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高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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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在站台上掃視了一圈,那目光銳利而精準,每一處都仔細斟酌。最終,他鎖定了一個監控死角。那是在一根粗大的立柱後麵,立柱表麵斑駁,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那裏光線相對較暗,隻有幾縷微弱的燈光從旁邊透過來,形成一片朦朧的陰影,不容易被監控攝像頭捕捉到。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那個位置,腳步放得極慢,每一步都像是在試探地麵是否堅實。緩緩坐下,坐下的瞬間,他的身體依然保持著警覺,肌肉緊繃,耳朵仔細聆聽著周圍的動靜。輕微的腳步聲、人們的低語聲、地鐵運行的轟鳴聲,他都一一分辨,判斷是否存在潛在的威脅。確認沒有異常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機。他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對證據的重視和即將麵對未知的緊張。
    他全神貫注地審視著手機裏的照片和資料,每一張圖片、每一行文字都像是珍貴的寶藏,承載著將腐敗分子繩之以法的關鍵線索。他的目光在屏幕上仔細遊移,眼神專注而堅定,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像是在撫摸這些來之不易的證據。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停留在其中一張照片的角落裏。那裏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像是被倉促間攝入畫麵,隻留下一個朦朧的輪廓。這個身影隱隱約約有些熟悉,仿佛在某個重要的場合,或者在記憶的深處一閃而過。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眉心擰成一個小疙瘩,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手指下意識地在屏幕上輕點,試圖放大圖像看得更清楚些。他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開來。
    隨著他的操作,人影逐漸清晰起來。當那張臉完整地呈現在眼前時,鄭建國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仿佛有一股冰冷的電流瞬間貫穿全身。心髒猛地一沉,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野獸在拚命掙紮。手機險些從手中滑落,他趕緊用另一隻手穩穩地托住,仿佛那手機不是冰冷的電子設備,而是他生命的全部依托。
    這個人,竟然是趙宇曾經提醒過要小心的某個高層人物。
    鄭建國死死地握緊手機,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在手機屏幕上,暈染了那清晰卻又令他膽寒的人臉照片。
    他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仿佛要衝破胸腔的束縛,每一次搏動都伴隨著無盡的焦慮。
    他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錯綜複雜,那潛藏在黑暗中的腐敗勢力,就像一張無形且龐大的網,正以他難以預料的速度將他緊緊裹纏。
    此時,地鐵進站的轟鳴聲如同一記沉悶的警鍾,在空曠的地鐵站內回蕩。
    那聲音震得地麵微微顫抖,也讓鄭建國的思緒猛地被拉回現實。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慌亂,緩緩站起身來。
    他的雙腿有些發軟,仿佛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但多年來在危險中鍛煉出的堅韌讓他迅速穩住了身形。
    周圍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湧動,人們神色匆匆,對即將到來的地鐵充滿期待。
    上班族們拿著公文包,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麻木;學生們背著書包,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學校裏的趣事;老人們相互攙扶著,臉上帶著平和與安詳。
    而鄭建國,卻與這一切顯得格格不入,他像一隻受驚的孤狼,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每一個人,生怕在這人群中潛藏著那些腐敗勢力派來的殺手。
    他隨著人群緩緩走進車廂,車廂內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氣息,混合著各種香水味、汗味和食物的味道。燈光昏黃而閃爍,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他盡量往車廂的角落擠去,背靠在冰冷的車廂壁上,這樣他便能看到車廂內的每一個角落,確保自己沒有處在別人的視線盲區。
    地鐵緩緩啟動,車廂有節奏地晃動著。鄭建國的身體隨著車廂搖晃,但他的內心卻無法平靜。下一步該怎麽做,他必須好好想想。
    地鐵車廂輕微搖晃著,鄭建國靠在角落,眼睛盯著窗外閃過的黑暗。手機屏幕還亮著,那張模糊人影的照片讓他心裏發沉。
    他關掉屏幕,抬頭掃視車廂,確認沒有可疑的人盯著自己。
    地鐵終於緩緩停靠,車門 “哐當” 一聲滑開,明亮的燈光瞬間灑進車廂。
    鄭建國緊繃的神經瞬間警覺起來,他先是微微探了探頭,目光如炬般掃視了一圈站台。
