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好好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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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好養傷,有什麽需要隨時跟我說。”
    到了晚上,同樣的時間,同樣年輕的身影又會準時出現,這次帶來的是豐盛的晚餐。
    飯菜葷素搭配得恰到好處,每一口都飽含著組織的關懷。
    每次送飯的時候,鄭建國都會將自己寫滿案件線索和分析的材料交給便衣。這些材料凝聚著他無數個日夜的思考和心血,每一個字都承載著他對正義的執著追求。便衣接過材料時,神情格外莊重,仿佛接過的是沉甸甸的使命,他會認真地將材料放進公文包,然後輕聲說:“鄭同誌,您放心,材料我會第一時間交給老陳,他們會仔細研究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鄭建國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節奏。然而,他的警惕性絲毫沒有放鬆。
    透過房間那微微拉開的窗簾縫隙,他總能看到樓下修車攤前的那兩個抽煙的男人。
    那兩個男人看上去有些邋遢,頭發亂蓬蓬的,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油汙,像是地道的修車工人。
    但鄭建國心裏清楚,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
    他們總坐在一張破舊的小板凳上,一人手裏夾著一根煙,煙霧在他們身邊繚繞,模糊了他們的麵容。
    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就會掃向鄭建國所在的單元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警覺。
    第七天夜裏,鄭建國像往常一樣,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攤開著他這些天來整理的案件資料。
    燈光昏黃,他正對著一份關鍵證據陷入沉思,眉頭緊鎖,手指不自覺地在資料邊緣輕輕叩擊。
    這時,一陣熟悉的敲門聲響起。鄭建國立刻放下手中的資料,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便看到那個年輕的便衣,臉上帶著與往日不同的神采,手裏端著的保溫盒散發著飯菜的香氣。
    “鄭同誌,晚上好!今天給您做了您愛吃的紅燒肉,快趁熱吃。” 便衣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屋子,將保溫盒放在餐桌上。
    鄭建國微微一笑,說道:“小夥子,辛苦啦。最近外麵情況怎麽樣?” 他的眼神裏滿是對案件進展的關切。
    便衣輕輕搓了搓手,臉上抑製不住地露出興奮的神情:“鄭同誌,我今兒個帶來個天大的好消息!
    省裏成立了聯合調查組,央紀委也派了督導組下來!專門針對您之前調查的那些貪汙腐敗案件。”
    聽到這個消息,鄭建國原本略顯疲憊的神情瞬間為之一振,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
    他快步走到便衣身邊,雙手緊緊握住對方的胳膊,急切地問道:“真的?這消息確定可靠嗎?”
    便衣重重地點了點頭,認真地說:“千真萬確,這消息是老陳親自跟我說的。
    現在上麵高度重視,聯合調查組裏匯聚了省裏各部門的精兵強將,央紀委的督導組也都是經驗豐富的行家。
    他們已經開始行動,對相關線索展開全麵深入的調查了。”
    鄭建國鬆開手,在客廳裏來回踱步,嘴裏喃喃自語:“太好了,太好了……
    他深知,此刻正是將所有證據進行梳理整合,為調查組提供強大助力的關鍵時刻。
    清晨的陽光輕柔地透過窗簾縫隙,灑在鄭建國那張堆滿文件和資料的書桌上。他早早便起了床,簡單洗漱後,徑直走到書桌前,神情嚴肅而專注。他拉開書桌的抽屜,從最底層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文件夾,裏麵裝著至關重要的行車記錄儀視頻備份。那是在那場噩夢般的車禍前,記錄儀捕捉到的關鍵畫麵,極有可能成為揭開背後陰謀的關鍵線索。
    他輕輕摩挲著文件夾的封麵,仿佛在與這些珍貴的證據交流。“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們要發揮大作用了。” 他低聲自語道,聲音裏滿是期待。
    接著,鄭建國移步到衣櫃旁,打開櫃門的暗格,從裏麵拿出一個密封的袋子,裏麵裝著金屬箱的照片。這些照片拍攝於不同角度,清晰地展示了金屬箱的外觀以及箱內那些疑似貪汙受賄的文件。他將照片一張一張擺在桌麵上,仔細端詳著,回憶起每一次拍攝時的緊張與謹慎。
    “這些照片,是腐敗的鐵證,絕不能讓那些人逍遙法外。” 他握緊拳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隨後,他又從書架的夾層中找出了那些偽造的施工文件。這些文件紙張已經有些泛黃,上麵的字跡卻依然清晰可見,每一個字都像是腐敗分子醜惡行徑的記錄。他將這些文件攤開,開始按照時間順序和文件類型進行分類。
    在分類的過程中,鄭建國時不時停下手中的動作,陷入沉思。他在思考如何用最清晰、最有力的方式向調查組說明這些證據的重要性和關聯性。
    “光有證據可不夠,還得讓調查組的同誌們能一目了然。” 他喃喃說道,然後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拿起筆和紙,開始撰寫詳細的說明材料。
    他先在紙上寫下標題 ——《案件證據說明材料》,然後開始逐一介紹每一類證據。對於行車記錄儀視頻,他詳細描述了視頻拍攝的時間、地點以及視頻中出現的可疑車輛和人物,著重指出那些可能與案件相關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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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頻中這輛黑色轎車,車牌被遮擋,且在事故發生前多次出現在我的行車路線上,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跟蹤。” 他一邊寫,一邊在旁邊標注出視頻中的關鍵時間點。
