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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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周圍的同事打了聲招呼,語氣輕鬆地說:“我出去吃個午飯,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便邁著悠閑的步子走出單位大樓。
    可鄭建國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麽簡單。張瑋的這個舉動,看似平常,卻總透著一絲不尋常。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緊緊盯著屏幕上張瑋遠去的背影。跟蹤小組的隊員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像一群敏捷的獵手,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悄然跟在張瑋身後。他們有的步行,有的騎著自行車,巧妙地隱藏在人群之中,不讓張瑋察覺。
    張瑋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走向單位附近的餐廳,而是朝著一條相對安靜的街道走去。他的腳步看似不緊不慢,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篤定的方向感。鄭建國坐在指揮車內,眉頭微微皺起,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麵,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濃。“他到底要去哪?” 這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監控畫麵,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試圖從張瑋的行動中找到一絲線索。
    沒過多久,張瑋在一家咖啡館前停了下來。這家咖啡館外觀古樸,木質的門框和窗框上刻著精美的花紋,玻璃櫥窗上掛著淡色的窗簾,從外麵看進去,裏麵的光線有些昏暗,透著一種神秘的氛圍。張瑋走上前去,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那扇門在他身後輕輕合上,發出一聲輕微的 “吱呀” 聲,仿佛在訴說著咖啡館的悠久曆史。
    跟蹤小組的隊員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傳遞著默契。他們迅速分成兩撥,一撥留在外麵觀察咖啡館的出入口,像忠誠的哨兵一樣,防止目標從其他出口溜走;另一撥則若無其事地走進咖啡館。走進咖啡館的隊員們,裝作顧客,選了離張瑋不遠的位置坐下。他們點了咖啡,一邊慢慢攪拌著,一邊悄悄觀察著張瑋的一舉一動。
    咖啡館裏彌漫著濃鬱的咖啡香氣,那香氣混合著淡淡的奶香,讓人聞起來十分愜意。舒緩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是一首輕柔的古典樂曲,為整個咖啡館增添了一份寧靜的氛圍。張瑋正坐在靠窗的一個角落裏,背對著門口。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道道光影。隊員們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他,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不一會兒,一個陌生男子走進了咖啡館。他身材高大,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那西裝剪裁得體,顯得十分幹練。他戴著一副墨鏡,即便在室內也沒有摘下,給人一種神秘而冷酷的感覺。他的腳步沉穩,每一步都踏得很紮實,目光在咖啡館裏快速掃視了一圈,像是在尋找著什麽人。當他看到張瑋時,眼神微微一亮,然後徑直走向張瑋所在的角落。
    鄭建國通過隊員們傳回的實時畫麵,緊盯著屏幕。當看到這個陌生男子出現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兩道寒光。他知道,這很可能就是案件的另一個關鍵人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種即將揭開真相的興奮感在他心中湧動。陌生男子在張瑋對麵坐下,兩人先是簡單地寒暄了幾句,聲音壓得很低,在咖啡館輕柔的背景音樂下幾乎聽不見。但鄭建國能從他們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中,感受到一種緊張的氣氛。
    接著,張瑋從自己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那個文件袋看起來很普通,牛皮紙的材質,邊角有些磨損。他看似不經意地放在桌上,然後用手輕輕一推,將文件袋推向了陌生男子。他的動作很自然,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陌生男子也迅速從自己的外套內側口袋裏掏出另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推向張瑋。整個交換過程看似自然流暢,卻又透著一種隱秘的緊張,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鄭建國再也按捺不住了,他知道,收網的時機到了。“全體注意,準備行動!” 鄭建國對著對講機低吼,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空氣,傳達到每一個隊員的心中。隊員們早已摩拳擦掌,聽到指令後,如離弦之箭般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堅定地朝著張瑋和陌生男子走去。
    咖啡館內,原本舒緩的音樂此刻仿佛成了緊張氛圍的背景伴奏。張瑋和陌生男子正準備起身離開,他們的臉上還帶著一絲自以為隱秘交易成功的得意神情。張瑋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一絲竊喜;陌生男子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顯得很從容。突然,幾名便衣警察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他們麵前,動作幹淨利落地將兩人控製住。
