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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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求生的欲望讓他們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仿佛身體裏有一股無形的火焰在燃燒,支撐著他們不斷向前奔跑。
    終於,在一番驚心動魄的追逐後,他們瞅準一個機會,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
    樹枝抽打著他們的臉頰,劃破了皮膚,但他們毫不在意。
    當身後保安的呼喊聲漸漸遠去,他們知道自己成功擺脫了保安的追捕。
    兩人一刻也不敢停留,一路狂奔出了保護區,又在山林間繞了好幾個大圈。
    每繞一個圈,他們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豎起耳朵傾聽是否有車輛或腳步聲的尾隨。確定沒有被跟蹤後,這才放緩腳步,癱倒在地上。
    他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望著彼此狼狽的模樣。
    鄭建國頭發蓬亂,臉上滿是汗水和灰塵,衣服被樹枝劃破了好幾道口子;候亮平也好不到哪兒去,膝蓋上破了皮,鮮血滲出,染紅了褲腿。
    但心中卻都湧起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黑暗的深淵中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
    稍作休息後,他們整理好衣衫,拍去身上的塵土,朝著小鎮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各自思索著保護區內的所見所聞。
    那些神秘的卡車、地下入口,還有省環保局處長的出現,就像一團團迷霧,籠罩在他們心頭。
    鄭建國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處長的麵容,思考著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是權力的勾結,還是另有隱情?
    候亮平則在琢磨那些卡車裏究竟裝著什麽,是違禁品,還是和某個巨大的陰謀有關。
    下午時分,他們終於趕到了小鎮的汽車站。此時,回城的大巴即將發車,兩人匆匆買了票,上了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車身緩緩啟動,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不斷變換,翠綠的田野、錯落的村莊一閃而過,可他們的心思卻全然不在這風景上。
    鄭建國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疲憊的身心得到片刻的放鬆。
    連日來的奔波和驚險讓他身心俱疲,每一根神經都像是緊繃到極致的琴弦。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那輕微的震動在寂靜的車廂裏仿佛格外響亮。
    他掏出手機,看到是趙宇發來的加密消息:照片已收到,正在分析。
    他正沉浸在思緒的漩渦中,突然手機屏幕上跳出一條係統提示:他的身份信息已被調取三次。
    一瞬間,他隻感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頭頂。這簡單的提示,如同冰冷的宣判,清晰地告訴他:對方正在瘋狂地追查他,自己已然暴露。
    他的心髒陡然狂跳起來,仿佛要掙脫胸膛的束縛。那些在保護區裏驚險逃亡的畫麵又一次在腦海中閃回,他知道,危險正以更快的速度向他逼近。對方既然已經開始調查他的身份,接下來很可能就會順藤摸瓜,找到他的行蹤。
    鄭建國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迅速掃過車廂內的乘客。大家都各忙各的,或閉目養神,或聊天說笑,沒有人注意到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但他不敢有絲毫耽擱,必須立刻采取措施保護自己,切斷對方追蹤他的線索。
    他強裝鎮定,手指輕輕敲了敲身旁的候亮平,用極低的聲音說:“情況不妙,身份暴露了。”
    候亮平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眼神裏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靜,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大巴繼續行駛著,離市區越來越近,站點也愈發密集。鄭建國緊盯著窗外的站牌,在心裏默默計算著距離。
    當他看到目的地前兩站的標識時,果斷起身,拎起背包,朝車門走去。他的步伐看似從容,實則每一步都帶著緊張與急切。
    下了車,他迅速混入地鐵站的人群中。地鐵站裏人來人往,嘈雜的腳步聲、廣播聲交織在一起,為他提供了天然的掩護。
    他像一條靈活的遊魚,在人群中穿梭,很快找到了地鐵站的洗手間。
    一進洗手間,他立刻反鎖上門,靠在門上大口喘著粗氣。此時,他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他急忙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拆下手機卡。
    這張小小的卡片,此刻仿佛成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將他的位置和身份暴露給敵人。
