算是熱情服務了。
    很快，廬東中學的電話撥通，接電話的是中學辦公室的主任。
    因為是打聽消息，閆鬆濤語氣很尊敬的問：“您好，我想問一下，咱學校今年的高中畢業生裏有沒有個叫林婉的學生？”
    “林婉……”對方思索了幾秒鍾，就有些激動的說：“你是哪個單位的？在哪見到的林婉同學？”
    “額……”閆鬆濤猶豫了下，又問了一遍：“林婉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嗎？”
    “我們學校高中畢業生有個林婉同學，我們正在找她，你是最近見到了她了嗎？”
    “我是豪縣活力源釀酒廠在省城的銷售運營中心員工，林婉前幾天到我們這裏應聘過工作。”
    閆鬆濤沒有說林婉已經進入了運營中心上班。閆鬆濤還得了解更多林婉的信息，再分析確定，在運行中心上班的“林婉”，就是廬東中學的畢業生林婉。這一點，也是鄭慶仁提示的。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吃驚：“去應聘？她不回來複習功課，準備高考，找什麽工作！”
    “是林婉的消息？我來接電話……”
    嘟……嘟……
    閆鬆濤聽到了對麵似乎是在奪電話。
    “喂……”對麵的電話換了一個聲音，急慌慌的說：“同誌，你好，我是廬東中學教務處主任，林婉是我們學校高中應屆畢業生，她在校成績優異，二月份的預考在全校第二名，考完之後一直沒回到學校。以她的成績，回來好好備考，一定能考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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