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不引起旁人的過多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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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假身份證,盡量讓自己的動作顯得自然隨意,不引起旁人的過多關注。前台的網管正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遊戲裏激烈的廝殺聲在他耳邊轟鳴,他隻是漫不經心地接過鄭建國遞來的身份證,眼皮都沒抬一下,在鍵盤上快速敲了幾下,然後扔過來一張寫有電腦編號的小紙條,嘴裏嘟囔著:“15 號機,兩小時,自己找去。”
    鄭建國緊緊攥著紙條,穿過一排排閃爍著各種遊戲畫麵光芒的電腦,走向角落裏的 15 號機。他坐下後,深吸一口氣,手指微微顫抖著打開電腦。
    電腦啟動的嗡嗡聲在他聽來格外清晰,仿佛每一聲都在催促他快點獲取那至關重要的消息。
    屏幕亮起,他熟練地登錄那個加密郵箱。郵箱界麵加載出來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急切地掃向收件箱,當看到趙宇發來的郵件時,心髒猛地一緊。
    他迅速點開郵件,身體前傾,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文字。趙宇發來的最新消息清晰地呈現在眼前:“調查組已經秘密進駐,但內部可能有問題,要他千萬小心。”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在他的心上。
    他的眉頭瞬間緊鎖,一股寒意從脊梁升起。調查組的進駐本應是撥雲見日的希望,可內部有問題,這意味著希望可能隨時破滅,甚至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危險。
    他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思忖,敵人的勢力到底滲透到了何種程度?調查組裏誰是內鬼?這一切又會對自己的追查造成怎樣的阻礙?
    視線往下移動,他看到了附件裏那份加密文件。那小小的圖標就像一個神秘的寶藏盒,藏著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線索,可需要特定密碼才能打開。
    從黑網吧出來,夜色已深,臨江市的街道被濃稠的黑暗所籠罩,隻有幾盞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鄭建國裹緊身上那件破舊的外套,帽簷壓得低低的,盡量融入這夜色之中。
    可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背後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那如影隨形的寒意讓他確信,有人在跟蹤。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腳步卻故作鎮定,腦子裏飛速盤算著擺脫跟蹤者的辦法。前方出現一條狹窄的小巷,他毫不猶豫地拐了進去,這條巷子越走越窄,兩側的牆壁高高聳立,像兩道冰冷的屏障。很快,他便走到了盡頭,原來是一條死胡同。但這正是他的計劃,他要在這裏給跟蹤者設下一個圈套。
    他迅速跑到胡同盡頭的牆邊,雙手緊緊抓住牆沿,雙腳用力蹬牆,借著腿部的力量向上攀爬。粗糙的牆麵磨得他手掌生疼,可他顧不了這麽多。
    幾下之後,他便翻過牆,跳到了隔壁小區。落地時,他盡量放輕腳步,身體本能地蜷縮,躲在一叢灌木後麵。
    在牆的另一邊,跟蹤者顯然沒料到會是死胡同,等發現時已經晚了。鄭建國能聽到牆外傳來跟蹤者焦急的腳步聲和低聲咒罵,那聲音充滿了懊惱和不甘。
    他心中暗自得意,眼睛緊緊盯著牆頭,警惕地觀察著動靜。十分鍾過去了,牆外再沒有任何聲響,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確認跟蹤者已經離開,這才長舒一口氣,從藏身之處出來,繼續趕路。
    半夜時分,整座城市陷入了更深的沉睡,萬籟俱寂。鄭建國經過一番尋覓,溜進了一個正在裝修的商鋪。這裏一片狼藉,各種裝修材料隨意堆放著,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油漆的味道。他輕輕關上門,借助手機那微弱的光線,在雜物中翻找出一台落滿灰塵的電腦。
    他把電腦放在一張破舊的桌子上,手指微微顫抖著接通電源。電腦啟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響亮,每一聲 “嗡嗡” 聲都像是在敲打著他緊繃的神經。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趙宇發來的加密文件,那裏麵或許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當電腦屏幕亮起,他深吸一口氣,輸入趙宇告訴他的密碼。