    他快步走到馬桶前,毫不猶豫地將手機卡扔進馬桶,然後按下衝水按鈕。看著手機卡被水流迅速衝走,他才稍稍鬆了口氣。
    接著,他又從背包的暗層裏取出一張備用卡。
    候亮平在不遠處的角落裏焦急地踱步。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憂慮與思索。
    剛剛鄭建國傳遞的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他心裏炸開,讓他意識到局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境地。
    而此時,他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努力分析著這次事件裏錯綜複雜的線索。
    等鄭建國從洗手間出來與他會合後,兩人找了個相對隱蔽的角落坐了下來。
    候亮平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神情嚴肅地說道:“這次的事情,我想來想去,很有可能張明和那個環保局的劉處長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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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建國微微一愣,隨即陷入沉思,示意候亮平繼續說下去。
    候亮平頓了頓,接著說道:“你想啊,咱們之前調查的時候就發現,那個看似普通的村子,經濟發展速度快得離譜。
    按常理來說,一個普通的村子哪能有這樣的發展勢頭。可自從張明出現後,各種資源就像不要錢似的往那村子裏湧。”
    他邊說邊用手比劃著,試圖更清晰地闡述自己的想法。
    “而且,這次咱們在保護區看到劉處長現身,這絕對不是巧合。” 候亮平眼神篤定,語氣加重了幾分,“劉處長可是省環保局的關鍵人物,手裏握著不少項目審批和資源分配的大權。如果張明和他勾結在一起,那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
    鄭建國輕輕點頭,陷入了回憶:“對,之前咱們了解到村子裏上馬的一些項目,在環保審批環節一路綠燈,幾乎沒遇到什麽阻礙。
    說不定就是劉處長在背後做了手腳,利用自己的職權給那些違規項目開了方便之門。”
    候亮平接著說:“有了劉處長在環保方麵保駕護航,張明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引進各種所謂的‘投資項目’,打著發展經濟的幌子,實際上幹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那些頻繁進出保護區地下入口的卡車,說不定裝的就是他們違法交易的贓物或者見不得光的東西。”
    第二天,晨光透過窗戶的縫隙,輕柔地灑在旅館那有些破舊的床單上。鄭建國從睡夢中緩緩醒來,一夜的奔波與思索讓他的腦袋還有些昏沉。
    身旁的候亮平早已起身,正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盯著桌上攤開的幾張調查筆記,似乎還在為昨天的事情苦思冥想。
    簡單洗漱後,鄭建國打開了房間裏那台老舊的電視,想看看新聞,了解一下外麵的情況。
    新聞主播那字正腔圓的聲音很快充斥了整個房間:“昨晚有逃犯流竄到本市,警方正在全力搜捕。
    請廣大市民提高警惕,若發現可疑人員,及時與警方取得聯係……” 聽到這則消息,鄭建國心中 “咯噔” 一下,原本漫不經心的神情瞬間變得專注起來。
    電視屏幕上,開始播放監控畫麵。那畫麵十分模糊,閃爍著雪花點,像是被歲月蒙上了一層灰紗。
    畫麵裏,一個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匆匆走過,步伐慌亂而急促。那人穿著一件深色的外套,帽子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隻能大致看出一個輪廓。
    鄭建國緊緊地盯著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他微微前傾身體,仿佛這樣就能離畫麵更近一些,更清楚地看清那個身影。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畫麵,那些在調查過程中遇到的可疑人物的模樣一一浮現。
    “這身影…… 怎麽這麽眼熟呢?” 鄭建國喃喃自語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
    鄭建國伸手按下電視開關,屏幕上那模糊不清的監控畫麵瞬間消失,可那似曾相識的身影卻如同鬼魅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揮之不去。一種無形卻又沉重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呼吸都有些不暢。他緊咬著嘴唇,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心中暗自思忖著這身影背後的深意。他深知,當前局勢就像一團亂麻,錯綜複雜得讓人無從下手,而每一條看似微不足道、不起眼的線索,都極有可能是解開這重重謎團的關鍵所在。經過一番思索,他決定從報紙中去尋找蛛絲馬跡,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對調查有所幫助的信息。