    張瑋的眼睛瞬間瞪大,滿是驚愕,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的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來。手中還緊緊握著那個剛交換來的文件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陌生男子則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他的身體微微扭動,試圖掙脫隊員們的束縛。他的雙手用力地揮舞著,想要推開隊員們,但還沒等他做出什麽有效的動作,就被隊員們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 張瑋聲嘶力竭地叫嚷著,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懼和慌張。他的臉漲得通紅,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滾落下來。他拚命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隊員們的束縛,可一切都是徒勞。他就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在絕望中掙紮。陌生男子則緊閉雙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凶狠,他惡狠狠地盯著隊員們,仿佛在向他們示威。但在隊員們的威嚴下,他也隻能乖乖就範,放棄了抵抗。
    鄭建國迅速趕到咖啡館,他邁著堅定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得很有力,地麵都似乎因為他的腳步而微微震動。他的眼神冷峻地掃視著被控製住的兩人,那眼神像是兩把利刃,讓張瑋和陌生男子不寒而栗。他徑直走向張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文件袋上,伸出手,一把奪過。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文件袋上,仿佛在等待著揭開一個天大的秘密。
    鄭建國緩緩打開文件袋,手微微有些顫抖,那是因為激動,更是因為即將揭開真相的緊張。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在胸腔裏劇烈跳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份名單,紙張有些發黃,像是經曆了歲月的沉澱。上麵的字跡卻清晰可辨,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羅列其中。這些名字代表著的可能是腐敗網絡中的各個節點,每一個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引發一場巨大的危機。鄭建國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仿佛能穿透紙張,看到那些腐敗分子的醜惡嘴臉。心中的憤怒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他咬著牙,低聲咒罵道:“這幫腐敗分子,終於讓我抓到你們的把柄了!” 他的拳頭緊緊握起,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繼續翻看,幾張銀行卡安靜地躺在文件袋裏。這些銀行卡看似普通,和市麵上隨處可見的並無二致,但在鄭建國眼中,卻極有可能是腐敗資金流轉的關鍵載體。他輕輕拿起銀行卡,手指摩挲著卡片的邊緣,仿佛能感受到上麵沾染的罪惡。他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之前調查中那些可疑的資金流向,那些複雜的數字和賬號,此刻,這些銀行卡或許就是解開謎團的鑰匙。
    “立刻對這些證據進行封存保護,帶回局裏仔細調查!” 鄭建國大聲下令,聲音在咖啡館裏回蕩。隊員們迅速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文件袋和銀行卡封存好,裝進特製的證物袋裏。他們的動作熟練而專業,每一個步驟都一絲不苟。張瑋和陌生男子看著這一幕,徹底絕望了,
    當冰冷的手銬銬上手腕,張瑋隻覺一陣寒意直透心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往日裏那自以為是的神氣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雙腿微微發軟,仿佛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他清楚,自己精心編織的美夢徹底破碎,一切都完了。
    鄭建國站在一旁,神情冷峻如霜,目光犀利地盯著張瑋,沒有多說一個字。在他看來,此刻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證據才是最有力的武器。他輕輕一揮手,示意手下將張瑋押上車。幾名警員熟練地架起張瑋,半拖半拽地將他帶離咖啡館。張瑋腳步踉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末日宣判書上。
    車子一路疾馳,警笛聲劃破城市的喧囂,直奔警局而去。張瑋縮在車廂的一角,雙手被反銬在身後,腦袋低垂,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任由車子顛簸,一動不動。
    到了警局,張瑋被迅速押進審訊室。審訊室裏燈光慘白,牆壁冰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張瑋被按坐在審訊椅上,他的雙手被固定在椅子扶手上,動彈不得。他抬起頭,用餘光偷偷打量著四周,眼神裏充滿了警惕和不安。
    鄭建國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審訊室,他的身後跟著幾名經驗豐富的審訊員。鄭建國在張瑋對麵坐下,目光如炬,直視著張瑋的眼睛。張瑋被這目光盯得有些發慌,不自覺地避開了鄭建國的眼神。
    審訊開始了。張瑋一開始還嘴硬,脖子梗得筆直,臉上露出一副死不認賬的表情。“你們抓錯人了,我什麽都沒做!”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仍故作強硬。鄭建國沒有立刻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個謊言。
    鄭建國不緊不慢地從文件袋裏拿出那份名單和銀行卡,輕輕放在桌子上,文件袋被推到張瑋麵前,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張瑋,這些證據可不會說謊。” 鄭建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從幽深的穀底傳來。
    張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文件袋上,當他看到那份名單和銀行卡時,身體猛地一顫,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但他仍強裝鎮定,嘴硬道:“這能說明什麽?這和我沒關係!”
