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佯裝睡得更沉

字數:8099   加入書籤

A+A-


    司機偶爾會從後視鏡裏掃一眼鄭建國,每次目光交匯的瞬間,鄭建國的心都會猛地一緊,趕緊將眼縫眯得更小,佯裝睡得更沉。
    他能感覺到司機的眼神裏帶著一絲好奇,但他不敢確定那好奇背後是否隱藏著其他的東西。
    貨車行駛了一段時間後,司機伸手打開了車載收音機,一陣嘈雜的廣播聲瞬間充斥著整個車廂。新聞主播的聲音在車廂裏回蕩,鄭建國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希望能從廣播裏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廣播裏大多是些無關緊要的內容,讓他有些失望。
    司機跟著廣播裏的音樂輕輕哼唱起來,那五音不全的歌聲在鄭建國聽來卻如同噪音。他依舊透過眼縫觀察著司機的手,留意著他是否會在不經意間拿出手機發送信息或者做出其他可疑的舉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鄭建國的眼睛因為長時間保持著這樣的狀態而酸澀不堪,但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隨著行程的推進,公路旁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個攝像頭。每到這時,原本專注開車、偶爾跟著廣播哼上兩句的司機,總會有一些不自然的表現。當車子漸漸接近攝像頭時,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會不自覺地收緊,關節處泛出明顯的白色,指節因用力而微微顫抖。緊接著,他會猛地挺直原本有些放鬆的脊背,像是突然被抽去了腰間的力量,又強行給自己注入了一股緊繃感。他調整坐姿的動作十分倉促,雙肩微微聳起,頭也會下意識地低一下,仿佛想要躲避攝像頭的捕捉。
    第一個攝像頭出現時,鄭建國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並未太過在意。可當第二個、第三個攝像頭前,司機都重複著同樣不自然的舉動時,鄭建國心中的警惕瞬間被點燃。
    果然,行駛了一段時間後,貨車並沒有按照正常的路線駛向繁華的城鎮或交通樞紐。
    原本平穩行駛的貨車,方向盤輕輕一轉,毫無預兆地緩緩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岔道。鄭建國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死死地盯著這條突然出現的岔道,仿佛要把它看穿。
    這條岔道狹窄而蜿蜒,兩側是高聳的山巒和茂密的樹林。山巒像是沉默而威嚴的巨人,在雨中隱隱透著一股壓迫感;而樹林裏的樹木枝椏交錯,在風雨中瘋狂地搖曳,發出呼呼的聲響。整個岔道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張開大口的蟒蛇,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車輪碾壓在泥濘的路麵上,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每一聲都仿佛是大地在發出低沉的警告,那聲音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鄭建國的耳膜,讓他的神經愈發緊張。
    鄭建國的心猛地一沉,一種被背叛和陷入絕境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他的手指下意識地緊緊摳著座椅邊緣,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最後一絲安全。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關節處隱隱作痛。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搶奪最後一絲空氣,讓他的喉嚨幹澀得發痛。他悄悄將手摸到了車門把手旁,那冰冷的觸感透過指尖傳達到全身,讓他的神經更加緊繃,仿佛一根隨時都會斷裂的琴弦。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司機,不放過他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隻要有一絲不對勁,他就準備隨時跳車,即便外麵風雨交加,即便跳車可能會讓他受傷,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貨車沿著岔道繼續前行,車輪濺起高高的水花。每前進一米,鄭建國的危機感就如同滾雪球一般增加一分。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怕的場景:司機可能是腐敗勢力派來的殺手,那滿臉的胡茬或許就是為了偽裝,此刻正按照幕後黑手的指令,把他帶到這偏僻之地準備將他滅口;又或者會把他交給那些追捕他的人,換取一筆豐厚的報酬,從此過上逍遙日子。這些念頭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揮之不去。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嘴唇微微顫動,希望這一切隻是自己的過度擔憂,希望司機隻是走錯了路,很快就會發現並重新回到正軌。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眷顧他。就在他的神經快要繃斷的時候,貨車突然一個急刹。巨大的慣性讓他的身體猛地向前衝去,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擋,手掌重重地拍在儀表盤上,差點撞到擋風玻璃上。緊接著,尖銳的刹車聲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那聲音刺耳而尖銳,像是劃破了這死寂的氛圍。貨車停在了路邊,四周一片死寂,隻有雨水打在車頂和樹葉上的聲音,那單調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卻又讓人毛骨悚然。
