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算你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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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接過錢,數了數,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隨手扔給他一把車鑰匙,嘟囔著:“算你運氣好,這可是便宜你了。”
鄭建國迅速跨上摩托車,雙手緊緊握住車把,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隨後轉動鑰匙,擰動油門。
發動機先是發出幾聲沉悶的轟鳴,像是一頭沉睡許久的猛獸在掙紮著蘇醒,接著便 “突突突” 地響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出發的時候,不經意間瞥了一眼後視鏡。這一瞥,讓他的心髒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 一輛麵包車正不緊不慢地減速靠近。
那麵包車車身顏色灰暗,車窗玻璃黑乎乎的,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但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這輛車來者不善,很可能就是那些一直在追殺他們的敵人。
恐懼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但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做出反應。他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決絕,毫不猶豫地將油門擰到了底。
摩托車猛地向前衝了出去,摩托車沿著鄉間小路飛馳,他深知,那些敵人很可能借助監控來追蹤他們的蹤跡,所以專挑那些隱匿在鄉野間、沒有監控的小路前行。
沿途的景色如走馬燈般快速掠過,低矮的農舍、搖曳的稻草人,都隻是模糊的殘影。當經過一片廣袤的玉米地時,鄭建國從後視鏡裏瞥見那輛麵包車依舊如鬼魅般緊追不舍,距離越來越近,發動機的轟鳴聲震得他耳膜生疼。他的心猛地一沉,來不及多想,當機立斷地扭轉車頭,直接拐進了田埂。
田埂狹窄而崎嶇,摩托車在上麵顛簸跳躍,仿佛隨時都會失控翻倒。鄭建國咬緊牙關,拚盡全力控製著方向,車身劇烈地搖晃,每一次起伏都讓他的心髒跟著猛跳。
好不容易將車子騎到灌溉渠旁,他和侯亮平趕忙跳下車,齊心協力地把摩托車推進了灌溉渠裏。冰冷的渠水沒過車身,隻露出小小的一部分,仿佛這輛摩托車瞬間被大地吞噬。
看著摩托車被掩藏好,鄭建國來不及喘口氣,拉著侯亮平就一頭紮進了農田。他們在齊腰高的莊稼間穿梭,腳下的泥土黏糊糊地裹住鞋子,每走一步都要費好大的力氣。
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額頭的汗珠不斷滾落,刺痛了眼睛,但他們不敢停下擦拭。鄭建國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盡快擺脫追兵,活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現了一個養鴨場。場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漢,正彎著腰,手裏端著一盆飼料,耐心地喂著鴨子。
老漢身形消瘦,背微微有些駝,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粗布衫,上麵沾滿了星星點點的飼料殘渣。
他的臉被歲月刻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像幹涸的土地,一雙眼睛卻透著樸實和善良。
一群鴨子 “嘎嘎” 叫著圍在老漢身邊,
鄭建國努力平複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臉上擠出一副看似自然的笑容,朝著養鴨場的老漢迎了上去。
他微微欠身,用盡量溫和又帶著幾分急切的口吻說道:“大爺,我是來收購鴨蛋的商販,聽聞您這兒的鴨蛋品質好得很呐。”
老漢直起腰,用粗糙的手背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質樸的熱情,上下打量了鄭建國和侯亮平一眼,咧嘴笑道:“哎喲,快進屋快進屋,這大太陽底下怪熱的,先喝口茶歇歇。” 說著,他便放下手中的飼料盆,在褲子上隨意蹭了蹭手,轉身領著兩人往屋裏走去。
邁進那間略顯陳舊的屋子,一股帶著淡淡煙火氣和茶葉清香的味道撲麵而來。屋內的陳設十分簡單,一張方桌擺在屋子中央,幾把木椅錯落有致地圍著桌子擺放著。
牆上掛著幾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裏的人笑容質樸,似乎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老漢趕忙走到桌旁,拿起茶壺晃了晃,發現裏麵的茶水所剩不多,便熱情地招呼兩人坐下,自己則轉身朝著廚房走去。“你們先坐會兒,我去給你們沏壺新茶。”
他的聲音從廚房那邊傳來,帶著幾分親切。
鄭建國和侯亮平對視了一眼,待老漢的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口後,鄭建國立刻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桌前。他的目光迅速掃過桌麵,落在那份舊報紙上。
他的心 “咯噔” 一下,一種莫名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報紙,動作盡量輕柔,生怕弄出聲響驚動了在廚房忙碌的老漢。當看到報紙日期是三天前時,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接著,他的目光在報紙上快速掃視著,忽然,一則不起眼的新聞映入眼簾。標題是 “省環保局某領導帶隊檢查企業環保工作”,配圖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 —— 正是劉處長在工廠視察的照片。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橘紅色的晚霞在天邊燃燒殆盡,最後一絲餘暉也被夜幕吞噬。鄭建國望著窗外越來越濃重的夜色,心中暗自盤算著下一步的行動。
