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空中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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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身影的不斷靠近,他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疑惑,緊接著,一抹驚喜和安心的神色迅速蔓延開來。
那熟悉的輪廓,挺拔的身姿,正是侯亮平!在這危機四伏的暗夜,在這充滿陰謀與危險的廢棄工廠,見到侯亮平的那一刻,鄭建國心中仿佛有一塊千斤重的石頭落了地。
侯亮平的臉上帶著一貫的沉穩與堅定,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堅毅的線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鄭建國的關切和信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無需言語,一個默契的眼神,便勝過千言萬語。
鄭建國微微揚起下巴,朝侯亮平輕輕點了點頭,那是在這危險環境下無聲的問候與確認。
侯亮平同樣回以一個堅定的點頭,那眼神仿佛在說:“放心,我來了。”
兩人沒有過多的寒暄,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每一秒都充滿了不確定性。他們一前一後,腳步輕盈而又謹慎地朝著廠房走去。
廠房裏一片昏暗,唯有幾縷清冷的月光從破碎的窗戶斜斜地照進來,在滿是鐵鏽的機器殘骸上投下斑駁光影。
那些生鏽的機器仿佛是被歲月遺棄的巨獸,橫七豎八地堆疊著,龐大的身軀在黑暗中影影綽綽,更添幾分陰森。
鄭建國的腳步微微停頓,他的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不僅僅是因為之前的緊張奔波,更是即將揭開關鍵證據的激動與忐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緩緩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那雙手因為長時間的高度緊張而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才調出那張關鍵照片。照片上的內容,宛如一顆重磅炸彈,一旦曝光,必將在那腐敗的深淵中掀起驚濤駭浪。
侯亮平側身靠近,目光迅速聚焦在手機屏幕上。他的神情瞬間變得專注而嚴肅,原本沉穩的麵容上多了幾分凝重。
隨著視線在照片上的每一處細節遊移,他的眉頭漸漸擰成了一個 “川” 字,仿佛每一道褶皺裏都藏著深深的憂慮。
那照片裏的蛛絲馬跡,似乎牽扯出了一個遠超他們想象的巨大陰謀。
鄭建國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侯亮平的表情變化,心也隨之揪得更緊。
他在心底默默揣測著侯亮平此刻的想法,是不是從照片裏看出了更多他未曾發現的線索,是不是意識到了這件事情遠比自己所認為的還要複雜棘手。
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那聲音由遠及近,如同沉悶的戰鼓,重重地敲在二人緊繃的神經上。
鄭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幾乎是本能地以最快的速度關掉手機屏幕,仿佛那發出微光的屏幕會成為引火燒身的罪魁禍首。
手機在他手中變得滾燙,那熱度仿佛是他慌亂心跳的傳遞。侯亮平也立刻反應過來,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二人的目光短暫交匯,無需言語,彼此都讀懂了對方眼中的緊張與戒備。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腳步輕捷卻又急切,像兩隻受驚的獵豹,朝著一台龐大的生鏽機器奔去。
這台機器足有兩人多高,鋼鐵外殼上爬滿了鐵鏽,如同老人臉上的皺紋,見證著歲月的滄桑。機器的一側有一道狹長的縫隙,剛好能容下他們藏身。
兩人躲到機器後麵,身體緊緊貼靠著冰冷的鋼鐵。鄭建國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仿佛要衝破胸膛。
他微微側過頭,看向身旁的侯亮平,發現侯亮平的表情同樣凝重,眉頭緊鎖,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眼睛死死地盯著廠房外。
透過機器的縫隙,他們看到兩束強烈的車燈如同巨獸的雙眼,凶狠地掃過廠房外牆。
那刺眼的燈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將破敗的外牆照得慘白,牆皮脫落的痕跡在燈光下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緊接著,傳來車門開關的聲音,“砰”“砰” 兩聲,清脆而又響亮,在寂靜的夜裏回蕩。
腳步聲雜亂,顯然來者人數不少且目標明確。緊接著,一束束手電筒的光如同鋒利的刀刃,劃破廠房內厚重的黑暗,在滿是鏽跡的機器間掃來掃去,每一次光芒的掠過都讓空氣裏的緊張氛圍更添幾分。
鄭建國緊貼著巨大機器的冰冷外壁,整個人幾乎屏住了呼吸,仿佛稍有一絲氣息泄露,就會立刻被外麵的人察覺。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汗水正不受控製地順著後背緩緩流下,那汗滴滑過肌膚的涼意與他內心的燥熱形成鮮明對比,讓他愈發緊張。
