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假裝成小區裏的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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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自若。他假裝成小區裏的住戶,挺直了腰板,大搖大擺地朝著小區門口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努力讓自己的步伐顯得從容不迫,但內心卻緊張到了極點,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
他的手掌傷口還在流血,血液順著手指滴落,他隻能暗暗祈禱不要引起保安的注意。
走到保安亭前,他微微抬起頭,眼神淡定地和保安對視了一眼,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晚上好。”
保安隻是隨意地應了一聲,目光又落回到手中的報紙上。鄭建國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加快腳步走出了小區大門。
他和候亮平一起轉過兩個街角,心髒還在胸腔裏劇烈跳動,每一次搏動都像是在催促他加快速度。
周圍的街道在昏黃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有些陰森,冷風不時吹過,卷起地上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危險在步步逼近。
他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終於看到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鄭建國連忙揮手,出租車穩穩地停在他麵前。他拉開車門,和候亮平迅速鑽進車內。
一坐上車,他就對司機說道:“師傅,隨便開就行。”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應了一聲 “行嘞”,便發動車子駛離了原地。
鄭建國剛坐穩,就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車內的後視鏡上。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鏡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每一輛從後麵駛來的車輛都讓他神經緊繃。
他清楚,那些敵人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追蹤而來。
車子在街道上七拐八拐地行駛著,鄭建國的神經一刻也不敢放鬆。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縮,在後視鏡裏,一輛黑色轎車的身影出現了。
那輛車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後麵,在車流中顯得格外顯眼。鄭建國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他確定,這就是敵人派來追蹤他們的車輛。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迅速思考著應對之策。“師傅,拐進前麵那條單行道。” 鄭建國急切地對司機說道。司機有些詫異,但還是按照他的指示轉動方向盤。出租車拐進單行道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鄭建國的手緊緊抓住車門把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他回頭看了一眼候亮平,眼神中傳遞著堅定與決絕。
“準備好!” 他低聲說道。當出租車行駛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時,他猛地推開車門,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順勢一滾,鑽進了路邊的排水溝。
那輛黑色轎車在單行道上,被如潮水般的車流死死堵住。車身在原地不斷地輕顫,引擎發出焦急的轟鳴,可卻隻能隨著緩緩挪動的車隊一寸寸前行。車內那些緊追不舍的黑衣人,此時隻能瘋狂地拍打著方向盤,滿臉的焦躁與不甘,眼神透過車窗,四處搜尋著鄭建國的蹤跡。
而鄭建國瞅準這稍縱即逝的時機,像一隻敏捷的狸貓,迅速從排水溝裏鑽出,貓著腰衝向路邊的下水道入口。下水道的井蓋半掩著,仿佛在等待著他的到來。他雙手緊緊抓住井蓋邊緣,用力一掀,井蓋發出 “哐當” 一聲巨響,在寂靜的街道上格外刺耳。他顧不上這聲響是否會引來敵人的注意,一腳踏進黑暗的隧道之中。
剛進入下水道,一股刺鼻的氣味便撲麵而來,那是汙水腐臭、垃圾發酵以及各種不明物質混合的味道,瞬間充斥了鄭建國的鼻腔,嗆得他忍不住咳嗽起來。但他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隻能用手捂住嘴巴,極力壓抑著咳嗽聲。周圍一片漆黑,仿佛有一雙雙無形的大手將他緊緊包裹。他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手指輕輕一劃,微弱的燈光瞬間照亮了眼前狹窄而潮濕的通道。
借著手機那昏黃的光線,鄭建國這才看清,自己置身於一條狹窄的維修通道之中。通道的牆壁上布滿了綠色的青苔,手一摸上去,黏糊糊的。
腳下的地麵坑窪不平,積滿了汙水,每走一步,都會濺起一片水花。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倒。