    鄭建國冷笑一聲,開始逐一指出名單上的名字與張瑋的關聯,詳細講述每一筆可疑資金通過這些銀行卡流轉的過程。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張瑋的心上。張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隨著鄭建國對證據的深入剖析,張瑋的心理防線開始出現裂痕。他的眼神不再堅定,開始閃爍不定,嘴唇也微微顫抖起來。他試圖反駁,但話語變得結結巴巴,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強硬。
    鄭建國乘勝追擊,繼續說道:“現在坦白,還能爭取從輕處理。否則,等待你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製裁。” 這一番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壓垮了張瑋的心理防線。
    審訊室裏的空氣沉悶得如同即將暴雨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張瑋坐在審訊椅上,他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仿佛被無形的重負壓得搖搖欲墜。
    汗水從他的額頭不斷沁出,與奪眶而出的淚水混合在一起,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從臉頰滑落,“啪嗒啪嗒” 地滴落在審訊椅的扶手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仿佛是他內心悔恨的印記。
    他的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反複磨過,每一個字從他幹裂的嘴唇中擠出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悔恨:“我…… 我就是個跑腿的……” 那聲音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仿佛輕輕一吹就會熄滅。
    張瑋深吸了一口氣,胸腔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將積壓在胸口許久的秘密全部倒出來。他的目光遊離在審訊室斑駁的牆壁上,似乎在尋找著某種力量的支撐。
    “幕後的人讓我盯著單位裏的動靜,哪個部門查得緊了,哪個案子有風聲了,我就得立刻把消息傳過去。” 說著,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椅麵的木紋,那木紋在他的用力下似乎都要被摳出溝壑,指腹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暴露出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一開始隻是傳消息,他們每月給我一筆‘辛苦費’,夠我半個月的工資。那時候,我想著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就能多一筆收入,可後來…… 後來就越來越貪心了。” 他的頭緩緩低垂,發絲遮住了他眼中的愧疚與自責。
    鄭建國坐在對麵,神情嚴肅而專注。他手中的鋼筆在筆記本上飛速滑動,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審訊室裏格外清晰,仿佛是在記錄著罪惡的軌跡。
    當他抬眼時,正好看到張瑋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像是在吞咽著無盡的恐懼。那一瞬間,鄭建國捕捉到了張瑋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收受賄賂是從去年開始的。” 張瑋的聲音突然壓低,像是怕被旁人聽見一般,眼神還偷偷飄向審訊室角落的監控攝像頭,帶著一絲僥幸的閃躲。
    “他們讓我把幾份招標文件的底價透給指定的公司,事成之後給了我一個信封,裏麵是三萬塊現金。
    那厚厚的一遝錢,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可我的心卻越來越慌。” 他說著,雙手不自覺地抱緊自己的身體,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一些安慰。
    他頓了頓,雙手突然捂住臉,指縫間漏出壓抑的嗚咽聲,那聲音如同受傷野獸的哀號,在審訊室裏回蕩。
    “我知道這是犯法的,可我…… 我兒子要做手術,那筆錢像救命稻草一樣……”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哭腔的辯解在冰冷的房間裏不斷回蕩,“但後來就停不下來了!他們用這件事威脅我,讓我做更多的事……” 他的身體隨著哭聲劇烈地顫抖著,整個人仿佛被悔恨和恐懼徹底淹沒。
    鄭建國的筆尖在 “銷毀證據” 幾個字上重重一頓,留下一個深色的墨點,那墨點像是一顆沉重的石頭,砸在他的心頭。
