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思考著擺脫追擊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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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幫家夥,陰魂不散!” 鄭建國咬著牙低聲咒罵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像一台高速運轉的計算機,思考著擺脫追擊的辦法。
    可此時鄉道越來越窄,窄得仿佛隻剩下一條縫隙。道路兩旁高大茂密的玉米稈如同兩堵綠色的牆,隨著皮卡的飛馳,玉米稈不斷刮擦著車門,發出嘩嘩的聲響,
    轉過一個急彎後,鄭建國透過後視鏡,死死盯著那輛如鬼魅般緊追不舍的黑色轎車。
    轎車的大燈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光,引擎的咆哮聲如同一頭猛獸的怒吼,緊緊地尾隨著他。狹窄的鄉道在車輪下不斷延伸,兩側的農田像是張開的巨口,隨時可能將他吞噬。
    他深知,在這樣的絕境下繼續被追,自己遲早會成為對方的囊中之物。
    刹那間,一個冒險的念頭在他心中如同閃電般成型。他咬了咬牙,牙關因為用力而咯咯作響,雙手猛地拉下熄火開關。破舊皮卡發出幾聲如同垂暮老人的哀鳴,隨後便安靜了下來,仿佛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幾乎同一時刻,他推開車門,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彈了出去。
    夜晚的空氣帶著一絲涼意,瞬間包裹住他的身體。
    他迅速鑽進了道路旁茂密的玉米地。玉米葉尖銳的邊緣如同無數把小刀片,劃過他的臉頰和手臂,留下一道道刺痛的痕跡,鮮血緩緩滲出,與汗水混合在一起。但他顧不上這些,心中隻有一個強烈的想法 —— 藏起來,活下去,把文件安全送出。這份文件,承載著無數人的希望,是撕開那層腐敗黑幕的唯一鑰匙。
    剛一鑽進玉米地,他就聽到那輛黑色轎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引擎的轟鳴聲震得大地都在顫抖,仿佛連腳下的泥土都在恐懼。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像是黑夜的惡魔在咆哮,企圖掩蓋他的蹤跡,又似乎在嘲笑他的掙紮。他弓著腰,每一步都放得極輕,像是生怕踩碎了這片寂靜。
    他小心翼翼地撥開身前的玉米稈,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朝著玉米地更深處走去。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滾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不敢停下擦拭。他知道,每一秒的停留都可能是致命的。
    “不好,那家夥肯定藏在這玉米地裏了!” 一個粗啞的聲音從玉米地外傳來,透著一絲惱怒。
    聲音像是從黑暗中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惡意。鄭建國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腳步也停了下來。他豎起耳朵,像一隻警覺的兔子,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緊接著,是一陣倒車的聲音,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如同怪獸的嘶吼。
    很快,車門 “砰砰” 作響,像是沉重的鼓點,敲在他的心頭。車上下來三個黑影。他們的身影在夜色和手電筒光的交織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其中一個高個子,身形瘦長,像一根在風中搖曳的竹竿,他手持手電筒,那光束在玉米地中胡亂掃動,像是在尋找獵物的野獸。另一個矮胖子,肚子圓滾滾的,每走一步都氣喘籲籲,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這破地方,蚊子真多!” 聲音中滿是抱怨和不耐煩。還有一個中等身材的,不聲不響地跟在兩人後麵,眼神卻透著一股狠勁,如同潛伏的毒蛇,隨時準備出擊。
    “給我仔細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今天要是讓他跑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高個子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道。他手中的手電筒光線如同銳利的箭,穿透層層玉米葉,試圖找出鄭建國的蹤跡。每一道光都像是死神的目光,讓鄭建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鄭建國緊緊屏住呼吸,整個人如同一塊磐石般死死趴在田溝裏。冰涼的泥水無情地浸透他的前胸,寒意迅速蔓延,凍得他渾身直打哆嗦。牙齒也不自覺地打起架來,發出咯咯的聲響,但他用盡全力克製著。他不敢有絲毫動彈,哪怕是輕微的呼吸聲,都可能像信號彈一樣暴露自己的蹤跡。