隨著深入隧道,鄭建國的心情愈發沉重。這裏安靜得可怕,隻有他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在通道裏回蕩。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恐怖的畫麵,老鼠在黑暗中穿梭、毒蛇在角落裏蟄伏,每一個念頭都讓他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但他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必須活下去,必須找到真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鄭建國感覺自己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他的雙腿開始發酸,雙腳也被汙水泡得發白發皺。
約莫半小時後,在手機燈光的盡頭,一個模糊的輪廓漸漸浮現。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定睛一看,那是一個通往地麵的梯子。
希望的曙光瞬間穿透了黑暗,照進了他的心裏。他加快腳步,朝著梯子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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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緊緊抓著梯子,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上攀爬,每上一級,都能感覺到體力在不斷地消耗。終於,他的腦袋探出了下水道口,一陣帶著涼意的風撲麵而來,吹散了些許他身上的腐臭氣味。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來到了城郊的垃圾處理場。
垃圾處理場裏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各種垃圾堆積如山,在陽光的暴曬下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蒼蠅在垃圾上空嗡嗡亂飛,仿佛一片黑色的烏雲。不遠處,一輛垃圾車正停在那裏,發動機發出低沉的轟鳴,看樣子正要出發。
鄭建國的目光瞬間被這輛垃圾車吸引住了,這或許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所。他心中盤算著,隻要能躲進車廂裏,就能跟著垃圾車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可司機就在旁邊,要想悄無聲息地躲進去並非易事。
他貓著腰,盡量讓自己的身影融入周圍的陰影中,小心翼翼地朝著垃圾車靠近。眼睛緊緊盯著司機的一舉一動,隻要司機稍有轉身或者抬頭的跡象,他就立刻停下腳步,身體貼在垃圾上,屏住呼吸。
那司機正站在車頭前,檢查著車輛的狀況,嘴裏還嘟囔著一些聽不清的話。鄭建國瞅準一個機會,趁著司機彎腰查看輪胎的時候,迅速衝向垃圾車的車廂。
一鑽進車廂,那撲麵而來的惡臭幾乎瞬間將他吞噬,腐臭的垃圾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仿佛無數隻無形的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讓他窒息。
他感覺自己的肺裏充斥的不是空氣,而是這刺鼻的、令人絕望的味道,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腐爛的異物。
他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強烈的嘔吐感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但他死死地咬緊牙關,兩腮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嘴唇都被咬得發白。
他知道,此刻絕不能發出半點聲響,否則就會暴露自己的蹤跡,前功盡棄。他的雙手緊緊地摳住身旁的垃圾,指節因為用力而變得青紫,仿佛這樣就能借助那股力量壓製住身體的不適。
就在他拚命與惡臭和嘔吐感作鬥爭時,垃圾車緩緩開動了。車身猛地一顫,他在垃圾堆裏差點失去平衡,連忙伸手撐住一旁的垃圾擋板。
他透過車廂的縫隙向外張望,恰好看見兩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般飛馳而過,朝著相反的方向絕塵而去。那轎車行駛時帶起的塵土,在午後的陽光下飛揚,像是為它們的離去揚起的尾塵。
看著那兩輛轎車,鄭建國的心先是猛地一緊,隨即又稍稍放鬆了一些。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那些敵人凶狠的麵容,他們一定還在瘋狂地搜尋著自己和候亮平的蹤跡。
而這兩輛轎車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或許意味著敵人已經偏離了追蹤的方向。但他不敢有絲毫大意,心中暗自警惕著,說不定這隻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垃圾車行駛在城郊的土路上,車身隨著坑窪不平的路麵劇烈顛簸著,仿佛隨時都會散架。鄭建國蜷縮在散發著腐臭味的垃圾堆裏,身體隨著車身的晃動而不斷地碰撞著周圍的垃圾。
每一次顛簸,都像是重重的拳頭砸在他身上,讓他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更加難受。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樹葉,毫無依靠。周圍的垃圾隨著車子的顛簸不斷地滑落、翻滾,有的甚至砸在他身上,可他隻能默默忍受。
大約半小時後,原本一路哐當作響、肆意搖晃的垃圾車,車速漸漸慢了下來。鄭建國蜷縮在散發著腐臭味的垃圾堆裏,原本因強忍著不適而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一條縫。
他的耳朵如同靈敏的雷達,捕捉著外麵傳來的每一絲聲響。
先是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音變得輕柔了許多,接著,一陣嘈雜卻帶著煙火氣的人聲隱隱傳來。那聲音由遠及近,其中夾雜著幾個粗獷的男音,用著當地特有的方言大聲地吆喝著。
鄭建國豎起耳朵仔細分辨,一個聲音喊道:“把那堆爛紙箱往左邊挪挪,等下好分類!” 另一個聲音回應道:“嘿,手腳麻溜點,今天這垃圾量可不少!”
