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要偷褲子！”
    唐大山突然暴躁的說道，也下意識的四周瞅了一圈。
    盡管隻有這個男孩在，唐大山周圍有無數的眼睛在譏諷的看著他，在鄙視他。
    唐大山慌亂的退後，嘴裏大聲喊著：“我不是小偷，嗬，那些人才是小偷，不是，是巨偷，是大盜。”
    小男孩被嚇了一跳。
    原來是個瘋子。
    唐大山瞪著小男孩，大聲說道：“你是不是見我穿的髒，穿的破，就是小偷？你們這一群被蒙蔽眼睛的蠢貨，真正的小偷，穿著精致的裙子、化著精美的妝，鋥亮的皮鞋……”
    小男孩見狀，惶恐的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枝條，對著唐大山揮舞著說：“瘋子。滾。滾。”
    唐大山哈哈大笑的離開。
    回頭用憐憫的眼光看了一眼男孩，嘴裏說道：“我才不是瘋子。”
    早上，平和縣佳仁車輛廠門前。
    唐大山頭發整齊，衣著幹淨的盯著陸續來上班的工人。
    瞥到了一道纖細的身影蹬著三輪車快速的過來，唐大山迅速堵在了前邊：“鄭廠長，你好。”
    鄭潔欣急忙刹車，前輪滑動了一米的距離，正好停在了唐大山的兩腿前。
    “你？唐大山？”
    “對。我找鄭慶仁，我知道他不在平和縣，去了省城，可以告訴我，鄭慶仁在省城的地址嗎？”
    昨晚回去董慶慶告知了鄭潔欣，唐大山出現在新家附近，然後逃跑，也說了從張學斌從穎陽公安那邊打聽到疑似唐大山襲擊了穀詩，致穀詩受傷。
    特意提醒鄭潔欣防備著唐大山。
    沒想到唐大山光明正大的找到了廠裏，來要鄭慶仁的地址。
    “唐大山，你做的任何事，都是你自己的行為，和鄭慶仁沒有關係。鄭慶仁也不會和你這類暴徒有所聯係，我勸你盡快去縣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鄭廠長，我雖然以前有過偷摸的行為，可已經過去很久，張隊長說過了，超過了追責的時間，而且也沒達到嚴重犯罪的程度，不會被追究。上一次你們搬新家，我雖然有襲擊鄭慶仁的行為，可鄭慶仁也沒打算追究我。
    昨天是我沒有聽從鄭慶仁的警告，在你們家附近出現，可也被你們的人打了，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要，嚴格的說，我才是受害人，你說到自首，爭取寬大處理，是什麽意思？”
    唐大山盡量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平靜的說話。
    說到最後，一股委屈湧了上來，讓唐大山眼睛紅彤彤。
    “唐大山，少裝無辜！你是不是去了穎陽，找了穎陽蘇進貿易公司的總經理穀詩？”
    唐大山怔住。
    難道裝快遞員去穀詩辦公室門外，和躲在鏡子後麵偷聽的事被發現了？這樣說來，還真犯了法。
    鄭潔欣瞅著唐大山心虛的樣子，追問：“唐大山，你知道穀詩是什麽人嗎？你襲擊她，後果有多嚴重？”
    “我……”
    鄭潔欣想起了夏貴，說：“上一個襲擊穀總的人，差點被槍斃，最後被判了無期。好在這次穀總受傷不嚴重，又過了嚴打期，你現在去自首，還來得及。”
    僅僅偷聽，就威脅要判無期？
    這不是糊弄不懂法的人，唐大山頓時脾氣上來：“鄭廠長，你這就說的沒意思了。鄭慶仁說過，有事可以找他，不去騷擾他的家人。我去你們家附近在，你們說是騷擾他的家人還情有可原，可這在人多的廠門口，我找你這個副廠長要廠長的地址，算不上騷擾你吧？
    我雖然有教訓那個穀總經理的想法，還到了她的辦公室門口，但是我幡然醒悟立即離開了，並沒有實際行動，你沒必要誣陷我襲擊姓穀的，讓她受傷吧？”
    “你昨天早上在蘇進貿易公司襲擊穀總，後逃跑，穎陽公安正在抓捕你，怎麽就成了誣陷你了？”
    唐大山跳了起來：“昨天早上，襲擊穀總？昨天早上我從招待所出來，就奔回平和縣了，根本沒去蘇進貿易公司。”
    鄭潔欣不會信唐大山的話。
    左右看著，忽然看到了院子裏的鄭虎：“虎哥……唐大山在這。”
    唐大山見到鄭虎就怵，轉身就跑……
    “姐，我昨天是真的犯病了，見到其他人都害怕，隻覺得你在我身邊我才有安全感。”
    穀歌拉著穀詩沒傷的一隻胳膊，撒嬌的說道。
    “嗬，你覺得我會信？”
    “好吧，我承認，是怕你在穎陽不安全 ，才騙你回來的。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這又傷了胳膊，怎麽能讓人不擔心？正好，咱們的酒供應上來了，你坐鎮省城銷售酒，我去穎陽抓那個傷你的那家夥！”
    穀詩抬著頭，看著窗外的轎車，說：“人穎陽公安會抓，你就別摻和了！鄭慶仁最近在幹什麽？”
    “鄭慶仁，嗬，商場和經營店不賣他們的酒，就跑去了飯店推銷他們酒。我派過去的人打聽說，鄭慶仁為了讓飯店要他的酒，都是免費供貨，賣掉了才結算。”
    說起鄭慶仁銷售模式，穀歌語氣和神態，掩不住的輕視。
    穀詩思考了起來。
    “賒賬供貨，銷掉結賬，確實是一個人容易讓飯店接受的推銷方式。”
    穀歌不屑的說道：“姐，你知道鄭慶仁的酒在飯店賣什麽價嗎？七塊八！省城裏能喝的起這個價格酒的飯店，根本卡看不上這個酒。我親眼看到，鄭慶仁從平和縣帶來的銷售經理去省大飯店推銷，門都沒讓進。
    賣這個酒的，也就兩三家。
    不過鄭慶仁倒是有想法，知道小飯店裏喝不起七塊八的酒，就生產小瓶酒，一百毫升規格，價格一塊六毛多，放在小飯店賣。”
    穀詩認真想了下，點頭說：“這倒是的辦法。在小飯店吃飯每桌人數不多，家庭、朋友或者單獨就餐，想喝酒，要大瓶喝不完，這種小酒正合適。”
    “有什麽用？能賣出去多少？等我把酒鋪滿省城大大小小的商場商店，一天的銷量，抵得上他在飯店裏賣一月。”
    穀歌說著，強大的自信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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