    隨著最後一個字符輸入完畢,電腦屏幕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弄,一陣細密的閃爍過後,加密文件如同沉睡的巨獸緩緩蘇醒,開始緩緩打開。
    鄭建國原本就緊繃的神經瞬間又被拉緊了幾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幾乎要貼到屏幕上,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屏幕,仿佛隻要稍有疏忽,那些關鍵信息就會從眼前溜走。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腔劇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緊張與期待。
    終於,映入眼簾的,是劉處長那長長的銀行流水記錄。密密麻麻的數字和交易記錄縱橫交錯,宛如一張錯綜複雜、盤根錯節的大網,將他籠罩其中。
    而他此刻就像是在這網中奮力穿梭的獵人,拚盡全力想要從中尋找那能揭開一切謎團的關鍵線索。
    他的手指如同靈動的舞者,順著屏幕上的記錄一行行往下輕盈滑動。每滑動一下,他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快一拍。
    很快,最近半年的七筆大額轉賬如同突兀的巨石,硬生生地闖入了他的視線。這些轉賬的金額巨大得令人咋舌,每一筆都像是沉重的石塊,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震得他內心一陣劇痛。匯款方的名字顯示都是空殼公司,那些陌生而又可疑的名字,在黑暗的屏幕上閃爍著,那閃爍的光芒仿佛是惡魔的眼睛,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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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建國的眉頭瞬間緊緊皺在一起,仿佛兩座即將相撞的山峰,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疑惑的火焰,熊熊燃燒。
    他在心底無數次地思索,在這看似平靜的金融交易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滔天陰謀。他心裏比誰都清楚,空殼公司通常就是不法分子用來進行資金轉移、洗錢等違法活動的絕佳工具。劉處長,這個平日裏在公眾麵前道貌岸然的人物,竟然與這些空殼公司有如此頻繁且大額的資金往來,背後肯定隱藏著一個巨大得足以撼動整個局麵的陰謀。
    更讓他覺得可疑至極的是,當他繼續往下查看時,竟發現每筆匯款後三天內,劉處長都會雷打不動地去趟那個神秘莫測的秘密基地。
    那個基地,就像是黑暗中的黑洞,吞噬著所有的真相和正義。鄭建國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幅幅陰暗的畫麵:在那戒備森嚴的基地裏,劉處長與一群神秘人物圍坐在一起,數著從空殼公司轉來的巨額資金,謀劃著不可告人的勾當,也許是環境汙染的非法交易,也許是更為嚴重的權力腐敗和利益輸送。想到這裏,他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的肉裏。
    他緊緊盯著屏幕上劉處長銀行流水的證據,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像一條無聲的河流,悄然流逝。
    窗外的天色開始漸漸泛白,那一抹淡淡的魚肚白如同黎明的使者,宣告著新一天的即將到來。但鄭建國此刻卻絲毫沒有感到喜悅,相反,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如同潮水般向他湧來。
    他深知,這些關鍵證據一旦被發現,自己就如同一隻陷入獵人陷阱的獵物,將陷入更加危險、萬劫不複的境地。而這台電腦,此刻也成了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稍有不慎,就會將他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
    他咬了咬牙,那咬肌因用力而高高隆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寒光,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堅定與無畏。
    他毫不猶豫地開始動手把電腦恢複出廠設置。
    手指在鍵盤上如同疾風驟雨般快速敲擊,每一下敲擊都像是在和時間賽跑,每一秒都無比珍貴。
    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那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滴落在鍵盤上,發出輕微的 “滴答” 聲。
    電腦執行恢複程序的進度條緩緩前進,就像一隻緩慢爬行的蝸牛,每前進一小格,都讓他的心揪緊一分。他焦急地等待著,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心裏默默祈禱一切能夠順利進行,祈禱這些珍貴的證據能在他的保護下安全無虞。