    他抬眼看向張瑋,目光銳利如刀:“具體說說是怎麽參與銷毀證據的。”
    張瑋的身體猛地一僵,像是被這句話刺中了最痛的地方。他緩緩放下手,臉上的淚痕縱橫交錯,嘴唇哆嗦著,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上個月…… 他們讓我把一批財務憑證偷偷運出去,說是‘沒用的廢紙’。我半夜趁著保安換班,用後勤的三輪車拉到郊區的廢棄工廠。那天晚上特別黑,風也很大,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我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的,感覺每一個黑影裏都藏著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到了工廠,我點了把火,那些紙燒起來劈啪響,像在哭……”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細不可聞,整個人縮成一團,仿佛還沉浸在那恐怖的場景之中。
    鄭建國一邊快速記錄,一邊在腦海中飛速梳理著這些信息。張瑋提到的 “幕後的人” 每次聯係都用加密號碼,說話時故意變聲,這與之前趙誠案中的神秘指令源高度吻合;他收受的賄賂金額與那幾張銀行卡的流水記錄能對應上三筆;而銷毀的財務憑證,極有可能就是私人會所行賄記錄的原始賬本。這些碎片化的信息像散落的拚圖,在他心中逐漸拚湊出一個更清晰的輪廓。他的手指在筆記本邊緣輕輕敲擊,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確認線索的節點,同時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對案件深入的思考。
    憤怒與冷靜在他心中交織 —— 憤怒於這些人為了私欲踐踏法律,冷靜於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撕開整個腐敗網絡的突破口。
    他深知,這背後隱藏著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他們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瘤,不斷侵蝕著社會的公正與公平。
    與此同時,技術部門傳來消息,他們從目標的通訊記錄中發現了更多可疑聯係人。鄭建國立刻安排人手,準備擴大調查範圍。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眼神堅定而果敢,仿佛在向整個腐敗網絡宣戰。
    下午三點,陽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天空透出一種沉悶的鉛灰色,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陰霾籠罩。
    鄭建國帶領隊員穿過城郊的廢棄工業區,生鏽的鐵皮廠房在風中發出 “哐當” 的哀鳴,像是在為即將揭開的罪惡伴奏。
    工業區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鐵鏽味和腐爛的氣息,每走一步,腳下的碎石子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這裏曾經的衰敗與黑暗。
    根據張瑋的供述,秘密倉庫藏在工業區最深處的一棟紅磚建築裏。
    隊員們小心翼翼地貓著腰靠近那扇斑駁的鐵門,門把手上積著厚厚的灰塵,卻在鎖孔周圍留下一圈新鮮的摩擦痕跡 —— 顯然最近有人頻繁出入。大家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每個人的手中都緊緊握著武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行動!” 鄭建國壓低聲音下令,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力量。隊員小李立刻用特製工具插入鎖孔,金屬碰撞的輕響在寂靜的廠區格外清晰。
    大家都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著那扇鐵門,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衝出來。
    三秒後,“哢噠” 一聲輕響,鐵門被緩緩推開,一股混雜著皮革與樟腦的氣味撲麵而來,那氣味中還隱隱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倉庫裏光線昏暗,隻有幾扇高窗透進微弱的天光,照亮了空中漂浮的塵埃。那些塵埃在光束中肆意飛舞,仿佛在嘲笑這些闖入者。
    鄭建國打開戰術手電,光柱掃過之處,景象令人咋舌:靠牆的貨架上堆滿了未拆封的高檔煙酒,茅台、拉菲的包裝盒在陰影中泛著奢華的光澤,仿佛在炫耀著它們的財富;
    另一側的玻璃櫃裏,勞力士手表、百達翡麗鑽戒在光線下閃爍,每一件都價格不菲,仿佛在訴說著腐敗的奢華與墮落。