    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重錘般敲在鄭建國的心上,讓他的神經繃得快要斷裂。他能清晰地聽到那幾個人的喘息聲和交談聲,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這小子肯定就藏在附近,仔細搜!別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高個子那尖銳的嗓音透著一股狠厲,像一把冰冷的刀劃過空氣。
    “老大,這破玉米地這麽大,找個人跟大海撈針似的。” 矮胖子嘟囔著,聲音裏滿是不耐煩。
    “少廢話,幹好你的活!拿人錢財,就得替人消災。” 中等身材的人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溫度。
    隨著他們的靠近,鄭建國甚至能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煙草和汗臭混合的味道。那味道刺鼻而濃烈,像是黑暗的氣息。突然,一道強烈的手電光從他頭頂掃過,那刺眼的光芒仿佛要將黑暗中的一切都暴露無遺。鄭建國感覺自己的心髒瞬間停止了跳動,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緊緊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將身體盡可能地貼向田溝底部,祈禱著那束光不要發現自己。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都是關於那份文件,那是他不能放棄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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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那聲音起初微弱,如同天際的悶雷,但很快便越來越響亮,像是一陣洶湧的浪潮,向著這邊滾滾而來。警笛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如同希望的號角。
    “糟了,是警察!” 高個子驚叫道,聲音裏充滿了慌亂。他的聲音都變了調,像是一隻驚弓之鳥。
    “怎麽辦,老大?” 矮胖子的聲音帶著哭腔,仿佛大禍臨頭。他的身體都開始顫抖,手中的手電筒也晃個不停。
    “先撤!別被警察逮住,任務以後再說!” 中等身材的人果斷下令。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但更多的是恐懼。
    那幾個黑影立刻像受驚的老鼠般,慌慌張張地撤回車上。車門 “砰砰” 作響,緊接著黑色轎車發動的聲音響起,引擎瘋狂地轟鳴著。輪胎在地麵上急速摩擦,濺起一片泥水,黑色轎車如脫韁的野馬般快速駛離,揚起一路塵土。塵土在夜空中彌漫,像是他們倉皇逃竄的背影。
    鄭建國依舊趴在田溝裏,好一會兒都不敢動彈。他聽著那漸漸遠去的警笛聲和轎車聲,緊繃的神經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他一動不動地趴了整整半小時,剛一起身,一陣強烈的暈眩瞬間襲來,整個世界在他眼前天旋地轉。他的腦袋裏仿佛有無數隻蜜蜂在嗡嗡作響,雙腿發軟,險些再次摔倒在地。他不得不急忙伸手,死死扶住身旁的玉米稈,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才勉強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形。
    此時,夜的寒意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毫不留情地浸透他那濕漉漉的衣衫。那冰冷的感覺瞬間穿透肌膚,直抵骨髓,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寒顫,不僅是身體對寒冷的本能反應,更是他內心深處絕望情緒的一種宣泄。
    恍惚間,他突然想起藏在鞋墊裏至關重要的文件,那可是他曆經九死一生才守護至今的希望。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顫抖著,雙手像是得了嚴重的帕金森症,急切地脫下鞋子,小心翼翼地抽出文件。隻見原本承載著關鍵線索、能撕開腐敗黑幕的紙張,已被泥水泡得麵目全非。紙張皺皺巴巴,如同一位飽經滄桑老人臉上的皺紋;字跡模糊不清,大片墨跡暈染開來,像是被命運狠狠塗抹的畫卷,曾經清晰的線索如今已變得一團糟。
    他心急如焚,雙手緊緊捧著文件,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些洇濕的字跡重新喚醒。他瞪大了眼睛,仔細地從那些模糊的痕跡中辨認著,試圖捕捉到一絲有用的信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然而,最終隻剩下幾個模糊的數字還能勉強看清。這幾個數字如同散落的拚圖碎片,孤立無援,無論他如何絞盡腦汁,都怎麽也無法拚湊出完整的真相。
    “怎麽會這樣……” 鄭建國的聲音在寂靜的玉米地裏顯得格外沙啞,像是從幹裂的土地中擠出的一絲微弱歎息,透著無盡的絕望和不甘。這份文件,是他在槍林彈雨、重重追殺中拚死守護的,是撕開腐敗黑幕的關鍵,凝聚著他無數的心血和汗水。如今卻毀於一旦,他感覺自己所有的努力似乎都在這一刻付諸東流,仿佛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但鄭建國畢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他很快咬了咬牙,那咬肌因為用力而高高隆起。他強忍著內心如洶湧波濤般的痛苦和憤怒,告訴自己不能就此沉淪。一定還有其他辦法,一定還有新的希望在等著他。