他深知,在這危機四伏的境地,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此時,他覺得是時候借口離開這裏,去執行自己的秘密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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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正在收拾農具的老漢身邊,臉上堆滿了感激與歉意交織的神情,開口說道:“大爺,太謝謝您的熱情招待了。
不過我想著還是去鎮上住比較方便,明天一早好開展收購鴨蛋的事兒。” 老漢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用那滿是關切的眼神看著他,擺了擺手說道:“住這兒就行唄,鎮上離得老遠,來回折騰啥。這屋裏雖然簡陋,但幹淨敞亮,不嫌棄就留下吧。”
鄭建國心裏一陣糾結,一方麵,他不想辜負老漢的好心;另一方麵,他又急於聯係趙宇傳遞重要信息。猶豫片刻後,他還是婉拒道:“大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怕耽誤收購的事兒,還是去鎮上住踏實些。” 老漢見他態度堅決,也就沒再強求,隻是叮囑道:“那路上小心,夜裏黑,別摔著了。”
然而,等夜深人靜,整個養鴨場都沉浸在夢鄉之中,萬籟俱寂,隻有偶爾傳來的鴨子的幾聲低鳴打破這份寧靜。
鄭建國躺在床上,眼睛卻睜得大大的,絲毫沒有睡意。他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確認老漢一家都已熟睡後,這才輕輕掀開被子,光著腳,像一隻警覺的貓一般,躡手躡腳地起身。每走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會發出聲響的地板,生怕驚醒了這屋子裏的人。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放置老式電話的桌前,那台電話樣式老舊,黑色的機身布滿了歲月的痕跡,聽筒上的花紋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鄭建國的手微微顫抖著,這顫抖並非因為害怕,而是內心的焦急與期待交織所致。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快速地撥出了趙宇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 “嘟 —— 嘟 ——” 的聲音每響一聲,都像是重錘敲擊在他的心上。
終於,電話接通了,他壓低聲音,用事先約定好的暗號簡潔明了地傳遞著信息。
他的語速極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生怕多說一秒就會暴露。
掛斷電話後,鄭建國的心還在劇烈地跳動。
他深知通話記錄可能會帶來潛在的危險,於是趕忙打開電話旁的小櫃子,找出電話的使用說明書,按照上麵的步驟,仔仔細細地清除了通話記錄。
每一個操作步驟他都反複確認,不敢有絲毫馬虎。
做完這一切,他又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塊錢,那錢已經被他揉得有些皺巴巴的,但他還是小心地將錢平整地放在電話機旁。
夜色還未完全褪去,黎明前的黑暗像一張厚重的幕布籠罩著養鴨場。鄭建國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盡管疲憊如潮水般湧來,可他卻毫無睡意。
窗外,偶爾傳來鴨子的幾聲低鳴,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腦海裏反複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方向 —— 臨江。
那裏,或許藏著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也可能是他擺脫敵人追殺的希望所在。
他輕輕掀開被子,雙腳落地,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穿上那身已經髒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迷彩服,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像是怕驚擾了這沉睡的世界。
月光灑在院子裏,給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銀邊。他的目光很快落在角落裏的那輛自行車上,這成了他此刻逃離和前行的最佳工具。
心中有一絲愧疚閃過,畢竟老漢一家昨日待他熱情真誠。可形勢緊迫,容不得他有過多的猶豫和道德的掙紮。他快步走到自行車旁,雙手輕輕握住車把,像是生怕弄出聲響。
那自行車因為長久的使用,車把上的漆已經掉了不少,露出斑駁的金屬色。他慢慢抬起自行車,盡量讓車輪不與地麵摩擦發出聲音,一步一步地往養鴨場的大門挪動。每走一步,他都回頭看看那扇透著昏黃燈光的窗戶,生怕老漢會突然醒來。
終於,他成功地把自行車推出了養鴨場。跨上自行車,他用力一蹬,車輪開始轉動,朝著臨江的方向疾馳而去。
清晨的風帶著絲絲涼意,吹拂在他的臉上,像是在提醒他時間的緊迫。道路兩旁的田野在黑暗中影影綽綽,像是沉默的衛士。
隨著天色漸漸放亮,前方出現了一個小鎮的輪廓。小鎮在晨曦中慢慢蘇醒,街道上開始有了行人的身影。
鄭建國把自行車停在小鎮入口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狼狽。他走進一家五金店,店裏彌漫著金屬和機油混合的味道。
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在清晨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冷的光澤。
店主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正坐在櫃台後麵打著哈欠,看到鄭建國進來,抬起頭,睡眼惺忪地問道:“買點啥?”