    鄭建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到了極點,手指已經放在車門的開關上,隻要司機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跳車。就在這時,司機緩緩轉過身來。他的動作不緊不慢,臉上看不出絲毫惡意,往日裏那滿臉的胡茬此刻也顯得不那麽紮眼,隻是在昏黃的車內燈光下投下一片暗影,讓他的麵容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隻見司機俯下身,從座位底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文件袋。他的動作很謹慎,仿佛在取出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
    那文件袋的邊角有些磨損,像是被歲月無情地侵蝕過;表麵微微泛黃,又或者被人反複摩挲過,留下了時光的痕跡。
    他輕輕抖落文件袋上可能存在的灰塵,那動作輕柔而自然,然後手臂一揮,將文件袋朝著鄭建國扔了過來。文件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輕微的風聲,穩穩地落在鄭建國的腿上。
    “王天讓我轉交的。” 司機吐出這簡短的幾個字,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雙手重新握住方向盤,熟練地發動車子,貨車又緩緩向前駛去,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像是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急刹和這突如其來的轉交從未發生過。
    鄭建國坐在副駕駛座上,他懷裏緊緊揣著那個藏著關鍵線索的文件袋,仿佛那是他在黑暗中抓住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思緒如同亂麻般糾結,一麵為得到新線索而激動不已,那可是王天拚盡全力送來的,或許能成為撕開腐敗黑幕的利刃;可另一麵,又對未來的追查之路充滿擔憂。他深知那些腐敗勢力的手段狠辣、勢力龐大,自己就像孤身闖入狼群的羔羊,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每一次想到可能麵臨的危險,他的手心就會沁出一層冷汗,後背也被汗水浸濕。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片燈火通明的區域,那明亮的燈光在這雨夜中格外耀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座孤島。那便是貨車的目的地 —— 一個物流園。遠遠看去,物流園裏人影攢動,像是一群忙碌的螞蟻,車輛往來穿梭,引擎的轟鳴聲和人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一派繁忙景象。巨大的倉庫矗立在園區中央,像沉默的巨獸,龐大的身軀在夜色中投下大片的陰影,倉庫的大門敞開著,裏麵堆放著各式各樣的貨物,像一個個等待被解開的謎團。
    貨車緩緩駛入園區道路,輪胎在濕漉漉的地麵上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和大地低語。司機一路都未再言語,隻是專注地握著方向盤,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雙手因為長時間的緊握而微微泛白。當車子最終停在物流園門口時,司機輕踩刹車,車身輕輕一頓,然後轉頭看向鄭建國,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神情,仿佛這一路的奔波對他來說不過是日常的行程。
    鄭建國回過神來,連忙向司機道謝:“師傅,多謝您這一路的搭載,要不是您,我還不知道得在雨裏走多久。”
    他的聲音裏帶著真誠的感激,目光中滿是謝意。司機擺了擺手,淡淡地說:“沒事,順路的事兒。” 那語氣裏透著一種質樸的善意,仿佛幫助別人對他來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鄭建國推開車門,一股潮濕且混雜著貨物氣味的空氣撲麵而來,那味道裏有刺鼻的化學品味、淡淡的木材香,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陳舊氣息。他下了車,雙腳穩穩地站在地麵上,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坐車而有些僵硬的身體。關節發出 “哢哢” 的聲響,像是在抗議長時間的束縛。他抬頭望了望物流園,裏麵裝卸貨物的工人來來往往,他們有的扛著沉重的箱子,腳步匆匆,額頭上滿是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有的在指揮叉車搬運貨物,嘴裏大聲呼喊著指令,雙手在空中比劃著方向,聲音在空曠的園區裏回蕩。
    鄭建國知道,這裏是他暫時隱匿的好地方。人多眼雜,形形色色的人匯聚於此,他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能夠暫時避開那些追捕他的人的視線。他整了整身上老人給的舊衣服,那衣服洗得有些發白,邊角也磨破了,但穿在身上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他盡量讓自己的動作和神態看起來和那些裝卸工人一樣普通,弓著背,低著頭,腳步沉穩而匆忙。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那帶著貨物氣味的空氣充斥著他的鼻腔,他邁開步子混入了忙碌的裝卸工人中。
    在人群中穿梭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向園區的公告欄,一塊白色的板子在周圍環境中格外顯眼,上麵密密麻麻地貼著各種通知和告示,像一片片雜亂的拚圖。其中一張嶄新的通知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張紙的顏色比其他的要鮮亮一些,紙張也比較挺括,在燈光下微微反光。他心中一動,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下意識地朝著公告欄走去。
