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秘卷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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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西二長街的路燈在冬夜裏泛著昏黃,陳雪的羽絨服拉鏈拉得老高,隻露出半雙警惕的眼睛。推開門的瞬間,冷風卷著碎紙片撲進鼻腔,辦公室裏的檀木書櫃被推倒在地,檔案盒散落成扇形,懷表殘片和東陵帶回的圖紙不翼而飛,唯有桌角粘著半片淡藍色冰晶 —— 邊緣呈不規則六棱狀,正是玄冰閣秘藥 “玄霜” 的凝結形態。
她蹲下身,指尖劃過地板上的拖擦痕跡,痕跡終點的牆麵上有新鑿的孔洞,露出半截生鏽的銅鎖。“他們要的不是殘片,是秘卷。” 陳雪喃喃自語,想起東陵地宮神秘人說的 “懷表是總鑰”,此刻總鑰失蹤,意味著七棺封存的秘辛即將麵臨更危險的篡改。
深夜的實驗室彌漫著福爾馬林的氣味,陳雪用父親的指紋打開門禁,保險櫃的密碼鎖還停留在他臨終前設置的 “1014”—— 瀛台冰麵遇襲的時間。最底層的牛皮紙袋裏,《玄冰秘卷》殘頁用守宮砂墨寫著:“血契七棺,首封辛酉政變絞刑秘辛,次藏同治帝暴斃真相,三鎖戊戌六君子血書,四納德宗皇帝砒霜案,五埋溥儀退位毒計,六隱 1981 年陳氏血祭,七待戊申輪回破局。”
殘頁邊緣繪著北鬥七星圖,每顆星對應一具棺木,星位旁標注著毒殺方式:“天樞?砒霜浸繩”“天璿?鴆酒混汞”“天璣?毒香入腦”…… 當指尖劃過 “天權?銅表鎖魂” 時,陳雪後頸的淡紅印記突然發燙,與圖紙上光緒帝棺木的位置完全重合。
“找得很辛苦吧?” 熟悉的沙啞女聲從通風管道傳來,陳雪猛地轉身,看見通風口垂下半截玄色鬥篷,銀鐲的冰裂紋在月光下劃出冷光。那是在東陵地宮自稱 “替母親死” 的神秘人,此刻落地時靴底碾過一片玄霜冰晶,發出玻璃碎裂般的脆響。
“你們拿走了懷表殘片。” 陳雪後退半步,手按在實驗台上的金屬托盤,冰冷的觸感讓她想起父親遺體上的守宮砂印記,“七棺秘辛不是皇室的遮羞布,是該讓世人知道,光緒帝的砒霜,慈禧的權術,還有陳氏三代人的血 ——”
“錯了。” 神秘人掀開鬥篷,左眼角的淚痣在熒光燈下發青,“我們要的是秘卷裏的最後一頁 ——1908 年婉兒寫給民國政府的信,她說‘七棺鑰匙在陳氏血脈,若懷表重現,必取玄冰石毀之,還曆史清白’。” 話音未落,她拋出個青銅匣子,匣蓋內側刻著與陳雪頸後相同的北鬥印記。
實驗室的應急燈突然熄滅,陳雪在黑暗中摸到保險櫃裏的黃綾殘片,那是從長白山冰棺帶出的光緒帝證詞。當神秘人的手電筒光束掃過牆麵時,她看見對方手中握著完整的西洋懷表 —— 表蓋內側的 “辛酉年秋” 四字,此刻正在吸收玄霜冰晶的藍光,齒輪轉動聲與她的心跳同步。
“1861 年的絞刑繩,1908 年的砒霜茶,都是玄冰閣替皇室織的謊。” 陳雪將黃綾拍在實驗台上,上麵的朱砂小楷在夜光下顯形,“但婉兒早把真相刻進了銅表齒輪,每一道齒痕都是光緒帝的血,每一次轉動都是曆史的倒計時 —— 你們守著秘卷,不過是怕世人看見,慈禧臨終前,連自己的陪葬品都浸滿了砒霜。”
神秘人突然愣住,手電筒光束劃過黃綾,定格在 “李蓮英持銅表至瀛台” 的字跡上。陳雪趁機按下報警器,刺耳的聲響中,她看見對方銀鐲內側閃過一行小字 ——“戊申年幸存者”,與父親機械表後蓋的刻痕完全一致。
“你是 1908 年的婉兒後人?” 陳雪抓住對方手腕,青白皮膚上的舊疤下,隱約可見褪色的守宮砂印記,“玄冰閣根本不是守護秘辛,是代代相傳的替死契約,你們和陳氏一樣,都是被銅表齒輪咬住的螻蟻 ——”
警笛聲從遠處傳來,神秘人突然掙開束縛,將懷表砸向實驗台的硫酸試劑瓶。綠色煙霧騰起的瞬間,陳雪看見表蓋內側顯形出新的血字:“七棺已開,秘辛當出,勿信玄冰,隻信人言。” 那是婉兒的字跡,比百年前的手記更顯淒厲。
當保安衝進實驗室時,隻剩陳雪握著半片融化的玄霜冰晶,和《玄冰秘卷》殘頁上暈開的守宮砂墨。她知道,這場秘卷交鋒遠未結束,懷表殘片雖毀,但刻在曆史裏的砒霜痕跡,早已隨著陳氏血脈的覺醒,開始在時光中顯形。
走出實驗室時,故宮的晨鍾正在紫禁城上空回蕩。陳雪摸向頸後,那道淡紅印記不知何時變成了銅表齒輪的形狀 —— 不是詛咒,而是勳章。她終於明白,玄冰閣的密卷,從來不該被冰封存,就像光緒帝的死因,從來不該被權力絞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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