    站台上的乘客們神色各異,有的拖著疲憊的身軀,腳步匆匆地往出口走去;有的三兩成群,談笑風生。然而,鄭建國無暇顧及這些,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 不能暴露行蹤。
    他並沒有隨著人群的大流直接出站,而是趁著人群的湧動,像一隻靈活的遊魚般巧妙地轉向了換乘通道。
    換乘通道裏,指示牌閃爍著柔和的光,指引著不同線路的方向。鄭建國的眼神緊緊鎖定在另一條線路的標識上,步伐急促卻又盡量保持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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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時地回頭張望,每一個腳步聲都像重錘般敲擊在他的心頭,生怕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悄悄跟隨著他的背影。
    當換乘後的地鐵再次啟動,鄭建國靠在車廂的角落,微微閉上雙眼,試圖讓自己紛亂的思緒稍微平靜下來。
    但那如影隨形的危險感卻像潮水一般,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內心防線。他知道,那些腐敗分子絕不會輕易放過他,自己每走一步都如同在懸崖邊緣徘徊。
    終於,地鐵抵達了市中心商業區的站點。鄭建國深吸一口氣,隨著人群走出車廂。一出站,熱鬧喧囂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市中心商業區永遠是這般繁華,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在頭頂閃爍,仿佛是一場永不落幕的煙火盛會。街道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各種店鋪的招牌爭奇鬥豔,喇叭裏播放著歡快的促銷音樂。
    鄭建國將帽簷又壓低了幾分,把自己裹在人群之中。他的雙手插在口袋裏,緊緊攥著手機,那裏麵的證據就像是他生命的火種,絕不能熄滅。
    他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每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每一輛緩緩駛過的車輛,都能引起他的高度警覺。
    他朝著一家大型商場走去。商場裏人群熙攘,如潮水般湧動。明亮的燈光灑在每一個角落,各種店鋪的招牌閃爍著誘人的光芒,音樂聲、叫賣聲、人們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熱鬧喧囂的氛圍。對於鄭建國而言,這裏正是隱藏行蹤的絕佳之地,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找到了茂密的叢林來躲避獵人的追捕。
    他置身於人群之中,身形微微佝僂,帽簷壓得極低,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龐。
    他的眼神警惕而銳利,不斷地在人群中穿梭,像一隻機警的獵豹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他的腳步輕盈而快速,時而隨著人流前進,時而又巧妙地側身避讓,仿佛與這熱鬧的場景融為一體,卻又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覺。
    鄭建國來到三樓,這裏主要是一些電子產品和數碼配件的店鋪。他在通道裏轉了兩圈,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他會時不時地停下來,裝作在瀏覽店鋪櫥窗裏的商品,實則是在觀察周圍的動靜。
    他留意著每一個人的眼神、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隻要有一絲可疑之處,他的神經就會立刻緊繃起來。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裏,腳步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不遠處。
    鄭建國的心跳猛地加快,手心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他故意放慢腳步,假裝在挑選一家店鋪前擺放的手機模型,眼睛卻從模型的反光中偷偷觀察那男人的舉動。
    那男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走向旁邊的店鋪。
    鄭建國暗暗鬆了一口氣,但仍不敢掉以輕心,繼續在三樓迂回前行。
    又有一對看似情侶的年輕人從他身邊走過,女孩手裏拿著一杯奶茶,不時地笑著和男孩說著什麽。
    然而,鄭建國卻注意到男孩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往他這邊瞟。他的心一緊,立刻加快了腳步,拐進了一條稍顯偏僻的通道。
    在通道的盡頭,他迅速轉過身,背靠著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對年輕人。那對年輕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又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手挽著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經過這兩次小小的虛驚,鄭建國更加謹慎了。在確認周圍確實沒有可疑人員跟蹤後,他終於放下心來,朝著一家電子產品店走去。
    這家電子產品店裝修得十分時尚,櫥窗裏擺滿了各種新款的手機、平板電腦和耳機等設備。
    店裏的顧客來來往往,店員們熱情地招呼著每一位進店的客人。鄭建國走進店裏,立刻有一位年輕的店員迎了上來,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點什麽?我們這裏有最新款的手機和各種數碼配件。”