    走近一看,通知上用黑體字醒目地寫著:“即日起所有進出車輛必須接受輻射檢測。”
    那字體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每個字都像是一顆釘子,重重地撞擊著鄭建國的神經。
    他的眉頭瞬間緊鎖,兩條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像是兩座即將合攏的山峰。
    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覺,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卻不知道那是敵是友。
    落款日期更是讓他心中一驚 —— 立交橋坍塌後的第三天。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鄭建國強裝鎮定,腳步匆匆卻又保持著與周圍裝卸工人一致的節奏,繼續在物流園裏穿梭。他懷裏緊緊揣著那個藏著關鍵線索的文件袋,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像是一種沉重的使命壓在心頭。他裝作搬運貨物的樣子,抱起一個個箱子,可目光卻像警惕的鷹眼,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每一個角落、每一輛車、每一個陌生的麵孔,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的眼神裏透著一股警覺與犀利,仿佛在黑暗中搜尋著潛伏的危險。
    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卻無法驅散物流園裏彌漫的緊張氛圍。鄭建國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耳邊充斥著貨物的碰撞聲、叉車的轟鳴聲和人們的呼喊聲。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些嘈雜之上,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像一隻敏銳的獵豹,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當他在園區轉了一圈後,心猛地一沉,如同一塊巨石墜入深潭。在園區的角落裏,幾輛車影映入他的眼簾,那是幾輛熟悉的黑色轎車。他的腳步瞬間停滯了一下,緊接著又迅速恢複了正常,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那些轎車車身烏黑發亮,在燈光下散發著冷峻的光澤,仿佛是從黑暗中駛來的幽靈。車窗緊閉,如同一隻隻蟄伏的凶獸,隱藏著未知的危險。鄭建國太熟悉這種車了,在被追捕的日子裏,它們就像鬼魅一般如影隨形,每一次出現都意味著危險降臨,死亡的陰影也隨之逼近。
    他瞬間意識到,自己的行蹤很可能已經暴露,那些腐敗勢力的爪牙追查到了這裏。恐懼如同一股冰冷的電流,瞬間傳遍他的全身。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無法獲取足夠的空氣。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在他的衣服上。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跡,可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但多年的逃亡經曆讓他迅速冷靜下來,就像暴風雨中的海燕,在狂風巨浪中學會了沉穩。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應對之策。他下意識地壓低帽簷,那頂破舊的帽子仿佛成了他的保護屏障,盡量把自己的臉藏在陰影裏。他的動作自然而流暢,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演員,完美地演繹著自己的角色。
    此時,一隊搬運工正朝著一輛即將出發的廂式貨車走去。那輛貨車停在不遠處,車身有些破舊,漆皮脫落的地方露出斑駁的鏽跡,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鄭建國不假思索,趕緊跟了上去,腳步匆匆卻又努力保持平穩。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前麵的搬運工,模仿著他們的步伐和姿態,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每一步他都走得小心翼翼,就像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幾個搬運工熟練地打開車廂門,將一箱箱貨物搬進車廂。鄭建國也跟著他們,抱起一個箱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混在其中。他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催促他快點行動。他的雙手緊緊抱住箱子,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卻始終保持著冷靜,觀察著周圍搬運工的動作,盡量讓自己的表現與他們融為一體。
    終於,所有貨物都裝載完畢,搬運工們陸續上了車。車廂裏彌漫著貨物的氣味,悶熱而又壓抑。鄭建國趁著混亂,悄悄找了個角落蜷縮起來。他像一隻受驚的小獸,身體緊緊貼著貨物,盡量讓自己不占空間。他用貨物將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隻留下一條小小的縫隙,以便觀察外麵的情況。他的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被外麵的人聽到。
    就在車廂門關上的瞬間,外麵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有人在大聲詢問:“剛才那個人去哪了?”