    他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匆匆走出旅館。清晨的陽光灑在街道上,街邊報攤的老板正悠閑地坐在小板凳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哼著不成調的小曲,眼睛隨意地看著過往的行人。鄭建國快步走上前去,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自然,他微微彎下腰,禮貌地對老板說道:“老板,把今天的報紙都給我來一份。” 老板聽到聲音,緩緩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隻見鄭建國穿著普通的便裝,神色卻透著一股專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應了一聲 “行嘞”,便轉身麻利地從報架上把一疊報紙取下來,遞到鄭建國手中。鄭建國從口袋裏掏出錢付了賬,雙手穩穩地抱著報紙,腳步匆匆地回到旅館。
    一進房間,鄭建國就迫不及待地將報紙攤開在桌上,紙張碰撞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候亮平原本正坐在床邊,看到鄭建國抱著一大疊報紙回來,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桌前。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急切與期待。他們雙手迅速翻動著報紙,紙張的翻動聲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每一次翻動都像是在開啟一扇通往真相的門,帶著他們滿滿的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鄭建國的手指突然停住,在一份報紙的角落,他發現了一條小新聞。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仿佛一道寒光閃過,手指輕輕點在那行文字上,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和激動,說道:“亮平,你看這個。” 候亮平連忙湊過來,低下頭仔細閱讀這條新聞。新聞內容很簡短,僅僅提到某化工廠發生爆炸,造成三名工人受傷,除此之外並沒有更多的細節。然而,在鄭建國和候亮平看來,這絕不是一件簡單的意外事故。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都閃爍著懷疑和探究的光芒,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探究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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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化工廠的爆炸,會不會和咱們調查的保護區有關聯?” 鄭建國皺著眉頭,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叩問著真相。他陷入了沉思,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保護區裏那些神秘的場景,卡車的頻繁進出、神秘處長的出現,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著背後有著巨大的陰謀。候亮平沒有立刻回答,他深知這個問題的重要性,需要謹慎思考。他轉身從背包裏小心翼翼地拿出地圖,動作沉穩而專注,將地圖輕輕鋪在桌上,地圖展開的聲音仿佛是揭開謎底的前奏。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移動,眼神專注而認真,不放過每一個標注和線條。他時而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辨認那些細小的文字;時而停下手指,思考著地圖上的地形與實際情況的關聯。終於,在經過一番仔細查找後,他在地圖上找到了化工廠的位置。他拿起紅筆,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即將觸及到可能的關鍵線索。他小心翼翼地在化工廠的位置上做了一個標記,那紅色的圓點就像一顆神秘的火種。接著,鄭建國接過筆,同樣認真地在地圖上標出保護區的位置。當兩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地圖上時,他們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們發現,化工廠和保護區正好在同一條河流的上遊和下遊,就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緊密地連接在一起。
    突然,鄭建國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閃爍了一下,跳出一條未知名來源的消息提示。
    他心中 “咯噔” 一下,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多年在危險邊緣遊走的經驗告訴他,這很可能是敵人發出的試探或者追蹤信號。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來不及多想,他立刻伸手抓起手機,手指慌亂卻又迅速地在屏幕上滑動,急切地刪除這條信息。
    每一次點擊屏幕,都仿佛在和時間賽跑,生怕下一秒就會被對方鎖定位置。
    刪除完信息後,他仍覺得不夠保險,雙手顫抖著拔出手機電池。那小小的電池在他手中,仿佛是一顆定時炸彈。他將電池緊緊攥在手心,仿佛這樣就能徹底切斷與外界的危險聯係。汗水從他的額頭不斷滾落,滴在手機的外殼上。
    做完這一切,他的心跳依舊如擂鼓般劇烈。他下意識地朝著窗戶走去,輕輕拉開窗簾的一角,目光透過縫隙小心翼翼地向下窺探。
    樓下的街道上,原本熟悉的場景變得陌生而詭異。多了幾個陌生人在轉悠,他們的出現顯得格格不入。