    對於金屬箱照片,他解釋了照片的來源以及金屬箱內文件的大致內容。“這些文件涉及到多筆巨額資金的流向,且與城北立交橋項目緊密相關,很可能存在貪汙挪用公款的行為。” 他還附上了自己對這些文件的初步分析和推測。
    而對於偽造的施工文件,他更是詳細闡述了文件的造假手段和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這些偽造的文件使得不符合質量標準的建築材料流入工地,嚴重威脅到了立交橋的安全,背後必然存在腐敗交易。”
    寫著寫著,鄭建國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他全神貫注,筆下的文字如同銳利的武器,直指腐敗分子的要害。
    當最後一個句號落下,他長舒了一口氣,看著麵前整理得井井有條的證據和詳細的說明材料,心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
    這些文件是他這段時間以來,日夜奔波、苦心搜集而來,每一份都像是他的心頭肉,凝聚著他對揭開腐敗黑幕的堅定決心。
    他輕點鼠標,將這些文件逐一選中。就在這時,他注意到電腦右下角的任務欄裏,一個小小的綠色鎖狀圖標閃爍了一下,宛如暗夜中一顆神秘的星芒,瞬間吸引了他的目光。緊接著,一條進度條緩緩推進,那些文件正自動加密上傳到紀委的內網服務器。
    “有了這道加密防線,證據就更安全了。” 鄭建國一邊操作,一邊輕聲說道,語氣中滿是信任。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裏透露出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在這個充滿危機的時刻,每一個能保護證據的舉措都讓他倍感安心。他深知,紀委的內網服務器采用了最先進的安全防護技術,那層層加密的算法,就像一道道堅不可摧的城牆,將那些妄圖竊取證據的不法之徒拒之門外。那些腐敗分子為了掩蓋罪行,不擇手段,而這道嚴密的屏障就是守護正義的最後防線。
    忙完這一切,鄭建國靠在椅背上,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長時間盯著屏幕,讓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他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久坐而僵硬的身體,每一個關節都發出 “哢哢” 的聲響。他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輕柔地灑在他的臉上。窗外,街道上行人匆匆,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平靜,可他心裏清楚,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鬥正在激烈進行。
    日子一天天過去,鄭建國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有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剛剛照進房間,他就像往常一樣早早醒來。
    他簡單地洗漱後,臉上帶著一夜安睡後的清爽,步伐輕快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他伸手打開電視,眼睛緊緊盯著屏幕,期待能從新聞中獲取一些新的進展。這段日子裏,案件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的心頭,他時刻關注著相關動態,每一條新聞都可能是推動真相大白的關鍵。
    電視裏,主播那字正腔圓的聲音響起:“近日,我市備受關注的腐敗案件取得重大突破,李副市長因涉嫌嚴重違紀違法,已被依法移送相關機關。” 聽到這個消息,鄭建國原本有些疲憊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宛如夜空中突然亮起的星辰。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裏既有對正義得以伸張的喜悅,也有對這段時間努力的一種肯定。他向前傾了傾身子,雙手不自覺地撐在膝蓋上,專注地盯著屏幕,仿佛想要把每一個畫麵都刻在心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鏡頭切換,掃過機關大樓的台階。台階上,一群工作人員正簇擁著李副市長離開。李副市長低著頭,神情落寞,曾經的威風早已蕩然無存。
    突然,一個穿灰色風衣的背影出現在畫麵中。那風衣在微風中輕輕擺動,像是一片飄零的樹葉。鄭建國的笑容戛然而止,就像被突然按下了暫停鍵。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如同兩把出鞘的利劍,緊緊地鎖住那個背影。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心髒在胸腔裏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膛。一種熟悉而又強烈的感覺湧上心頭,那感覺就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這個走路姿勢……” 鄭建國喃喃自語,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緊張與疑惑。他死死地盯著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把那個背影看穿。隻見那人走路時左肩微微聳動,每一步都帶著獨特的節奏。這個細節如同一把尖銳的鑰匙,瞬間打開了他記憶深處的那扇門。