聽到這些工人吆喝的聲音,鄭建國心中 “咯噔” 一下,他清楚,這意味著垃圾車是到垃圾處理站了。
他知道,工人卸貨前的混亂時刻即將來臨,這是他們逃脫的絕佳時機。他輕輕碰了碰身旁同樣蜷縮著的侯亮平,在昏暗且惡臭彌漫的車廂裏,兩人僅憑著彼此間細微的觸碰和默契,便達成了行動的共識。
此時,外麵的工人正大聲指揮著,準備將垃圾車的後門打開卸貨。“都各就各位,等下手腳快點!” 一個大嗓門的工人喊道,緊接著是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和工具挪動的聲響。
趁著這陣忙亂,鄭建國和侯亮平小心翼翼地朝著車廂另一側挪動。他們的動作輕緩得如同兩隻潛行的夜貓,每一次移動都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引來旁人的注意。
終於,來到車廂邊緣。鄭建國雙手緊緊抓住車廂的邊緣,深吸一口氣,雙腳用力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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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他感覺自己仿佛一隻無助的鳥兒,短暫地失去了依靠。緊接著,身體重重地砸向地麵,他順勢一滾,躲到了一堆建築廢料後麵。那廢料堆像是一座搖搖欲墜的堡壘,由廢棄的磚塊、鋼筋和木板雜亂堆積而成,為他提供了暫時的庇護。
侯亮平也緊隨其後翻出車廂,同樣狼狽地滾落在地。兩人身上瞬間沾滿了腐爛的菜葉、散發著惡臭的汙泥,整個人仿佛從泥沼中爬出來的怪物。
鄭建國低頭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身體,滿心的無奈和憤懣,但此刻沒時間讓他感慨,生存的本能促使他迅速冷靜下來。
他們靜靜地伏在建築廢料後麵,聽著垃圾車旁工人忙碌的聲音。隨著一陣引擎的轟鳴,垃圾車緩緩駛離。鄭建國豎起耳朵,直到那聲音漸漸遠去,消失在耳畔,這才敢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廢棄工廠附近。工廠的建築破敗不堪,窗戶玻璃破碎,牆麵布滿了歲月侵蝕的痕跡,像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人在無聲地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斷壁殘垣間,雜草叢生,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嘲笑著他此刻的狼狽。
目光望向遠處,一塊高速公路的指示牌在昏黃的光線中顯得格外醒目。上麵用白色的大字寫著 “臨江方向”。
鄭建國站在廢棄工廠那破敗的陰影裏,望著自己滿身的汙垢,一陣難言的厭惡湧上心頭。
那混合著垃圾腐臭與汙泥腥味的味道,像一層無形的枷鎖,緊緊裹住他,讓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刺鼻的不適。
他深知必須盡快清洗掉這些痕跡,不僅是為了緩解身體上的難受,更是為了更好地隱匿自己的身份,以應對接下來未知的危險。
他的目光在這廢棄工廠裏急切地搜尋著,終於在一處斷壁的角落發現了一個水龍頭。
那水龍頭像是被時光遺忘的物件,鏽跡斑斑,水管也有些扭曲變形,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徹底壞掉。
鄭建國快步走過去,腳下踩在破碎的瓦礫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讓他的神經緊繃,生怕引來不必要的注意。
來到水龍頭前,他伸手握住那冰冷的把手,試著輕輕轉動。一開始,水龍頭隻是發出幾聲沉悶的嗚咽,沒有一滴水流出。
他加大了力氣,隨著 “咯吱” 一聲,一股帶著鐵鏽色的汙水猛地噴射出來,濺了他一臉。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用手抹了一把臉,臉上卻變得更髒了,活像個滑稽的小醜。
但他沒有絲毫抱怨,隻是皺了皺眉頭,耐心地等待著水流變清。
過了一會兒,清澈的水終於從水龍頭裏潺潺流出。鄭建國將臉湊近水流,讓那清涼的水衝刷著自己的臉頰。
他閉上雙眼,感受著汙垢一點點被衝走,仿佛那些如影隨形的危險和疲憊也能一同被洗淨。他用雙手捧起水,用力地搓洗著額頭、臉頰和下巴,每一下都帶著決絕,仿佛要把這段狼狽的經曆徹底從自己的皮膚上抹去。
水流順著他的脖子流進衣領,帶來一絲難得的清爽。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那帶著水汽的空氣讓他有些陶醉。
但這種放鬆隻是短暫的,他很快又回到了警覺的狀態。
他迅速檢查了一下周圍,確保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後繼續專注於清洗。