每一次手電筒光掃過他們藏身的機器,他都覺得對方下一秒就會發現他們,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幾乎要衝破胸膛。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侯亮平同樣一動不動地潛伏著,眼神冷靜而警惕,密切留意著外麵的動靜。
他知道此刻他們的處境萬分危急,每一秒都充滿了變數。
當又一道手電筒的強光從他們眼前晃過,他輕輕碰了碰鄭建國的手臂,動作極輕,卻如同傳遞著重要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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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國微微側過頭,與侯亮平的目光交匯,從對方的眼神裏他讀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侯亮平微微偏了偏頭,用眼神示意鄭建國看向他們身後。順著那目光,鄭建國看到了一條通風管道。
鄭建國與侯亮平心意相通,眼神交匯的瞬間便已下定決心。
他們如同兩隻謹慎的夜行動物,貓著腰,盡可能放輕腳步,向著那黑暗中的通風管道口緩緩挪動。每邁出一步,他們都要先仔細觀察周圍的動靜,耳朵捕捉著外麵那些腳步聲的方位,生怕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行蹤。
廠房裏彌漫著陳舊的氣息,夾雜著鐵鏽和塵土的味道,嗆得他們忍不住想要咳嗽,但都強忍著。
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下,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們的身影在這光影中時隱時現,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
終於,他們抵達了管道口。那管道口像是巨獸張開的黑洞洞的嘴巴,散發著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
鄭建國率先靠近,伸手輕輕撥開垂落在管道口的一張陳舊的蜘蛛網,那蛛絲黏在他的手上,讓他心裏一陣發毛。他皺了皺眉頭,強忍著不適,低頭看了看狹窄的管道內部,深吸一口氣,率先慢慢爬了進去。
管道裏的空間十分狹小,鄭建國隻能手腳並用,艱難地向前蠕動。他的身體緊緊貼著管道內壁,粗糙的鐵鏽和灰塵蹭得他皮膚生疼。
每移動一寸,他的手肘和膝蓋都會與管道壁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管道裏顯得格外清晰。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聲動靜都讓他擔心會被外麵的人聽到。
侯亮平緊跟在鄭建國身後,同樣小心翼翼地爬行著。他能聽到鄭建國在前麵挪動時發出的聲音,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動作所帶來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的心頭。管道裏布滿了灰塵,彌漫在空氣中,嗆得他不斷地想要打噴嚏,可他隻能死死地憋著,用手捂住嘴巴,不讓一絲聲音泄露出去。
蜘蛛網不時地纏在他們的臉上和身上,那些蜘蛛受到驚擾,慌亂地爬動著,讓他們渾身起雞皮疙瘩。
鄭建國在前麵爬行時,突然感覺到一隻蜘蛛順著他的脖子爬了下去,他嚇得差點叫出聲來,趕緊用手去拍,卻又不敢用力,生怕弄出太大的聲響。
就在他們提心吊膽之際,外麵原本漸行漸近的腳步聲,陡然停在了他們剛才藏身的那台大型機器旁。
那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了,兩人的呼吸也隨之驟停,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緊接著,傳來一陣翻動雜物的聲音,沉悶而雜亂,像是那些不速之客在仔細搜尋他們的蹤跡。
每一聲物品的挪動,都如重錘般敲在鄭、侯二人的心頭,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急促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管道裏相互交織。鄭建國的手心滿是冷汗,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死死地摳住管道內壁,他在心裏暗自祈禱,希望那些人不會發現這個通風管道。侯亮平則咬著嘴唇,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沉著,盡管內心緊張萬分,但仍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兩人不敢有絲毫懈怠,繼續手腳並用地在管道中奮力爬行。
管道裏彌漫著令人作嘔的黴味和塵土氣息,嗆得他們喉嚨發癢,但都強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約爬了十米後,前方隱隱透出一絲光亮,管道通到了另一個車間。他們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精神為之一振,但行動卻更加小心翼翼。
來到車間的管道出口,兩人輕手輕腳地鑽了出來。這個車間同樣昏暗空曠,破舊的機器設備東倒西歪,像是被歲月遺棄的戰場。