    鄭建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我想買張不記名的電話卡。” 店員點了點頭,
    走出商場後門,他警惕地左右張望,門外的小巷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垃圾桶裏的垃圾已經溢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幾隻老鼠在垃圾堆裏穿梭,聽到動靜後,迅速鑽進了黑暗的角落裏。巷子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塗鴉,有些地方的牆皮已經脫落,露出裏麵粗糙的水泥牆麵。頭頂的路燈昏黃而閃爍,光線透過狹窄的巷子,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鄭建國快步拐進小巷深處,他的腳步踩在散落的垃圾上,發出 “哢嚓哢嚓” 的聲響。
    每走一步,他都忍不住回頭張望,生怕有黑影突然從身後竄出。終於,他在一個破舊的垃圾桶旁停了下來,蹲下身子,背靠著牆壁,這樣他便可以同時觀察到巷子的兩個出口。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摸向口袋裏的手機和那張剛買的不記名電話卡。
    手指觸碰到電話卡的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猶豫:這張小小的卡片,真的能幫他聯係到侯亮平嗎?會不會已經被那些腐敗勢力監控了?但很快,他便將這些疑慮拋諸腦後,現在的他,沒有其他選擇,隻能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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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建國小心翼翼地打開手機後蓋,取出原來的電話卡,將新卡裝了進去。他的動作迅速而熟練,仿佛在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儀式。
    垃圾桶裏的異味不斷湧入鼻腔,他卻渾然不覺,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手機上。
    裝好電話卡後,他打開短信界麵,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編寫了一條加密短信。他知道,每一個字都可能暴露他的位置,因此措辭格外謹慎:“亮平,我有重要證據,城郊廢棄工廠,淩晨三點,單獨來。”
    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他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他想象著侯亮平收到短信時的表情,是驚訝,還是擔憂?
    但無論如何,他相信侯亮平會來,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信念 —— 正義必勝。
    發完消息,鄭建國立刻取出電話卡,放在掌心仔細端詳。這張小小的卡片,此刻仿佛承載著無數的秘密和危險。
    他知道,不能讓這張卡落入敵人手中,否則不僅他的努力將付諸東流,侯亮平也會陷入危險。
    於是,他咬緊牙關,用力將電話卡掰斷,“哢嚓” 一聲,卡片斷成兩半。
    他站起身,走到巷子盡頭的下水道旁,將斷成兩半的電話卡扔進了下水道。
    天色已晚,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沉沉地籠罩下來。街燈陸續亮起,昏黃的燈光在夜色裏掙紮著,隻能照亮一小方天地。
    鄭建國站在巷口,警惕地左右張望,像一隻在黑暗中覓食的孤狼,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
    他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帽簷壓得更低,快步走上街頭。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他抬手攔下,拉開車門迅速坐進後座。
    出租車司機從後視鏡裏掃了他一眼,眼神裏帶著點職業性的淡漠:“去哪兒?” 鄭建國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去和平路 120 號。” 這是個假地址,是他事先想好的迷惑追蹤者的幌子。
    車子開動,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鄭建國靠在椅背上,眼睛卻一刻也沒閑著,不斷觀察著車外的動靜。
    每一輛從旁邊駛過的車輛,每一個在路邊停留的行人,都可能是潛在的危險。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手心滿是冷汗。他在心裏默默盤算著,兩公裏的路程,時間應該足夠讓那些尾巴跟上來,隻要他們現身,他就有機會擺脫。
    出租車平穩地行駛著,窗外的景色不斷後退。當計價器上的數字跳到兩公裏的時候,鄭建國果斷地說道:“師傅,就這兒停吧。”
    司機略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依言將車停下。鄭建國付了錢,推開車門,走進了夜色之中。
    他步行穿過一片老舊的居民區。這裏的房屋破舊不堪,牆壁上的牆皮大片脫落,露出斑駁的水泥,像是歲月刻下的傷痕。
    路燈稀稀落落,昏黃的燈光在風中搖曳不定,投下的影子忽長忽短,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