鄭建國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一把鉗子和螺絲刀上。他走到貨架前,拿起這兩件工具,仔細地端詳著。
鉗子的手柄上有一些磨損的痕跡,螺絲刀的頭部也有些鈍了,但對於他來說,這些都已經足夠。
鄭建國騎著自行車,沿著小鎮的街道前行,肚子裏傳來的饑餓感提醒著他該吃點東西補充體力了。前方不遠處,早點攤升騰起的白色蒸汽在晨光中繚繞,還伴隨著食物誘人的香氣,以及收音機裏傳出的早間新聞廣播聲。他停好車,推著車子走向早點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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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攤的老板是個熱情的中年婦女,係著油漬麻花的圍裙,正手腳麻利地忙碌著。鍋裏的油條滋滋作響,蒸屜裏的包子散發著陣陣熱氣。她笑著招呼鄭建國:“小夥子,吃點啥?油條、包子還是豆漿?” 鄭建國隨便點了幾樣,找了個靠近收音機的位置坐下。
收音機裏,播音員用沉穩的聲音播報著:“據最新消息,某地發生群體性事件,目前警方已介入調查。” 鄭建國原本隻是漫不經心地聽著,可當他的目光掃向早點攤前那台小電視裏的畫麵時,整個人瞬間僵住了,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畫麵中,一群人情緒激動地聚集在一起,警察在一旁維持秩序,場景混亂不堪。而在畫麵的角落裏,一座破敗的廠房隱隱浮現。
盡管隻是驚鴻一瞥,但鄭建國一眼就認出,那正是他昨晚看到的廢棄工廠。
中午時分,他感覺體力幾近透支,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抬眼望去,路邊那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宛如一片綠洲,給疲憊不堪的他帶來了希望。他用力一蹬踏板,將自行車騎進了樹林裏。
一下車,鄭建國便癱倒在柔軟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貼在背上,讓他渾身難受。
他從背包裏掏出水壺,仰起頭,“咕咚咕咚” 地灌下幾大口涼水,清涼的感覺瞬間驅散了些許燥熱。
躺在草地上稍作歇息後,鄭建國坐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覺與果斷。他伸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這手機此刻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暴露他的行蹤。
他深知敵人很可能通過手機信號追蹤到他,為了徹底切斷這條線索,他必須毀掉手機卡。
他從背包裏拿出在五金店買的鉗子,緊緊握住鉗子的手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氣,將手機小心翼翼地拆開,露出裏麵的 si 卡。< 卡承載著他太多的信息,也潛藏著巨大的危險。他把鉗子的尖端對準 si 卡,緩緩用力。隨著 “哢嚓” 一聲脆響,si 卡被夾得粉碎,碎片散落在他的手心。< 卡,鄭建國心中五味雜陳。這張卡曾是他與外界聯係的重要工具,可如今卻成了他必須舍棄的累贅。
他站起身來,在樹林裏找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用手挖了個淺淺的坑。每挖一下,他都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被人發現。< 卡的碎片輕輕放入坑中,然後用泥土仔細掩埋,仿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危險都深深埋葬。< 卡,準備回到自行車旁時,一陣尖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他的心髒猛地一緊,身體瞬間僵住,一股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他迅速環顧四周,毫不猶豫地趴進了旁邊的草叢裏。茂密的草叢像是天然的屏障,將他的身體遮蔽起來,但他的眼睛卻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沒過多久,三輛警車閃爍著紅藍相間的警燈,呼嘯而過。警車上的警笛發出刺耳的聲響,仿佛在宣告著一場追捕的開始。鄭建國看著警車朝著他來的那條路疾馳而去,
心中暗自揣測:難道敵人已經發現了他的蹤跡,警察是在奉命追捕他?還是那起廢棄工廠的群體性事件讓警方加大了排查力度?