    “和那天在 1203 會議室看到的人影一模一樣!” 鄭建國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那天在會議室的情景:昏暗的燈光下,會議室裏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一個神秘的身影匆匆離開,腳步匆忙而慌亂。雖然隻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但那獨特的走路姿勢卻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裏。那是一個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身影,是揭開案件更深層秘密的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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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快步走到電視前,眼睛幾乎貼在了屏幕上,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的鼻子幾乎都要碰到屏幕了,雙手下意識地在屏幕上摸索著,仿佛想要抓住那個背影。可惜,鏡頭很快就移開了,那個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就像一顆流星劃過夜空,隻留下短暫的光芒,卻讓人無限遺憾。
    鄭建國感到一陣失落,這種失落就像一團烏雲,籠罩在他的心頭。他重重地歎了口氣,那歎氣聲裏滿是無奈與不甘。
    他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身體重重地陷進沙發裏,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當天下午,陽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整個世界仿佛都被一層灰色的紗幕籠罩,天色顯得有些陰沉。
    鄭建國正坐在窗邊,窗外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可他卻無心欣賞這一切。他對著那些整理好的案件證據陷入沉思,腦海中還不時浮現出新聞裏那個神秘的灰色風衣背影。那個背影就像一個幽靈,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徘徊,讓他的思緒變得雜亂無章。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那敲門聲就像一陣急促的鼓點,敲得鄭建國心頭一顫。
    他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走向門口。他的手在門把手上停留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才緩緩打開門。隻見王天站在門外,臉色異常凝重,眉頭緊鎖成一個 “川” 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慮與嚴肅,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的頭發有些淩亂,像是趕路時被風吹亂的,幾縷頭發耷拉在額頭上。身上的襯衫也微微皺著,衣角還塞得不太整齊,看起來像是匆忙間整理的。
    “王天,你怎麽來了?” 鄭建國趕忙將他迎進屋,一邊詢問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他的眼神裏充滿了關切,擔心王天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王天還沒來得及坐下,就從懷裏掏出一份文件,那文件被他緊緊地攥在手中,紙張都有些褶皺了。他快步走到鄭建國麵前,將文件遞過去,聲音低沉且急促地說道:“鄭哥,我帶來一份剛解密的檔案,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透露出內心的緊張與憤怒。
    鄭建國接過檔案,看到封麵上寫著 “三年前鄉鎮橋梁垮塌事故調查報告” 幾個字,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種預感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快速翻開檔案,目光急切地掃過裏麵的內容。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從最初的平靜變得陰沉,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的眼神中閃過憤怒和震驚,那憤怒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吞噬;震驚則讓他瞪大了眼睛,久久無法合上。
    “居然被人為修改過!” 鄭建國重重地將檔案拍在桌上,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
    他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仿佛要將那些篡改報告的人狠狠揍上一頓。
    王天點了點頭,神情悲憤地說:“沒錯,當時那座橋梁垮塌,造成了多人傷亡的嚴重後果。可原本的事故調查報告卻被人動了手腳,把責任推給了施工方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真正的原因被掩蓋了起來。”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對那些受害者的同情和對腐敗分子的痛恨。他的拳頭也緊緊握著,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鄭建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胸腔還是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
    他指著檔案上的簽字處,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而簽字批準這份虛假報告的,正是如今已被雙規的交通局王處長?”