    這時,他想起了藏在背包裏的備用手機。那手機,或許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迅速翻找背包,雙手因為激動和緊張而微微顫抖,仿佛在尋找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終於掏出手機,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間,他感覺時間都凝固了。顯示有一條未讀信息。他迫不及待地點開,上麵赫然寫著:“老地方見,有重要東西給你。” 看到這條信息,他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淩晨三點,整個城市都沉浸在最深沉的夢鄉之中,寂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鄭建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在寂靜的城郊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雙腿仿佛灌滿了鉛,每挪動一下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長時間的逃亡和精神高度緊張,早已讓他身心俱疲,整個人就像一隻被暴風雨擊打的孤舟,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被洶湧的浪濤吞沒。
    他的臉上寫滿了憔悴,胡茬雜亂地布滿下巴,像是一層黑色的氈毯。雙眼布滿血絲,那血絲如同交錯的蛛網,記錄著他無數個無眠的夜晚。然而,眼神卻依舊透著一絲堅毅,那是對真相執著追求的光芒,是在黑暗中不屈的信念。他的衣衫破舊不堪,沾滿了逃亡路上的塵土和泥水,在夜風中輕輕飄動,仿佛在訴說著他一路的艱辛與滄桑。手中緊緊握著備用手機,仿佛那是他與希望唯一的連接,隻要緊緊握住它,就還有一絲機會能扭轉乾坤。
    終於,他來到了城郊的廢棄水泥廠。這座水泥廠曾經是城市的工業象征,機器轟鳴,車輛穿梭,一片繁忙景象。工廠裏的工人忙碌地工作著,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然而如今,它已被歲月遺棄,宛如一座破敗的空城。巨大的廠房在夜色中隱隱矗立,像是沉默的巨獸,透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仿佛隨時都會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噬。廠房的牆壁斑駁脫落,如同老人脫落的牙齒,露出裏麵灰暗的磚石。窗戶玻璃破碎不堪,冷風呼嘯著灌進空蕩蕩的車間,發出嗚嗚的聲響,仿佛是冤魂的哭泣,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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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他和王天約定的緊急聯絡點。
    鄭建國貓著腰,在廠區裏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落得極輕,仿佛生怕踩碎了這死一般的寂靜。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耳朵豎得像雷達,捕捉著周遭哪怕最細微的動靜,生怕驚動了潛藏在這死寂空氣中的未知危險。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地搜尋著,像兩顆警惕的寒星。微弱的月光從雲層的縫隙中艱難地擠出來,灑在大地上,為他提供著些許指引。終於,在廠區的角落,那略顯破敗的配電室映入了他的眼簾。月光灑在配電室的房頂上,給它鍍上了一層銀白,讓它的輪廓在夜色裏顯得格外突兀,好似一頭蟄伏的巨獸。
    一種強烈的預感湧上鄭建國的心頭,重要的東西就在裏麵。他的心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他快步朝著配電室走去,腳步雖快,卻依舊保持著警惕。來到門口,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握住那布滿鐵鏽的門把。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輕輕一推。門軸發出 “嘎吱” 一聲刺耳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驚悚,仿佛是黑暗發出的警告。
    鄭建國的身體瞬間僵住,他屏住呼吸,側耳傾聽,好在周圍並沒有傳來任何異樣的動靜。他這才緩緩走進配電室,一股陳舊的鐵鏽味和灰塵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他忍不住輕咳了幾聲。他趕忙捂住嘴,生怕這咳嗽聲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他掃視著四周。這裏的一切都顯得破敗不堪,廢棄的設備東倒西歪,地上堆滿了厚厚的灰塵和雜物。突然,一個黑色的物體在角落裏閃過,他心中一喜,快步走過去。果然,那是一個黑色公文包,它靜靜地躺在地上,像是一位沉默的守護者,等待著被開啟。
    鄭建國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此時,他的雙手因為激動和緊張而有些顫抖。他輕輕捧起公文包,隻覺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無數人的命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拉開拉鏈,映入眼簾的是一份標著 “絕密” 的檔案。