    當恢複完成的提示音響起,他沒有絲毫停留,抄起身邊裝修用的錘子。
    那錘子冰冷的觸感從手心傳來,仿佛帶著一種肅殺之氣。
    他高高舉起錘子,手臂上的肌肉緊繃如鐵索,然後狠狠地砸向電腦的硬盤。
    “哐當” 一聲巨響,如同悶雷在寂靜的空間中炸響,硬盤外殼瞬間裂開,裏麵的碟片也出現了裂痕,就像一顆破碎的心。但他沒有就此停下,繼續用力猛砸,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揮錘都帶著他的憤怒和決絕。直到硬盤被砸得麵目全非,碎片散落一地,仿佛是被撕碎的秘密。他氣喘籲籲地停下,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地上破碎的硬盤,仿佛看到了那些企圖追蹤他的線索也隨之破滅,心中湧起一絲短暫的輕鬆。
    隨後,他小心翼翼地把硬盤碎片收集起來,像是在收集著自己的命運碎片。
    他分成幾份,趁著天色還未大亮,躡手躡腳地走出商鋪。
    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腳步輕得如同貓步,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將這些碎片分別扔進了不同街區的垃圾桶裏。每扔一次,他都像一隻警惕的野獸,迅速地環顧四周,眼睛如同雷達般掃視著每一個角落,生怕被人發現異樣。在清冷的晨風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獨而警覺,那風像是一雙冰冷的手,撫摸著他那疲憊而堅強的身軀。
    回到之前藏身的地方,他迅速換上偷來的工裝。那工裝有些破舊,散發著淡淡的汗味,布料上還有一些磨損的痕跡,但此刻卻成了他最好的偽裝,就像一層保護色。
    他把安全帽緊緊扣在頭上,帽簷壓得低低的,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那雙銳利而警惕的眼睛。
    整理好衣服後,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試圖讓自己的胸膛不再劇烈起伏。
    他調整著自己的表情,讓自己看起來和普通的上班族毫無二致,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不引人注目。
    走出藏身之處,他匯入了早高峰熙熙攘攘的上班人群中。
    隨著人流緩緩朝著地鐵站湧去。他頭戴壓得低低的安全帽,身上那件破舊工裝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晃動,與周圍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融為一體。然而,他那低垂的帽簷下,一雙銳利而警惕的眼睛卻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地鐵站裏人頭攢動,廣播聲、腳步聲、人們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喧囂。鄭建國隨著人群擠進了地鐵車廂,找了個相對隱蔽的角落站定。他靠在車廂的扶手上,身體微微前傾,似乎在閉目養神,實則大腦一刻也沒有停止運轉,那些關於劉處長的秘密如同洶湧的潮水在他腦海中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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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車廂頂部懸掛的電視屏幕突然亮起,一陣激昂的音樂響起,緊接著,劉處長那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屏幕上。鄭建國猛地抬起頭,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緊緊地盯著屏幕。這次新聞報道的是劉處長參加環保宣傳活動的畫麵。畫麵中的劉處長身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臉上掛著親切而又不失威嚴的笑容,正對著一群誌願者發表著慷慨激昂的演講。他的聲音通過電視的喇叭傳出來,字正腔圓,充滿了感染力:“我們必須要重視環保問題,這不僅是為了我們這一代人,更是為了子孫後代……”
    鄭建國聽著劉處長冠冕堂皇的話語,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嘲諷的冷笑。他的目光在劉處長身上掃視著,突然,手腕上那塊閃爍著耀眼光芒的手表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塊價值幾十萬的限量款手表,表盤上的鑽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表帶的材質一看便知是頂級的皮革。鄭建國心中一驚,之前他所了解到的劉處長與空殼公司的巨額資金往來,以及那個神秘的秘密基地,此刻如同閃電般在他腦海中劃過。他的眉頭瞬間緊鎖,心裏暗自思忖:這個平日裏在公眾麵前大談環保、一副清正廉潔模樣的劉處長,怎麽會突然戴上如此昂貴的手表?