    其中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風衣,雙手插在口袋裏,看似漫不經心地在街邊踱步,可他的眼神卻不斷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尤其是旅館的入口。
    另一個人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個臉,正站在一個報刊亭前,假裝翻閱著報紙,可報紙拿倒了他都渾然不覺。
    而在不遠處,一個穿著灰色夾克的男人正在打電話。他的表情嚴肅,聲音壓得很低,但鄭建國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模糊的話語。
    那男人不時抬頭往樓上張望,
    鄭建國深知情況危急,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他強壓下內心的緊張與焦慮,迅速冷靜下來,當機立斷開始處理那些至關重要的資料。
    這些資料是他們這段時間以來冒著生命危險收集到的,每一份都可能是揭開背後陰謀的關鍵,但此刻為了不落入敵人手中,必須做出抉擇。
    他快步走到桌前,雙手慌亂卻又精準地翻找著。那些紙張在他的指尖飛速掠過,眼神急切地搜尋著最重要的部分。
    找到後,他小心翼翼地將其塞進貼身口袋,仿佛那是自己生命的延續。這些資料緊貼著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他暗自祈禱,希望這些珍貴的線索能在接下來的逃亡中完好無損。
    對於其餘的資料,他沒有絲毫猶豫。抱著一摞文件衝向衛生間,將它們一股腦地塞進馬桶。水不斷地衝刷著紙張,那些文字和圖像在水流中漸漸模糊。
    他用力按下衝水按鈕,一次又一次,直到確認所有資料都被衝走,仿佛這樣就能切斷敵人追蹤的線索。
    做完這一切,他轉身回到房間,對候亮平喊道:“亮平,準備好,咱們從消防通道走!” 候亮平麵色凝重,點了點頭,迅速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傳遞著堅定與信任。
    他們輕手輕腳地打開房門,警惕地觀察著走廊的動靜。確定沒有異常後,閃身進入消防通道。通道裏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燈光昏暗閃爍。
    他們的腳步急促而又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踏得很輕,生怕發出聲響引來敵人。
    沿著樓梯快速下行,鄭建國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地下室的布局。他記得那裏有一扇通往後巷的小門,那或許是他們逃脫的唯一希望。
    汗水濕透了他的後背,雙腿因為緊張和疲憊而微微顫抖,但他不敢有絲毫停歇。
    終於,他們來到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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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光線更加昏暗,各種管道和雜物橫七豎八地擺放著。鄭建國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眼睛努力適應著昏暗的環境。他的手在牆壁上不斷摸索,終於觸碰到了那扇小門的把手。
    他輕輕轉動把手,門發出一聲輕微的 “吱呀” 聲。他的心猛地一緊,停下動作,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確認沒有異常後,緩緩推開了門。
    兩人踏入後巷,刺鼻的垃圾腐臭味瞬間撲麵而來。昏暗的光線裏,後巷兩側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垃圾箱,它們雜亂無章地堆疊著,像一座座小山丘。鄭建國深知,每一秒的耽擱都可能讓他們陷入絕境,他的目光迅速掃向後巷盡頭的圍牆,那是他們逃出這片危險區域的希望所在。
    他快步走到一個最大的垃圾箱前,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抓住箱蓋邊緣。垃圾箱裏的垃圾發出 “咕嚕咕嚕” 的聲響,似乎在抗議他的踩踏。
    他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踩上箱蓋,箱蓋不堪重負,發出 “嘎吱嘎吱” 的響聲。他借著這股力量,奮力向上躍起,雙手攀住圍牆頂部。
    然而,圍牆頂部布滿了尖銳的玻璃碎片,像是一道猙獰的防線。當他的手掌接觸到玻璃的瞬間,一陣劇痛襲來,尖銳的玻璃瞬間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圍牆頂部的磚石。但此刻,他根本顧不上包紮傷口,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翻過圍牆,擺脫追捕。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翻過圍牆,重重地落在隔壁小區的綠化帶裏。
    綠化帶裏的泥土鬆軟,緩衝了他下落的衝力,但他的膝蓋還是磕得生疼。他顧不上查看傷勢,迅速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
    小區裏燈光昏黃,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居民交談聲和電視的嘈雜聲。他抬頭望去,小區門口的保安亭裏透出微弱的燈光,一名保安正坐在裏麵,身影在玻璃後若隱若現。鄭建國知道,這是他們逃脫的最後一道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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