他們貓著腰,腳步輕盈得如同鬼魅,生怕發出半點聲響。目光迅速掃向四周,很快鎖定了車間的後窗。
那扇窗戶玻璃碎了大半,邊緣參差不齊,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鄭建國先靠近窗戶,他雙手抓住窗台,身體向上一撐,雙腿輕輕跨過破碎的玻璃邊緣,動作流暢而敏捷。
落地後,他迅速轉身,伸出手去拉侯亮平。侯亮平也順利翻出,兩人落地的瞬間,不約而同地回頭望向廠房,隻見廠房裏手電筒的光仍在晃動,那些人的搜尋仍在繼續。
廠房後麵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樹木高大挺拔,枝葉相互交織,形成了天然的掩護屏障。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借著樹木的掩護,朝著樹林深處快速奔去。
終於,穿過那片茂密的樹林後。眼前出現了一條偏僻的鄉道,像是一條黑色的絲帶蜿蜒在夜色裏。月光灑在路麵上,泛著清冷的光。
侯亮平停下腳步,微微喘著氣,抬手遙遙指向前方大約五百米處的一個公交站。那公交站的輪廓在月色下隱隱約約,像是黑暗中的一座孤島。
他低聲而果斷地說道:“在那兒會合,分頭走,這樣目標小些。” 鄭建國微微點頭,眼神裏滿是堅定與信任。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他們明白,分頭行動或許是當下最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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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一眼,旋即各自轉身,朝著不同方向疾行而去。鄭建國選擇了沿著田埂走。田埂狹窄而曲折,兩邊是一望無際的稻田。
稻子在夜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是一群沉睡的衛士。他貓著腰,腳步放得極輕,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生怕踩斷一根草莖發出聲響。
他的眼睛不時回頭張望,警惕得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每一次回頭,都是對潛在危險的一次確認。
他仿佛能感覺到,在那黑暗的深處,有一雙雙眼睛正緊緊地盯著他。每一陣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和稻田的簌簌聲交織在一起,在他聽來卻像是追兵逼近的腳步聲。
夜風吹過稻田,發出沙沙的響聲,像是一首低沉的搖籃曲,卻也正好掩蓋了他的腳步聲。
不知走了多久,那公交站的輪廓終於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月色下,公交站冷冷清清,空無一人。那破舊的站牌在風中微微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鄭建國快步走到公交站,靠近時刻表一看,末班車早已開走。他輕輕歎了口氣,心裏明白今晚是無法借助公共交通離開了,但這也意味著這裏相對安全,沒有太多無關人員會注意到他。
鄭建國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可疑跡象後,這才蹲在站牌後麵。他的身體盡量蜷縮,將自己隱藏在站牌投下的濃重陰影裏。此時,夜已深,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微微顫抖著雙手,從懷裏掏出新買的備用手機。這手機就像他與外界聯係的唯一橋梁,承載著他的希望與使命。他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觸碰,打開信息編輯界麵。每一下點擊,都像是敲響一次命運的鍾聲。
在腦海中思索片刻後,他開始輸入暗號信息給趙宇。趙宇是他信得過的夥伴,關鍵時刻能助他們一臂之力。這些暗號是他們之間長久以來形成的秘密語言,隻有彼此能懂。每一個字符的輸入,他都格外謹慎,生怕泄露半點風聲。他知道,在這腐敗勢力無孔不入的環境裏,一個小小的疏忽都可能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明天中午,圖書館見。”
鄭建國剛將手機藏回懷中,警惕的神經還緊繃未鬆,遠處便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如沉悶的雷聲在寂靜的夜裏滾滾而來。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他的心猛地一揪,身體瞬間緊繃起來,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危險的可能。是腐敗勢力的爪牙追來了?還是偶然路過的無關之人?在這危機四伏的境地,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幾乎是下意識地,他立刻轉身,貓著腰快速藏進旁邊的灌木叢。
灌木叢的枝葉繁茂,帶刺的枝條劃破了他的臉頰和手臂,傳來陣陣刺痛,但他顧不上這些,隻是拚命往裏鑽,將自己盡可能深地隱匿在其中。他屏住呼吸,耳朵卻像雷達一般捕捉著摩托車的動靜。每一聲引擎的轟鳴都像是重錘敲擊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
透過灌木叢的縫隙,他緊張地向外張望。隻見摩托車在公交站前穩穩停下,揚起一小股塵土。