    外麵那個尖銳聲音的質問,像重錘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擊在他緊繃的神經上。那聲音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穿透車廂的鐵皮,直直地鑽進他的心裏。他強忍著內心如波濤般翻湧的驚惶,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浸濕了衣領。他小心翼翼地從貨物縫隙中往外窺探,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動靜。他的耳朵也像靈敏的雷達,捕捉著每一個細微的聲響,哪怕是外麵輕微的腳步聲或者衣物的摩擦聲,都能讓他的身體瞬間僵硬。
    此時,他突然想到,得把剛剛聽到的一切告知趙宇和侯亮平。這個念頭就像黑暗中的一道閃電,讓他猛地回過神來。
    他顫抖著從懷中掏出那部破舊但功能尚全的手機,手機的外殼已經掉了好幾塊漆,露出裏麵銀色的金屬,邊角也磕得坑坑窪窪。
    他的手指如同枯樹枝一般,在屏幕上艱難地操作著,每一次觸碰屏幕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先打開錄像功能,他把手機舉到能捕捉到外麵場景和聲音的位置。他的手因為緊張而劇烈地顫抖,就像狂風中的樹葉,每一次輕微的晃動都讓他的心揪緊一下,仿佛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住。他生怕驚動了外麵那些如狼似虎的人,那些人就像一群饑餓的野獸,正四處搜尋著他的蹤跡,隻要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像潮水般湧來將他吞噬。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錄完視頻後,他迅速找到趙宇的聯係方式。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打字,每一個字母都仿佛承載著他生的希望:“宇哥,幫忙查一下這些人的情況,我感覺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情況緊急!” 發送鍵按下的那一刻,他仿佛把一絲希望也傳遞了出去。他靠在貨物上,眼睛緊緊盯著手機屏幕,眼神中滿是焦慮與期待,就像在茫茫大海中等待救援的水手。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心中默默祈禱趙宇能盡快展開調查,給他帶來有用的信息。那祈禱聲在他的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回響,仿佛這樣就能加快趙宇的行動。
    隨後,他又切換到與侯亮平的聊天界麵。
    手指在屏幕上緩緩地敲下文字,每一下都像是在訴說自己此刻的艱難處境,那些文字仿佛是他用鮮血寫成的:“亮平,我現在在物流園,行蹤可能暴露了,那些腐敗勢力的人追來了。” 發送出去後,他緊緊握著手機,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擔憂,期待侯亮平能給出好的應對策略,就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為他指引方向;擔憂侯亮平會不顧危險地趕來,陷入那些人的陷阱。
    沒過多久,侯亮平的消息回複過來:“你等著,我馬上趕到!”
    看到這條消息,鄭建國的心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
    額頭上瞬間又冒出一層冷汗,那冷汗順著臉頰流進脖子裏,涼颼颼的。
    他深知那些人的凶殘,他們心狠手辣,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果侯亮平貿然趕來,很可能陷入危險,成為他們的目標。他迅速回複:“先不要來!那些人還有其他舉動,情況不明,別衝動!”
    他瑟縮在貨車車廂的角落,大氣都不敢出。車廂裏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膠帶和灰塵混合的味道,那刺鼻的氣息如同洶湧的潮水鑽進他的鼻腔。
    喜歡侯亮平說我叛國?我爺代號叫風箏請大家收藏:()侯亮平說我叛國?我爺代號叫風箏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