    背後肯定又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周圍的乘客們大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有的低頭刷著手機,有的閉目養神,沒有人注意到鄭建國此刻內心的波瀾。鄭建國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和疑惑,悄悄將手伸進工裝的口袋裏,握住了手機。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像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操作。他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機,盡量不讓動作引起旁人的注意。他將手機舉到胸前,裝作在看時間的樣子,然後迅速調整角度,對著屏幕上劉處長的手腕按下了拍照鍵。手機發出一聲輕微的快門聲,在他聽來卻如同驚雷一般響亮。他的心猛地一緊,下意識地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舉動,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拍完照後,鄭建國不敢有絲毫停留。他深知,在這個到處都可能暗藏危機的環境裏,多一秒的停留就多一分危險。他的手指飛快地在手機屏幕上滑動,迅速關機。
    他腳步匆匆地走出地鐵站,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而他的目光卻被不遠處的報攤牢牢吸引。
    報攤上,一份晨報格外醒目,頭版那碩大的標題像一把尖銳的匕首刺痛了他的眼睛:某舉報人遭不明身份者襲擊,現重傷住院。
    他的心猛地一沉,腳步也隨之頓住。盡管報道中並未點名道姓,但他心中清楚得很,這說的是誰。
    那個舉報人,或許就和自己一樣,掌握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試圖揭開黑暗的一角,卻遭到了無情的報複。想到這裏,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一種深深的危機感如冰冷的潮水般將他緊緊包裹,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若不小心行事,等待他的或許也是同樣的悲慘結局。
    鄭建國強裝鎮定,朝著報攤走去。報攤攤主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戴著老花鏡翻閱著報紙。聽到腳步聲,老人抬起頭,目光在鄭建國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眼神裏似乎多了幾分審視,仿佛看穿了他內心的不安。鄭建國隻覺得那目光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老板,來一份晨報。” 說著,伸手從口袋裏掏出零錢。
    攤主接過錢,找零時又多看了他兩眼,那眼神裏的意味讓鄭建國瞬間警覺起來。他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大腦飛速運轉,無數個念頭閃過: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麽破綻?
    攤主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還是說,攤主和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有關聯?每一個念頭都像重錘一般敲擊著他的心髒。
    來不及多想,鄭建國立刻轉身,腳步慌亂地拐進了地鐵站衛生間。
    隔間裏,鄭建國背靠著門,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每一次外麵傳來的腳步聲,都像重錘般敲擊在他的心頭,令他的心跳愈發急促,仿佛要衝破胸膛。水流聲斷斷續續地響起,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裏,無端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他死死地攥著那份晨報,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頭版那觸目驚心的標題仿佛化作了猙獰的惡魔,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某舉報人遭不明身份者襲擊,現重傷住院。” 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滾燙的熱度,灼傷他的視線。他深知,這看似未點名道姓的報道,實則是一場赤裸裸的警告。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正揮舞著屠刀,無情地砍向每一個試圖揭露真相的人。而自己,此刻就像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無情地吞噬。
    藏在工裝口袋裏的手機,此刻仿佛成了一顆定時炸彈。雖然它僅僅拍下了劉處長戴名貴手表的畫麵,但在這步步危機、如履薄冰的境地,這微不足道的證據卻可能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旦手機落入那些人的手中,自己多年來的隱忍和努力都將付諸東流,等待他的必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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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建國深吸了一口氣,那氣息在他的胸腔裏顫抖著。他緩緩蹲下身子,手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伸進工裝口袋。當手指觸碰到手機的那一刻,那冰冷的觸感卻讓他覺得仿佛握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痛瞬間傳遍全身。
    他四下打量著,隔間狹小而昏暗,宛如一個與世隔絕的囚牢。牆壁上的瓷磚有幾塊已經脫落,露出斑駁的水泥,像是歲月留下的猙獰傷疤。他迅速展開報紙,雙手的動作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慌亂。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機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仿佛這樣就能隔絕所有的危險,就能將那些如影隨形的威脅阻擋在外。
    鄭建國站起身來,雙腳微微分開,穩住身形。他的手臂高高揚起,肌肉緊繃如鐵索。眼神中滿是決絕,仿佛在進行一場生死攸關的對決。手機隨著手臂的落下,帶著他所有的恐懼和憤怒,狠狠地砸向牆壁。“砰” 的一聲巨響,在這封閉的空間裏回蕩,如同炸雷般震撼著他的耳膜。
    他沒有絲毫猶豫,緊接著又是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撞擊,都讓他心中的恐懼稍稍減輕一分,都讓他離危險遠了一步。他的手臂因為用力而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脫臼。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麵上,洇濕了一小片。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是一台即將罷工的機器。
    砸了十幾下後,當他終於停下時,整個人已經氣喘籲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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