    看到 “絕密” 兩個字,鄭建國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意識到這份檔案的重要性非同一般,小心翼翼地翻開檔案。一行行文字映入他的眼簾,而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
    檔案記載著令人震驚的內容:那座坍塌的立交橋使用的劣質建材,竟然來自某退役軍事設施的拆除廢料。鄭建國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仿佛看到了立交橋坍塌的那一幕慘狀:鋼筋扭曲,混凝土塊四散飛濺,車輛像玩具一般被掀翻,人們在驚恐中呼喊、掙紮……
    當他繼續往下閱讀,新的內容如同重磅炸彈般,讓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躥腦門。檔案中赫然顯示,更可怕的是,檢測表明這些被用於立交橋建設的劣質建材竟具有輕度放射性。
    鄭建國的呼吸陡然一滯,手中的檔案險些滑落。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幾行字,仿佛要把它們看穿。“放射性…… 這意味著什麽?” 他在心裏驚恐地自問。那些因為橋梁坍塌而受傷的人,在廢墟中痛苦地呻吟,卻不知自己已經暴露在了輻射的威脅之下;那些勇敢的消防員衝進廢墟救援,他們矯健的身影背後是未知的輻射風險;還有周邊的居民,他們平靜的生活被徹底打破,卻還要麵臨放射性物質帶來的潛在危害。無數可能遭受輻射傷害的生命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孩子的啼哭、老人的歎息、成年人的絕望交織在一起,讓他感到無比的揪心和憤怒。
    “怎麽會如此喪心病狂!” 鄭建國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木質的桌麵發出 “砰” 的一聲悶響,仿佛也在為這泯滅人性的惡行而抗議。他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雙眼布滿血絲,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他的腦海中思緒翻湧,這些人怎麽能為了一己私利,就將如此危險的材料用在公共設施建設上,將無數人的生命安全當作兒戲。
    而當看到承包這些廢料處理的空殼公司,背後控製人竟是某位已落馬高官的親屬時,鄭建國隻覺得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深知這份 “絕密” 檔案的分量,它宛如一顆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一旦落入那些腐敗勢力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無數被輻射威脅的生命將繼續在無知中承受潛在的傷害,而自己這些日子以來東躲西藏、九死一生所付出的所有努力也都將付諸東流。
    他仿佛已經看到那些腐敗分子得意的嘴臉,以及他們繼續肆無忌憚地危害社會、踐踏生命的醜惡行徑。
    他強忍著內心如洶湧波濤般的緊張與激動,雙手微微顫抖,但手指卻穩穩地握著手機。他將檔案裏每一頁關鍵內容都仔細拍照存檔,每按一次快門,那清脆的聲響都像是他邁向真相的堅定步伐,每一聲都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提醒著他肩負的使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仿佛在向黑暗中的邪惡勢力宣告:真相,終將大白。
    拍完照後,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決絕,仿佛瞬間被淬了一層寒冰。他迅速找來一些廢舊紙張和破布,動作熟練而果斷,將檔案原件小心地包裹好,又在旁邊堆上一些幹燥的木屑。這些動作他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劃亮一根火柴,微弱的火苗瞬間跳動起來,貪婪地吞噬著紙張。隨著火勢漸旺,橘紅色的火焰歡快地舔舐著檔案,紙張在火焰中卷曲、變黑,發出 “劈裏啪啦” 的聲響,最終化為灰燼。他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那跳躍的火苗,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對檔案被焚毀的不舍,更有對即將到來的戰鬥的決然。仿佛要把這燃燒的場景、這追求正義的過程都烙印在心底。
    然而,灰燼還沒完全冷卻,一絲危險的氣息便悄然襲來。那氣息像是黑暗中隱藏的毒蛇,吐著信子,讓鄭建國的脊背瞬間泛起一陣寒意。緊接著,廠區外突然傳來了汽車引擎聲,那低沉而熟悉的轟鳴,像是死神的召喚,一下下撞擊著他的耳膜。鄭建國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腎上腺素瞬間飆升,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間沸騰。他來不及多想,大腦在瞬間做出反應,迅速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配電室的後窗上。
    他像一隻敏捷的獵豹,衝到後窗旁,雙手緊緊抓住窗台,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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