清洗完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那件迷彩服。曾經那鮮明的顏色如今已被垃圾的汙漬和汙泥徹底掩蓋,變得灰暗不堪,分不清原來的模樣。
他輕輕扯了扯衣服,拍落上麵的一些碎葉,嘴角卻浮現出一絲苦笑。
不過很快,這絲苦笑就被一抹冷靜所取代,因為他意識到,這件髒得看不出顏色的迷彩服,此刻反而成了他最好的偽裝,讓他更像一個真正在工地勞作的農民工。
鄭建國和侯亮平對視一眼,雙手同時探入貼身的隱蔽之處,掏出那個承載著關鍵信息的防水袋。
這防水袋就像他們在驚濤駭浪中的救生筏,裏麵的資料是他們與真相之間的最後紐帶,更是他們對抗那些窮追不舍敵人的有力武器。
鄭建國的手指微微顫抖著,那是連日來高度緊張和疲憊所致,但他還是強忍著,用粗糙的手掌輕輕摩挲著防水袋的表麵,仿佛在安撫一個沉睡的嬰兒。
他緩緩解開袋口的繩索,動作緩慢而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驚擾到裏麵的 “寶貝”。侯亮平也湊了過來,兩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防水袋內。
當確認資料完好無損地躺在裏麵時,兩人懸著的那顆心才總算落回了原處。鄭建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笑容,而侯亮平則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剛剛從一場噩夢中蘇醒。他們迅速將防水袋重新藏好,貼身的溫度似乎給了這些資料更多的安全感。
這時,鄭建國才想起自己手掌的傷口。那傷口經過之前的一番折騰,還在隱隱作痛,鮮血雖然流得慢了些,但仍滲著絲絲血跡。
他環顧四周,從破爛的迷彩服上撕下一塊還算幹淨的布料。布料邊緣參差不齊,帶著粗糙的毛刺,但此刻也顧不上那麽多了。他輕輕托起受傷的手掌,動作輕柔得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將布料緩緩纏繞在傷口上,一圈又一圈,試圖為傷口築起一道簡單的防線。每纏一圈,他都皺一下眉頭,傷口的疼痛如尖銳的針一般刺著他,但他咬著牙,強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響。侯亮平在一旁默默看著,眼神中滿是擔憂,卻也明白此刻不是矯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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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完傷口,兩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偽裝,沿著公路邁開了步伐。腳下的公路像是一條無盡的黑色絲帶,蜿蜒向遠方,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堅定。
公路兩旁是枯黃的野草,在微風中瑟瑟發抖,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荒涼。兩公裏的路程,他們走得小心翼翼,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終於,在視線的盡頭,一個路邊修車鋪漸漸浮現。修車鋪就像這荒涼公路上的一座孤島,散發著一絲煙火氣。
鄭建國遠遠地就看到老板正愜意地躺在躺椅上,頭隨著收音機裏播放的戲曲微微晃動,嘴裏還時不時哼上幾句不成調的曲子。
那躺椅破舊不堪,彈簧外露,每當老板挪動一下身體,就會發出 “嘎吱嘎吱” 的抗議聲。
旁邊停著一輛舊摩托車,
鄭建國望著那輛破舊卻仿佛能載著希望的摩托車,又摸了摸自己兜裏所剩不多的現金,心中五味雜陳。
他清楚,這是他們眼下能快速逃離此地的唯一機會,容不得半點猶豫和拖遝。
修車鋪老板正半眯著眼聽著收音機裏咿咿呀呀的戲曲,見鄭建國盯著摩托車出神,便懶洋洋地坐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伸出一隻手搓了搓,開了個價:“這摩托車雖說舊了點,但好歹還能跑,沒個百八十塊可拿不走。”
鄭建國心裏一緊,他身上最後的現金滿打滿算也剛夠這個數。在平時,他肯定會跟老板討價還價一番,爭取用更少的錢拿下這輛車。
可此刻,他餘光瞥見侯亮平正緊張地觀察著四周,而遠處的公路上,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每一輛都像是潛在的威脅。
他不敢再浪費時間,生怕多耽誤一秒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他咬了咬牙,將兜裏皺巴巴的錢悉數掏了出來,遞給老板,聲音帶著一絲急促:“行,就按你說的價,我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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