他不敢有絲毫放鬆,身體緊緊貼在地麵上,大氣都不敢出,直到警笛聲漸漸遠去,消失在天際,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經過一整天在烈日與疲憊中艱難騎行,鄭建國遠遠地便瞧見了臨江市那高大而醒目的界碑。他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原本因長時間騎行而略顯佝僂的脊背也不由得挺直了幾分,心中那一直懸著的巨石似乎也稍稍落了地。
這座界碑,於他而言,就像是希望的燈塔,意味著他離解開那些纏繞在心頭的謎團又近了一步。
一路上,他躲避著可能的追蹤,時刻保持警惕,神經始終緊繃。此刻,終於抵達臨江市,他仿佛看到了一線曙光,也許這裏能為他提供庇護,能讓他找到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鄭建國騎著自行車緩緩靠近界碑,手指輕輕摩挲著車把,感受著上麵傳來的微微震動。他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踏入了臨江的地界。
進城後,他明白自己不能太過招搖,必須先找個穩妥的方式藏身。目光掃視間,他發現郊區的一處建築工地,那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正是個絕佳的藏身之所。
建築工地裏,工人們忙碌的身影穿梭不停,機器的轟鳴聲和嘈雜的人聲交織在一起。鄭建國把自行車停在不顯眼的角落,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滿是塵土的迷彩服,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周圍的工人別無二致。他悄悄混在放工的工人隊伍裏,低著頭,腳步不緊不慢,努力融入其中。每走一步,他都留意著周圍人的神情和動作,生怕露出一絲破綻。
當他隨著人流走到工地門口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張貼在牆上的招工啟事。他心中一動,這招工啟事或許能成為他在臨江立足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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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著周圍人不注意,裝作不經意地靠近啟事,迅速伸出手,將其撕下,然後不動聲色地揣進了口袋裏。
臨江市的夜市在夜幕的籠罩下,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迷人而熱鬧的氣息。
五彩斑斕的燈光交相輝映,攤位上琳琅滿目的商品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各種叫賣聲、談笑聲、音樂聲交織在一起,匯聚成一曲喧囂的城市樂章。
人群如潮水般湧動,鄭建國在這擁擠的人潮中艱難穿行,他微微低著頭,帽簷遮住了半張臉,警惕的目光不時從帽簷下掃過周圍的一切。
當他路過一家電器店時,櫥窗裏巨大的電視屏幕吸引了他的注意。省台新聞的畫麵中,劉處長那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現。
劉處長身著筆挺的西裝,麵容嚴肅,在鏡頭前義正言辭地發表著講話:“我們一定要嚴厲打擊汙染企業,守護好我們的環境,給民眾一個交代!”
他的手勢有力,表情莊重,聲音通過電視的音響洪亮地傳出來。
看到這一幕,鄭建國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冷笑。在他的心裏,劉處長那冠冕堂皇的話語不過是虛偽的表演。
他想起之前在報紙上看到劉處長在工廠視察的照片,又聯想到自己一路被追殺的遭遇,他深知劉處長背後肯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所謂的 “嚴厲打擊汙染企業”,
說不定隻是一場掩人耳目的鬧劇,背後或許有著見不得光的利益交易。
那冷笑中,既有對劉處長虛偽嘴臉的不屑,也有對自己深陷困境卻無法立刻揭露真相的無奈與憤懣。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他不想再看劉處長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更不想在這繁華熱鬧卻暗藏危機的街頭多做停留。
他迅速轉身,目光掃過周圍,很快鎖定了一家黑網吧。那黑網吧的招牌在夜色中閃爍著黯淡的光,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神色各異。
鄭建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毫不猶豫地鑽進了這家黑網吧。網吧裏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煙味和汗臭味,嘈雜的鍵盤敲擊聲和遊戲音效充斥著整個空間。
但對於鄭建國來說,這裏卻是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他快步走到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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