    王天神情悲憤且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就是他。”
    鄭建國緩緩坐回椅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房間裏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打破這寂靜。片刻後,王天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鄭哥,還有更蹊蹺的事兒。”
    鄭建國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追問道:“怎麽?還有什麽發現?”
    王天快步走到鄭建國身邊,拿起那份檔案,翻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麵的內容說:“您看,這上麵記錄著那座垮塌橋梁的承建商注冊地址。” 鄭建國湊近仔細看去,隻見上麵清晰地寫著一個地址。
    突然,鄭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眼中閃過震驚的神色。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這…… 這和我最早查到的空殼運輸公司在同一棟寫字樓!”
    王天重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十分嚴峻:“沒錯,我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也覺得太不尋常了。一個是涉及重大事故的橋梁承建商,一個是您認定的空殼運輸公司,怎麽會這麽巧在同一處?”
    鄭建國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嘴裏喃喃自語:“這絕對不是巧合,背後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的腦海中迅速開始梳理之前掌握的線索,那些零散的片段仿佛在這一刻開始逐漸拚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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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這個承建商和空殼運輸公司是一夥的?
    他們聯合起來,騙取工程款項,偷工減料導致橋梁垮塌,然後王處長收受賄賂幫忙掩蓋真相?”
    鄭建國停下腳步,眼神中滿是憤怒和堅定,仿佛要將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陰謀者揪出來。
    晚上,鄭建國躺在臥室那張窄小的床上,身上的被子被他蹬得淩亂不堪。他的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直直地盯著天花板,眼神中滿是焦灼與憤懣。
    腦海裏,那些新發現的線索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拍打著他的神經。那橋梁承建商與空殼運輸公司千絲萬縷的聯係,仿佛一張無形卻又異常堅韌的大網,將他緊緊纏繞其中。每一根網線都像是一條暗藏殺機的毒蛇,吐著信子,啃噬著他的理智。還有王處長在事故調查報告上那刺眼的簽字,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痛他的內心。這些線索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碰撞,攪得他心煩意亂,絲毫沒有睡意。
    鄭建國重重地歎了口氣,那聲音裏滿是無奈與疲憊。他緩緩掀開被子,雙腳在床邊摸索著找到拖鞋。
    披上那件跟隨他多年、已經有些破舊的外套,他感覺就像給自己披上了一層保護色。他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緩慢,仿佛腳上綁著千斤重的枷鎖。
    走進客廳,昏黃的燈光像是一個瞌睡人的眼,有氣無力地灑在那堆滿案件資料的書桌上。
    那些紙張像是一群等待他檢閱的士兵,在寂靜中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召喚。鄭建國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他緩緩走到桌前,輕輕地拉開椅子,發出一陣輕微的摩擦聲,在這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他坐了下來,深吸一口氣,伸出手緩緩按下電腦的開機鍵。屏幕亮起的瞬間,那柔和的光芒映照在他滿是愁容的臉上。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鎖,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壓抑著內心的怒火與不甘。
    熟練地操作鼠標,鄭建國將白天王天帶來的新線索逐一錄入電腦文檔。
    每敲下一個字,他的手指都微微顫抖,仿佛每一個字符都承載著巨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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