    鄭建國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狹窄的巷道中,每一步都踩得很輕,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巷道錯綜複雜,宛如一個巨大的迷宮,他對這裏的地形了如指掌,這是他精心挑選的甩掉尾巴的絕佳之地。這裏的監控很少,就像是城市裏被遺忘的角落,少了那雙時刻注視的 “眼睛”,他能多幾分周旋的餘地。
    偶爾有居民從他身邊走過,他們的眼神裏帶著好奇和警惕。鄭建國低著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匆匆而過。
    他能感覺到背後那些探尋的目光,但他顧不上這些,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是否有尾巴跟上來。
    他絲毫不敢放鬆,腳步匆匆地朝著城郊約定的廢棄工廠趕去。
    夜色愈發深沉,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隻有偶爾幾顆星星在雲縫間閃爍,似是窺視著這黑暗中的一切。
    當他遠遠望見廢棄工廠那輪廓時,心猛地一揪,腳步也隨之頓住。
    他清楚,這裏或許是他絕地反擊的關鍵之地,可也極有可能是腐敗勢力設下的陷阱。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警惕地環視四周,目光落在對麵那棟破敗的爛尾樓上。那樓像是被歲月狠狠啃噬過,鋼筋裸露在外,如同怪獸的利爪,窗戶黑洞洞的,仿佛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凝視。
    鄭建國貓著腰,像一隻潛行的野貓,小心翼翼地朝著爛尾樓靠近。每一步踏在滿是碎石的地麵上,他都要先試探一番,生怕發出聲響。
    周圍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鐵鏽和腐草混合的氣味,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刺鼻。
    好不容易爬上爛尾樓的二樓,他尋了個能清楚俯瞰工廠全貌的角落,藏身於一堆廢棄的建築材料後麵。
    他微微探出腦袋,眼睛像兩台精密的掃描儀,死死地盯著工廠。
    工廠大門鏽跡斑斑,暗紅色的鏽跡爬滿了鐵門,像是幹涸的血跡。
    大門半掩著,隨著夜風的吹拂,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瘮人。院子裏長滿了雜草,齊腰高的野草在風中搖曳,仿佛是無數隻舞動的幽靈手臂。幾間廠房的窗戶玻璃碎了大半,空蕩蕩的窗框像一張張咧開的大嘴,無聲地訴說著這裏的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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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建國的雙手緊緊攥著身旁的磚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每一次跳動都帶著緊張和不安。
    他不斷在心裏問自己:“真的安全嗎?侯亮平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這一切是不是敵人的圈套?”
    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一個沉重的枷鎖,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十分鍾過去了,工廠裏沒有任何異常,可他依然不敢放鬆。十五分鍾,他的雙腿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有些麻木,但他咬著牙忍著。
    終於,二十分鍾過去了。鄭建國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他再次仔細地掃視了一遍工廠的每一個角落,確認沒有可疑的人影,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他在心裏告訴自己:“應該安全了,是時候行動了。”
    他從藏身之處緩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睛依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他像一隻輕盈的獵豹,悄悄地從爛尾樓下來,朝著工廠靠近。
    鄭建國小心翼翼地邁進工廠院子,腳下的雜草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像一張拉滿的弓,時刻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周圍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味,混合著鐵鏽和塵土的味道,嗆得他微微皺了皺鼻子。
    突然,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那聲音極輕,若有若無,卻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鄭建國的心上。
    他渾身瞬間繃緊,肌肉僵硬得如同石頭。
    本能地,他的手迅速摸向腰間,那裏曾藏著他的防身武器,盡管此刻已不複存在,但這個動作已然成為他在危險時刻的條件反射。
    鄭建國緩緩轉過身,眼睛死死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的心跳急劇加速,每一次跳動都仿佛要衝破胸膛。
    月光從雲層的縫隙中灑落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一個身影逐漸在月光下清晰起來,鄭建國的呼吸在那一刻瞬間凝滯,大腦飛速運轉,在腦海中快速搜索著可能的敵人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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