騎手坐在車上,身形挺拔,片刻後,伸手摘下了頭盔。昏黃的路燈光灑在那人臉上,鄭建國仔細辨認,這才發現是侯亮平安排來接應的人。
他心中的巨石稍稍落下,但仍未完全放鬆警惕。他在灌木叢中又停留了片刻,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其他可疑跡象。
那接應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鄭建國的存在,朝著灌木叢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傳遞出一種 “安全” 的信號。
鄭建國深吸一口氣,緩緩從灌木叢中走了出來。他的衣服上沾滿了枝葉和泥土,頭發也有些淩亂,但目光依然堅定。
他快步走向摩托車,腳步雖還有些急切,但已多了幾分踏實。
來到摩托車旁,他與接應的人對視了一眼,那眼神裏滿是信任與感激。
摩托車在狹窄的鄉間小路上風馳電掣。車輪揚起的塵土在夜空中彌漫開來,與夜色融為一體。這條鄉間小路坑窪不平,摩托車時而騰空躍起,時而重重落下,每一次顛簸都像是在考驗著車上人的意誌。
夜色濃重得化不開,宛如一塊巨大且厚重的黑幕,將周圍的一切都嚴嚴實實地包裹其中。
路邊稀稀落落的幾盞昏黃路燈,在這濃稠的夜色裏顯得無比孱弱,隻能投下一小圈黯淡的光暈。鄭建國緊緊地抓住摩托車的後座,他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指關節處的皮膚被勒得幾乎失去了血色。他的手背上,青筋像一條條扭曲的蚯蚓般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衝破皮膚。呼嘯的風聲在他耳邊肆虐,像一群瘋狂的惡魔在咆哮,吹得他臉頰生疼,刺痛感如無數根細針深深地紮進皮膚。可他顧不上這些,他的眼睛如同警惕的鷹眼,一刻也不敢停歇地掃視著後方。
每一個細微的動靜,哪怕隻是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每一處可疑的陰影,哪怕隻是路邊草叢投下的一團黑影,都逃不過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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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那些腐敗勢力的爪牙絕不會輕易放棄追蹤,他們就像一群嗅覺靈敏到極致的獵犬,隻要一旦嗅到獵物的氣息,便會如同瘋魔般窮追不舍。他們心狠手辣,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他仿佛能看到那些人的猙獰麵容,感受到他們眼中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意。他的心跳始終維持在一個急促的頻率,咚咚咚的聲音在他自己聽來震耳欲聾,仿佛隨時都準備迎接可能出現的危險。他的內心充滿了不安和恐懼,就像一葉在狂風暴雨中飄搖的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無情地吞噬。
當摩托車風一般地經過一個岔路口時,鄭建國的目光瞬間被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吸引。
那轎車在夜色中宛如一頭蟄伏的凶獸,車身線條流暢而冰冷,仿佛是由最堅硬的寒冰雕琢而成。車窗貼著深色膜,陽光都難以穿透,像是給車內的人蒙上了一層神秘而又厚重的麵紗,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秘密。
鄭建國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被凍住一般。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種可能:車裏坐的是什麽人?是偶然路過在此歇腳的普通路人,是附近村莊裏外出辦事的村民,還是那些腐敗勢力派來的殺手?各種猜測如潮水般在他的腦海中翻湧。他的手心沁出了一層冷汗,濕漉漉的汗水順著手指滑落,打濕了他緊握著的後座扶手。他緊緊地咬著嘴唇,牙齒幾乎要嵌入嘴唇的皮肉之中,留下一排深深的齒痕,他在拚命地思考著應對之策。
摩托車繼續向前疾馳,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裏傳得很遠。但鄭建國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那輛黑色轎車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試圖從轎車的細微動靜中判斷出一些端倪。他緊緊地盯著轎車,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終於,他注意到轎車的車身微微晃動了一下,那輕微的晃動雖然不易察覺,但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似乎有人在車內活動,可能是調整坐姿,也可能是在檢查武器。這個細微的動作讓他的心猛地一沉,更加堅信這絕非一輛普通的轎車。他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是自己過於敏感,希望這輛轎車真的與那些追殺他們的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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